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要死了最新章节,裴未昭,祁梓韫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你快要死了 小说:现言脑洞 作者:杜可欲 角色:裴未昭,祁梓韫 简介:因为能感受到人之将死,裴未昭嫁给了一个老男人,并如愿以偿在一周后收获了一大笔遗产,这成了她混迹上流社会的资本。 葬礼上,她见到了传闻中家底丰厚的浪荡子祁梓韫。他身上的死气太重,几乎立刻就吸引了她的兴趣。 和英年早逝的贵公子的旷世绝恋...未免太有吸引力了。 裴未昭一次又一次的有意勾引,折了夫人又赔了兵。 ...几年了,他怎...

小说:你快要死了 小说:现言脑洞 作者:杜可欲 角色:裴未昭,祁梓韫 简介:因为能感受到人之将死,裴未昭嫁给了一个老男人,并如愿以偿在一周后收获了一大笔遗产,这成了她混迹上流社会的资本。 葬礼上,她见到了传闻中家底丰厚的浪荡子祁梓韫。他身上的死气太重,几乎立刻就吸引了她的兴趣。 和英年早逝的贵公子的旷世绝恋...未免太有吸引力了。 裴未昭一次又一次的有意勾引,折了夫人又赔了兵。 ...几年了,他怎么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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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要死了

《你快要死了》第3章 见鬼免费阅读

从吕家大门出来进去,统共用了也没有多少时间。

吕家两个太太接受问询,一个疯疯癫癫实在不好下手,另一个呢,看起来有多无辜可以暂且不提。

主要是有祁副厅长这么个靠山作保,看起来已经有八分可信了。

坐上美国产的小汽车,樊却左思右想觉得不对:“你这么争抢着要给人作不在场证明,不会...”

他旁边的祁梓韫听这话回过神来,前话没过脑子:“什么?”

樊却:“不会是对人家独居的吕三太太有点什么意思吧?”

祁梓韫的眼神顿时千变万化起来:“...她就独居了不到六个小时,就轮得着我了?”

说这话时候,祁梓韫的神色和方才摸尸体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他本来长得就棱角分明,略有驼峰似起伏的鼻梁更使得那侵略意味明显,像是迫不及待冲锋陷阵的前锋,而双眼却狭长又懒散,似乎还没从大清早的困意里挣脱出来。

正是这种倦怠,让樊却在一愣之下回过神来——这祖宗其实是在说笑。

毕竟他对着尸体的时候,双眼通常都是在放光的。

樊却虽然知道祁梓韫有过几段恋爱关系,却也没亲眼目睹过,不过,想必他看女朋友恐怕也不会比看尸体更亢奋了。

早晨等了祁大公子快半个小时也要带他来的原因,除了好说话之外,也是因为祁梓韫在这方面的确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

就樊却目睹过的,少说也有七八件棘手的案子是他出面才解决了的。

也多亏了他有点兴趣,不然可能还真不稀罕当这个成日里无所事事、闲都能闲出屁来的什么副厅长。

思绪到这,樊却也再没心情揶揄顶头上司莫须有的八卦了,继而问道:“那你此次看出了什么端倪?有头绪了吗?”

哪知,祁梓韫似乎是自嘲似的笑了笑,道:“就尸体的惨状,你不会真觉得这是人为能够做到的事情吧?”

樊却没明白:“什么?”

祁梓韫侧过头来,似乎是不太明显地笑了一笑,眼神却像两道强光,如穿帘如分水地略过了他松垮的表象:“有鬼。”

这笑的...果然不是什么好笑。

虽然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的警察,连带着樊却本人也觉得此事诡异,但这话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留洋接受过新式教育的人说出来的。

当下,时兴的毕竟是科学思想,搞什么牛马蛇神这一套。

樊却顿时觉得他可能又在开玩笑:“别拿我开涮了。副厅长,这鬼迷的得是您的心窍。我见过的案子,不说多,也不算少了,装神弄鬼的一套也不是没有。鬼神再脏,比不过人心。”

那男人听着,仿佛也很清楚自己在扯什么淡,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嘴里随口应和着:“当然...当然。”

但他的思绪,很明显是不在这里的。

樊却话音刚落,他那得体的笑意就淡下去半分:“吕意候此人,我说不上了解,大抵也知道他在商业上是个奇才。白手起家,干的还不错。他的生活半径绝不止步于吕家,社会关系,乃至于生活作息,都值得一查。”言毕,他话音又一转:“现在是九点二十分,你的人此刻在做什么?还抱着尸体不撒手?是不是最近杂活太多,你都快忘了查案该做些什么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见不得有多严厉刻板,语调跟家常便饭似的,但提到“杂活”,仍不免让樊却心头颤了颤。

他们做警察的,是不可能只挣明面上那点钱。

从租界巡捕到商业黑手,或多或少都会牵扯一点。

樊却这一顿,还没来得及措辞,祁梓韫仿若未觉又开口道:“我困了,先回去睡会,下午去厅里。今天一天,你有的忙了。”

待到了警察厅,樊却下了车,才发觉那瞬间惊起来的一层薄汗。

这边送走了两个条子,裴未昭也没消停。

她倒是没有坐汽车,反而步行到了闹区,叫了一辆黄包车,路程也异常迢迢,从一个市镇的边缘到另一个边缘。

黄包车夫呼哧带喘、连走带跑,前进了几乎有几个时辰,这才终于把人带到了地方。

这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偏西,在翻涌着的夜色鼓动之下,荒野的凉意蠢蠢欲动。

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夜色快要降临的时刻紧赶着来到荒郊野外可不太常见,但黄包车夫拿过一把纸钞,恨不得脚不点地就一溜烟跑没影了。因为这一片荒山野岭,什么都罕有,独独盛产坟堆。

裴未昭立在原地,空灵的目光游离地盯向杂草深处,有些困惑似的偏了偏脑袋。

虽然穿着小跟的高跟鞋,仿佛也并不耽误她翻山越岭。

这一片在战争还没那么激烈的时候算得上一片净土,因为风水好,早年被好几个有名有姓的大家庭辟做自己家的祖坟。

不过,风水好也是不知哪辈子的事情了。

枪炮一开,人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死了,尸体就被随随便便地一扔,眼不见为净,再好的风水也被些孤魂野鬼糟蹋了。

夜色一盖,阴风飒飒,别提多刺激了。

女人就在吕家祖坟前停下了步子,凭着记忆摸了进去。

她一个人,出门前随手抓了一只华而不实的小包,除此之外还有一只小手电筒。

手电背面一点荧荧的冷光下,她的表情一改常日见到的得体大方,她瞪大眼睛,不知道找什么找的专心致志,神态举止竟然体现出一些少女的娇憨。

当然不能说不美,却和她的装束有些冲撞,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姑娘,在这种场景下,不如说像是鬼附身了。

她拿着手电筒,前前后后走了好几圈,一无所获。

正待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招呼——“哎!”

裴未昭蓦然回头,看见是个寻常村妇立在草间,正热烈的朝她挥手,又唤道:“小姑娘,天快黑了,你找什么呢?”

这女人穿着的也是寻常粗布衣衫,离近了看才能看见,她脸上、头发上、身上都蒙了一层尘土,像是刚从土堆里滚过一圈似的。

裴未昭好像不太在意,反而灿烂地笑了起来,抬起胳膊大幅度地挥回去,给她回应:“大妈,您在这有多久了?”

妇女愣了一下,蹙着眉头想了想:“得有个好些年了吧。”

裴未昭离她有几十米远,仍是呼喊着问:“您见过吕震,吕家老爷吗?”

“哟。”大妈好像来了兴致:“他长什么样儿啊?”

裴未昭多扫了她两眼:“穿的挺富贵的,一身缎子。”

大妈旋即斩钉截铁地道:“没有,这一片好久没有来过有钱人了。”

闻此,裴未昭不再有兴趣应付她了,而是草率地点了点头,撩了一把头发。

但大妈似乎意犹未尽,搓了搓两只泥土斑斑的双手,又道:“姑娘,到该吃饭的时候了,我家就在这附近,你要是饿,可以跟我去吃饭。”

不远处,裴未昭似乎接受了这个一无所获的事实,又深一脚浅一脚地从草里出来,一边拍掉身上沾着的草叶,一边走近了她。

村妇这才看清了:“哟,小姑娘也挺富贵的哝。”

裴未昭渐渐走近了,似乎又收敛起来了那欢愉活泼的小姑娘性子。

她那张精致的有些过分的脸在幽光下像极了鬼魅,笑意还端在脸上,手电筒却在转过来之前关掉了。

裴未昭柔声道:“在这山上,您日子不太好过吧?”

村妇道:“这仗,阵仗太大,在哪儿都不好过呀。”

说着,她转过身来,贴心地一边给她挡开杂草,一边引领着裴未昭往前走。

殊不知,她一转身,就暴露出她那与旁人似乎有些区别的头颅来。

她的头颅只剩了一半,像是被人咬了一口的苹果,果肉都暴露在外面。又经过风吹日晒,渐渐成了干瘪坚硬的固体。

幸亏那上面沾了些青黄的草根,还能让人看两眼而不至于作呕。

裴未昭好像没留意,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路聊着。

“...之前的日子还没有这么难过,我儿子和丈夫都在城里拉货,挣的钱不太干净,但生活的还不错。可惜这活计风险大呀,过阵子男人死了,儿子就回来跟我一起干点农活,他怕我一个人会饿死。”

裴未昭听着听着,插话道:“那您儿子现在如何了?”

农妇的身形似乎顿了一下,好像冥思苦想了许久,才支吾道:“...跑丢走散了,现在也没个音信。”

裴未昭颇为体谅地点了点头。毕竟,要是她,用仅剩的那么点果干似的脑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丛林很深处,农妇似乎有点茫然。她四处望了望:“哎,我走错路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到呢?”

裴未昭也不急。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这么远的路,好像没什么感觉,静静地在原地等。

农妇前后张望,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呢?这条路我最熟悉了啊。”

但这小姑娘似乎并不买账,连话茬都不接。

农妇:“...”

农妇也有点纳闷,转头看了她一眼,刚好同和她一般死气沉沉的眼睛对上了。

裴未昭勾唇一笑:“难为您这腿脚走了这么远的路。”

视线向下看,原来这村妇不仅没有后脑,也是没有脚的。她的脚也被一同砍去了,一路都是用脚踝在走路,只是在这夜色里看不太分明。

农妇不说话,静静盯着她看。

她淳朴的面容上,皮肤早已饱经风霜。庄稼人的肤色,只有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其实瞳孔早就涣散了。

裴未昭柔媚的声音在旷野里四处簸荡:“你有什么放不下的?我耐着性子听了一路也没听明白。你男人不是早就死了吗,儿子也还活着...”

农妇仍旧死气沉沉地盯着她看,但这小姑娘胆大的能包天,兀自思量着:“噢,您是因为枉死吧。”

裴未昭神色悲悯地看着农妇:“死之前,您的眼睛没有闭上。”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那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等到吕意候的信息调查差不多,祁梓韫又看过,已经是快晚上十点了。

他有些疲惫地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

副厅长办公室在四楼,以至于他可以从这里看到脚下步履匆忙的熙攘人群和山麓一般绵延到很远的通明灯火。

是有点棘手起来了。

吕意候本人性情温和,即便在商场上也出手绅士,非常有威信。几个对家要么躲得远远的,要么是毕恭毕敬的。

这人分明很出色,但却又普通到连谈个恋爱都是和平分手,几乎就像个和事佬。

出事当天,他去谈过生意,全程在亲信视野范围内,连厕所都没上过一个。更何况,当晚的气氛非常好,谈的合作大吉大利,没有一方人的利益有损。

而吕意候也从来没有过轻生的想法。

太顺了。

除了英年早逝,这个人活的可以算没有任何遗憾。

非要说哪里看起来像突破口的话,一个是他有点病态的家庭,另一个...就是他白手起家的路似乎走的有点过于顺利了。

祁梓韫立在窗边出神了很久,直到最后一口烟吞下去,他才有些怏怏地碾灭了烟头。

再抬起头来,他偶然扫见面前大街上过马路的那个女人身形,似乎有点熟悉。

从吕家到这里,少说也有十好几分钟的车程,她怎么没乘车?

警察厅在的这条街一向人流密集,又不像租界里管制森严,因此小贩猖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没有一刻消停。

因此,小汽车头两次鸣笛,裴未昭并没在意,待到第三次,她才好奇的扭头瞥了一眼。

就见那招摇过市的最新款小汽车老年代步车一般可怜巴巴地跟在自己身侧。

车窗摇下来,祁梓韫那张脸的轮廓,在路灯灯光、店铺的霓虹灯光,乃至于车面锃亮的反光等种种光线的协作下愈发像是素描出来的。

而男人周身仿佛褪了色的滤镜,整个人笼络在车顶棚辟出的阴翳里,更像是个彩色镜框。

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裴未昭罕见地犹疑了一下,就听祁梓韫那厢已然略探出点头主动招呼:“夫人,我载你一程吧。”

倒是没给人一点推拒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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