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热门小说老伴初恋的鸟死了(张桂香翠芬)_老伴初恋的鸟死了张桂香翠芬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老伴初恋的鸟死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点点”,主要人物有张桂香翠芬,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老伴的初恋病了,他着急忙慌地将人接进了家里。 说是只把初恋当妹妹,不忍其孤苦伶仃。 可没多久,初恋的宠物鸟就自己病死了。 老伴竟凶神恶煞地要我给只鸟披麻戴孝 、三跪九叩。 我终于不再忍,掀桌子要跟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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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的初恋病了,他着急忙慌地将人接进了家里。

说是只把初恋当妹妹,不忍其孤苦伶仃。

可没多久,初恋的宠物鸟就自己病死了。

老伴竟凶神恶煞地要我给只鸟披麻戴孝 、三跪九叩。

我终于不再忍,掀桌子要跟他离婚。

老头一开始还满不在乎,可很快他就变成了癞皮狗,成日追在我屁股后头跑。

1.“张桂香,你竟敢把这只鸟养死了,你不是不知道翠芬多在乎这只画眉鸟,你故意的吧?”

和刘庆华生活了四十年,这是我头一次见他这么暴跳如雷。

他当了一辈子的语文老师,从来很看重修养。

就连人家拳头都快打到他脸上了,他也不会翻脸的。

可眼前这个跳脚的小老头哪还有半分在意自己的仪表。

我先是很蒙圈,反应过来后,我痛心反问:“我故意的?

这些天我忙前忙后伺候你老相好,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这样看我!”

刘庆华压根不搭理我,拍着脑门直跺脚道:“这可怎么好啊!

翠芬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啊!”

紧接着他边哭喊边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还没接通电话呢,他就冲着手机大叫:“喂!

大雷啊!

你是不是认识花鸟市场的老板啊!

赶快接爸去买鸟啊!

你妈把你王阿姨的鸟弄死了啊!”

我看着他此刻滑稽的模样,眼角的泪珠差点笑了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刘庆华的妈死了呢!

跟儿子通完电话,他就拎着鸟笼子奔出了家门,一直站在马路边等着儿子 。

儿子刘大雷的微信语音很快发了过来,语气里都是埋怨:“妈,你怎么回事啊!

我正上班呢!

爸非要我接他去买鸟,你干嘛要把人家的鸟弄死啊!

这么大年纪了,还跟鸟置气啊!”

我连忙解释:“不是的儿子,那鸟是自己病死的,跟妈没关系的,我天天拿它当祖宗在伺候,从来没缺水少粮,还天天都打扫鸟笼子的。”

儿子再没回我了。

闹钟很快响了,我长叹了一口气,佝偻着背走进了厨房,下午四点了,得给王翠芬熬药了。

她每天早中晚都得喝中药,所以我每天早中晚都得熬药,熬得我满身中药味,洗都洗不掉。

可这中药味闻多了,令我食欲大减,常常没胃口。

我药熬好了,王翠芬也该醒了。

王翠芬整日歪在床上睡觉,吃喝拉撒都是由我伺候。

我端着药碗进了后屋卧室。

王翠芬果然醒了,她正靠在床上看书。

见我进来,她像往日一样满嘴道谢:“谢谢我张姐,您辛苦了,多亏了您,要不然我现在都不知道死在哪了。”

“别看这么小字的书了,费眼睛,你生着病,更得注重保养。

来,快喝药。”

王翠芬冲我笑道:“嗯嗯,我都听您的。”

王翠芬端起药,没喝,却抬头问我道:“张姐,我那画眉鸟生病还没好嘛?

怎么一点没听到它的声音,您帮我把它提进来,让我看看它。”

2.我正思考该如何回答王翠芬时,刘庆华拎着鸟笼就进来了。

他笑得殷勤,轻声细语哄着王翠芬:“翠芬乖乖来喝药,小画眉好好的呢!”

刘庆华向来寡言少语、不苟言笑,儿子小的时候,我也没见他这样哄过儿子。

王翠芬看了看鸟笼,皱眉嚷道:“这不是我的小画眉,它是不是出事了,庆华你老实告诉我。”

刘庆华立马慌了,他像极了犯错的孩子,手足无措哄道:“翠芬呐!

你别着急,别着急啊!

你还病着呢!

你得爱护自己的身体啊!”

王翠芬挺起身子,费力地要起身下床去看鸟。

刘庆华见瞒不过,支支吾吾:“对不起翠芬,是我的疏忽,竟然让张桂香把小画眉给养死了啊!”

王翠芬听后像是魔怔了,嘴里不停地哀嚎着:“小画眉啊!

我的小画眉啊!

你在哪儿,在哪儿,是我没照顾好你,都怪我,都怪我啊!”

刘庆华一只手拉起王翠芬的手放在他心口,另一只手不住地擦着王翠芬脸上的泪:“翠芬,你别吓我啊!

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让我咋活啊!”

刘庆华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凑近王翠萍又哄道:“以后我给你买很多画眉鸟,不止画眉,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给你买,你快别伤心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如刀绞,因为刘庆华有洁癖,尽管我很喜欢小猫小狗,可自从嫁给他后,我还是送走了家里的小动物。

这么多年来我只能眼馋着别人家的猫猫狗狗。

去年我试图和刘庆华沟通,希望能养只流浪狗。

结果他死活都不同意,说自己洁癖,绝不可能和任何动物住一个屋檐下。

原来他的洁癖也是可以为某些人破例的。

长达四十年的婚姻里,刘庆华主动给我买过的东西,更是掰开一只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现在为了哄王翠芬,竟然什么都愿意给她买。

原来不是他木讷性冷,只是对我冷而已。

刘庆华陪着王翠芬哭了好一通后终于把王翠芬安抚睡下了。

王翠芬虽然睡下了,可手还是和刘庆华的手握在一起,而刘庆华就那样保持着原姿势一动不动坐在王翠芬床边,满眼宠溺地望着王翠芬的脸庞。

怕我们发出响动吵醒王翠芬,刘庆华更是做手势让我和儿子出去。

刚出来,儿子刘大雷就对我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架势:“妈,虽然要您伺候爸的初恋是难为了你,但现在你们都这么大年龄了,还计较些什么呢!

王阿姨孤苦伶仃一个人,又是爸的发小,爸当然看重,您既然答应了照顾人家,就别该好好照顾,在鸟身上撒什么气嘛!”

我无奈道:“妈不是跟你说了,那鸟的死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啊!”

刘大雷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行了,您就别嘴硬了,爸都跟我说了,就是您害死了那画眉鸟。”

望着儿子的脸,我更是心冷极了,也不想再解释了。

次日,王翠芬闹起来绝食,不吃不喝的。

刘庆华那叫一个着急上火,围着王翠芬是哄了又哄,可王翠芬愣是不张口 。

最后刘庆华竟提出要给画眉鸟办场葬礼,还说要让我给鸟披麻戴孝。

这回王翠芬张口了,刘庆华终于可以小心翼翼地将饭喂进王翠芬嘴里了。

真是荒诞,我同意给只鸟披麻戴孝了吗?

3.当初王翠芬生病了,刘庆华就成天在我耳边唠叨。

说他和王翠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亲兄妹一样,以前是年纪小不懂事,糊里糊涂在一起过,但哪有什么男女之情啊!

我见他整日担心着王翠芬的病情,吃不好也睡不好的,糊里糊涂竟同意让王翠芬来家里住了。

刘庆华当时对我是千恩万谢,说是绝不会辛劳了我,王翠芬他来照顾。

可他哪里会照顾人,王翠萍来了后,吃喝撒慢慢全都变成了我的事。

可我忙前忙后,却还整天被他指使得团团转,今天是他翠芬要吃糯米糕了,明天是他翠芬嫌中药苦要吃梅子。

和刘庆华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对他的爱早就成了习惯,所以不断迁就他,甚至对王翠芬爱屋及乌。

可这次我不干了。

刘庆华喂饱了王翠芬后,安抚她又睡下后,终于出了房门。

我等在门外,他一出来,我直接就开门见山:“你要我给只鸟披麻戴孝,你是脑子烧坏了吧?

亏你还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

刘庆华怒目圆睁:“小画眉的死不就是你导致的吗?

你不该负责吗?

只让你披麻戴孝,你还敢有意见了?”

大概是被我脸上的怒火震慑了,他语气有所柔和:“翠芬为了小画眉不吃不喝的,她这身体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你就依了又能怎么样?”

我又气又恼:“为了只鸟就寻死觅活的,还要这样瞎胡闹,人难道还不如鸟吗?”

刘庆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眼里闪过几丝不屑:“你这种没有一点文化气的下里巴人懂些什么?”

我下里巴人?

你这个老学究可真阳春白雪啊!

“反正我不可能披麻戴孝,还有,那只鸟是病死的,不要到处瞎说是我弄死的,搞得儿子都来骂我。”

“你……你……不可理喻。

不就让你演个戏哄哄翠芬吗?

有什么为难的,你就是故意的,见不得她好起来是吧?”

我盯着他那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得都破音了:“刘庆华,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些天我怎么伺候她的,你看不到吗?”

刘庆华哼了一声:“那就披麻戴孝啊!

这样你现在赶快去买花圈纸钱,还有一应灵堂要用的东西,尽快给灵堂弄起来,好让翠芬安心。”

“你休想,我什么都不会帮你做,你别想使唤我。”

见我一口回绝,刘庆华气得语无伦次:“你你……你,心真毒。”

他又开始摸兜,掏出手机就给儿子打电话,然后又是和儿子好一番吐槽我,最后又指使儿子给他买灵堂的用品。

我实在堵心,直接离开家出去透透气。

可等我回去,就见儿子刘大雷蹲在家门前等我。

“妈,你让让爸怎么了?

都这个岁数了,还计较些什么,不就穿个麻衣给鸟拜个灵吗?

不就跟过家家玩游戏一样吗?

王阿姨身体那么不好,爸见王阿姨不好,他就不好了呀,您非要把这两位气出病来吗?”

见我不说话,刘大雷接着滔滔不绝道:“我现在升职了,公司看重我,我天天忙得四脚不沾地,您就不能别再烦我了吗?”

我悲从心中来:“别为难你妈了,给鸟披麻戴孝我做不到。”

刘大雷更加上火了:“就为这点事,难不成您现在要和爸闹到离婚,你对爸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您可爱了爸那么多年了啊!”

是啊!

这么多年来,一个是我爱了这么多年的丈夫,一个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

我迁就了这父子俩这么多年了,迁就早就成了习惯。

又怎在乎再多让一次。

4.当年给刘庆华他妈办丧事的时候,我也没像现在一样,头包着白布巾和穿着白麻衣啊!

再看看站在我身前正在上香的刘庆华,更是滑稽到了极点。

他佝偻着背,拿着香给小鸟像三跪九拜呢!

王翠芬倒是心疼上了:“庆华啊!

你不用三跪九叩的,给小画眉披麻戴孝的不是你啊!

是张姐,这应该是张姐该做的事。”

“什么?

我这么大年龄了给只鸟三跪九叩,我弄成这样已经是极限,你们休想再让我做别的。”

我话音刚落,王翠芬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刘庆华为了哄她,使出浑身解数逗她笑。

但王翠芬一个劲在那儿哭哭唧唧的,最后刘庆华一溜烟儿跑进了卧室,翻箱倒柜后头里哪里一堆唱片、磁带出来。

唱片在唱片机上一放,音乐声一出来,王翠芬就止住了哭声:“庆华,这不是2003年你和我在洛杉矶大剧院听的那场音乐会的歌曲吗?”

刘庆华见王翠芬不哭了,开心地回应:“是呀!

你看,这里还有很多,我们听的每场我都有录音留存。”

王翠芬高兴极了,握住刘庆华的手感动不已。

2003年?

那一年不正是我妈和刘庆华他爸相继病重的一年吗?

那一年儿子刚好升小学,因为儿子小学离家很远,儿子又小,我必须天天接送他上学。

再加上照顾双方生病的老人,我天天忙得像陀螺,刘庆华当时说他在带毕业班班主任,忙得很,很少顾及家里,也确实有夜不归宿的事。

我当年还心疼他当班主任忙,根本不在他面前抱怨,任由着自己累死累活。

呵呵,没想到人家潇洒自在到跑国外会初恋去了。

看着那成堆的唱片和磁带,可想而知,这么多年来他们私下见了多少次。

当年我是社区业余歌唱队的主唱,就因为他说喜欢安静,讨厌歌声,这么多年来我再没有唱过一首。

我感觉自己简直就像个笑话。

我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白布巾和身上的白麻衣,扔在刘庆华身上,怒问:“你们这苦情戏演够了吧?

这么多唱片,这么多年来没少偷偷摸摸私会啊!

刘庆华我问你,就这你还好意思说你俩就是像兄妹一样?

真不要脸。”

刘庆华一秒变脸,凶得可怕:“你闭嘴,我和翠芬清清白白,我们从来没做过逾矩的事,好朋友好兄妹之间一起听听音乐有什么问题?”

我心如死灰,擦干了脸上的泪,冷笑道:“何必弄得跟牛郎织女一样,一把年纪了,还演什么琼瑶戏呢!

刘庆华我们离婚吧!

从此大路朝前各走一边,不管兄妹也好,情人也罢,你们再不用偷偷摸摸了。”

刘庆华瞬间没了怒气,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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