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凤秋葵》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柳笑笑”,主要人物有春兰凤山茶,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奶奶离家数日未归,她去村里寻人,却被一众刁民扔进河里祭河,几日后,她被村民救起,与她一同捞起来的还有一具身穿喜袍的男尸……凤家有女,代代走阴。活人退避,阴人来迎。...
“还有,那女鬼叫颜红,生前是一青楼女子,容貌生得漂亮,毁了容貌惨死,她的情郎叫梁永安,是个富家公子,她至今不知害死她的仇人是谁,你若能为她找出仇人,她许能为你所用!”
秋葵还未听明白,姜无重又道:“天色不早了,你该醒了!”
“你要去何处?”
姜无重朝大江中走去,秋葵意识到这是个梦,但是她不想醒。
“姜无重!”
“姜无重是谁?”耳边又有另一个声音,是一个令秋葵很厌恶的声音,她不情愿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坪山村的新河神庙中;这里原本是供奉村民祖先的,如今大殿的牌位全被清空,换上新的家具,摆上字画,还养了几株不知名的花儿,只可惜这地方不适合养花,那花苗搬来当日就萎了!
问话的是王半仙,他手里捧着汤碗,强塞到秋葵手中,命令她喝完。
天才刚亮,外头闹哄哄的。
“今天可有得忙!”王半仙得意地整理了一番仪容,他专门去制了一身黄色法袍,戴黑色发冠,俨然是一了不得的术士做派,见她喝完汤,便使唤道:“天亮了,河神不能长久在日头下,你一会儿换上那身新衣裳,跟我去庙前见那些信徒!”
她没应,一直在想那个梦,梦里那叫姜无重的男子正是那河神的容貌,是她恰巧做了一个梦,还是他真的存在?
秋葵换了王半仙准备的新衣,一件红色长裙,材质柔软亲肤,她从前从未穿过。
之后,她朝后堂被黑布罩着的房间走去,从虚掩的门外可见,一俊美男子坐房中间一张圆桌上,身前放着一面铜镜,男子正往脸上扑着胭脂粉,姿态妖娆,那原属于男子的容颜染上粉妆后,甚为美艳,秋葵看得出神,目光不小心往铜镜里扫了一眼,她差点没叫出来,那镜子里照出的哪儿是男子俊美的脸,而是一张被血肉模糊的面容,好不狰狞!
突然!里面的人发现她在外偷看,一个凌厉的目光射来,并伴着一阵鬼风将她掀倒在地。
她吃痛大叫,对方刹那间已到了她面前,掐住她的脖子用刺耳的女声质问:“你看到我的脸了?”
“没……没……”秋葵艰难回答。
红姑却不信,怨恨道:“所有见过我现在容貌之人都得死!”
秋葵只觉自己脖子就要被掐断了,危急之际想起梦里那人说的话,她吃力的喊出一个名字:“梁——永安——”
红姑一听这名字,怨恨之气瞬间散去,掐着她脖子的手也松开了,急切问:“你怎知梁郎的名字?”
秋葵也有些吃惊,原本她以为那只是个梦,待气息平顺,她轻咳了一声正经道:“我乃凤家走阴人,自然有本事知晓旁人不知晓之事!”
“那你可知,是谁毁了我的容貌?又是谁,将我置于死地?”红姑脸凑进来,属于鬼强烈的怨念逼得秋葵十分艰难,她强撑着身子说:“我是有心帮你,但我如今也身不由己,你先莫急,待我寻到机会,必定了你夙愿!”
红姑发狠警告道:“若你敢骗我——我让你与我同般下场!”
说完,她甩起衣袖,飞身回到黑屋之中,周围刹时恢复平静。
秋葵惊魂未定,后堂外王祥亥闻见后面动静,跑来见她坐在地上,没好气的催促道:“坐在那作甚,快出来!一会儿,话由我来说,若有信众与你说话,你不必理会!”
她这才收整了一番,缓慢走到庙前,见说大不大的院子里跪着许多慕名前来求神的人,有邻村镇之人,也有因祁州战乱而背井离乡的流民,乌压压一大片,来此皆是想亲眼见传闻中的河神一面。
秋葵犯了难,这般多人,她要去哪儿找姜无重说的耳后有胎记之人?
这边,有人送上贡品,王祥亥看上一眼,若是钱财,他便收进自己袖囊,问对方来此求何事,他听过后便回答:“河神已闻你所求,不日便会有好消息!”
接着又见下一个,送上瓜果蔬菜的,他随意应付一句,然后让送长老收走去市集卖,这些只是一部分,很多人走投无路,倾其所有前来求神,只望能得神明庇佑,有一条活路。
秋葵见这一张张乞怜面容心头五味杂陈,想他们苦难已如此之多,却不知此刻所求之神,不过是贪婪的人心罢了!
“救救我可怜的孩子吧!”一妇人抱着一半岁大的婴孩跪在王祥亥脚下,这厮居高临下扫了一眼,未见对方有贡品奉上,随口就道:“你前世作孽太多,这娃你养不活了!”
妇人面色惶然,继续哭求,王半仙冷酷地朝前走去,直奔那些穿着名贵的信徒去了!
妇人爱子心切,所求无门,转眼见到后面的秋葵,忙跪在她面前哭道:“他们都说你是河神亲选的新娘,你求求河神姥爷,让它救救我的孩子吧!”
秋葵心善,见其这般哀求,便蹲下查看了那婴儿的面容,见其周身有层淡淡的阴影,像鬼身上的阴气,但又不是,实不知该如何,就只得宽慰对妇人说:“神明若真现世,必定保你孩子平安!”
妇人以为神明真会保佑她孩子平安,喜极而泣,连连冲她磕头道谢。
“真是笑话!”突然,人群中,出现了一道男声,周围嘈杂,并无人注意这边,但秋葵却听得真真的,她转头望去,见一约莫二十的青年男子朝她走来,他身穿布衣布鞋,是寻常做工人的打扮,面上有些脏,不过五官生得分明,一双如鹰的眸子透着光,走起路来,初看是做惯了重活的大老粗,但细看下却轻盈得很,是个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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