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大燕第一女将》,现已完本,主角是赵淮澈赵淮芷,由作者“东隅子”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征兵的文书又一次落在了老赵家的案头。祖母怕她的孙子再如她儿子那般有去无回,便哭天抢地逼着母亲要我替哥哥从军。我们是龙凤胎,我与哥哥有八九分相似,只我眼角比他多了一枚红痣,就算相熟的邻里不细分辨也瞧不出来。软弱的母亲哭的浑身颤抖,跪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求祖母给我一条生路。我看着撒泼的祖母,痛哭的母亲,还有那个一直躲在祖母身后默不作声的哥哥。拿起了父亲生前留下的长枪,背起行囊,替哥哥从了军。1新兵营中。我跟一群糙汉挤在营帐中的大通铺上,为了不被人发现,我用黑炭涂抹了原本白皙的脸颊,......
母亲命苦,早年父母双亡,被大伯一家欺辱,不仅被霸占了家产,还要将她卖给人家做小,幸得父亲相救才脱离了苦海。
嫁给父亲后,没有娘家人撑腰,祖母又强势,日子过得并不好,父亲在世时,说寡母拉扯他长大不易,也只一位让母亲忍让,母亲才养成了这般的性子。
我自懂事起,就学会了张牙舞爪的站在母亲身前,如今倒也习惯了。
几块桂花糕下肚,我隐隐觉得不对劲起来,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母亲满脸担忧,上前扶住我,问我怎么了,我舌头发木,说不出话来。
哥哥一脸阴翳,推门而入,母亲忙上前哭着让哥哥去找大夫,却被哥哥拂袖摔倒在地。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哥哥在母亲给我做的桂花糕里下了药。
哥哥眯着眼睛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我,冰冷的嗓音像是淬了毒一般:“祖母年老昏聩,不知道当朝都尉是手握实权的五品官员,我就算真能中举,也未必能捞到五品的官来做。我听说那个将军谢世安被晋升为一品侯,你军功不小,明日皇上嘉奖必能更近一层,你怎么说辞就辞了呢?你反正也顶了我的名头去从的军,如今不如还给我如何?反正也没人知道。”
我狠狠瞪着我这个一奶同胞的哥哥,悲从心中涌起,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敢忤逆祖母,性子软了些,没想到他才是真正的狼崽子。
母亲上前捶打着哥哥,要他放了我。他一脚踢开母亲,眼里盛满阴狠,沉着嗓子说道:“母亲是不是傻了?芷儿女扮男装入营是要杀头的,我这是在帮她。你若是想要拆穿我也行,我到时候就说是她偷了我的征兵文书,谁能证明她是被逼的?祖母还是你?”
说罢又转头看向我:“念在你我兄妹一场,我不杀你,今日连夜送你出城,你要是识相,闭上嘴,以后永远不要踏入京城,你若不识相,你大可以以后回来揭穿我,可是你一个女子,谁又会信你?但是你要想好了,我若以后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你的,你若是不想好过,大家就一起下地狱。”
等我再睁眼,才发现我枕着母亲的双膝,躺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上了,我头疼欲裂,挣扎起身。
母亲哭的眼睛都肿了,看我醒了过来,忙将我扶起。
“我与你哥哥说了,我跟你走,以后母亲一定好好照顾你,再不让你受委屈了。”
我哑着嗓子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快到辰时了。”
我手脚发软,踉跄起身,拍打着车身:“停车!停车!”
母亲不明所以,一把拉住我:“芷儿?怎么了芷儿?”
“我要回去!母亲,凭什么?只是因为我是女子?我就要任凭哥哥占了我的军功?母亲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您知道我有多少次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吗?”
我忍着哭意,将两年来的提心吊胆,委屈不甘,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母亲也两眼泪花,只低头喃喃:“可是欺君是要杀头的。”
我本想不争不抢,什么军功,什么头衔都不要了,可是哥哥如此肆无忌惮,为什么?只是因为知道我有口难言,不能宣诸于口?只是因为我是女子?
我站在大道上,烈风卷飞衣袍,一刀砍下马车束马的缰绳,翻身上马。
我要豁出去这条命去,不管不顾的问一问这苍茫的世道,什么是公平?
16
进京的官道上,马蹄翻飞。
飞奔而来的云飞飞身上前一把拉住马的鬃毛,逼停飞奔烈马。
“主子让我出城寻您。”
原来谢世安一早就赶到了驿站,想要再嘱咐嘱咐我。
可他只远远看见“我”上了马,惊鸿一瞥间,眼尾少了那一颗红痣,他知道事情不简单,不敢声张,只嘱托竹影和云飞寻我,自己先一步进宫,绊住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