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混沌祖神 小说:奇幻玄幻 作者:王姐 角色:王姐小丁 简介:原来的世界,是真是幻?重续千年前的命运,为了心爱女人,他再次投身血腥与杀戮的世道当他为了唯一朋友而挥起屠刀,却忽然发现,世界大变!混沌大界,武道杀伐,九城鼎立,神器各一传说中的武之大道境界,苦觅不得,谁知蓦然回首,就在心中!新的力量,又将伴随着什么样的... 书评专区 纳米崛起:如果说给这些写黑科技作者的意见的话,没有专业知识就直接...
闯三关
C国的东北地区冬天很冷,冰雪之城的A市尤其冷,可这里的人活的却很滋润。别看今年第一场大雪已经来临,郊区的一条街道上却依旧热闹非常,人来人往,做买卖的吆喝声声声不断,此起彼伏。
一对年轻夫妇在自家门面里却正苦恼着。“老公,不行就给了吧。要是他们天天来闹,咱们也别开了。”说话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妇女,她正看着蹲在门口满脸苦相的男人,男人也不说话,叼着半截烟垂着头,手指在地上划着圈,半晌才憋出一句来,“不给,我就不信了,没人管了吗?”“谁管哪,”年轻女人怒气冲冲的走到男人身边,“不给,你惹得起吗?人家那是黑社会的,没法儿没天的,就是今天报警了,人家明天没准儿就出来了。他再来折腾你你咋办?要是你再出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呀!”说着说着女人已经哭了起来。
“妹子,咋啦?是谁欺负你啦?咋哭成这样了。告诉姐姐,姐给你出气。”跟着话音走进来个女人,年轻女人抬头一看,上身羽绒服,牛仔裤,一头卷发随着步伐不挺荡来荡去,瓜子脸,尖下额,不是隔壁服装店的王姐是谁?
王姐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进到里屋又问到:“妹子,到底咋啦?跟姐说说。”年轻女人叹了口气,“我也不瞒姐姐,是几个要保护费的,给一天时间,明天这时候来收。姐,我们这小杂货店刚刚才开起来,哪有余钱给呀”女人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就这事呀,好了好了别哭啦,放心吧没事。”王姐乐了起来,“知道咱们这条街的名字不?平安街。以前可不是这名儿,这说起来还有段故事哩。”男人女人都心里说,啥故事能管黑社会呀!这不是拿我们开心么。
“好了好了,反正我也没啥事,就给你们上一课。”王姐打开了话匣子,“我不是本地人儿,和你们一样从外地出来闯的,那还是六年前,我刚到这开服装店,那时候这条街乱的很,拉帮结伙的好几个黑混子帮派呢!”小两口默默看着王姐有些黯然的脸,安安静静的听着。
“我那时候也是年纪轻轻,孤身一个人儿,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难哪!当时这有几个大的收保护费的,大龙帮,胖哥,眼镜蛇,老虎,每一家都得孝敬啊,每月不能少过400元,你想想,咱们才挣多少啊,忙来忙去,不都给人家打工吗?不给吧,又得罪不起,弄不好店都开不下去,大家心想忍了吧,就等哪天天开眼吧!有一回,街北头的老王头忍不住,骂了起来,让那帮混蛋打的头破血流,快出人命的时候,出来个12岁的小男孩儿……”
“12岁的小孩子?”这对小两口也忘了自己的烦心事,同时张大嘴叫了起来。
“真的,12岁,当时不少人看着哪。大家都担心又不敢出声,那个小孩子就那么站在了老虎的前边护住了老王头。说起那孩子,就是当时前几天来到咱这儿的,一身的破衣服,路过老王头店前面,老王头看他可怜,给了他一套衣服,又让他吃了顿饭,就这么点事。没想到,天还真开眼,好心到底有好报哇!那个小孩儿三拳两脚就把老虎他们七八个人打倒啦。”
“什……什么?”男人女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姐,你别拿我们开心啦,我都快愁死了。”男人郁闷的又点了根烟。“不骗你们,我说的可都是真事,不信去问问街坊们,就现在那孩子还在咱们这街上呢。就是那个……哎呀,就你们开店那天放炮那个小帅哥。”王姐终于想到该介绍主角了。“只是你们要先去老王头家一趟,跟他说一声就成了。”
送走了王姐,小两口合计了一会儿,带着几瓶新买的酒和吃的来到了老王头家。老王头才40多岁,只是脸上从25岁开始就多了一些“皱纹”,加上人又瘦,整个皮包骨,自称小时候营养不良的后果,又常年不注意外表形象,不显老才怪。所以熟悉的人,都叫他“老王头”。
此时老王头正闭眼坐在门里边,“今天下雪了,客人少哇!”老王头自言自语着。其实就是平常他这的客人也不多——他开的是棺材店,顺带卖卖花圈什么的。
“大爷儿,您歇着哪。”女人走到近前儿忙先打着招呼,男人在一边满脸陪着笑,看那摸样活像“老王头”转世。女人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的男人也太窝囊了点吧,可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呢。老实过了头,说话跟不上,做买卖全靠自己一人儿,哎!
“有事吗?闺女。”女人心里正胡思乱想,老王头已经睁开了眼.
“是这样的,大爷儿。”女人把收保护费的事说了一遍,接着又递上礼品。老王头听完立马说:“放心,闺女。这事包大爷身上了,东西拿回去,都街坊住着,这么客气干啥。快拿回去吧。”接着扭头往屋里喊:“小丁啊,又要麻烦你啦。”
“没事,我明天过去。”随着一声话落,从里屋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随意的短发,一身工作服,手里拿着几根竹篾和桔杆,看样子正在里屋扎着某些东西。男人和女人一边上下打量,一边心里寻思着,“就是这看去十七八的少年么?他去能管什么用吗?这要是不成倒得罪了那头儿,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一时拎者东西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看他们表情,老王头心里明镜似的,“放一百个心吧,可别让这小子的外表给骗了,几百斤的东西来三四个都没问题,我这干儿子从小好武术,自己现在都快成一代大师傅喽。”说着已经老怀心慰的乐了起来。
小丁嘿嘿一笑,“我明天过去,放心吧哥哥姐姐。”
最终两口子拎者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家,满怀忐忑的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朝阳东升,男人迷迷糊糊的听到门外传来嘈杂声,他开门一看,不由得吓的倒抽了几口冷气。只见一个少年背对着自家门,对面站着几个膘形大汉,正中间儿穿了一件小马甲,咧着怀,胸前刺了一个斗大的虎头,在四周白雪的映衬下,红色的虎头分外狰狞,男人看不到少年的脸,却听他正和对面的几个人说:“老虎,你怎么又回来了,不记得当初发的誓了么?”
老虎咬牙切齿的盯住少年,回想起当年的屈辱,同道的耻笑,不都是眼前这个少年所赐么?“我今天就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还有你所加在我身上的。兄弟们,上,做了他。”老虎一声吼,人已如离弦之箭扑了上来,左右手一式双风贯耳。少年冷冷得看着老虎近到身前,静静的等着对方……
男人已经忍不住要闭上眼睛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给钱算了,何苦害了一条人命啊!”男人正在后悔,而老虎双手距少年耳边不足一寸的刹那间,少年出手了,他的右拳似风如闪电,“碰”在了老虎的下额上,老虎心里还在意着怎么收拾少年的时候,就这么飞了出去,半空中撒过一路的血水,然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几个帮手来了个紧急刹车,硬是收回了攻势,呆呆的看者老虎从地上摇摇晃晃爬起来,喘了半天气,指着少年带着哭腔骂了起来:“狗日的,又是这招。你他NND就不能整点别的,六年前是这招,六年后还是这招。我……呜呜……”
男人楞着眼看着这一切,都忘了招呼自己的老婆。“这还是昨天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么?”
少年小丁往前走了两步,那几个帮手立即后退四五步,小心的盯着这个少年。“老虎,走吧。既然你还要走这条路,就远离这条街,别再回来了。”
“不好了,小丁。快去你大爷儿那,出事了。”小丁侧脸一看,喊话的是老王头棺材铺的邻居侯三。“怎么了,侯三哥?”“快,快回去,大爷儿被人打的不行了。”
“什么?”小丁的双眼猛得一睁,怒火“腾”的烧了起来,撒开腿就往回跑。老虎几个也不再纠缠杂货店,一脸兴奋的追了过去。身边的一个帮手边跑边问:“是不是大龙哥搞的?漂亮!”“少废话,你NND,”老虎骂骂咧咧的跟到棺材店,正看见大龙——早期的同道,如今的战友一手拎者老王头,阴笑着任小丁跑至近前,“小子,咱们又见面了。你还好啊,越活越滋润啦。最好乖乖别动呦,要不然我可不保准儿死老头能不能活着喽!哈哈哈……”
少年看到王大爷儿已经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心里一痛,“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那得问问你呀。当年惊了几件破衣裳一碗饭害的哥几个混不下去,最后跑到外地给别人当小卒子。让人家不当人看,老子的脸都丢尽了。你说说我想干什么,啊!”说到最后一个字已经是狂吼了出来。“给我打。”一群流氓帮手围着小丁开始拳打脚踢。
“最好别还手呀,小兄弟。”大龙提醒着小丁,“这老头的命就看你的表现了。”小丁怒目圆睁,站在原地,任由几个人不分哪的一顿暴打。血,红色的血,一滴,两滴……染红了衣襟,染红了地面……
平安街不在平安了!
街坊们三三两两站在不远处,或在自家门面里探出个脑袋瓜……
大龙得意的笑着,趾高气昂的命令众打手继续群殴小丁。老虎楞模楞眼的看看小丁,一会儿又看看大龙,胸膛一起一伏,不知在想什么。
凝了的血粘上眼睫毛,遮挡了小丁的视线,他只能模糊看见王大爷儿佝偻在大龙的手掌下……原本俊俏的脸已严重走形……但他仍然站在那里,不动分毫!
其中一个见打了这么久,自己都有点累了,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娘的,老子给你来两刀,看你还站的住么?”
一抹刺眼的雪亮晃到了老王头的眼睛,这个奄奄一息的老头努力睁开眼,他看见一个人握着把明晃的尖刀向前冲去,刀尖扎进了一个人的腹部,却没听到一声叫痛……血,鲜红夺目的血沿着刀刃缓缓流淌,“滴答”“滴答”落地声在安静的街上回响着,几个刚要张嘴的被大龙一道阴狠的目光统统瞪了回去……
老王头终于看清了受伤的人,“不,”他像野兽一样吼了出来,脖筋蹦的老高,“不要啊,”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老王挣脱大龙的手掌向小丁扑了过去……小丁此时有些迷糊,他仿佛看见一对夫妇带着慈祥的笑容向他走来,无需言语,他知道,这是他一直渴望的亲人哪!“爸爸,妈妈……”小丁呢喃着,呼唤着,可人影突然模糊不清,“不要走,不要再丢下我了……”
握刀的打手凶狠的第二刀已经接近小丁的咽喉,他的面孔有些狰狞,“我弄死你,让你嚣张!”
血光迸现,飞溅了小丁一脸,咸涩的滋味使他清醒了过来,老王头抽搐着身子,想说点什么,可刚一张嘴唇,就涌出几口血沫,死灰的脸已经昭示着即将发生的一切,这是命运!
“不……”不甘的小丁的愤怒终究脱离了理智的控制,“你们,都要死,给大爷儿陪命,我要杀,我杀,杀……”
血飞扬,断骨声激荡!
对于平时买买卖卖的老百姓来讲,这里就是地狱!这是一场挥之不去的恶梦!
老虎躺在地上,看者已经死去的大龙和众打手,看者发疯的少年仍挥动在空气中的左拳,“我没想过杀人,我……只是要报……复一下出口……气而已!呵……用刀的是龙帮少……帮主的小舅子……”
小丁寻声走向倒地的老虎,冰冷的不含一丝情感的眼神带着阵阵杀气。“你快逃吧!杀了这么多人,不说**,就是龙帮也不……会放过你的……”老虎说完,带着不甘咽了最后一口气。
“龙帮?我会去找你的!”少年疯狂的怒吼着……
当警车终于开进平按街时,这里只留下一地的血迹,一地的死人,还有一群吓坏了的人……
我叫丁聪,至于为什么叫这名字,我也不清楚。不知是父母当初留的,还是孤儿院的院长给起的。从我记事起,就是和一群同样是孤儿的伙伴一起生活的。大家那时总在一起玩,只有我,可能是天生的吧!我喜欢一个人伸伸胳膊踢踢腿,做着别的伙伴感觉奇怪的动作,脑子里总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后来干脆不再想它。而与大家的格格不入,也导致很多的不愉快,所以院长经常会发现除我已外的几乎所有男孩子鼻青脸肿的。原因嘛,经过一系列的调查,最后得出结论:被我一个人儿打的!这事也不了了之了!
很难让人相信!这其中有很多大我三四岁的男孩子,竟然……不过这都是事实!小喜儿,是我唯一的朋友,她是我们当中身材最弱小的一个,常常受欺负!有一次,大家又欺负她,我看不过,为了给她出头,打架事件又发生了!每个男孩子,都只挨我一拳,就会倒地不起!——呵呵,我都习惯了,要不他们也不会艘“怪物”的称号了!
不过当我正得意洋洋时,这些天一直暗地里偷偷观察的院长大人出来了,制止了我的野蛮行径——虽然她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的表情!尽管有小喜儿作证,还是被院长禁闭了!我不服气,自己偷偷跑了出来,结果饿了两天,最后想回孤儿院的时候才发现,我迷路了!虽说我的身体自小锻炼强壮的很,可人就算是铁打的也架不住没饭吃啊!
当我饿的发晕的时候,终于碰到了一位好心的大叔给了我吃的,还说帮我找回院的路。我好感激他,就跟着他走啊走,一路上都陌生的很!不过我很放心的,大叔人真的很好!一路上有吃有住的。
大约十几天吧,也可能二十几天,大叔告诉我快到了,我好兴奋!可当我站在高高的山坡上,看着几个人和大叔在一堆嘀咕嘀咕半天,最后那几个人给了大叔一个包包。大叔迫不及待的打开,有些兴奋的查点起来。我在不远处看着大叔手里花花绿绿的东西,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等大叔重新收拾起包包,回头对我喊道:“以后就乖乖听话吧,有吃有住的,叔叔走喽。”我楞了楞,看者“大叔”起步要走,那几个人慢慢围了上来,“人贩子”这三个字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就那么奇怪的出现了!我怒了!严格的说,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发彪——虽然我当时年仅9岁!我双手出拳,那几个围上来的人一个接一个蹲子捂住了裤裆……
我开始了逃跑生涯!那一天我从早上一直跑到天黑!腿在不停的抖,饿的我头晕眼花,但是恐惧之下我还是坚持着,直到我看到了灯光……
从那一天开始,我学会了要饭!学会了忍受饥饿!学会了以努力运动来换取片刻的温暖,学会了忍受旁人那冷漠而嘲讽的白眼……我明白了人世的人情冷暖,我也更加努力的锻炼自己的体魄、力量和速度。从前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直到如今我才明白,这是一种自身锻炼的方法——虽然最初是出于为了和狗争夺食物来果腹的目的!
就这样我边要饭边毫无目的的走,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鞋子早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浑身充满爆炸力的肌肉和一招保命的功夫——我自己给它起名叫“重击”——不讲花俏不谈华丽,只重实效,一招出必伤。一路锻炼一路自行研究琢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三年来被我练习的可谓炉火纯青,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准确性。这从半个月前那群为了一条狗而要教训我的十多个青年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验证!
直到有一天我到了又一处地方,那是城边的一条街,那时我又饿了三天,一个看去很老的老头儿看我足足有三分钟,然后跑回了屋里。
我正叹气时,他又跑了出来,手里有一套衣裤,一碗热乎乎的米饭……那是我吃的最香的一顿。从旁人的对话中我记住了这个人——老王头儿。
从此,我留在了这条街,帮人干干活,换来几顿饭,但我时刻没忘记当初的那个人——老王头儿。
我记得那年那天是我来到这条街的第一个阴雨天,我正蹲在墙边——老王头儿曾经让我和他一起住,但我没同意。忽然起了一片嘈杂声,还有我最熟悉的骂人声,“是王大爷儿的店铺。”我赶紧跑了过去,正看见五六个人踢着地上的人。我仔细一看,不正是我的恩人王大爷儿么?看这几个大汉一身的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王大爷儿浑身是血,随着雨水流的满地都是,我的怒火“腾”一下就燃烧了起来,我一个箭步拦在了王大爷儿身前,泠泠的看着这几个人渣。他们嚣张的大笑!我动了,蓄满全力的双拳带着我的怒火砸到了这几个人的身上,他们还没怎么反映过来,就觉得浑身上下的力道被抽走了。痛,真的痛,钻进了心里。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就是这片刻的功夫,全躺在了被雨水淋湿的地上……
之后,我才知道他们被称做“黑社会”,专欺负小老百姓收保护费。自挨打了以后,他们还扬言要弄残废我,弄死拒绝交保护费的老王头儿。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我终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去除了这些个垃圾。
在这条街道上,一共有四大金刚,分别是大龙、老虎、眼镜蛇和胖哥。我开始找他们,是单条是群殴随你的便。没有谁能受的了我的一击重击,我成了他们的恶梦——在被我打击了三个半月之后,他们都消失了。
我怕那些垃圾再回来找王大爷儿麻烦,终于住进了棺材铺!我也终于结束多年的流浪生活,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街坊四邻们因为我的缘故到底起意给这条街起了个正规的名字——平安街。就这样平安了六年,我也过了六年的幸福生活。直到大龙他们的再次到来,王大爷儿的惨死,我平静的心终于破碎了!我失去了那个温暖的家!怒火支配着我,彻底燃烧了我心中那原本暗淡的杀意!
我忘不了王大爷儿为了救我而挺身替我挨了的那一刀,更忘不了他临终仍担心我的眼神……
龙帮!我,丁聪,来了!
J省的七月天气很热。
胖哥挺着大肚子斜靠在太师椅上享受着夏日的快感,闭目摇着头,不知哼得什么曲。四周围稀稀拉拉或蹲或坐着几个小青年,叼着小烟卷,也有样学样的晃着脑袋。“胖哥,小七回来了。”其中一个小混混儿抬头对胖哥说。
胖哥睁开小眼睛一看,街尾那头一个人影正三步做两步跑的向这边来了,边跑边用手擦着汗水,看那一头的红头发,不正是前几天派回老家打听消息的小七么。
“他们哥几个挺逍遥的吧?都两三个月了也不记得回来报到啦,玩的也太疯了吧?”等小七来到跟前儿胖哥喘吁吁的问。
“出……出大事了,胖哥。”小七一脸的汗一想到打听的消息就吓回去了,听到胖哥发问,连忙站在原地回答。
“去,”胖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大不了就是弄死那小崽子。能他妈翻了天哪!”“不是,是……龙哥虎哥还有……五爷……他们独了……”小七终于艰难的说完了。胖哥扑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七没想到以胖哥的身材竟然这么利索的就站了起来,咽了口唾沫又重复了一遍。胖哥确信自己没听错后,原本红扑扑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斗大的汗珠子劈里啪啦顺脸往下淌,“完了,老五也死了,我可怎么跟少爷交代呀!完了完了。”
四大金刚当年被一个小孩子打的没处去,不得已都投奔了J省的龙帮。龙帮的少帮主的妻弟外号“尖刀五”,正是胖哥的远方表弟。有这层关系在,他们在省里总算落了脚。省里大人物多的很,想像以前一样风声水起不太可能,还得忍着点儿。只能慢慢来,就这样一忍就是六年整。头几个月听“尖刀五”说起,少爷决定向四周围发展分堂,几个人乐了,便撺掇尖刀五回老家发展分堂顺带解决了心头的那块痛。几个人一合计,胖哥在家坐镇,剩下的伙同尖刀五就杀向了平安街。未曾想,命都搭进去了。
“嘶……”胖哥只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十几条人命啊,丫的你也太胆大也忒狠了吧。”
“你狠我就狠,好久不见了,胖子。”
“谁这么大胆?谁?”胖哥最忌讳别人叫胖子,闻声大怒。几个混混儿也都站了起来,有两个竟拽出了两把匕首。胖哥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个少年模样,就靠在十几米外的树身上,双眼冷冷的盯着自己,那深邃的目光里竟然不带一分人的感情。
“是你,你杀了那么多人还敢来这儿?”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丁聪。这几个月来伤已经养好,还打听清楚了龙帮的势力,原本还有点犯愁该怎么找龙帮的少爷算账,就看见了老相识胖哥。胖哥要是知道,打死他这辈子也不再晒什么狗屁阳光了。真是要倒霉躲也躲不掉,时也,运也,命也!
“给我废了他,死了算我的。”胖哥再也忍受不了丁聪那两道冷厉的目光,叫嚣着手底下的小混混儿围住了丁聪,自己却扭头就跑,还边跑边喊:“都给我上,顶住喽,我去叫人来。”几个混混儿即刻冲了上来,尚未动手,只觉得眼前一花,已失去了丁聪的身影……
胖哥刚带着吨位级的身体跑了十几步,就感觉从后边吹来了一阵风——本来在夏日的午后,又过于剧烈运动的时候,应该很爽很舒服,可胖哥现在一点儿也爽不起来——风里裹着一个人,一个让他莫名其妙感到恐惧的人。他就像远古的帝王,不,准确的说是魔鬼,胖哥就是这种直觉。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你去找少爷吧,他现在就在郊外清水大坝附近的观音庙里呢。”只是一个冷漠无情的眼神,不用丁聪问胖哥已经一股脑儿的说了一大堆儿,这时才从身后传来哎呦哎呦的吃痛声……
丁聪走了半天,哆嗦的胖哥不哆嗦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笑,“去吧,祝你还有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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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大坝旁,观音大士庙外。
丁聪面对面站着一个女孩,那女孩一头飘逸的青丝披散在脑后,樱桃小口紧闭,左嘴角边一颗醒目的美人痣,原本俏皮灵动的双眼此时带着一丝冷漠、一丝疑惑,还隐隐有一丝兴奋。若不是她手里还有一把闪烁寒光的利刃,丁聪几乎忍不住扑了上来。
“是……喜儿吗?”丁聪强压抑着冲动颤着声问出了一句。
“你是……豆丁哥!”喜儿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虽然已经分别十来年,但二人的面貌不无太大改变,相认的两个人终于拥抱在了一起……
当年丁聪跑出孤儿院以后,院长等人找了好几天没找到,渐渐就死了心。喜儿趁者大家不注意,自己偷跑出来继续寻找她的豆丁哥哥。谁料几岁的孩子也迷了路回不了孤儿院了,一饿就饿了好几天。快不行的时候,正巧一个过路人无意中看到了蜷缩在垃圾桶里的喜儿……
从此,喜儿跟着恩人——后来认了的干爹“走南闯北”,直到几年后她长大了跟随干爹回到了J省才明了其中原由。她的这位干爹可不是一般人物——J省最大的黑道帮派的堂主唐天宝。早几年老帮主临死前把龙头的位子传给了唐天宝,没想到兵堂的堂主沈阳魁认为自己劳苦功高,为龙帮立过汗马功劳,命都差点搭进去,怎么说也该把位子传给他而不是刑堂的堂主唐天宝。于是起了内斗,沈阳魁掌管兵堂,手下人多势力大,唐天宝无奈开始了逃亡。一路上收养了六个孤儿——其一便是喜儿,并将他(她)们训练成了杀手,又联合其他几个被沈阳魁压迫的堂主到底打败了沈阳魁,做上了龙帮的第一把交椅。因为在内斗之时沈阳魁请过一个修真的高手,差点要了唐天宝的命,幸亏他的女儿——修真界大派观音门门主的关门弟子唐傲雪出现收了那个高手,才得以成功。所以特别感激观音门,就在J省郊外立了座观音庙,而他的儿子唐宝宝也经常来这里看他姐姐——如今的观音门门主唐傲雪。为了保护少爷,喜儿、内刀堂堂主邵云和供奉酒中仙都常年跟在身边形影不离,——沈阳魁虽死,他儿子沈彪仍活着,手底下也有一群忠于沈阳魁的人,经常派人来暗杀少爷。偏偏唐宝宝生性洒脱好动,不派些好手保护怎么成?
丁聪也述说了别后情景,二人俱唏嘘不已。感慨过后喜儿对丁聪说:“豆丁哥哥,你怀疑害王大爷是少爷所为恐怕错了,少爷不是那种嗜血的人。”看丁聪仍有所疑虑的神情,喜儿又解释说:“少爷除了游山玩水就是待在观音娘娘庙,根本不参与龙帮的事物的,怕是这里面有些误会了。”
“误会?”丁聪心里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干脆,豆丁哥哥你去见见少爷吧,这事妹妹马上让人调查,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好吧。”暂时也无其他办法,只能相信喜儿的话。毕竟龙帮势力大,查件事可比自己一个人强多了,而且喜儿总不会骗自己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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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个古代的书生,鼻梁上卡着一副金丝眼镜,笑起来两个酒涡,绝对的人畜无害形。留着长头发,随意的便装,自然散发一种亲近之意。这就是丁聪见到唐宝宝的第一印象。
绝对的霸王本色!不规则的发型却不显乱,几缕头发垂于额前,刚毅的国字脸,虎目不睁而自威,一脸的风尘疲惫却一点也遮掩不了傲然无惧本色。唐宝宝立刻对丁聪燃起了兴趣。
旁边喜儿趁着二人相互打量之际,把事情的经过和唐宝宝说了一遍。唐宝宝略皱了皱眉,“那就麻烦妹妹过个话,务必三天内查清楚,给这位朋友一个交代。”喜儿应了声走到一边打了两个电话,交代了下去。
唐宝宝笑着走近伸出右手,“你好,我叫唐宝宝。”
“丁聪。”二人握了握手。
“呵呵……”丁聪发现唐宝宝很爱笑,后来才知道这家伙自以为笑起来非常迷人——属于自恋狂人那种。
“放心在这住几天吧,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反正我也要等姐姐出关。
于是丁聪就住在了观音庙,真的等了三天。
这三天是丁聪无法忘怀的日子。他终于知道并见识了唐宝宝的语言威力。每天天还没亮,唐宝宝大少就进到丁聪的房间里,开始了每天的演讲。先是询问住的好不好,再是吃的怎么样,然后又东家话西家语南方腔北地调,大有治国之策,小到鸡毛蒜皮,或者评评古时哪个美女更漂亮,哪种衣服配哪种首饰……
“天哪!!”丁聪终于领教了什么是用语言来杀人,“他怎么就自来熟呢?他怎么就这么多话呢?”丁聪痛苦的想。可偏偏其中还有一丝奇怪而熟悉的东西,“难道是友情?不能吧?怎么说也只是认识了没几天哪!我想哭。”
不过,从谈话里也了解了一些事儿。唐宝宝出生时嘴里叼着块宝玉,他母亲就直接自己做主起了个名儿叫宝宝,贯以姓连起来就成了——唐宝宝。小时候还好,但他从能说话开始,就逐渐成了家里人的“恶梦”。他太能说了!也不知道在哪学会的知识。无可奈何的长辈们只能连连感叹:“此子必非池中物!能言善辩者,奇才也!”再无二话!
如今唐宝宝已婚,闲来无事——其实是家里没谁和他说话,加上为了躲避他的妻子,只要见她靠近立马以有事为由统统躲开,有多远躲多远!
“我是那种爱说话的人么?你看我一天才说几句话呀!他们这样说我我多冤枉啊。我郁闷哪!我不是爱唠叨的人,我只和熟儿人说说话,聊聊天谈谈理想什么的。我其实挺内向个人!再说,说几句话有什么呀,难道一天到头一句话也不说,像个哑巴似的活着,那也太没意思了。”
最后,唐宝宝同学总结说:“不管怎么说,不让痛快说话活着也就没啥意思了!
丁聪无言以对。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什么投的胎,这个怪胎!
还好,这种罪并没遭太久。三天时光“眨眨眼”就过去了。第四天早上,J省回来信儿了,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整件事的经过是这样的:大龙和老虎他们跟随胖哥投奔到龙帮后,就依附在唐宝宝的妻弟尖刀五门下,唐宝宝的妻子正是沈阳魁的亲女儿。虽然唐父掌管龙帮以后,大势已归,却仍有不少沈阳魁的亲信拥戴其子沈彪,并时刻想推翻唐天宝。自胖哥等人投如尖刀五后,这些人得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有一个小子,非常厉害,下手狠。其中有人就想出了一计——栽脏嫁祸,移花接木。你唐天宝不是厉害嘛,我就害你的儿子。又怕丁聪年幼不顶事,于是等了几年。期间唐天宝为了拢住这些人,不顾众人反对,定下了儿子与沈阳魁之女沈金梅的婚事。
直到4个月前,唐宝宝满了24岁和大他3岁的沈金梅结了婚。虽然不愿意,唐宝宝也只能应了,因为他老爹说了一句话:“儿子呀,你也不小了,总要结婚的吧?金梅这孩子也不错嘛!再者,你也该为爸爸分点儿忧吧。”说完,已是老泪横流。唐宝宝一时心软就同意了。一场没登场的哗变暂时就止住了。
没料到,唐沈二人没什么感情,始终不肯“圆房”啊,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干。这一下沈彪有话了,“你这是瞧不起我姐姐啊。”于是又闹了起来。一边派人暗算,一边执行起最初的计划:派人去杀老王头,再嫁祸给唐宝宝。继而尖刀五——即沈阳魁次子沈武带着大龙等人去了平安街,开头一切挺顺利,没料到杀了老王头之后引发了丁聪的杀意,结果直接导致几人血撒平安街。再然后又回到了正轨,丁聪开始来省城找少爷算账了。意外的是,丁聪和少爷身边的保镖喜儿年少时就相识,又将矛盾缓和了下来,并最终起疑,调查出了前因后果使得计划彻底破产。
当唐宝宝亲自将事实说给丁聪后,丁聪长叹了一口气。原己只是那些人的一个棋子,而王大爷儿却因他而无辜丧命。怒气不禁燃起,便要寻沈彪等人。唐宝宝拦住说:“不要急,再厉害的人也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如今可不是什么冷兵器时代了,你单独前去恐怕要吃亏啊。不若细议一番做足准备再寻他也不迟啊。”喜儿也劝说:“是啊,豆丁哥哥,少爷说的是,小心些总不错。再说,还有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吧,”丁聪想了一会儿说。“那就先等等。”“不如,”唐宝宝故作沉吟说:“暂时就住这吧。这样大家也能互相照顾照顾,彼此也有个伴。”
“啊!”丁聪吓了一大跳,心里话:“还在这,我的天,如果可能,倘若有可以后悔一次的机会,我会立马使用它——我情愿从来不认识你。”
“你我总算有缘,千里迢迢来相识。这几天与你在一起,真是平生最快乐的事啊……”唐宝宝眯起眼睛回味无穷,“豆丁兄弟,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唠,咱们不如今晚秉烛夜谈如何?”
虽是询问的语气,人却已拽着丁聪的胳膊往里边走。丁聪无奈,总不能出拳大这笑脸人吧!
“我终于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人了——笑着脸和没完没了唠叨的家伙!”丁聪边想边回头求助似的看着喜儿,喜儿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顺带耸了耸肩,心里话:“对不起了,豆丁哥哥。我早受够了少爷的罗嗦,我要一出声,准保接下来我就非成他的‘忠实听众’不可了。”
丁聪看到了,已然明白,求人还是不如求己。
刚又要开口拒绝,就听唐宝宝说:“一会儿咱们先吃饭,然后我上你屋去交流,或者你来我那儿也成。其实我已经有好几年没和人谈的这么开心了。”说着说着,脸上已挂满了哀伤,眼圈里似乎也出现了几滴闪亮的东西来。
“哎!”丁聪扭头向旁处,心底叹了十几口气,倒有些不忍,“好吧,先吃饭,接着再聊。”当他回过头时,映入视线的,是一张“我胜利了”的表情的脸。
丁聪有种想打自己脸的冲动!
最新消息:沈彪在逃!唐天龙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全力围剿,只有沈彪落了网外。接到消息时已是丁聪住在观音庙的第十一天了。这几天里,邵云在自己屋里练功,老酒鬼躲在屋里喝酒。唐宝宝呢?“陪”着丁聪话家常。
当喜儿准备把消息告诉丁聪时,却吓了一大跳!
只见其双眼无神,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嘴唇干裂开了几条血口,病歪歪地靠在床头。
而某一位正嘴角喷着唾沫,述说不休。“虽然兜这四大美人儿如何如何美,其实并不见得滴,那杨贵妃还有腋臭呢!评论是不是美人那应该从全方位来看,是不是?”不等丁聪做何反映,又接着说:“我认为啊,其实真正称的上大美女的,只有一个,就一个啊。”唐宝宝同学竖起了一个手指头,“那就是我姐姐,对,疽姐……”唐宝宝肯定了一下自己的判断。
“呃…………”丁聪的头都快炸了,耳朵里全是上千上万只苍蝇群体攻击的声音。
“救星啊!”
当丁聪那双无神的眼睛看见喜儿走进来时顿既放出了数道绿光,这眼神把喜儿吓了一哆嗦。而背对着门口的某一位,却仍在大说特说着。“从哪方面看都得数我姐最漂亮,不管是身材还是脸蛋或者学识什么的,不信咱露出来比比……”
有这么推销自己姐姐的么?
“有消息了吗?”丁聪见喜儿尴尬的站在门边儿没法吱声,只好主动问了。
“恩……有了。”喜儿点点头,见某人终于知趣的停起了机关枪,就把结果讲了一下,接着为难的看了看二人欲言又止。
“怎么了?还有事儿吗?”唐宝宝同学有些不满意喜儿的到来打断了他的发言。
“有点别的麻烦。”喜儿咬着嘴唇说:“豆丁哥哥杀的那几个虽然是帮里叛徒,可毕竟名义上还是龙帮中人,道上的可不清楚内里的原委。干爹又不让说,怕影响了龙帮声誉。所以……需要豆丁哥哥给个交代。”
“就这事啊,好办。”唐宝宝乐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问题。就说我们俩是拜过头的铁哥们了,给老头子说一声就得了。”
“恐怕不行。”喜儿摇了摇头,“帮里各堂主、长老和供奉们齐议的结果是要让豆丁哥哥按帮中规矩办——过三关。”
“什么?过三关?不会吧?老头子们脑袋进水啦?”唐宝宝气得直瞪眼儿。
“什么是过三关?”丁聪听的挺奇怪,心想这又是什么把戏能把唐某某气得连他老子都拐带着骂了。
“就是……”喜儿整理了一下说法,“龙帮有七大帮规十三条戒律,其中有一条说的就是凡和龙帮中人有杀父夺妻等不解仇恨者,可以选择同龙帮的三个人比试,当然人选由龙帮定,生死由命。凡过关者从此恩仇了断,龙帮中任何人不得再行报复,违者杀无赦。”
“他妈的,”唐宝宝似乎忘了自己也算是龙帮中人,吐了句脏话。不等他再想骂什么,喜儿忙又说:“不过鉴于豆丁哥哥的特殊情况,干爹争取了一点……”
“快说快说,他可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啊。”唐宝宝听到可能有转机,表现的比丁聪本人还急,他可不想失去这样一个忠实的听众。据说从龙帮创立自今,也有不少人闯三关,可也只听说十年前有一位名叫高手的高手全身而退。除此再无一人能活。
喜儿心想着你有一大半原因是怕没别人肯听你罗嗦来罗嗦去了吧,嘴上却说:“干爹的意思是豆丁哥哥既然在观音庙这儿,而少爷身边又正好有我、内刀堂堂主和老供奉酒中仙,那就直接在这过次三关得了,过了三关便再无纠葛。”
唐宝宝低头沉思一会儿,乐了。他看了看一直没言语的丁聪,又看看喜儿,“你这关算过了,老酒鬼那儿我也能搞定,就差邵云那里难了一点点。不过嘛,”唐宝宝嘿嘿一笑,朝喜儿挤了挤眼儿,“邵云那里就看你的了。”
喜儿的脸“腾”地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忸怩了一会儿,终是咬着嘴唇说:“我……我……我去试试吧,也不知成不?”说完转身小跑了出去。
“哈哈哈……”唐宝宝大笑,“很久没见这小妮子害羞了。”
“看情形,她们……”丁聪已经略猜到了几分。
“嘿嘿,没错。邵云那小子看上咱家妮子两年多了,就是不敢开口说。龙帮里都知道这事。你欺负邵云,没事儿。可你千万别若着喜儿小朋友啊,要是不小心惹了,趁早逃命去吧,不然准有某人和你玩命呦!哈哈哈……”
丁聪也发自心底的笑了,喜儿能碰上一个如此呵护她的男人足以让人欣慰了。
“啊,对了。刚才我说到我姐美了是吧,其实我一点不瞎掰。真的,比如走到马路上随便摆个造型,就能迷死几十上百人。要是再扭扭腰,踢踢腿……”
丁聪再次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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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观音庙的第十二天,这也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天。
丁聪从早上起来就觉得心里特不舒服。具体怎么不舒服法还说不上来,反正感觉冥冥中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不就是过三关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丁聪劝慰着自己,何况自己还有一个最大的秘密——在那几年的流浪生活中,靠着脑袋里时而闪现的奇怪的东西,练成了一种特殊的功法——能发气劲于无形,其力可谓无所不催。他的“重击”之术就源于此,不过平时出拳不敢发大力而已。前次在平安街王大爷儿的死就引发过一次,只是无人看的出罢了。
“豆丁哥哥。”喜儿推门走了进来,“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不用担心。”丁聪笑了笑,“奇怪,今天那家伙没来唠叨到有点不适应了。”喜儿被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少爷说今天准备给你摆个庆功宴,现在正忙着在后院张罗呢。”丁聪感动了一秒钟,就跟着喜儿出了门儿走到观音庙前的空地上。
空地上已经等着两个人。一个20多岁,浓眉大眼,光着上身露出条形的肌肉。另一位怎么看怎么邋遢,一尺来的山羊胡子倒卷着,上面沾着黑乎乎的也不只是什么东西。上身是件小马挂,油油腻腻的,左半边还缺了一角,裤子也褶褶巴巴的。脚上那双布鞋,呃,十个脚趾**了出来。
喜儿走到丁聪对面说:“豆丁哥哥,生日快乐!”丁聪的心呼啦一下热乎起来了。“可不是么,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啊,”丁聪热泪盈眶。这一天的确是他的生日!当年老院长抱回他时随身有块玉佩,上面写着“生于1980年7月27日”。
“谢谢……”丁聪强忍住激动的泪水,毕竟在这个世界能有个人记得给他生日祝福对他而言是一种奢侈。“咱们开始吧!”丁聪终于平衡了心态,难怪早上心绪不宁,原来过生日了!
“扑哧”一声,喜儿乐了。“我这关过了,我认输。”接着退了几步,也不言语,看着邵云。邵云这壮汉脸闷的通红,两大步走至丁聪前边说:“虽然喜儿告诉了我你们的关系,但是我不能随意放水。”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有点不妥,不安的偷瞄了喜儿几眼,旁边老酒鬼已经露着一口大黄板牙嘎嘎地乐了出来。邵云脸更红了!
喜儿在一边嗔怒着说:“哪来的废话,要打就打呗!”
邵云听了,更是尴尬。丁聪本听他说话心里颇不自在,但见他如此模样明白其人性直口快实实在在,便说声请,接着摆了个手势等待出手。邵云感激的看了一眼丁聪,说声小心了,下盘一稳,气沉丹田,然后喝声出拳。
但见,拳势如猛虎下山,外带一股冲天豪气夹着破空之音袭来。拳未到,劲风已扑面。
丁聪道声好,也是直直的一拳,不带丝毫气息。
眨眼间两拳相交,“砰”一声响,二人各退了三四步,算是平分秋色。
邵云说道:“刚才我只出了三分力。”丁聪脱口回应说:“我只用了一分而已。”不是丁聪如何狂傲,实是邵云说话不经由大脑,往往无心之言偏生让人觉得他手下留情一般,实难接受。其实他自己倒还没觉查出来。
“好,那你小心了。”邵云大喝一声,又是一拳。这一拳,透出一种毁天灭地的狂霸,在拳的四周形成一道气劲,犹如龙卷风暴吼叫着要撕裂丁聪。
反观丁聪面色严肃,左拳提于腰,喝声来的好。拳已如长龙出水。
喜儿却已紧张的双手紧攥,心里直怪邵云怎么来真格的了。旁边一直心不在焉的老酒鬼也“咦”了一声开始关注起二人来。
两拳未交,拳风已相撞,立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着两拳接触,顿时响声大做。尘土飞扬中,邵云退了七八步。而丁聪却倒退十步开外方才卸去力道,只见全身上下衣衫尽是裂口。这一拳,却是邵云占了上风。
邵云开口说:“这一拳我已用九分力。”
丁聪已经被激起了斗志。抖抖双手,“好,真不错。来而不往非礼也,接我一拳。”
话落,只见丁聪亦大吼一声,发出了自己一直隐藏的绝招——气劲。其实丁聪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功法,就随意起了个名。气劲虽无形,丁聪已破烂的衣裤却突然片片离体飞起,露出一身块壮的肌肉。而随着气劲外放,在丁聪的周身形成一道黄色的气墙,隐隐闪烁着金光。
邵云等人看的直楞,这是什么功夫?
而老酒鬼则直勾勾盯住丁聪,突然失声叫了起来,“这是纯阳童子罡气,小邵快躲!”
“啊……”丁聪吼声震天,脚一跺地,扭腰,出拳。
拳出,鬼神惊,天地动,风雷起。
邵云躲无可躲,只好迎击。仓促间蓄满十分力,排山倒海般顶了上来。
可惜,丁聪的拳,势如破竹,一路无阻!
咔嚓!
伴随着骨折声,邵云硕大的身体,在喜儿惊呼声中如柳絮飘飞。远远的飞出了六七丈,才“扑通”落地。
“云大哥……”喜儿叫了声,奔向邵云。未到身前,邵云已左手支地坐了起来,刚要说话,一张嘴咳出了一口血。
“厉害……”说完这两个字邵云只觉四肢乏力,眼冒金星,天旋地转,身子又往地上倒去。喜儿也顾不上埋怨,连忙扶助了邵云。
老酒鬼见邵云无性命大碍,转头看向丁聪。只见丁聪仍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全身上下金黄色的光芒闪烁着。丁聪在其中不停乱颤,双眼赤红,隐约可见额际与浑身血色的汗不断外涌。
“危险!”
老酒鬼看出丁聪此时正处于极度险境而无力自拔。原来丁聪所练功法受邵云拳势刺激,终于突破了一直未能突破的最后一层境界。可这种突破因为不是自身日积月累修炼的,所以极为不稳定,堪堪走火入魔的边缘。
老酒鬼强行突进丁聪所发气劲,转到丁聪身后,单掌贴上了他的后背命门,口中喝道:“心无外物,气沉丹田,随我之气运行!”
喝声不高,进到丁聪耳中却如春雷咋响!连忙收回心神运起内劲随后心老酒鬼所发热流不断的游走于全身经络。
九周天过后,四处乱窜的真气终于不再狂躁,缓缓游走于经脉中,最后复归丹田。原本黄中带金的真气已变成了纯金之色!
扶着邵云的喜儿早听唐宝宝与其姐说过老酒鬼有极大的本事,当她发现丁聪异样时,自己却毫无办法,只能寄希望于老酒鬼。便等在一边,全没在意到受伤的邵云此时正闭目倒在喜儿的怀间享受着……
美哉!
当丁聪渐渐收回金色的真气后,老酒鬼已退步至丁聪几米外。喜儿忽然“啊”的一声惊呼,顺即把通红的脸扭到了别处。却是丁聪收回真气后,露出了**裸的身体!
“呃……”丁聪尴尬了一下,顾不上许多,连忙侧转了身子对老酒鬼拜了三拜,感激道:“多谢前辈相救之恩,他日丁聪必有所报。”
“不必了,小事情。”老酒鬼略带不满的说:“本来也没指望你报答什么。”
“那这第三场?”丁聪不好意思道。“算了算了,看宝宝的面子,不用比了,算你过关。”老酒鬼摆了摆黑乎乎的手。“你赶紧去找件衣裳吧,人儿可不好看。我得去看看小邵的伤,挺麻烦的……”
话落,老酒鬼不顾尴尬异常的丁聪,走向仍靠在喜儿怀里陶醉的邵云。见此,丁聪连忙捂着“要害”,反身奔向观音庙。
“哎呦……”正往外来的唐宝宝和低头急冲的丁聪撞了个满怀。跌了个四脚朝天的唐宝宝直楞楞地看着倒地的丁聪,一时转不过思维。“你这是哪一出?”
“呃……这个……你快进去帮我找件儿衣服吧。”丁聪终于想起自己并没什么替换的衣裤,不过人家唐宝宝可是地主啊!
唐宝宝哈哈哈的大笑几声说:“好的,你先等会儿。”接着起身要进庙去找衣服。
正这时,却见观音庙的后院,骤然冲天而起一道血色毫光,直上云霄,隐隐似夹杂着一声揭语。
那血色毫光一现,门口的丁聪忽然就觉得灵魂深处一阵颤抖,三魂七魄似要脱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