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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死了。
姿态奇怪，身上还扎着一只大大的红蝴蝶结。
1
腊月二十九那天，我和小夏坐上了开往她外婆家的长途汽车。
车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渐渐变成低矮的平房，最后是连绵的山峦。
小夏靠在我肩上睡着了，她的呼吸很轻，睫毛在颠簸中微微颤动。
我看着她苍白的侧脸，想起她最近总是做噩梦，半夜惊醒时满身冷汗。
"到了。"
小夏突然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
外婆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老旧的青砖房前种着一棵光秃秃的柿子树。
外婆是个瘦小的老太太，穿着深蓝色的棉袄，见到我们时露出慈祥的笑容。
但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怪异，像是透过我们在看别的什么。
晚饭是简单的农家菜，外婆不停地给小夏夹菜，却几乎没怎么动自己的碗筷。
屋里的灯光很暗，墙上挂着一面老式镜子，我总觉得镜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可每次转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半夜，我被一阵哭声惊醒。
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摸黑下床，发现小夏不在房间里。哭声断断续续，我循着声音走到后院，看见小夏蹲在柿子树下，肩膀一抖一抖的。
"小夏？"我轻声叫她。
她猛地转过头，月光下她的脸惨白如纸，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
"你听见了吗？"她问，"妈妈在哭。"
我打了个寒颤，正想说什么，突然看见她身后的树影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等我再仔细看时，那里又什么都没有了。
大年初一早上，我是被警笛声吵醒的。
推开房门，院子里站满了警察。
外婆瘫坐在门槛上，目光呆滞。
我听见有人在说："死者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脖子上系着一个红色蝴蝶结......"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跌跌撞撞地跟着人群往山上跑。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那抹刺眼的红色。
小夏的尸体被摆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脖子上系着一个巨大的红色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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