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凤不好惹)箫逸泽林舞全文阅读_邪凤不好惹最新热门小说

现代言情小说《邪凤不好惹》,主角分别是箫逸泽林舞,作者“箫逸泽”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他是一个皇子,却喜欢上了学医,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学医,直到后来,这个皇子成为神医并且三番五次的将她自死神中抢救回来,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是为了自己他只是护了她四年,而她却欠他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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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邪凤不好惹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箫逸泽 角色:箫逸泽林舞 热门网络小说《邪凤不好惹》是著名作者“箫逸泽”的最新佳作。小说中具体讲述了: 林子越走越密,刚开始人和马儿还能并排了走,慢慢的马儿过不去了,林舞见身处的地方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知道这地方不可能有猛兽,便与箫逸泽商议后,将马儿拴在了树下,两个人徒步寻药。 路越来越难走,箫逸泽便拿了长剑砍去拦在两人前路的上的杂树枝,让林舞得以安稳舒服的通过。 仍然没有寻到木莲花的半点踪迹,倒是碰到了不少好药材,箫逸泽将这些药材都采了,放在随身携带的布袋里。 太阳升到了头顶,但因为林舞和箫逸泽是在密林子里,丝毫没感觉到热,鼻翼间,尽是林木与枯叶的自然香气,闻起来很是舒心。 那阳光透过树木茂盛的枝叶间隙下来,打在箫逸泽的身上落下斑斑的星点,林舞紧跟着他的脚步走,想了好几次,最后瞥了一眼挂在箫逸泽肩上那鼓鼓的布袋子,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逸泽啊,你懂医?” 箫逸泽的脚步一顿,停了停,才又继续往前走:“嗯,懂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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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凤不好惹》在线阅读

第6章 比武


  林子越走越密,刚开始人和马儿还能并排了走,慢慢的马儿过不去了,林舞见身处的地方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知道这地方不可能有猛兽,便与箫逸泽商议后,将马儿拴在了树下,两个人徒步寻药。

  路越来越难走,箫逸泽便拿了长剑砍去拦在两人前路的上的杂树枝,让林舞得以安稳舒服的通过。

  仍然没有寻到木莲花的半点踪迹,倒是碰到了不少好药材,箫逸泽将这些药材都采了,放在随身携带的布袋里。

  太阳升到了头顶,但因为林舞和箫逸泽是在密林子里,丝毫没感觉到热,鼻翼间,尽是林木与枯叶的自然香气,闻起来很是舒心。

  那阳光透过树木茂盛的枝叶间隙下来,打在箫逸泽的身上落下斑斑的星点,林舞紧跟着他的脚步走,想了好几次,最后瞥了一眼挂在箫逸泽肩上那鼓鼓的布袋子,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逸泽啊,你懂医?”

  箫逸泽的脚步一顿,停了停,才又继续往前走:“嗯,懂一点儿。”

  “哦,你是对医术有兴趣。”林舞应了一声,又问:“那你为何不好好学习一番呢?”

  箫逸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那个……母妃不让……皇兄不喜……”语气间,却隐含着失落与忧伤。

  他的母妃?林舞在脑子搜索着,是了,箫逸泽的母亲姓张,本是先皇的婕妤,对先皇一片情深,后来先皇薨了,张婕妤便自请去给先皇守陵,箫逸飞因她对先皇的深情厚爱,将她封为太妃。

  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更是个很规矩的女人,可能是她觉得箫逸泽作为皇族王爷,不好好辅助箫逸飞处理朝政,反学些臣子之事失了身份,才不许箫逸泽学医吧。

  林舞猜的一点没错,箫逸泽自小就喜欢看医书,为此经常跑到太医院去找那些个御医学习,一次两次,太医们也只当他是想玩玩,纷纷恭恭敬敬的与他讲解,可次数多了,这些老油条子便发现了问题。

  不用说,他们将十一皇子箫逸泽的这种兴趣爱好说了出去,如此一来,箫逸泽不是被母亲苦口婆心的规劝,便是被兄弟们取笑,坚持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放弃了。

  “我以前经常去太医院,可后来……我明白他们的,他们是觉得我去学医,不是正道,会……辱了身份!”箫逸泽又闷闷的道。

  “正道?”林舞冷哼了一声,道:“所谓正道是什么?似那些个纨绔王侯一般,仗着自己与生俱来的富贵身份骄奢淫逸?那些人也不过是运气好,投了个好胎,去了那层华贵的外衣,他们怕是连贫民也及不上半分!”

  林舞说的气恼,听到箫逸泽的耳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林舞说的都是对的,他也不想过这样华而不实的生活,吃着玉盘里的珍馐,却吃不出滋味,受着众人的追捧,却没半句真心话,表面华丽的高贵,内心却空虚荒芜。

  可皇室之中,有太多的规矩,他虽不贪图权欲,却也不能自由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逸泽啊,你告诉我,你当真想学医吗?”林舞又问道。

  “想!”干净的一个字。

  “呵呵,”林舞突然笑了起来,她觉得,她真是越来越欢喜这个可爱的十一弟了。

  “逸泽啊,你知道司岩鹤是谁吗?”林舞再次开口,问的却是与之前并不相关的问题。

 “司岩鹤不就是司岩鹤吗?”箫逸泽回答,眸子里腾起一些疑惑,皱着眉头想了想,便又补充道:“他是九哥和晨舞姐姐的好友,他是个大夫。”

  “嗯,对,他是个大夫,而是是个好大夫,他的医术是皇宫太医院的那些御医们远远及不上的!”林舞点头,又道:“那你知道无忧公子是谁吗?”

  “无忧公子就是司岩鹤啊!”箫逸泽眼里的疑惑扩大,他实在不明白林舞究竟想说什么。

  林舞白了一眼箫逸泽,这个呆瓜,还真是装了一脑子的清水!她都已经暗示的这般明显了,他竟然还茫然无知?难道说鬼医无忧公子在他的眼里,就只是朋友或者医术好一些的大夫?

  “逸泽啊,你若是真想学医,晨舞姐姐是很支持你的,王侯子弟皆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不需要付出任何的努力就可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说得美好一些是上辈子做了好事,这辈子来享福,说的难听了就是皇家的寄生虫。

  但你跟他们不一样,晨舞姐姐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过那种生活,你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梦,也不怕吃苦受累。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你的梦想坚持下去呢?

  你也许不知道,司岩鹤他是天下第一神医,夸张点说,他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倘若你能用诚意打动他,让他收你为徒,你以后的路就会更宽,你不会只是一个王朝的皇子,你会被更多的人多需要,你的生命也将更有价值!”

  林舞的话刚落了音,箫逸泽就猛地转过了身,他激动的抓住了林舞的肩膀:“晨舞姐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与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明白我,你明白我的梦,我真高兴!哦,不,我简直高兴的要疯掉了!”

  他跳了起来,那眉飞色舞的模样,像极了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

  箫逸泽以为林舞问他有关于学医的事情,是觉得他不该采这些药材,却没有想到,林舞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深入他心的话来,她说,她是支持他的。

  从他喜欢上医学起,就只有九哥从未反对过他,可九哥虽然不反对,也未曾支持他,她却说她支持他。这是第一次有人支持他,这感觉是多么的美好!

  林舞望着这样的箫逸泽,笑得眉眼弯弯。

  她不会知道,便是因为她今日的这几句话,在以后的时光里,箫逸泽一步一步,从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变成了江湖朝堂人人心向往之的神医,他将自己俊美的容颜藏在假面皮的后面,隐了自己尊贵的身份。用那一颗仁爱心,救下数以万计的病患,并三番五次的,将她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

  那一日,十里梅林,落花纷纷,她躺在厚厚的残花上望着那湛蓝的天空,滑落眼里晶莹的泪,他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不言不语。

  她道:“逸泽啊,现在的你,像极了他,他许我健康,许我美梦,许我不染尘埃的情,他护了我四年,而我却欠了他,一生……”

  这是后话,此时,林舞与箫逸泽,只不过是这密林中的寻药人。

  “晨舞姐姐,司岩鹤他当真会收我为徒吗?”又往前走了一段,箫逸泽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有些慌乱的问。

  “试试吧!”林舞道:“或许,你帮他寻找了木莲花,他一时高兴,就应了你呢。”

  林舞这话,原不过是调侃,箫逸泽却将之放在了心中,他暗暗地下定决定,一定要帮司岩鹤寻到那木莲花,虽然他并不知道司岩鹤为何要木莲花,但只要他拿到了这花,即是帮了司岩鹤,也会距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步。

  而林舞在说完这话后,又想起司岩鹤的病情,心里起了一层悲,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前面的箫逸泽道:“逸泽啊,我有些累了,我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吧!”

  言罢,也未等到箫逸泽有什么回答,就坐了下来,她将屁股挪了挪,似是觉得这般坐着也不太舒爽,便将身子往后一倒,躺在了枯叶地上。

  若是寻常的女人,就这么随意的躺在男人的面前,箫逸泽定然会认为这女人轻浮,心生厌恶。但林舞这动作,却极其的自然,不仅没有一丝半点的娇媚做作,反倒是潇洒大气。

  箫逸泽愣了愣,扯开嘴角温暖的笑,也学着林舞躺了下来。

  两个人挨的近,又皆将眼睛睁大了看,自然也就同时看到了古树枝桠上那朵盛开的,形似莲花的小小的白花!以及,盘旋在白花旁边的那一条粗壮的大红蛇。

  “木莲花!”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林舞和箫逸泽又不约而同的从地上弹了起来。

  “我去杀了那条蛇,将木莲花采下来!”箫逸泽一激动,提了宝剑就要跃上树,林舞忙抓住了他的袖袍!

  “逸泽,不要!”林舞摇头,急急的道:“你看那蛇,通体泛红,头部呈三角形,是有剧毒的!再看它盘的那根枝,细的很,这表示它的身体很灵活,行动的速度快!我们俩方才在树下闹出了动静,已经惊动了它,可它却没有攻击我们,说明这蛇很聪明,倘若我们主动去招惹它,只怕讨不得什么好果子吃!”

  听林舞这样一说,箫逸泽收回了迈出的步子,抬头望那大红蛇望去,果然见得大红蛇的眼睛像人一样阴冷的盯着他,蛇口中不时的吐出信子。

  心中暗惊了惊,箫逸泽呼了一口气:“还是晨舞姐姐瞧得仔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何才能拿到那木莲花!”

  “那是不是木莲花还不一定呢,”林舞望了望那朵白花,眯起眼睛寻思了一番,表情肯定的道:“走吧,逸泽,那不是木莲花!”

  言罢,率先抬了脚走开。

  “晨舞姐姐……不是……它……”箫逸泽忙紧走几步,拦在了林舞的面前:“这白花明明跟晨舞姐姐告诉逸泽的一模一样,怎么就不是木莲花了呢?晨舞姐姐你莫不是怕那蛇会伤了我?”

  林舞的心一颤,没想到这十一弟倒也不是个笨人,没错,她就是对那红蛇没有把握,怕箫逸泽会有危险,所以才说那不是木莲花,她是想先将箫逸泽引开,然后再寻机会回来采那花!

  倒不是不相信箫逸泽的武功,而是那毒蛇队他们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在不清楚毒蛇的能力之前,她不能用箫逸泽的命去冒险!

  “逸泽,你多心了,那是不是木莲花,我比你清楚,我忘记告诉你了,木莲花是没有花萼的,那朵花却有花萼,方才我没瞧清楚,仔细辨认过后确定它确实不是木莲花,说不定是其他的奇花呢,不过我们不需要,也没有必要为了一种不认识的东西跟那毒蛇抢!”

  林舞说的平淡淡的,脸上寻不到一丝的异样,箫逸泽回头看了看,已经是半信半疑。

  “那,当真不是木莲花?”他再次追问了一遍,要知道,方才发现那白花的一刻,他是多么的激动,若那真是他要寻的奇花,莫说是一条蛇,便是更毒更厉害的东西,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去采那花!

  可晨舞姐姐却说不是,他顿时有种被愚弄了的感觉,很失望。

  “不是!”林舞指了指前面的林子:“逸泽,我们去那边看看,若是还是寻不到,我们也只能先回去与岩鹤会合了,趁着还有些时间,走吧!”

  一刻钟后,走在林舞前面的箫逸泽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脸,垂着眼皮极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晨舞姐姐……我……我……”

  “逸泽,你怎的了?”林舞也瞧出了箫逸泽的脸色不太正常,担忧的问。

  “我……我内急!”箫逸泽一咬牙,憋红了脸丢出最后的重点。

  “咳咳……”林舞愣了一下,脸上也有些不太自然,转了身子:“你去一下吧,我……我在这里等你!”

  “好的!那晨舞姐姐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啊!”箫逸泽这会儿说话顺溜了,他跟林舞确定完这一句,身子便像箭一般的闪进了密林……

  瞧着箫逸泽一闪而逝的背影,林舞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这十一弟啊……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箫逸泽离开了,不是刚好给了她机会回去采那木莲花吗?

  这想法刚晃过脑子,林舞的脚尖已经对准了来时的路,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密林,随即如一只轻盈的燕子飞身而起……

  林舞的轻功用的还不是很灵活,但速度却并不慢,可当她的脚刚落了地,只听得“扑通”一声巨响,古树上一个物体便重重的砸在了枯叶上。

  赫然是“内急”去了的箫逸泽!

  那条大红蛇被箫逸泽拦腰斩成了两截,下半身随着箫逸泽的身体一体摔在了枯叶地上,不停的摆动着,而蛇的上半身却还死死的缠在箫逸泽的身上,那毒牙更是咬尽了箫逸泽肩膀上的皮肉里,箫逸泽整个人都变的乌紫乌紫的,手中却紧紧攥着那一朵木莲花!空气中一股子蛇血的腥臭味……

  “逸泽!”林舞吓得几乎心脏停止跳动,忙抖出袖中白绫,箍住了大红蛇的七寸,一使内劲,那蛇身就软了下来,她将之卷了,尸体抛去一边,然后马上奔到箫逸泽的身边,点了他身体的各大穴道,防止毒液蔓延!

  “真是个傻子,嫌弃命长了吗?”林舞又气又怕的骂道,手下迅速的将箫逸泽肩上的衣服撕开,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在那被毒蛇咬的地方划了个“十”字,让毒血往外流……

  林舞的心里很乱很慌,箫逸泽已然中了剧毒,她不知道该如何救他,放放血不过是她前世在书上看到的最简单的方法,她不知道管不管用,看着箫逸泽越来越冰冷的身体,她竟起了一种深深的悲戚感。

  就好像,她面前的这个人,他要死在她面前了,而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失。

“逸泽,你不要闭眼睛,你打起精神,你不是会医术的吗?你告诉我,告诉我要怎么救你,你告诉我啊!”她抓着他的衣服,狠狠的去掴他的脸,可直到他的脸被她打肿了,他也没说出一个字!

  是蛇毒,让他的舌头完全麻木了,他根本发不出声来,听见她的嘶喊,他的心是那么的痛,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一日,她被人沉入湖底,似水草一般浮动的模样,他感觉自己也和那日的她一样,眼皮越来越重,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他更不甘心,终究是他太自信了些,以为那不过是一条小小红蛇,所以即便她告诉他那不是木莲花,他却还是诓了她回来采。

  这可是他箫逸泽人生中第一次撒谎啊,却难道就是最后一次了吗?

  他好遗憾,倘若就这样死去了,他也只能如她所说的那般,做为一条“寄生虫”被风光大葬后在皇家族谱上被除名。他的梦将随着他一起,永远的被埋入黑暗中,而他,也再不见她了……

  箫逸泽还是晕死了过去,林舞的心又冰冷了几分,她盯着箫逸泽肩头那缓慢流毒血的伤口,她咬了咬自己的红唇,附下了身子,她想要用自己的嘴将那毒血给吸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袭岩鹤影自古树的后面闪了出来,一眼瞧见林舞的动作大惊,随手摘了一枚树叶就朝林舞的穴位打过去。

  “谁?”身子突然被定住,林舞倾身的重心不稳,直直的倒在了箫逸泽的身边。

  “舞儿!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那蛇毒有多霸道吗?我告诉你,这毒叫一步红,他已经中毒了,你再给他吸毒,你们两个一起死!”将林舞的身子扶起来,司岩鹤那一张云淡风轻的脸上烧起了愤怒的火,掩藏在这愤怒之下的,却是深深的后怕。

  一步红,顾名思义,中毒之人从中毒到毒发的只需要走一步的时间,箫逸泽之所以挨了这么久,是因为箫逸龙昨晚上给他吃了一颗解毒丸!

  可林舞并没有吃,如果他晚来一步,让那毒血进了林舞的体,他这个“天下第一神医”也救不回来她的性命!

  见到熟悉的脸,林舞压根儿就没听到司岩鹤在怒吼些什么,她望着他,好像大海中飞着的倦极了的小鸟终于找到了一根浮枝可以歇息一下,泪如泉涌,她沙哑着声音:“岩鹤,你快救救他,他快死了,我不想让他死,你快救救他啊,快啊!”

  被林舞这一哀求,沉浸在差一点失去心爱人的情绪中的司岩鹤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的脸一沉,转过身子去查看箫逸泽的情况。

  很快,司岩鹤扫了一眼周围,大步走过去将被林舞丢弃的白绫连着蛇尸一起拖回来,从那蛇尸上取了自己要的东西,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捣鼓了一阵,最后做出了一颗漆黑的药丸子喂给箫逸泽吃了,方才解开了林舞的穴道。

  “他怎么样了?”一得到自由,林舞就将自己的手探向了箫逸泽的脸,感觉到他的温度不如之前那般冰冷了,才微微安了安心。

  “他的性命无碍了,但是余毒未清,我要将他带回去救治!”司岩鹤的语气依然有些不太好,他当然看见了箫逸泽手里那朵木莲花,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加的生气,这两个人,竟为了这一朵花罔顾了自己的性命?

  虽然这木莲花对他很重要,可为了他的命去赔上别人的命,他司岩鹤是万万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何况这两个人,一个是他挚友的弟弟,一个是他不能言说的爱人?

  他突然有些怨恨自己,医者不自医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悲哀,若因此失去更多……他有何颜面在这世上继续苟活?

  “岩鹤,对不起,是我没看住逸泽……”林舞很快想明白了司岩鹤生气的原因,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会接受这种以命换命的帮助!

  “你们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司岩鹤从未想到过,这世上,还会有人为了我做出这样的傻事!”

  司岩鹤的话说的凉,听起来有些像别扭的小男孩闹脾气,也只有林舞听出了他话里面的沉痛。她想与他再多说几句,他却背了箫逸泽就往前走。

  是夜,逸王大帐。

  箫逸龙染了一身的血回来,刚进了营地就听说箫逸泽中毒的消息,顾不得换衣裳就进了箫逸泽的大帐。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一眼就看见榻上昏迷不醒的箫逸泽,箫逸龙的脸上敛上了一层寒霜,他又将视线投到林舞的身上,确定她安然无恙才稍稍宽了宽心,上前询问。

  “逸泽中了蛇毒!现在已经无碍了!”林舞过来抓住了箫逸龙的手,贴近箫逸龙的耳朵道:“他是为了给岩鹤采那木莲花。”

  木莲花?就是十一弟手里的那一朵吗?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箫逸泽搁在床沿上的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朵模样奇异的白花,听林舞这么一说,便又将目光投了过去,然后他皱了皱眉,伸出手去拿那朵花,可不管他怎么扮,箫逸泽就是不肯松手。

  “没用的,龙!方才我跟岩鹤都试过了,这花,拿不下来,要等逸泽醒了。”林舞又道。

  箫逸龙只好放弃:“ 既然人没事,那就好,寻到了这木莲花,终究是件好事情。”

  司岩鹤点了点头,转了身子面向箫逸龙,问:“你受伤了?”

  “没有!”

  “那你这衣……”林舞不放心的检查了下。

  “我没事,这是人熊的血。”箫逸龙解释道:“我跟凤远东打了一架,打得正痛快却窜出来两头人熊,便一起将那人熊灭了!”

  人熊,痛快,一起灭了?

  林舞敏感的抓住了箫逸龙话里面的关键词,心里有一些不爽快,瞧着箫逸龙的神色,似乎与凤远东的关系并不太僵,这凤远东之前与皇后李嫣然设计要害她,她可是恨得很。

  又待了一会儿后,林舞先回去自己的大帐准备晚餐去了,可待她与管家墨玉、竹香一起将晚餐摆在了桌上,却还不见箫逸龙回来,林舞等得有些不耐烦,便遣了一个侍卫去喊人,不料侍卫回来禀告,王爷被丞相请走了。

  林博瞻?林舞和竹香对视了一眼,心中涌起些不好的感觉。

  自从上次“回门事件”后,林舞一直没空了时间去好好的“慰问”一下受了惊吓的“亲人们”,她也知道这次狩猎,林博瞻将柳媚儿和林若水都带了过来!她更没有忘记在丞相府的时候,林若水曾亲口说要嫁给箫逸龙!

  林博瞻这时候将箫逸龙请走,是想干什么?

  箫逸龙呢?明知道丞相府的人没安好心,还去了?

  “王妃娘娘,不如,过去看看?”墨玉瞧出了林舞的不安,站在一旁小声建议道。

  “不去!天晚了,今儿也累了,竹香,去打些水来,我洗洗就睡觉!”林舞将脸一沉,面上浮起一丝怒气。

  她回来的时候可是与箫逸龙说过了要等他吃饭,他却跑到林博瞻那边去了,不生气是假的,他既然不稀罕她的心意,她做什么还巴巴的等着他回来?

  林舞刚洗漱完毕,一个侍卫来报,箫逸龙让她前往丞相林博瞻的营帐。

  “什么?让本王妃过去?他自个儿逍遥还不成?还想让本王妃去作陪?”林舞将手里的帕子丢进水盆里,气冲冲的盯着那个侍卫:“王爷说了为何要本王妃过去吗?”

  侍卫被吓的身子一哆嗦,忐忑的答了林舞的话:“王爷说,让王妃快点过去,若是去迟了,后果会很严重!”

  小半个时辰前,箫逸龙刚出了箫逸泽的大帐,就遇到了丞相林博瞻。

  “九王爷。”林博瞻站在原地,给箫逸龙行了一礼之后,道:“老臣在帐中备下了薄酒,感谢王爷今日的救命之恩,请王爷赏光!”

  今日密林之中,与那人熊一起出现的还有丞相林博瞻,当时人熊的首要目标其实是林博瞻,若不是箫逸龙和凤远东,林博瞻许是会葬身熊口,所以林博瞻这救命之恩,倒也无可厚非。

  箫逸龙本来不想去,但又想到刚刚得到的一条有关于丞相府的消息,也想找机会探探虚实,细想了一下,也就应允了。

  林博瞻的营帐与他的人一样,外面看起来很是朴素,里面却布置的并不简单,箫逸龙进帐以后,眼睛扫了一圈帐内,最后停在主座那张价值不菲的梨花木椅上,在心底讽笑了一声,走过去坐了。

  酒菜很快上来,菜不算好,多是用今日的猎物做成的野味,酒却是好酒,六十年的女儿红,便是宫中,也难得喝上几坛。

  “九王爷,臣女敬您一杯,感谢您今日救了臣女的父亲!”林若水看了一眼身边的柳媚儿,接收到母亲眼里的鼓励,站起来满脸绯色的给箫逸龙敬酒,那模样,瞧起来端庄懂事极了。

  这是第一杯酒,箫逸龙不好推了,便端起面前的酒杯。

  酒液到了嘴里,箫逸龙喝出了些名堂,黑沉沉的眸子里一抹阴狠,一闪而逝,快得让任何人都难以察觉。

  居然给他下媚药?

  怎么,这些人当初费劲了心思让舞儿代替者林若水嫁给他,如今瞧见了他的好,却又要费尽心思让这二小姐爬上他的榻?

  意味深长的望着林若水,箫逸龙将嘴里的酒液咽了下去,又勾了勾嘴唇,露出一抹邪魅的笑,赞一声:“好酒!”

  林若水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真真似个见着了情哥哥的思春少女,她暗自得意,这九王爷到底还是迷醉于她了,也不枉费她刻意跟来狩猎场。

林若水垂下眼皮,便又恶毒的想,哼!这一回,定要好好的羞辱一番林舞那个贱人!待她成为了九王爷的妃,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将林舞赶回乡野!

  而端坐一旁的柳媚儿,见箫逸龙不疑有他的喝下了那杯加了药的酒,顿时心花儿怒放。挥了挥手,招来一个侍卫:“去将九王妃娘娘也请过来吧,咱们一家子好好团聚团聚。”

  “对,告诉王妃,快些来,来迟了,后果会很严重!”箫逸龙补上了一句。

  林若水夹菜的手一颤,差点儿就要激动地笑出声来,对啊,待她和九王爷颠龙倒凤的时候,那贱人不来旁观怎么行呢?母亲真是高明啊,哈哈哈……

  这母女二人自以为阴谋即将得逞,心情好的不得了,脸上堆满了笑,热情欢快的给箫逸龙敬酒夹菜,可这样的笑落在了林博瞻的眼里,却觉得有些奇怪。

  这母女二人的计划,林博瞻并不知道,他虽然是个阴谋老臣,贼狐狸一只,今日宴请箫逸龙却真的只是为了答谢箫逸龙的救命之恩。

  “老爷,你看看我,这一高兴,差点儿将重要大事给忘了!”柳媚儿轻拍了下桌子,突然大叫起来,她将身子转向林博瞻,一本正经的道:“老爷,方才张侍郎来过,说是关于今年科试的事情,请您过去一起商议呢!”

  “科试?”林博瞻的眼里更多疑惑:“科试还有一月有余,这张侍郎做什么要到这狩猎场上纠结这个事儿?”

  “这个,国家大事,妾这小妇人自然不知了。”柳媚儿就知道林博瞻会这么问,用早已经想好的说辞回了过去。

  “那……”林博瞻视线投到箫逸龙的身上,一脸的歉意。

  “科试确是大事,丞相大人先去处理吧!”箫逸龙并未“为难”。却在心底暗自寻思。

  这林博瞻和柳媚儿搞什么鬼?今儿这“鸿门宴”林博瞻不知情?还是借故离开撇清自己?

  身上的燥热之感慢慢的上来,箫逸龙故意扯了扯自己领口,道:“下过了几场雨,这天就开始热起来了啊。”

  “九王爷很热吗?”林若水马上贴上去,温柔问候:“不如,臣女带九王爷到清凉处去歇息下如何?”

  “这……不太好吧!二小姐到底是未出阁子的,叫人瞧见了难免闲言碎语。”箫逸龙眼中带笑得看着林若水,只是那眼底却是冷冷的阴寒。

  这林若水一听,却道是九王爷当真将她放在了心上,都开始为她着想了,心中又是一阵窃喜,声音亦愈加的柔和:“若水向来拘泥于那些个世俗议论,况且九王爷是姐姐的夫君,我们算是一家人,这也是应该的。”

  林舞,暂时借用一下你的名字,待我和九王爷成为了一家人,你?哼哼!

  “好一个不拘泥于世俗议论的二小姐!好!”箫逸龙扬了声音赞道。眼睛眯起,林若水!本王记住你的名字了,不是因为你表现出来的这么一副端庄温柔模样,是因为你是个十足十的贱东西,想要男人?很好,本王会满足你的!

  这世上,除了舞儿,都是些不甘寂寞的脏女人!

  想到林舞,箫逸龙的心又软了软,脸上浮起一抹由衷的笑,那个倔强的小女人,肯定一听说他不回去吃饭就恼了吧,他可是故意咽下了那加了药的酒呢,真期待等会儿舞儿的表现啊。

  林舞在侍卫的带领下怒气冲冲的冲进那营帐的时候,只见得外间的亵衣亵裤扔了满地,男人的低吼声和女人的吟哦声肆无忌惮的充斥着她的耳朵,她的心瞬间就跌入了谷底。

  不用想她就知道,她这是掉进人家精心设计好的陷阱里面了,里间榻上那对男女,是箫逸龙与林若水吧!

  该死的箫逸龙,你不是一向自诩英明神武吗?就这么中了人家的毒计?莫不是心甘情愿被陷害的?

  仿佛心口压了一块巨石,压出些悲哀之感来,林舞绷紧了脸皮提醒自己要冷静,前一世未婚夫的背叛又浮现在眼前,刺激的她的眼睛酸痛酸痛。

  “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九王爷和若水,这!”柳媚儿在一旁佯装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却是意欲将这件丑事宣扬给更多人知道。

  “真美啊!”里间的男人突然用那满含着情 欲的声音叫了一声,林舞的眼睛一眯,嘴角很快勾起一抹媚惑至极的笑,反问柳媚儿:“你如何得知这帐内行龌龊事的男人是我们家的九王爷?”

  此时,这营帐内已经用尽了十余人,有丞相府的丫鬟下人,有林舞带来的两个龙王府的侍卫,还有“正巧”来拜访的郡主白清韵。

  林舞的话让柳媚儿愣了愣,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皱着眉头道:“九王妃娘娘,这里面,可是您的亲妹妹啊,是,臣妇知道,这个事情您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接受不了,可您瞧见了也听见了,他们是两厢情愿的啊!您不会连这点儿肚量都没有吧?”

  柳媚儿那般痛心疾首的模样,好似林舞真真是个要迫害亲妹妹的毒妇!

  “是啊,九王妃娘娘,这个事情已经发生了,何不成全了这般美事?你以后也多个陪伴不是?”白清韵也帮了腔。

  “两厢情愿?成全了这美事?”林舞裂开嘴笑了:“瞧瞧你们说的,本王妃的妹妹找着了幸福本王妃自然高兴!”林舞刻意咬重了那“幸福”两个字,抬高了声音道:“既是如此,本王妃就给妹妹做个主,让这男人娶了我妹妹如何?”

  未等到任何人答话,她又有些为难的道:“不过这到底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做正主子怕是不能够了,做个侧室不会委屈了妹妹吧?”

  林舞将视线投到柳媚儿的脸上,瞧得她那得意的表情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不嫌弃,不嫌弃,这个事儿,若水也做得不对,做个侧室挺好!”柳媚儿欢快的答了,侧室!行,就先做个侧室,等我的若水过了门,还怕整不到你这颗正苗?林舞,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那好吧!大家都听到了吧,柳夫人可是亲口应了,将林若水送出阁子做个妾!”林舞突然变了脸色,虽然戴着面纱也让人感觉到一股子阴寒,使得在场的众人都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

  言罢,林舞又看了一眼柳媚儿,大跨着步子走上前,一把扯下了那厚重的纱帘,床榻上纠缠的那两具裸露的身体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来,本王妃瞧瞧,我这好妹妹瞧上的男人长了个什么模样。”林舞噙着嘴角的冷笑淡淡的道。

  这一举动将屋子里的众人皆惊呆了,谁也想不到堂堂九王妃会如此大胆的扯了那层纱幕,毫不避讳的去看榻上交换的两人。

  然而更让这些人震惊的事情却接着来了。

  经过柳媚儿、白清韵与林舞的一番对话,所有人都以为与丞相府二小姐林若水欢好的男人是九王爷箫逸龙,可那榻上的男人是谁?

  单看那黝黑的发亮的身体,就知道绝不是九王爷箫逸龙!那男人,更像是个刚从边疆回来的小兵!再看那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了,那一张脸,大嘴巴,小眼睛,脸颊上还有几颗黑痣,简直就是,不忍直视!

  纱幕被扯开之后,昏暗的营帐内有了光亮,林若水翘起嘴角,满脸娇羞的去看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不过一眼,就吓得面色惨白:“你,你是谁?”

  “二小姐怎么还问我是谁?不是二小姐让小人进来营帐伺候二小姐的吗?”那丑陋男人委屈的道,停顿了一下,又道:“二小姐的滋味真是美啊。”

  “你,你这个哪里来的大胆恶徒,竟敢闯进二小姐的营帐,来人啊!将这侮辱二小姐的贼子拖出去砍了!”

  都说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当柳媚儿亲眼看到与自家女儿欢好的男人竟然不是箫逸龙之后,内心的撕扯可想而知,她指着那榻上一丝不挂的男人,歇斯里地的叫喊。

  得了柳媚儿的命令,丞相府的人马上站上了前,那榻上的男人却“扑通”一声滚下了地,随手抓了一件衣遮住了重要部位就向距离他最近的林舞扣头:

  “九王妃娘娘,您可得给小人做主啊,明明就是二小姐勾引小人,二小姐也早就不是完封之身,不过小人不介意啊,方才小人不是得了九王妃娘娘和夫人的应允,要将二小姐嫁给小人做妾吗?夫人怎么能翻脸就不认账呢!小人家里虽然有了婆娘,不过二小姐嫁给小人之后,小人保证不让二小姐独守空房。”男人举起满是厚茧子的大掌,信誓旦旦的道。

  林舞笑了笑,道:“倒是个忠实的,你叫什么名?”

  “小人叫赵老狗!”赵老狗响亮的回答!

  “这个名儿有些粗俗了些,本王妃赐你一个新名字吧!”林舞无视柳媚儿和林若水那恨不得将她刺出千疮百孔的眼刀,温婉大方望着地上的男人道:“你以后便叫赵乘龙吧!你可是柳夫人亲自挑选的乘龙快婿,柳夫人方才不过是在试探你对二小姐的真心,哪里会真的砍了你,你且放宽心!”

  回头瞥了一眼恨不得晕过去的柳媚儿,林舞继续道:“赵乘龙,你回去选个好日子吧,虽说二小姐是嫁给你为妾的,到底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这礼数可不能少了,本王妃看你该是刚从边疆回来的,就再赐你黄金百两,宅院一座吧,你可要说话算话,断不能让二小姐独守空闺啊!”

“本王的爱妃说的没错,赵乘龙,你这些年戍边为国,虽没有功绩,却也有苦劳,本王最是欣赏你这般忠厚之人,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就找九王府的管家吧!”

  戏快演完了,箫逸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转出来的,瞧也没瞧帐内众人,径直走到林舞的身边,抓住了她。

  接触到箫逸龙的手,那烫人的温度让林舞身子一颤,便听得箫逸龙在她耳边低语:“舞儿,快走吧,我快撑不住了!”

  这事情,他可是故意给机会让舞儿来一报前仇的,他做得这么绝妙,接下来,就该领“奖赏”了吧!

  喉管情不自禁的滚动了一下,箫逸龙满眼都是林舞的美好,身子更加火热。

  林舞使劲的掐了一下箫逸龙掌心的皮肉,也知道确实不能久留,便朝着众人盈盈一笑,道:“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办吧!赵乘龙,日子选好了,记得给九王爷和本王妃发一封喜帖,若是得了空,本王妃和王爷许会过来!”

  “叩谢九王爷,九王妃娘娘!”男人激动的声音颤抖,忙向箫逸龙和林舞扣了头,欢欢喜喜的目送两人离开营帐。

  “舞儿,走快些,我真的受不住了!”回去的路上,林舞没好气的甩开了箫逸龙的手,又刻意慢慢悠悠的走着,箫逸龙红玉忍不住抗议起来。

  “走快些,做什么?岩鹤不是给了你一瓶子解毒丸了?就没法对付着媚毒?”林舞冷了眼睛,语气带着冷意。

  “不能啊,这是媚毒,不是那寻常的毒药,必须要舞儿帮忙才能解去!”箫逸龙再次缠上来,搂了林舞的腰,声音黯哑的道:“舞儿,你摸摸看,夫君的身子好烫!”

  言罢,竟是抓了林舞的手,放进他的胸膛,触得那带电的滚烫皮肤,林舞的身子一僵,想要缩回手,奈何被箫逸龙抓紧了动不了,他还在不停的说:“舞儿,你摸摸看,摸摸看嘛!”

  这等模样,哪里还像是那个嗜血阴狠的修罗王?简直就是一,林舞在心里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词,小受!

  尼玛,没错,此时此刻的箫逸龙,就像一我见犹怜的受!他这么一娇羞,竟惹得她的身子也有些燥热了!

  “你,箫逸龙,你放开我!”为了防止自己进一步被这俊美的男人蛊惑,林舞急于撇开与他之间的距离,那双颊的桃红却出卖了她。

  见林舞情动了,箫逸龙眼里划过算计,故意将面色一沉,推开了林舞:“林舞,你还是不肯相信本王吗?算了,你走吧!不过是媚毒,不至于死人,本王挨得过去,你不用管本王!”

  箫逸龙一甩袖子,大跨着步子往前走了,风很大,将他的衣袂翻飞,那背影,生出了绝决,激得林舞心儿一颤,瞬间慌乱,忙追步上去解释,箫逸龙却再也不肯说一个字,直到两人进了他们的大帐。

  “墨玉,给本王准备冰水!本王要洗澡!”箫逸龙将大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冷冷的吩咐了一句呆立在帐门口的墨玉。

  “啊?”墨玉好生奇怪?王爷王妃又闹别扭了?要冰水做什么?

  “墨玉,你出去,别管他说的!”林舞瞪了一眼墨玉,也抛下一句。

  墨玉瞧瞧箫逸龙,再瞧瞧林舞,还是决定听从林舞的话,速度极快的消失了。

  “你什么意思?要看着本王受折磨吗?你在报复本王之前对你的坏吗?你不肯帮本王,连冷水澡也不让本王洗吗?”箫逸龙继续生气,那脚步却是朝着软榻走了,最后坐在了软榻上,将自己的外袍解了,丢到了地上。

  “谁说我不愿意帮你!”林舞只觉得胸口处闷闷的,这该死的男人,这是发的什么火,明明就是他先做了错事不是吗?她不过是与他闹闹脾气,哪里真舍得他受那媚毒的折磨?

  可想到这解毒的方法,林舞却又羞红了脸。

  “不必了!不情不愿的帮忙!本王不需要!”箫逸龙将身子往榻上一趟,心里早乐开了花,脸上却依然冷冰冰的:“瞧瞧你这委屈的模样,还以为是本王强迫你!”

  林舞无语,她还能怎么办?服软呗!

  都说这男人有时候像个小孩,她一直不信,这回算是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了!

  罢了,便腆着脸皮哄他一回吧!

  想到这里,林舞贴上前:“谁说你强迫我了?是我要强迫你才对,该死的男人,不知道本王妃在等你回来吃饭吗?你竟然会跑去跳人家设好的陷阱,这是没有让人家得逞,倘若真让人家如了意,我就,我就,我,”张了半天嘴,林舞也没能寻到一个合适的说辞,干脆一咬牙,道:“哼!我现在非得好好的惩罚惩罚你!”

  一口咬在男人的脖子上,她怒气冲冲的扒光了男人的衣服,却并未看到这男人眼里那一抹邪魅享受。

  这特殊的“惩罚”足足持续了一整晚,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林舞主动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就换了位,那时候,林舞已经没有思考的力气和时间,只能随着箫逸龙一起,沉陷与情爱的深海中。

  早上醒来,林舞只觉得身子就像被大车碾过一般的疼痛,刚想骂一句男人的不温柔,箫逸龙却冷了眼睛看着她:“你,强迫我?”

  嘛?这男人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也太强悍了吧!她强迫他?那为什么受罪受疼的事她林舞?可昨儿晚上……

  想起自己那几句豪气冲天的宣言,再瞥一眼箫逸龙那一脸被吃干抹净了的委屈模样,林舞也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吞。

  “你想怎么样?”小心翼翼的开口,林舞小心肝儿颤颤巍巍的。

  “你强了我,以后都必须对我负责!”箫逸龙起了身子,在林舞的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勾起嘴角邪魅的道。

  “负……负责?”林舞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他还是那个人人谈之而色变的修罗王箫逸龙?他居然说让她一个女人对他这大男人负责?她耳朵没出什么问题吧?

  “怎么?你不想负责?”箫逸龙眼睛一眯,身上腾起阵阵寒气。

  这个小女人,他的宝贝,对他可还不是那么死心塌地呢,他得多找些事儿,绑住她的心,让她这辈子,哦,不!生生世世都离不开他!

  “好,负责扶着!”被那骨子寒气一激灵,林舞忙不迭的答了,这时,墨玉的声音自大帐外传了过来:“王爷,王妃,逸王爷醒了,可是要去瞧瞧?”

  “逸泽醒了?”箫逸龙和林舞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浮起欣喜的表情,下了榻,匆匆穿戴整齐,便朝箫逸泽的大帐而去。

  那朵木莲花已经被司岩鹤搁在了一旁的柜上,箫逸泽靠在软枕上,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逸泽,好些了吗?你快吓死晨舞姐姐了!”林舞奔到箫逸泽的身边,仔仔细细的将他瞧了一遍,才放心的在榻边坐下。

  “好多了!”箫逸泽扯开一个温和的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没想到那条蛇……它那般凶猛歹毒!”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这场狩猎明日便结束了,你好生养伤就是。”对这唯一一个关系亲近的弟弟,箫逸龙到底是不同些的,他拍了拍箫逸泽的肩膀,轻了声音安慰。

  箫逸泽的眼睛**湿,他的九哥可是难得与他这般亲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晨舞姐姐。”箫逸泽轻声唤了林舞,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一眼司岩鹤,那意味,显而易见。

  从前他只当了司岩鹤是他的九哥箫逸龙的一个好友,如今他想拜司岩鹤为师,学医识药,他对司岩鹤,自然又多了一层敬畏。

  林舞瞧得箫逸泽这般欲言欲止,已然知晓了他的渴求,笑了笑,对司岩鹤道:“岩鹤啊,舞儿觉得你一个人住在无忧谷未免太孤单了些,故而想帮你选了一个好徒弟,不知道这份心意,你可愿意接受?”

  箫逸泽的身子瞬间僵硬,他抓着锦被,大气也不敢出的等着司岩鹤的回答,他很激动,原本他只是想让林舞帮他将这个事情提一提,然后他自己去向司岩鹤请求,可没想到林舞直接就将事情坦白了讲,他便又有些慌乱不安。

  “徒弟?”司岩鹤疑惑的望向林舞,反问了一句:“我为何要收徒弟?”

  不止是司岩鹤感到有些奇怪,就连箫逸龙也大惑不解,舞儿怎么突然就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她可没跟他说起过这个事情啊,而且她几乎没有离开过他身边,上哪儿去给司岩鹤寻了个好徒弟?

  “岩鹤,你……”林舞白了一眼司岩鹤,她第一次觉得,司岩鹤在某些事情上面,也是有些木讷的,干脆不再绕圈圈,直接道:“岩鹤,你这一身的好医术,总不能一个人独藏着吧,收个徒弟呢可以将你的医术发扬发扬,你治病救人的时候也能帮衬你一把不是?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人呢,我都给你选好了,愿不愿意,只需要得你一句话。”

  “这……”见林舞表情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司岩鹤皱了皱眉,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些年,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需要一个徒弟来陪伴来帮衬,但马上就想到舞儿说这人都给他选好了,倘若他不接受的话,怕是会惹得她不高兴。

  更深一层的,他想到了自己的怪病,虽说眼下火焰狐和木莲花都已经寻到了,凤鳞草也有了消息,可剩下的三种在哪里,能不能得到还不一定呢,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倘若他没能闯过自己的死劫……

罢了,收个徒弟也好,能得舞儿亲睐的人,想来资质不差,他便将一身的医术传授给那人把,倘若他不幸罹难,总还有个徒儿替他守着他这好友和心爱之人。

  想通了这些事情,司岩鹤抬起头,温和的笑了笑,道:“好吧,舞儿有心了,你找个时间,将那人带来我瞧瞧吧!”

  林舞的脸上马上乐开了花,欢快的将身子转向床榻上的箫逸泽,冲他挤了挤眼睛:“逸泽啊,你听到了吗?他可是同意了收你为徒,你现在身子不好,就不要下榻了,先赶紧的叫一声师父啊!”

  箫逸泽这会儿倒是学聪明了,马上朝着司岩鹤颔首,声音洪亮的叫了一声:“师父!”

  这下,轮到司岩鹤和箫逸龙两人目瞪口呆了。

  “舞儿,你……你说的那人,是逸……逸王爷?”司岩鹤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着对他笑得一脸真诚的箫逸泽,脸色有些不太好。

  “舞儿!你和逸泽……胡闹!”箫逸龙也完全没有想到,林舞饶了半天,最后将竟然将事情绕到了箫逸泽的身上,心中不免也有些颤动。

  “说什么呢?我哪有胡闹!”被箫逸龙这么一说,林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辩解道:“逸泽为何就不能给岩鹤当徒弟了?逸泽喜欢医学,不过因为他是皇子,这么些年也只能藏着自己的心愿求而不得,你这个做兄长的,若真为弟弟好,就该成全了这桩子美事,再说了,岩鹤方才可是答应了要收徒的,怎么,转眼就想赖?”

  稍稍停了停,林舞故意冰冷的脸,凉凉的道:“好啊,你们这两个男人,平日里一诺千金,金口玉言的,原来是对人不对事的啊!哼!虚伪!”

  司岩鹤和箫逸龙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些哭笑不得。

  “逸泽,你老实与九哥说,你当真想学医?”沉默了好一阵,箫逸龙上前一步,盯着箫逸泽问道。

  “想!九哥,我……我真的很想喜欢医学!”箫逸泽这时候也坚定了自己的梦想,好不闪避的迎向箫逸龙试探的目光。

  “唉……”箫逸龙叹了一口气,箫逸泽喜欢医学,他自小就知道,这么多年没见箫逸泽再折腾,他还以为箫逸泽早就将这事情放下了呢,不想箫逸泽不仅没有放下,还跟他的舞儿达成了统一战线,竟想出了这么一个绝妙的办法,拜司岩鹤为师?似乎也不错!

  “岩鹤,咳咳!”箫逸龙假咳了两声,缓缓道:“我这十一弟,就是人单纯了些,若是学医,资质绝对是不差的!”

  却是在帮着箫逸泽说话了,于是帐内的三人,箫逸泽,箫逸龙,林舞皆将火热的目光投到了司岩鹤的脸上。

  “岩鹤,逸泽可是为了帮你采这木莲花中毒受伤的!”林舞再加上一句,她知道司岩鹤的冰冷只是表面的,他的内心其实柔软的很。

  “你……你们……”司岩鹤愣了愣,笑着摇了摇头:“收,这个徒弟啊,我司岩鹤收了,不过跟着我学医,总归是要吃些常人受不住的苦,你们两个,到时候莫怪我对你们这弟弟心狠便是了!”

  “谢谢师父!”箫逸泽激动不已的对岩鹤弯了弯腰,又侧过身子望着箫逸龙和林舞:“谢谢九哥,谢谢晨舞姐姐!”

  多年的心愿一朝得以实现,箫逸龙内心的欣喜可想而知,他感激司岩鹤不在乎他的身份,愿意收他为徒,他感激他的九哥不用这皇族规矩束缚他,让他去做他想要去做的事情。

  但是,他最感激的还是林舞,倘若没有林舞有力的支持,大胆的推荐,他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能拜师,林舞在他心里的地位,甚至都超过了他的九哥,可还不谙情滋味的他并不知道,这便是爱。

  箫逸泽对林舞的情意,就像一颗种子,已经深埋在了他的心里,在未来的时光里,再谁也察觉的时候,慢慢的长成了一颗参天巨树,当“傻小子”终于意识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个鲜活灿烂的人儿,却已经在他的生命中 ,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只能对着深沉沉的夜,自言自语:“晨舞姐姐,逸泽终于知道了,逸泽为何一直坚持要叫你‘晨舞姐姐’,是因为……我爱你啊!

  可是你,现在在哪里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知道逸泽在想你吗?你知道师父在想你吗?你知道九哥……晨舞姐姐,你跟九哥明明是那样的相爱,怎么就……不死不休了呢……”

  一场皇家狩猎,箫逸飞、李嫣然这对贼男女,柳媚儿、林若水这对毒母女皆在自己设下的阴谋里栽了跟头,心里的恨就像那滔滔江水,没了止歇,是以,箫逸飞和李嫣然刚回到宫中,便借口云陌国四皇子初来箫月,要好生招待为由,放着好好的国宾馆不给凤远东住,将人安排进了龙王府。

  箫逸飞是想坐山观虎斗,灭一灭箫逸龙的锐气!李嫣然则是期望凤远东和林舞之间闹出些事情来,以便她将林舞彻底的赶出箫月王朝!

  于是乎,龙王府里便出现了这样的一幕幕。

  箫逸龙和林舞携手爱花园里散步,正当浓情蜜意之时,花树后面突然走出那妖孽美男:,满脸笑容的望着林舞:“今日阳光明媚啊,本皇子想外出游览游览箫月的美景,不知道九王妃娘娘能否带本皇子去瞧瞧?”

  箫逸龙眼睛一眯,冷冷的道:“本王陪你去!”

  箫逸龙和林舞正在用餐,两个人你给我夹菜我喂你喝汤温馨融洽之时,凤远东不请自来,一屁股在餐桌前坐下,抬了抬用白纱带吊着的手臂:“本皇子的手灭杀人熊时受了伤,九王妃娘娘,我想吃那个鱼香肉丝,给本皇子夹一筷子来可好?”

  箫逸龙狠狠的瞪了凤远东一眼,直接将盘子放在凤远东的嘴边:“吃!”

  天下了细细蒙蒙的雨,林舞躺在箫逸龙怀里听雨看景,将各自的往事说给对方听,渐渐的两人情动了,关窗关门,正欲柔情密爱一番,“砰”的一声巨响,是凤远东将门撞开,不满的望着两人道:“本皇子的屋子漏雨!”

  箫逸龙忙将脱了外袍的林舞紧紧的包在怀里,用自己的衣将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怒道:“凤四皇子,你云陌就没点规矩吗?如此无礼的闯进来!”

  凤远东用袖子挡了眼睛,“委屈”的道:“抱歉抱歉,可……本皇子的屋子……漏雨!”

  修罗王爷终于忍不住了,蓄满内力的大掌拍过去:“凤远东,你找死!”

  细雨中,两个绝美的男人你一招我一招的在花园上空打斗,惊动了整个龙王府的人,那打斗的两人打得激烈,下面围观的众人看的精彩。

  还有些单纯的小丫鬟双眼冒红心:“啊啊啊,是咱们家王爷和凤四皇子在比武呢,仙人似的,真好看!”

  诸如这般的事情多了之后,林舞也受不住凤远东的骚扰了,这天,她专门将凤远东请到花园的凉亭,盯着那男人妖孽的脸,凉凉的问:“凤四皇子,凤楼主,您到底想干什么?若是您因为那天我坏了您的好事迁怒,给个痛快的话,想让我怎么赔礼?但凡我林舞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这男人,传闻中不是杀伐果断,做任何事都不拖泥带水的吗?怎么竟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了?

  “本皇子瞧上你了!倘若你愿意跟本皇子回云陌……”凤远东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望着林舞,眸子里是弄弄的兴趣。

  “除了这件事!”林舞马上打断凤远东的话,冷哼了一声,道:“凤四皇子,你也瞧见了,我跟我夫君感情很好,你这墙角挖的,是不是有些不太道德?”

  未等到凤远东有什么答话,林舞便又道:“凤四皇子,狩猎场上那事情我还未跟你计较呢,不想堂堂云陌四皇子,竟使些卑鄙手段!”

  “狩猎场上的事情,确实是本皇子做的过了些,本皇子在这里给你道歉,但是你,本皇子绝对不可能放弃,就算是,你是箫逸龙的王妃,就算是,你怀了箫逸龙的孩子!向来本皇子想要的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凤远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阴寒!

  “你……”林舞气的身子发颤,她还以为,她能跟凤远东好好的谈,没想到他口口声声不离对她的企图,妄图抢夺别人的妻子,还说的这么嚣张的,他凤远东可谓第一人也!

  “既然如此,凤四皇子便继续死皮赖脸的在龙王府里耗着吧!”抛下一句话,林舞气呼呼的走开了。

  “恼了?很好!”凤远东立在原地,自花树上折下一朵花,放在鼻下轻轻的嗅了嗅,一脸陶醉的自言自语:“能激起你的情绪,挺好的,我凤远东就不相信,我就争不过箫逸龙!”

  突然,凤远东的眼睛一眯,手中的那朵花利箭一般的朝着一处假山石而去:“谁?给本皇子滚出来!”

  那多柔弱的花砸在石头上,竟将那石头砸的石屑四飞,身穿玫红长裙的闵佳柔捂着胸口处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线血丝,脸上却勉强扯开了笑:“凤四皇子,莫误会,是本侧妃!”

  侧妃?凤远东眼睛半眯,藏起里面冷冷精光。

  箫逸龙有两个侧妃,这个他倒是知道,只不知道这个艳俗的女人是……

  “原来是侧妃娘娘,不知道侧妃娘娘怎么称呼?”凤远东拍了拍自己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浮起邪魅的笑,盯着闵佳柔那张堆满了脂粉的脸,心底一阵厌恶。

  没想到,这种货色,箫逸龙竟也瞧得上!不过……这女人在这里偷听他和林舞说话,想必也是有些心机的,许能好好利用一番?

  “臣妾闵佳柔,”闽家柔朝着凤远东盈盈一拜:“说起来,凤四皇子的未婚妻闵佳倩可是本侧妃的妹妹呢。”

凤远东生的俊美,再加上他方才对闵佳柔的邪魅一笑,惹得闵佳柔的心儿“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她在心底暗暗地想,原来这凤四皇子对林舞起了霸占的心思,林舞有箫逸龙护着,她是不能再动手了,不过,若是借这凤四皇子的手呢?

  自己如今这残破的身子已然再离不了汤药,父亲见她这么不受宠,对她的态度也大不如从前,她过的这么悲苦,都是拜林舞的那个贱人所赐!

  命运不济,她认!可上天又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送到了她的面前,她当真要视而不见吗?

  不!决不!就算是死!她闵佳柔也要拉着林舞一起入地狱!

  还有闵佳倩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她就可以嫁给眼前这位凤四皇子,享尽荣华富贵,她闵佳柔就活该在这修罗王府耗到油尽灯枯?

  哼!她闵佳柔不甘心!就算是最后,她依然得不到箫逸龙,那么,她也要想尽办法,得到这凤远东!

  愚蠢的女人若能本分乖巧,就算生活过的苦些,却终究能安稳一生,然而愚蠢自私又歹毒的女人,也不过是会在一次次算计中走上不归路!

  触到了箫逸龙的逆鳞,闵佳柔活生生的由一个俏佳人变成了如今这不死不活的模样,竟然还不知悔改,自以为聪明,妄图在箫逸龙和凤远东之间再来个二选一!

  “闵佳柔?”这三个字入了凤远东的耳,使得凤远东心里的恨之火蹭蹭就冒了上来,原来是闽家的女儿,这闽家的女儿都是这么不知死活的贱东西吗?用一个闵佳倩让他凤远东吃了哑巴亏,如今又贴上来一个闵佳柔?

  看来,在他离开箫月国之前,得好好的玩玩这两个女人,让她们享受享受,他凤远东的“特殊对待”!

  仿佛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凤远东的脸上浮起宛若罂粟花的绝美冷笑,他想,折磨毒女人的过程,一定会很有趣!

  “闵侧妃方才可是在偷听本皇子与王妃娘娘的对话?”凤远东突然逼近了闵佳柔的身体,他绕到闵佳柔的背后,贴近闵佳柔的耳朵,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媚惑的道:“那么,敏侧妃是知道本皇子的秘密了?你知道,本皇子通常都怎么让知道本皇子秘密的人,消失吗?”

  “我……凤四皇子……”那麻麻酥酥的感觉瞬间传遍了闵佳柔的全身,她缩了缩脖子,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是有意的,凤四皇子莫怪……我……我有办法让凤四皇子得到……得到她!”

  这凤远东不就是想要尝尝林舞的滋味吗?行!她帮他!她有自信,这凤四皇子就算再放肆,也断不能在龙王府杀了龙王的侧妃娘娘,他在这里孤立无援的,而她的身份摆在这里,他肯定会选择与她合作!

  “看来,闵侧妃娘娘在这龙王府中的日子过得不太舒爽啊,怎么着,本皇子那死对头没好好疼惜你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儿?”

  见闵佳柔这么快就道出了自己的算计,凤远东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更加放肆的搂上闵佳柔的细腰,并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沙哑着声音道:“身子这么香。莫非,闵侧妃娘娘,还是完封之身?呵呵,这个事情若是给旁人知道了,恐怕说出来的话不太好听吧,那么,闵侧妃娘娘,需要本皇子,帮忙吗?”

  “啊!你……”闵佳柔没想到凤远东竟然会这么大胆,开口就暗示她献身!

  可同时她又有些得意,她想,自己果然还是有魅力的,不过初见,就将这凤四皇子给迷住了不是吗?

  这心眼儿有了,必要的“矜持”也还是要的,闵佳柔转过身子,推了推凤远东的胸膛:“凤四皇子,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闵侧妃想与本皇子合作,总该拿出点诚意来吧,这金银细帛本皇子不缺,权势地位你也给不了,总该是有点特别的东西,闵侧妃,你说呢?”欲拒还迎吗?真是个厚颜无耻的脏东西!

  果然,闵佳柔不过作势挣扎了几下,便软软的倒在了凤远东的怀里。

  凤远东却将她的身子扶正了,语气冷了下来:“那么我们便说好了,本皇子等着闵侧妃娘娘的锦郎妙计!”

  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夜,深深,箫逸龙的书房中排排立了数十人,却一丝声音也没有。

  案牍后端坐的男人,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墨云和墨九两人,面无表情。

  这诡异的气氛足足维持了半个时辰,箫逸龙才终于开了口,语气平平静静的,听不出来一丝一毫的情绪蕴藏:“上次本王去乡下的事情,只有你二人知晓,是谁出卖了本王,本王心里也已然有数,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念在你们跟了本王多年,说吧,本王今儿心情好,说不定,会给留个全尸?”

  “王爷,是墨云,那天王爷一离开,属下就瞧见墨云跟着您出去了!他是敌国的细作!杀了他,快杀了他!”箫逸龙的话一落音,墨九就指着墨云,大声的控诉。

  而墨云,只是跪在那里,垂着脑袋,半句分辨的话也没有。

  箫逸龙闭了闭眼睛,站起身子,绕了桌子走到两人的面前,他蹲了下来,凌厉的目光盯着墨九,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是墨云,对吗?”

  “是墨云!树下亲眼看见的!就是墨云!”强大的压迫感几乎压的墨九喘不过气来,为了活命,他咬了咬牙,再次强调自己的眼见为实。

  “墨九,你忘记本王的规矩了吗?”箫逸龙站了起来,慢慢悠悠的走到墨玉的身边,拿走了墨玉手里的长剑,一寸一寸的推着剑鞘,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到清晰:“你们都是万里挑一,从试炼场上走下来的生死兄弟,要相亲相爱,要相互帮助,不得背信弃义,不得同室操戈,本王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做下的,你发现墨云的异样,如实禀告给本王也就是了,可你竟这么急切的想让他死?那么你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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