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和她的糙汉姘头》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周重云宁舒蕴是作者“苏眷眷”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宁舒蕴重生了。前世那场烧穿脊梁骨的大火里,阖府亲眷亲手钉死了她的檀木窗——这一世,她将宗祠账册撕碎掷进火盆:“既要我掌家,便让这侯府尝尝噬主的滋味。”这辈子,宁舒蕴偏要做侯府最离经叛道的嫡长女。只是原以为一场露水的情缘却让她沾了最滚烫的岩浆。人前,她是执玉尺拨算珠的端庄嫡女,夤夜孤灯照彻侯府百窟窿;人后,马厩草絮沾上织金裙裾,那总佝偻着背的马夫突然掐住她后腰,喉间滚着砂砾般的笑:“大小姐踩塌我三捆草料……”染着茧子的手漫不经心挑开她襟前玉扣:“今夜就拿这冰绡小衣抵债如何?”...
周重云凝视着眼前装睡的人儿,眼神不住流连。
他自幼习武,耳力过人,哪会听不出她急促的呼吸声与真正入睡时的差别?
他伸手轻轻拂过她散落在枕上的青丝,触感如丝绸般顺滑。
月光下,她的侧脸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莹润生辉。
周重云喉结滚动,强压下想要亲吻那微颤睫毛的冲动。
“睡吧。”他低声道,声音里藏着无限温柔。
宁舒蕴悄悄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何心底又泛起一丝失落。
她本以为周重云会继续纠缠,甚至做好了被他拆穿装睡的准备。
可他竟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周重云翻身躺平,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帐顶出神。
他当然知道宁舒蕴为何回避。
程家小姐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骂的也没错,现在他旁人眼里,不过是个粗鄙的马夫,如何配得上宁府金尊玉贵的嫡小姐?
想到这里,周重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若论真实身份,他何止配得上,便是宁府老爷见了他也得恭敬行礼。只是眼下任务在身,他必须低调行事,万不能暴露分毫。
周重云心头仍有些沉甸甸的,他真正怕的是宁舒蕴看不起他一介武夫。
周重云转过身去,目光痴痴落在在身旁装睡的人儿身上。
他无意识地勾起嘴角,思绪却飘回那个暴雨将至的夏夜。
他刚接到密旨回京,为掩人耳目,在城南一处偏僻庄子落脚,空气闷热得令人窒息,她仿佛一团氤氲的水雾落入他怀中。破烂柴房里,她情动殊色更是令他失控连连。
那夜后她不告而别,逃得利落,倒叫他循迹查到时惊了一惊——谁能想到在他身下娇喘微微的小女子,竟是京城里出了名端庄的宁家嫡女。
他就说,那两日痴缠,她装得再像勾栏做派,眼底那抹清凌凌的傲气却是藏不住的。
这样的人儿,他拥有过后,又让他如何舍得放手?
“不配吗……”周重云无声地咀嚼着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自古以来,烈女怕缠郎,他周重云别的本事没有,耐心足够。放着软香如玉的小娇娇不要,要脸皮有何用?
今日的马场格外热闹,彩旗猎猎,鼓声阵阵。
宁舒蕴一袭月白色骑装静立人群之外,纤细如玉的手指轻抚着马鬃。
即便刻意避开喧嚣,仍不时有贵女们的目光如针般刺来,伴随着刻意压低的窃窃私语。
“舒蕴姐姐,那些人真是讨厌,整日里就知道嚼舌根。”苏菀菀策马而来,火红的裙裾在风中翻飞如烈焰,腰间银铃随着马蹄声叮当作响。
程姚媛也紧随其后,精致的下巴微扬,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是些见风使舵的东西,理她们作甚?”
宁舒蕴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眼底却如深潭般不见波澜:“无妨,让她们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