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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天降横祸

　　“大爷你看见我娘了吗？”
我大声叫道。
　　李大爷的神色颇为紧张，目光飘忽不定，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却张不开嘴。
　　“大爷！
我娘呢？”
我歇斯底里的大叫，引来了周围很多人。
　　“明子，你娘不在了，尸体已经被公安给收敛走了，现在公安正在找你呢！”
李大爷嘴唇哆嗦的说道。
　　“啊！”
　　我一听这话，瞬间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 　　“明哥，明哥，你醒醒，你醒醒！”
　　狗蛋的声音传来，他抱扶着我，掐着我的人中。
　　一睁眼，周围围了一圈儿乡亲们的脸看着我，大家都是一副难过的表情。
　　“狗蛋！
狗蛋！
我家多会儿着的火？
多会儿的事儿啊！”
我哆嗦着嚎啕大哭，紧紧拉住了狗蛋的手腕子。
　　“大.....大前天...晚上.....”狗蛋支支吾吾的嘟囔着，眼睛里也都是泪花。
　　大前天晚上，是我在牛塘镇买刀子和公鸡，做准备的那天，一时间，我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明哥，**正在调查失火原因，你放心，一定可以查出来的.....”狗蛋的眼神中满是茫然。
　　我歇斯底里的哭喊了一声“娘！”
就发疯似的向派出所跑了去...... 　　几番周折，我终于见到了娘的尸体，她是被浓烟活活呛死的，手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我哀痛欲死，不能原谅自己，在停尸房哭的死去活来，用脑袋重重的砸着墙，脑子里不停浮现着那天临走时母亲担忧的泪眼，她嘴里说着：“娃，你出去不敢惹事啊，早点回来.....” 　　如果那天我不走，或许母亲就不会死，我是一个罪人啊！
　　公安的同志们看见我这个样子也很恻隐难过，纷纷表示同情，说不排除有人纵火行凶的可能，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犯罪分子缉拿归案！
　　然而，这又是一桩石沉大海的悬案，**调查来调查去，始终给不出个结果，初步判断，是在我离开的那天晚上的凌晨1点多，有人纵火烧的房子，犯罪的人还不止一个，应该是团伙作案。
　　我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出我们家得罪谁了？
为什么会来烧我们家的房子。
　　一开始我怀疑过刘天赐，指使手下人来杀我全家灭口，不泄露那个腾阳佳穴的位置，但是想想不可能，他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即使想灭我的口，根本就用不着这么拙劣的手段..... 　　要说因为我杀他爹的事情，那就更不可能了，时间上就对不上，我是在着火以后的第二天晚上才对刘老头动的手，而且，他爹死了，他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
这么长时间，刘天赐也没联系我，**们也没有对我为难。
　　兴许爹生前给人选坟，风水地脉发生变化，别人家的坟茔成了凶穴，后人频遭劫难，然后打击报复？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现在的地脉不像以前，几百年不动，盖房子，修铁路，开山挖矿都可能会改变地脉风水...... 　　一时间我心里很烦躁，估计查纵火犯的事情，又成了无头案了，看来鬼客选坟这个活儿，害人害己，以后我是再也不敢染指了。
　　安葬了娘，我失魂落魄的成了孤家寡人，连房子也没了，只能住在旅店里，不是我不愿意去外婆家，或者狗蛋家住，一来我不愿去面对那些没完没了问来问去的亲戚们，二来，我生了脏病，也不愿让大家嫌弃我。
　　我去医院检查，一开始怀疑是什么梅毒三期或者疱疹病毒的性病，还做了HIV和HSV的化验，但是结果显示，我并没有得那些脏病，完全就是自身免疫系统出了问题，不能识别自身的健康组织，盲目的进行排斥和攻击。
　　像是红斑狼疮又不像，总之不具备传染性......折腾一圈儿，光检查费就花了将近一万多。
　　其实我也知道，到医院检查是枉然，可我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整个大腿也开始慢慢的流脓，样子惨不忍睹，旅店里都冒着滚滚的恶臭，最后被老板给赶了出来..... 　　这股子臭味儿跟五通**伤口里冒出的尿碱味儿一样，呛人辣眼睛，属于不能忍受的恶臭，离着好几米旁人都受不了，饭店不让进，旅店酒店不让进，我真的快疯了！
　　身上到处都是脓疮，有钱都花不出去，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莫名的对秽物产生了兴趣，尤其是异性的秽物。
　　我有点儿想自杀了，我想起了之前胖大姐说的，明明心里恶心的想死，却不能没有..... 　　看来这五通**并不是想让我去继承它的衣钵，成为第二个为祸人间的邪祟，而是让我变成一个丑物，脏物，恶心人的东西，跟之前的胖大姐一样，对那些秽物欲罢不能，而且比她的情况还要严重。
　　我甚至怀疑，随着情况一步步的发展，我说不定会变成一个可怕的企吒鬼，永世不得超生。
　　企吒是爷爷书里恶鬼图中的恶鬼之一，浑身污秽不堪，专门儿喜欢吃人的痰唾粪便，听见有人咳嗽，就会感到兴奋，专门儿藏身于垃圾堆里，喜欢靠近不讲卫生的人。
　　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就去到后山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把自己烧死，总之不能这样可耻的活下去。
　　现在有钱没钱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这个可怕的诅咒直接让我跟社会脱节开来，成了一个人人厌恶的怪物。
　　这种恶心的欲.望折磨的我快疯了，而且越压制越反弹，有时候我痛苦的直用脑袋撞墙！
　　如果说，跟之前中了蟑螂二姑的毒一样，我只是对异性产生性.欲，那还算是个正常人的思维，可我现在这算什么？
连做人最起码的尊严都没了。
　　无奈下，我选择了去流浪，远远的离开人群，尤其是异性，眼不见心不烦，即使哪天死在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也不会让人耻笑。
　　除了那个烂背包儿，爷爷的法器和书，还有小尖锋都被遗失在刘老破.鞋家门口儿了，不过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再也不会去捉妖降鬼了，我就是妖，我就是鬼。
　　找了个还有点儿人情味儿的小卖部，我买了满满一背包的吃食，一步步沿着108国道向南走。
　　我要远离自己的家乡，让大家都认不出我来，我丢人不要紧，不能给爹娘丢人。
　　我一步一步的走着，累了就找路边儿一个没人的山坡儿上或者石头牙子上歇息，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白天还好说，晚上就比较痛苦了，无处收留，我只能找一些避风的地方过夜，天气渐暖，蚊子苍蝇什么的也有了，搅合的我苦不堪言。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天傍晚时，我来到了黄河边儿上，翻腾壮观的黄河之水让人无比震撼！
　　国道上出现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儿赫然写着：陕西人民欢迎您！
　　可不是么？
过了黄河就到陕西了，我活着这么大还没出过省呢，也不知道前方的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我。
　　我拖着疲惫的步子一步步上了龙门大桥，说实话，我真想一头栽进黄河里，让滚滚的黄河水洗干净我被污染的身体和灵魂..... 　　天色愈沉，周围山峦叠嶂，浮星若显，远处有人家的地方都亮起了星星灯火，我深呼吸一口气，这份静谧和祥和多美啊，曾经我也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爱我的父亲和母亲，然而这一切，都成了昨日的梦，恍惚间犹如隔世为人！
　　突然，一阵阵悠扬邃远的钟声从远处的山峦间传来..... 　　我仔细一听，是寺庙的钟声，抬头仰望，但见龙门大桥之后的山峦顶端，一幢黑乎乎的复古式建筑若隐若现，里面儿似乎还有灯火。
　　因为离的太远，加上天黑，我看得也不是很真切，想来那里确应该是个寺庙。
　　此时我心中有了另一番想法，出家人善念为本，慈悲为怀，兴许可以收留我过夜，后院草棚就行，大不了我多出香油钱。
　　看着被手上的脓汁染的脏兮兮的钞票，我心里也是一阵阵忐忑，这钱哪怕就是掉进茅坑里，那也是钱啊！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迈开大步向山上爬去，山间果真有条小路，想来僧人们平时就是从这里上下山。
我爬了足足一个多小时，那幢黑乎乎的寺庙才清晰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这个寺庙很是破旧，想来平时香火也不旺盛，但是看见大大的佛字，还有里面儿隐隐若显的灯火，让我还是心生暖意。
　　虽然我们鬼客用的是道家的法门，但是对于佛祖，我还是无比敬畏的，或许，拜在佛祖面前许愿，可以驱散我身上的邪毒！
　　天已经完全黑了，弯弯的月亮悬在空中，空气无比清新，草木的芳菲气息似乎也压住了我身上的阵阵骚腥，令我神清气爽！
　　我深呼吸一口气，抬头仰望周天星辰，但见文曲若显、天喜夺目、十四主曜清澈，四化吉相，六煞皆无，预示着一个好的兆头。
　　我把背包使劲往上一提，笑着迈开步子向寺庙的大门走去。
　　来到院门前，但见牌匾之上写着三个大字：“龙门寺。”
　　院内，在大雄宝殿的正前方有一个香炉，上面插着很多高香，在冒着袅袅的青烟。
　　这个寺庙似乎规模很大，院子里打扫的也很干净，大殿之内烛光盈满，跟从外面儿瞅见的那股子荒凉破败完全不同，这倒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环视了一圈儿，院内并无一人，我来大雄宝殿前，准备往里进。
　　“阿弥陀佛！”
从里面突然闪身出来一个苍老的和尚，双手合十，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一愣，连忙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歉意的冲老和尚笑了笑。
　　“施主，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老和尚十分礼貌的向我低头施礼。
　　我轻咳了一下嗓子：“大师！
我是一个过路人，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想在寺庙里住一晚，您看......” 　　这个时候我身上那股子要命的恶臭又冒了出来，跟佛堂里的雅香之气格格不入，甚是让人惭愧，那老和尚离我又如此之近，想必早就闻到了。
　　令人吃惊的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厌恶或不悦，而是一脸祥和的神情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佛慈悲，施主请随我来！”
　　接着他闪身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看样子是要引我去后堂。
　　老和尚的一番举止令我很是感动，出家人的素质就是不同，没有世俗的偏见，人家也没问我要香火钱，就直接要引我到后面儿休息。
　　“呃，大师，我有个心愿，想拜拜佛......”我十分真诚的向他弯腰鞠躬。
其实也寻思着，多多少少出个一二百块钱，不能白住他一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心怀三宝，即有一颗菩提心，请随我来，”说罢，他就引着我进入了佛堂。
　　来到大雄宝殿中，我瞅见周围两侧是五百罗汉的雕像，这些罗汉一个个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都被亮铜镀上了一层金身，看起来格外光彩照人。
　　而正对面那个如来佛祖更是令人心灵震撼，一种难以言状的庄严感！
　　我来到蒲团前，双手合十，齐膝跪下，虔诚的向佛祖磕了几个头。
　　闭上眼默默的祷告，希望佛祖可以帮我驱除身上的邪瘴，恢复成一个正常人，哪怕就是让我出家当个和尚也行...... 　　我放下了一切杂念，全然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虔诚的想象着佛祖金光闪闪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身旁不远处，响起一声儿若有若无的奸笑，那声音很低，却很清晰，一下子把我的思绪给打乱了。
　　我皱皱眉，睁开眼睛，刚看见桌案上的祭品时，佛殿之内的烛火一下子全灭了！
　　我心中大骇，这是咋了？
　　周围黑布隆冬一片，老和尚也不见了，回头张望，原本金碧辉煌的佛堂瞬时感觉乌糟糟一片。
　　借着月光，我看得真切，这佛殿残破不堪，到处都是蜘蛛网，好像几十年都没人来过，地上厚厚的灰尘，我进来时的脚印清晰可见，然而却只有我一个人的脚印。
　　我瞬时浑身发凉，怎么个意思？
撞鬼了吗？
这他妈什么个地方？
　　两旁的五百罗汉，此时也完全变了模样，都是一个个打坐的干尸，它们肢体残破不全，好多脑壳还是被敲碎的，就像是烂泥陶瓦罐一般...... 　　我想起了爷爷书中记载的鬼衙门，一些厉鬼不肯去阴司伏法，聚众占据一些荒郊野地的的庙宇或者老宅，引活人进入施以加害，莫非我今天是进了鬼衙门了？
　　我握紧拳头，心里一阵阵发慌，若是小尖锋在手，倒是不惧这些鬼魅，然而我的法器还有符咒全都丢在刘老破.鞋家门口儿了！
　　佛堂里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见外面儿晚风吹动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偶尔一两只老鼠在角落里喳喳的窜来窜去。
　　我一寻思，不能继续扯淡，此处不宜久留要赶紧离开！
　　然而我刚迈开步子要往外走，佛堂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儿给关住了，无数的灰尘从门框儿上被震了下来，屋子里瞬间扬起了一阵蒙蒙的灰。
　　一片片男人的奸笑从佛堂里响起，这看似清冷孤寂的大殿里，似乎藏了很多的人。
　　我愣了一下，看来身陷局中，不会轻易让我离开，此时，殿门之外，本来月朗星耀的好天气突然刮起了狂风，一时间飞沙走石，还打了利闪，阵阵雷鸣传来，接着就哗哗的下起了大雨。
　　这雨很大，如瓢泼般打砸在殿门上啪啪作响，门槛前的佛堂地面上尽皆被渗透浇湿。
　　我使劲的咽了口吐沫，看来深陷局中，不会轻易让我离开，却不知这周围的邪祟下一步要怎样？
　　一道道闪电划过，映照出那些打坐的干尸的脸，让我看的更加真切，有些干尸的脑袋就剩下了恶心可怖的牙床！
　　这个时候，传来了轻微的咔咔的动静儿，我瞅见一个干尸的胳膊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就机械的想要站起。
　　一般而言，除了特殊的一些僵尸，尸变的尸体作怪，是需要一些媒介做诱导的，比如有灵性的动物靠近抓挠，或者天上打雷，再有就是棺椁打开后沾染人的阳气。
　　此一番电闪雷鸣，这打坐的干尸也受到了激活，跃跃欲试想要站起作怪！
　　它一动，身上的灰尘和羁绊的蜘蛛网也跟着抖，我看得清楚，这个干尸的腿部好像受损严重，两条枯槁的胳膊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外爬。
　　见它这幅德行，我倒不是很害怕，因为这东西即使是僵尸，也是那种最低等伏尸，连利爪尖牙都没有，纯粹就是靠恶心吓唬人来取得存在感，袭击的也多是一些家禽牲畜之类。
　　它缓缓的爬出了莲台，然后重重的摔砸在地板上，身上不知名的黑色秽物稀里哗啦的掉了一片，接着就缓慢的向我的方向爬。
　　一只掉下来后，所有的干尸也开始微微颤动，纷纷抬起残缺不全的肢体，向前蠕动，一只，两只，三只，渐渐的越来越多，直接围在殿前把我包围了起来。
　　它们也不往前凑，就是重重包围，一时间黑压压一大片，酱紫色的脸，干涸成痂片儿状的眼珠子，还有烂糟糟的牙床看得我狂恶心。
　　我绷紧全身，握紧拳头，心说娘的，你们围而不攻这是要干啥？
有本事过来几个，我也跟你们比划比划！
　　从这些干尸破损不堪的衣物上可以辨出，它们生前应该也都是僧人，却不知为何都死在了这里，一个个还打坐的摆在佛堂之上。
　　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掉头发上了，像是灰土，我巴拉巴拉脑袋抬头看去，头顶上什么也没有，我下意识的回头瞥了一眼，却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
　　但见头顶的那个释迦摩尼佛像掉下了半块儿面皮，里面露出了半张狰狞的鬼脸，就和庙里见到的那些夜叉一样！
两个灯泡般的眼珠子足足有我的拳头大小，还有一张鲶鱼嘴！
　　那张鲶鱼嘴里还不停的往外吐着黏糊糊的泡泡儿..... 　　本来佛像的体积就大，这个邪祟占据了整个佛身，可想而知，他的体型将是多么的庞然了得…… 　　见到这个东西，我是真有点儿发憷了，这么大的邪物，休说小尖锋在手，就是我再次祭起七煞锁魂阵也不一定能降伏的了它！
　　本以为那些破干尸们不足为惧，大不了我硬冲出去，但是见到这个家伙，我心里是彻底慌了，完全就是压倒性的绝望。
　　一阵阵极为沙哑难听的笑声从佛像里传了出来，那根本就不是人声儿，有点儿像是猪哼哼，那妖佛的半张怪脸咧开，鲶鱼般的嘴里露出了森然的獠牙，黏糊糊的气泡儿冒的更加密集！
　　身后又传来一群男人的哄笑声儿，离得近了听的真切，正是这群干尸发出来的。
　　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下来，这佛像里藏匿的一定是个妖物，之前我恶斗垂眉，力战五通，都是跟僵尸野魅过招儿，还从来没有跟妖物交过手，爷爷书中也没有克制妖物的法术，我完全无计可施！
　　去他妈的！
老子拼了！
我心下一横，准备硬冲出去，管它死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然而我刚想迈腿，两脚却像绊住了水草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我脑子嗡了一家伙，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
情况根本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个时候，身旁传来一声声“纹儿纹儿”的极为阴森哀婉的怪音，那声音阴寒渗骨，让人听了以后骨头缝都发颤。
　　无数的萤火虫在那个怪佛的面前飞舞，渐渐的凝聚成形变成了那个老和尚的模样，他还是一身僧人的袈裟打扮，只是面目狰狞了许多，遍体绿莹莹的像是在飘，身体呈现半透明状，似有似无。
　　这家伙跟寻常的鬼物很不相同，并没有黑乎乎的阴气环绕，竟然是绿光遮体！
　　虽然面孔狰狞了许多，但还是挂着笑容，他往我跟前儿凑了凑，依旧是躬身施礼：“施主，既然心怀三宝，即是佛缘，拜入我龙门佛祖门下，乃是你的造化！”
　　“你要干什么？”
我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头张望了一下。
　　令我失望的是，我身后那九个鬼，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陪着我。
　　似乎自从我沾染了五通**的淫毒后，它们就再没有出现过，连托梦也没有，好像也跟那些世俗的人一样，都离我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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