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宋琬沈期的精选古代言情《露馅后,侯爷沦陷了》,小说作者是“不知春酒”,书中精彩内容是:她觉得自家那位真是奇葩一枚。在家时,她温柔似水,对方却连喜帕都不碰,还扣上个心机女的帽子,扬言此生都别想靠近。可一转身,到了朝堂之上,换上御史官袍的她,竟成了他穷追不舍的目标,甚至让人误会他有点“那方面”的癖好。她终于爆发,霸气喊话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再来烦我,找你正牌夫人腻歪去!”他一听,误以为这是醋意大发,脑回路清奇地一脚踹开了夫人的房门,嚷嚷着要和离。她躲在床帏后,面纱一扯,眼神犀利:“哟呵,有种再说一遍?”...
宋琬几乎要扶额长叹了,斟酌道:“下官有一个毛病,凡是去友人家中,不敢见尊长。”
沈期眼睛都亮了几分:“那真是太巧了,今日我母亲忙着后院之事,不会进来吵扰。”
宋琬脑门开始发汗,斟酌半天,还想婉拒。
沈期却以为她不信,又补充道:“我母亲有个远房侄女,晚间到府上来,她忙着招待,管不了我们。”
宋琬深吸一口气,很好,她就是沈期口中的远房侄女,从岭南归宁回来了。
若不早点溜走换裙钗,她哪里赶得上沈夫人的晚宴啊?
她很是怅然地瞧了沈期一眼,觉得他死都想不到,她过着如此割裂的生活。
一边当他的同僚,一边当他母亲的儿媳。
连带着他一起,真是荒唐到不敢细想。
宋琬到底还是成功溜走了。
沈期看她的表情太过挣扎,言辞太过推拒,便也没再强求,只说下次提前邀她,不许推辞。
宋琬赶紧跑回自己的府邸,将官袍脱下,撑在衣椽上。
又用特制的药水将易容溶了,露出天生丽质的一张脸。
其实她粉饰得并不好,仅仅是在眉弓鼻翼、下颌颧骨处有所改变,显得更加硬朗粗放,像男子一点,可底子终究是她的,叫任何一个熟人看了,都会认出来。
尤其是她这双叫人见之难忘的眼睛,以沈期对她的熟悉程度,但凡在家中见她一面,就没有什么可辩驳的了。
宋琬担心这个,又上了一遍妆,特地化得夸张了些,连眉毛都不描成远山黛,反而耷拉得柔弱含悲。
然后她拾起幕篱,绕到渡口去,由谢家跟来的仆从抬了轿,装作刚从岭南回来的样子,进到侯府去。
幸好当时宋瑜进京,她张罗着带了十数名婢女仆役,如今倒能帮她做些事,叫她不至于遮掩一趟,连回礼都没备。
好歹还能带上三四个箱笼,当做归宁土产。
宋琬刚落轿,就听得府门内一阵吵闹,像是沈夫人气急了,在拦什么人。
“叫你去渡口接琬儿,你也不去,如今人回来了,你倒赶着往外头跑!”
“外头到底有什么啊?避瘟神也没你这样的,真给侯府丢脸!”
沈期被她越骂越烦,拂开袖子就走:“关我什么事?您要认她就认她,我可跟她没关系。”
宋琬在轿子里头皮发麻,是,是没关系,说成远房表妹,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
她一边脚趾抓地,一边又暗自庆幸,幸好沈期非常讨厌“宋琬”,不然她行事更加难办。
她等了好一会儿,感觉外头的动静歇了,再撩开轿帘一看,只见沈期早就上了金碧马车,车轮辘辘地走了。
她终于放下心来,下车去挽沈夫人的胳膊:“婆母。”
沈夫人一个多月没见她,扯着手瞧了好一阵,确定没胖也没瘦了,这才高高兴兴地,将人带进花厅里。
她一边喜欢宋琬乖巧,一边想起那不长眼的儿子,又骂:“子望真是太混账了,放着这么好的丫头不要,以后有他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