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穿成豪门千金后她要开创新世界》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聂挽江季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不看观音”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星历995年,聂挽八岁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聂挽裹了张绒毯子,双手抱膝坐在窗边,看着来到这里八年第一次见到的雪景“您怎么自己在这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聂挽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她声音超好听人超温柔的温雅阿姨“别怄气了,”温雅叹了口气,大概知道她为了白天的事情不高兴,走到她身边,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手环递到她眼前,“家主一向最疼爱您,不管做什么也都是为了您……”“他为了我?!”这话像

第8章 招惹上一个疯子,可不容易脱身 免费在线阅读
聂挽对于星光瀑布实在是印象深刻,因为第一次来这里时被深深地震撼到,她还上星网很认真地查过,聂祐黎得知女儿对这个感兴趣,甚至带着她参观了专门研究星光瀑布的科研室。在重构的实验场景中,万年前的一颗小行星W434受到引力影响,与可坎特的主星相撞,在造成毁天灭地的破坏时也留下了它本身的一部分,也就是组成星光瀑布的高耸峭壁。这块超巨大的岩石展露了造物主鬼斧神工的一面,人类至今对它知之甚少,除了反复测验这块石头没有放射性物质,确定对人无害外,谁都不知道知道那上面的神秘光点究竟是什么。
千年来有无数关于这里的想象和传说,光是聂挽就看过几部以这里为中心的堪称神作的电影。但今天它的意义已经不再单纯是造物的神奇,聂祐黎牵着聂挽一步步走入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一对父女身上,或者说更多的落在了面庞稚嫩却眼神透亮的小女孩身上。
今天,这漫天星光也要为她闪耀。
聂挽此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制作礼服时非蓝光锦不可,半露天的会场两侧围起来半弧形的光幕,既不阻挡观赏风光,柔和的光也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蓝光锦遇光熠熠生辉,点点跳跃的星芒与星光瀑布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连以选出来的繁复刺绣的红色绶带庄严醒目,又很好的中和了这份夺目。
踩着卡瑟石走过这条笔直的路时,她从没有任何一刻像此时一样感到某种重量。
——权力的重量。
其实办百岁宴时的场景并不逊于此时,可那时她只是个婴儿,虽是主角但更像吉祥物。再加上后来她听闻的一些消息,那段时间一向和平的天空城竟然出了暴动的大事,尽管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欢喜的微笑,心中却难免因被打乱的秩序而烦扰。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她在众人面前的第一次亮相并不算圆满,虽然聂挽本人并不在意,但这大概是聂祐黎如此重视这次加冕典礼的重要原因。
……
聂挽一紧张就容易胡思乱想,这短短的一截路她已经从星光瀑布形成史想到了关于乐园暴动的风言风语。聂祐黎一直关注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几乎瞬间察觉到了聂挽不对劲的情绪。
手上的轻微力道唤回了她的思绪,聂挽抬起头对上聂祐黎鼓励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一阶一阶地走上了中央的高台。
托盘是智能的,接收到指令后稳稳地漂浮在聂祐黎面前,上面摆放着受封的三件物品:看似朴实无华实则点缀着无数碎星的手环,雕刻着生命之花纹样的银质权杖,以及镶嵌了八十三颗深海雪珠的王冠。
聂祐黎将聂挽右手腕上镶嵌了一圈月光石的手环摘下,拥有着可坎特星系最高权限、独属于聂家继承人的崭新手环代替了它的位置。
“愿坎特神保佑你。”
聂挽举起右手,碎星随着她转动手腕的动作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她知道这不仅仅是普通的装饰品,除去身份上的象征意义,这也是地球上人们常幻想未来会出现的“光脑”。
不必想也知道,这个定制的全新手环是当下最先进科技的代表,聂挽能够想到的一切功能它几乎都具备,更重要的是它意味着等同聂祐黎的权限。
众人看到手环也是纷纷一惊,要知道纵使是已近成年的帝国太子珂里安,至今也并没有手握权柄。而聂挽只有八岁,也许只顾着惊叹手环巧夺天工的工艺和上面耀眼的光芒,却在这一刻切切实实地拥有了无数人梦寐以求——不,是不敢奢求的一切。
聂祐黎不着痕迹地环视了一圈各色的神情,他的态度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坚决。
可坎特星系未来有且只有一个主人,而这个人非聂挽莫属。
瞿怿晃了下手中的水晶杯,橙色的果液清澈剔透,灰蓝色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高台上的小姑娘,神色淡淡,似乎并不为聂挽得到的超乎寻常的宠爱而感到嫉恨。
也像是丝毫察觉不到四周悄悄投来的隐秘的窥探。
重头戏结束,再授予权杖和王冠就更像是一种仪式。
头上顶着价值不菲的八十三颗珠子,却几乎感觉不到重量,聂挽抬手摸了摸头顶,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可坎特星系上下隆重准备了几个月的典礼,最后竟然真的这么精简,没有一刻钟就结束了。
聂祐黎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带了点小卷的黑发,神色是一个父亲的柔软:“我的小公主,要平安健康的长大,要永远幸福、快乐。”
聂挽忽然有一瞬间的鼻尖发酸。上辈子爸妈只陪了她十三年便撒手人寰,从此她便借住在了舅舅家,虽从没有过被刻意为难,甚至舅舅舅妈非常照顾她的心情,尽可能给她提供最好的一切,可寄人篱下的生活还是会迫使一个小孩迅速长大。懂事乖巧、成绩优异,人人都羡慕的别人家的孩子,内心也一直在渴望能有一个可以肆意哭笑的,真正的港湾。
也许血缘关系真的是很奇妙的纽带,刚来这里时,聂挽从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把聂家当作自己的家,会把聂祐黎当作自己的父亲,可是日日夜夜的相处陪伴,她没有办法再成为一个局外人了。
这里有很多不好,聂祐黎更是冷酷无情,可聂挽低头看着自己华贵的礼服,手中的权杖,在这一刻她突然开始思考自己来到这里的意义。
“……谢谢你,”她搂住了聂祐黎的脖子,几乎是很生疏地喊出这个称呼,“爸爸。”
聂祐黎愣了一下,明明聂挽叫了他八年“爸”,可这一声似乎和过去的所有都不相同。他拍了拍聂挽的背,笑着说:“好了,大家都看着你呢,你不是怕丢人吗?赶快去切蛋糕吧。”
会场中所有人都发出了一阵善意的笑,瞿南初站在最前,没眼看似的打趣道:“你们父女别煽情了,这么好的日子也得让我们宾至如归啊。”
聂挽不好意思地推开她爹,看向笑的实实在在的瞿南初,温柔和煦,一点都没法与不久前在花园中好像带着笑容假面,打自己儿子都毫不留情的那个危险的男人联系起来。
高台的阶梯收了起来,很稳妥的慢慢降低,直至与地面齐平。
“去吧。”聂祐黎捏了捏女儿还没消婴儿肥的脸蛋,转头看向一脸揶揄的瞿南初,脸色立刻变的有些黑沉,“正经点,别带坏我女儿。”
“啧,”瞿南初摇了摇头,走过来似是而非地感叹道,“这女儿和儿子就是不一样,那小子每天就会惹是生非,真是难管教。”
聂祐黎哼笑了一声,把聂挽不久前还为了一个佣人和他吵了一架的事情完全抛之脑后,显然觉得他说了一句废话——全天下小孩加在一起在他眼里都比不了他的宝贝女儿好吧。
“这么想要一个女儿?”聂祐黎举起杯和瞿南初碰了一下,清香的酒液入喉却是一阵灼热,“我怎么听说你有啊。”
瞿南初晃着酒杯的手一顿,这种可以算是丑闻的事被聂祐黎知道并不意外,他也从不在意所谓声名,只是这个话题忽然让他想起了不久前对瞿怿的训斥。
他有些发冷的脸色引起了聂祐黎的注意,这家伙是个不打折扣的笑面虎,在数年至交面前倒是还流露几分真心,只是这样不虞的神色就是连他都很少见,聂祐黎打量了一下,不似作伪,不由稀奇道:“一个小玩意,竟然会让你头疼?”
“不是,”瞿南初看着瞿怿的方向,叹了口气,“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我看着他,总是会想起他母亲……”
聂祐黎这下是真有些惊讶了,瞿怿那双灰蓝色的瞳色让他不自觉想起了故去多年的一道身影,尽管时隔许久,那双颜色更浓郁一些的,充斥着癫狂的眼睛还是会一瞬间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
“比你还疯?”
瞿南初没有回答,只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唇角又弯起了在聂祐黎眼中虚假至极的弧度。
但有的时候,没有回答已经是一种回答。瞿南初的疯劲已经算是聂祐黎所见之最,当年十五岁时就敢孤身一人闯入未知名星域,将凶名赫赫的星盗屠戮殆尽,在瞿家权力交替时,更是毫不留情的手刃了敌对的兄长,并血洗了瞿家上下,别说活人了,就是连活物都没有留下半个。
聂祐黎还记得那天瞿南初浑身浴血的模样,在看到他和容轻赶来时才终于卸了力,摔在了尸山血海中。
可这样一个从来随心所欲、无所顾忌的人,竟然对自己年仅十二岁的儿子生出忧虑,聂祐黎看向瞿怿的视线也不由得带上了审视。
聂挽不经意间回头,看到的就是瞿南初和聂祐黎两人向瞿怿投去的冷厉目光,心忽然就被闷闷地锤了一下。
聂、瞿两家往来亲密,家里人知道的也就多一些,以往那些从没被放在心上的流言在这一刻不约而同地在聂挽耳边响起:母亲在他面前自杀,外家不知为何与他断绝了关系,父亲又阴晴不定、风流多情,似乎对这个正统继承人颇不满意……除去是瞿家唯一公开承认的子辈外,至今甚至不曾举行过加冕典礼,认证他为瞿家未来的接班人。
那一耳光的清脆变成了这些声音之后的最后一记闷响,聂挽握紧了手中的权杖,本不欲插手别人的家事,可看着那道挺立的孤寂身影,心中无端生出了许多勇气。
瞿南初挑起了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身珠光的小姑娘调转了方向,坚定地走向了某一个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向。
这是……
瞿南初承认自己体内的恶劣因子有些蠢蠢欲动了,完全是看热闹似的打量着怔了一瞬但很快周身气息降至冰点的另一位当事人父亲,不忘补充道:“挽挽这……目标好像是我家小子啊。”
聂祐黎的脸已经全黑了,甚至顾不上提醒他少把他女儿叫的那么亲热,一心只想赶快把聂挽拉走,却又碍于今天的意义非凡,不好下了女儿的面子。
瞿南初当然知道他的心情,毕竟招惹上一个疯子——还是一个很有可能青出于蓝的疯子的话,可没那么容易脱身。聂祐黎有多了解瞿南初,就有多不放心聂挽和瞿怿接触。
“也是,我和莎米拉的孩子,皮相确实是一等一的好。”他又仰头喝尽了一杯酒,丝毫不为自吹自擂感到半分不好意思,只是兴致满满地看着聂挽走到瞿怿身前好像是要说些什么,觉得这走向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满场的豪门贵胄,珂里安大挽挽太多,真要说的话,也的确只有我儿子配得上你女儿,”瞿南初的一双桃花眼里全是戏谑,凑在聂祐黎耳边小声道,“说不定……咱们未来还能亲上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