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沈乾莺莺的现代言情《金陵鬼戏》,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鹤别秋山”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八年前,沈乾单膝跪在师父面前,手捧着一对翡翠耳坠,求娶师父做他的三姨太。师父应了他,却落得个身死魂消的下场。今日,他也是这般跪在我的面前,饱含痴情地望着我,唤我“莺莺”。我朝他笑了笑。就用沈宅的戏台,唱一出鬼戏吧。“良辰美景奈何天”,冤死的鬼要来索命了。1师父离开戏班几年后,我成了江南盛极一时的傀儡师。而今夜的傀儡戏,又同往常一样,座无虚席。我唱尽一支《织锦回文》,木偶的描金指尖划过灯影,水袖堪堪扫过前排看客的茶盏。人群中的喝彩声里,沈乾将银锭放在戏台边缘。...
沈乾近来最爱我替他揉额角。
我跪在黄花梨拔步床前,指尖沾着调好的安神香,顺着他的太阳穴慢慢打转。
“莺莺这双手,比南京城最好的推拿师傅还巧。”
他闭着眼将脸埋进我袖间,茉莉香混着曼陀罗粉的甜腥钻进鼻腔。
当然巧了,我知道他常去德胜堂,这是我特地找师傅学的手艺。
沈乾在我的动作中沉沉睡去,小翠将调好的香炉放在旁边,香气顺着扇动的扇子四散,洇成一场旖旎的梦。
我看着走出房门的老太太,抬脚跟了出去。
好戏,就从她开始吧。
沈母礼佛的时辰,我捧着亲手抄的《金刚经》跪在佛堂。
“这丫头倒比前几个懂事。”
沈母拨着佛珠打量我奉上的账本,她永远认不出那些工整的小楷,是照着师父寄出的家书临的。
与师父在南京阔别后,她每月都会寄一封信给我,连着几个月都是报喜不报忧,她说沈乾为她裁了身缀珍珠的戏袍,请了西洋的师父为她画像,我便也天真地以为,沈乾当真待她极好。直到书信彻底断了,我托人几番打听才得知她早已过世的消息。
我抬头看了看正在念经的沈母,双眼紧闭,口念佛语,却满手沾满了血腥。
来南京后,我多番打听沈家的旧事,知道当年同沈老爷子一起做生意的几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亡,只剩下沈家一家独大。
我找到家里帮工的老人,给了他一大笔钱才知道当年的真相。他们几人都死在沈家二老的谋划中,金陵首富是踩着他人的尸骨爬上来的。
我看着寄来的信中鲜红的“衢州柳氏布庄”,指甲嵌进了掌心。当年师父的父母就是来金陵做生意后暴毙,柳家垮了她才被迫去了戏班,沦为外人眼中的“下九流”。
冤有头债有主,沈家的人,真是死了谁都不算冤。
那夜惊雷炸响,沈乾外出一夜未归。我披着师父的戏袍,在沈家后巷唱《牡丹亭》。那巷子临着沈家二老的院子,咿咿呀呀的声音混着雷雨声飘进房门。第二日晨起后,沈母差人来找我,说昨夜受了风寒,一夜未睡还头疼。
我拿出柜子里的安神香三步并作两步跑去正院。混着曼陀罗的香粉在屋内燃起。沈母闭着眼睛问我。
“莺莺昨夜可听见什么声音?”
“昨夜雷声大得吓人,母亲说的是什么声音?”
沈母张了张嘴没说话,老爷子在旁边厉声训斥。
“妇道人家,求神拜佛多了就疑神疑鬼。”
沈母没接话,外头却突然有人闯进来。四姨太眼下挂着乌青,连滚带爬地跪在老太太脚边。
“母……母亲,昨夜……昨夜我听见……”
“混账东西!”
四姨太话还没说完,老爷子便发了火。他睁着眼睛瞪着四姨太,好似她要说出口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说出来就要绞了她的舌头。
四姨太吞了吞口水,浑身颤抖着低头。
“昨晚野猫……太吵了,扰了清静,我来看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