小说:小包子的逆袭之旅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木酒苓 角色:阿雪天玄钟 简介:花弄冷生来仙胎,天之娇女,本人性子散漫,聚灵困难,仗着万千宠爱没心没肺活到两千岁,连个简单的封印法术都学不会,明明百无一用,偏偏成了守护天玄印记的人。随着女娲身陨,天界大乱,八大族群起攻之企图瓜分天界,看小包子如何逆风翻盘,重整天界!北洺尊身为兄长,对花弄冷宠爱有加,可这宠爱从来都带着某种隐晦的意味,直到被小包子察觉:我...
沐北忧站在云端,等了许久才见到花弄冷飘然而来的身影,他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迎过她,花弄冷在他身前站定,定睛瞧了一会儿,不由得说了句,“北忧你这幅皮囊倒是比百年前还要俊朗了些,怎么瞧着怎么舒心。”
沐北忧冷峻的容颜瞬间化作点点柔情,荡在眉心,飘到心间,他展颜,“怎么?你喜欢?”
花弄冷微微歪了歪头,思索着,“你说喜欢,我倒是未曾想着要据为已有,你若是说不喜欢,我却又不想让过多的人看了去。”
沐北忧听不下去她满口胡言,于是转了话题,“你把事情都跟子伏说--?”他的话语随着花弄冷凑近的脸庞戛然而止,那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带着一丝酒的清香,他皱眉,话锋再次转变,“你喝酒了?”
花弄冷仰着头,望着他,眼中带着些许迷离旖旎,“嗯。”她抬手,指尖触到他的眉峰,然后试着抚平,她抚过,他却皱的更紧,被指尖触过的地方如同起了火般的又麻又痒,还带着丝丝灼热。
拉过那只不安分的手,“别闹。”沐北忧带着无奈,嗓音却有些微微嘶哑。
花弄冷眼波水润,肆无忌惮的看着面前的人,梦回午夜,百年的沉睡,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他,这个叫做沐北忧的男人,有很多事,她其实是想直截了当的问一问,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妥帖,于是半真半假的说了句,“北忧,我好像梦到你了!”
沐北忧有些微颤,握着他的那只手加重了力气。
闻着那淡淡飘来的迷迭香气息,花弄冷静静的说着:“大梦一场,梦中皑皑白雪,你穿着白狐氅衣,带着斗笠,在雪中步行,脚下踉跄,不知走了多久,只见风更凛冽,雪更急了,我始终看不见你的脸,但我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你,你一直向前走着,走了好久,在风雪的尽头,竟然进入一个无形空间中,那里色彩绚丽,无天无地,到处都是五彩缤纷的颜色,我望着你,却见你笑了,眼神透过我的眼,看向面前一颗纯白色的大树,然后画面一转,一片漆黑,那些黑暗将我包围,可我见到了黑暗中的你,氅衣落在地上,斗笠成了齑粉,而你亦成为无数碎片,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又好似进入那个梦中,梦中能听到那个男人低喃,却不见其人,他,他叫着阿雪,一声声,有的凌厉,有的无奈,有的痛苦,有的欣喜,有的带着丝丝的不甘,又许是不舍!”她说着说着,目中银光闪闪,竟是仓皇的茫然,转瞬之间,她怔怔的看着他的眉眼,继续道:“转醒之际,却是百年之久,母神陨落,天道轮回,万物不复,北忧,阿雪是谁,那个男人又是谁?天玄钟里面究竟封印着什么?”
“神魔大战,众神陨落,当年的神界所留下的现如今也只有一个轩辕和一个玄冥,万年前我不过三百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望着那滑落的泪水,沐北忧心中刺痛,“不过是梦而已,你不要在意。”
花弄冷突然笑了笑,“是啊!不过是梦而已……!”她抽回那只手,“我随便转转,不用找我。”不等沐北忧说话,转身隐了身形远离了他的身边,手上依旧残留着那种熟悉且灼热的气息,人却早已离得很远了,她默默出言,“不过是梦而已,可是北忧,你的心里到底封存着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这一切若不是梦呢?若是我说,这是当初我受印之时所感受到的,你又该作何解释??”如此简单的试探已经无法承受,若是更加有意的,又达不到预想的结果,那么她该怎么做?花弄冷摇摇头,心绪一片浊乱不堪。
自望云台走后,无知不觉,竟走到了蝶花园,她现了形,移动脚步,推门而去。
之前沐北忧为了哄她特意在凡间为她造了一座小房子,小房子里有她的悉心照料才养活的两株花,所以格外上心,总想着来看看,如今已过百年,也不知那些花怎么样了。
蝶花园四处的屏障还是当初沐北忧设下的,而后她更是在屏障周围又加了一层护盾,现在别说是那些闲人,便是天界的那些人修为不够也是绝对找不到这里来的。
院子中的花开的极好,尤其是那边角的忘忧草和缠绕在篱笆上面的紫罗兰,生机勃勃,竟是比她照料时候长的还好。
她向里走,穿过那蜿蜒小路,便见到了自己精心培育才养活的那两株花,两株花长在篱笆边缘的泥土里,是冥界有名的曼珠沙华与曼陀罗华。
这两株花又被称为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生时叶已经落尽,叶长出时花却开始凋谢,彼岸花的花朵和枝叶虽然是同根生,却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白色的被称为曼陀罗华,红色的被称为曼珠沙华,这两种只有冥界才有的花传说是指引灵魂到达冥界的一种神奇之花,花弄冷觉得美想带回来,玄冥硬是不肯,后来磨了玄冥许久才许带到人间来,所以花弄冷倍感珍惜。
除了那两株花,园中还悬浮着许多浅蓝色的冰蝶,那些冰蝶真真假假,被沐北忧附了灵力在上面,偶尔会围着这座院落翩翩起舞一阵子,煞是好看,竹屋中那飘忽的薄纱还是她比较喜欢的淡蓝色,看起来清新静雅。
此时冰蝶正围着那些静雅的淡蓝色纱幔翩翩起舞,似乎是在雀跃着主人的归来,看着这些冰蝶,她突然想起自己挂在脖子上面的那一个,手伸到胸前,挂件还在,低头看了一会儿,想起沐北忧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东西给了自己,虽然没有言明这是什么,但她总觉得应该会是个重要的物件,她没有忘记母神在见到这东西时眼中的震惊之色。
又想到自己因他相伴而倍感荣幸,他却时常给她一种若即若离不切实际的感觉,花弄冷甚至有些怀疑,他时常出现在自己身边,到底是因为无聊,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了。
还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那是刚刚在人界拆了轩辕的庙而被母神罚禁闭的那次,她实在无聊便偷溜了出去寻沐北忧,彼时沐北忧还在天界帮助母神处理天界的各种事宜,当时就在弥罗宫议事,她得到消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进去寻他。
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便一把扑在了他的身上,那个时候的自己就算仰起头也才到他的腰间那么高,所以她望着他说了句,“北忧,何时我才能直视你而不是仰视着。”
闻此言,沐北忧笑着俯下身托起她软糯小小的身子,然后轻轻地捏捏那可爱水嫩的脸蛋,“你这个小丫头,不许没大没小,叫大哥。”
她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沐北忧并非是她亲兄,所以没大没小惯了,待知道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百年,北忧这个名字叫的熟络,一时半刻也改不了口,所以便一直这样叫下去了,“咱们都是母神的孩子,不必拘泥于称呼,北忧的名字好听,多叫叫我心里也欢喜。”花弄冷当时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果然,沐北忧没有反驳的微笑,也算是任由她了。
花弄冷十分爱看他的笑容,那笑容十分温暖得体,沐北忧本来就长得绝美,一笑起来更是如不刺眼的朝阳,她不由自主的伸出两只手在他的脸上一面揉搓,一面说了句,“北忧你怎能生的这般美,长大了我要嫁给你。”
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是众仙家议事的弥罗宫呀!不光是沐北忧,众位仙家也愣住了,好在沐北忧只怔楞了一会儿,便又恢复那温和和煦的笑容,“好,那我就等着你长大了。”
看着这一大一小旁若无人的互动,一众神官登时无语。
其实,她从来不懂情爱是何物,也不知这嫁娶的真正意义,虽然时常跟着他四处游历,但对于这些却从来没有什么体会,自然也不会知道沐北忧当时听到这些戏言时的反应。
想到这些,花弄冷有些茫然,小心翼翼的收起那颗玲珑冰蝶,儿时的记忆挥之不去,他的脸一如既往的刻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可偏偏有些记忆却在凌乱中飘摇。
她蹲在那两颗彼岸花的面前,双手托腮,想的深入,她想不通,想不通的时候,就习惯性的皱眉,这是一个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小习惯,沐北忧来到蝶花园的时候,刚好看到她双手托腮触眉的模样,不免一阵唏嘘。
小姑娘到底是长大了,才会有这许多的小心思,刚刚那不经意的试探叫他心疼又心酸,酸疼中又有许多小小的激动与开心,曾几何时,他多么希望她能快点长大,曾几何时,他又希望她永远都不要长大。
他在她身后站定,然后抬手抚上了她的发,轻轻地一触,便叫花弄冷抬起了头,她的眼中还带着那片茫然,触眉的表情有些懵,仰头的时候,习惯性的咬了咬下唇,明明都是很小的动作,却叫他胸口一热,感觉什么就要从胸腔中溢出般的难以自持。
这百年来,他想了很多,每每见她安详的颜,都能想到上万年前的神魔大战,心中总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承认吧!沐北忧,你就是爱上了面前的姑娘,当年面对女娲的百般试探与警告,你心里的坦然根本做不得数,你想她,想要她,迫不及待。
他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说好的守护,却不知不觉变了质,曾几何时,他竟然对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而那种感情对他来说是耻辱,是羞愤,是不敢言说的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