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姜禾札记》,是作者“贫道下山”写的小说,主角是李元平裴遇。本书精彩片段:三年前,我被几个男人逼入绝境。李元平救了我,也用一句「你不干净了」将我钉死在深渊里。整整三年,这是他一次次将我踩在脚下的理由。直到裴遇来了。裴遇说,他是为赎罪而来。1.我原以为,我所有的不幸都来自于那些个黑夜。可我不知,我落入的是命运的深渊。我是一名产科医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我的情况。李元平弱精。我和他,极难有孩子。已经是第三次试管失败了。数不尽的针眼,下腹仍在隐痛。我揉着手中的检查报告,耳边回荡着同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精准地刺中了所有遮掩的防线。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我从来不敢深想,就算真的是,又能改变什么呢?
裴遇却只是垂眸,没有趁机逼迫一句。
他不像要逼问一个答案,只像试图让我看清蒙尘的真相。
他缓缓补了一句,低到几乎呢喃:“想不清楚没有关系……但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我会陪你。”
22.
“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医院里有宿舍。”
他想了片刻:“好,需要回去拿东西吗?我陪你。”
李元平家的门前,太阳开始西斜,偏黄的光线静静洒在门框上。
站在门口,我本该进去,可脚步却不自觉停下。
屋里的声音太刻薄,越过木门的缝隙直插进我的听觉,像一柄生锈的锥子,每一下都让我绷紧的神经抽动。
“妈,再拖下去没意思。”李元平的声音低缓,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专家说了,她那身子,不行了,没法生了。”
“她算什么。”他妈的声音从厨房飘来,“就是要再找个像她这样的,又能赚钱又听话的,怕是有些难了。”
“有什么难的?三年前能吓住她,现在就能吓住其他人,这群女学生,好弄得很,我告诉你妈,放安心。”他说这话时,居然还笑了一下,笑声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冷漠。
“那得把钱点点,免得被她分了去。”李翠花的声音里带着埋怨,“要我说,你给她花的也太多了。”
“不用那么麻烦。”李元平压低了声音,“她那人脸皮薄,咱们揪着那事,再闹上几次,说不定她就……”
“就像那晚上的撞车一样,这么宽的路,她怎么就撞上去了呢。”
“都怪那个男人!要不是他救了姜禾,我们现在还需费这心思。”
李元平声音恨恨。
“你说的对,她就是个三两句就能压死的脏人。”李翠花轻笑了一声。
言语里的每一个字都像被熔岩填满,又被贴着我的耳膜灌进去。
我听见声响,不是屋里的,而是我自己身体里的。
心脏像一块被丢进油锅的豆荚,跳又沉,碎又痛。
我曾经以为我逻辑里的“最坏”,不过是不可理喻的日常争吵,是李元平控制欲的无休止延伸。
可没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着给我留活路。
原来,我只是一个注定被践踏至尘埃的工具。
我并没有推门,很安静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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