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十里红妆,我的死对头超爱的》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西屋虚”,主要人物有苟纭章萧觉声,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在京都,江东郡主和谨王殿下的不对付可是人人皆知。他们从小就爱掐架,从皇宫的御花园一路打到太液池,又从太液池打到皇后娘娘的昭宁宫。即便在皇后面前握手言和,可一出门,就又扭打在一起,甚至抱滚到荷花池里,拼了命地把对方的脸往泥潭里摁,活脱脱一对欢喜冤家。她十六岁那年,父亲过世,她离开了京都。谨王骑马追在后面,一路骂着她。三年后,她带兵回京都述职,参加太子府的晚宴。不知哪个冒失鬼把太子的壮阳酒端上了桌,她误喝了一口。在那夜黑风高的晚上,稀里糊涂地和某个倒霉鬼“打”了一夜。第二天,只见谨王鼻青脸肿的。旁人问他是不是被人揍了,他却硬着头皮说自己摔了一跤。她看着他脸上那红通通的巴掌印,上面还清晰印着她手指上大红宝石的戒指痕迹,心里顿时慌了.........
严竹僵住了,显然没料到她这么果决干脆,脸色微变,垂下眸,退一步道:“在下前来,是有一些往事想要告诉郡主,关于十四年前的一场变故……不知郡主是否有兴趣与在下单独谈一谈。”
十四年前的变故——是那场疫病吗?
苟纭章脸色倏然冷了下去,她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你是什么人?”她又问。
“请郡主相信,在下只是一个乐师,此番亦是受人之托来传话。”严竹回道。
“受人之托,谁?”苟纭章眯起眼睛,带着质疑的态度审视他。
“很抱歉,虽然我也很想给郡主答疑解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严竹沉默了片刻,继续道,“有人让我告诉郡主,那场变故是阴谋,而不是天灾。”
苟纭章紧盯着他的神情,试图从中看出什么破绽,严竹被她看得如芒在背,微微低下头去。
“郡主若相信,我就往下说,郡主若不相信,我就立即离开。”
“既然说都说了,还装什么神秘。”苟纭章嗤了一声,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前坐下,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道,“我困了,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
严竹抿了抿唇,开口道:“我给郡主讲个故事吧。十五年前,京都自北边来了一个怪人,这怪人浑身衣衫褴褛,双目猩红、手脚僵硬肿胀发紫,舌唇皆白、行若僵尸。”
听到此处,苟纭章脸色愈发阴沉,手指不自觉地掐紧了手心。
他所说的怪人的症状,与当初江东感染疫病的症状如出一辙。
“人们见他一副将死的病态,都十分忌惮,无人敢近一分,有人拿着竹竿铁锹要将他赶走,有人朝他砸石头,有人扔他烂菜叶,有人威逼恐吓,可他被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也只一个劲地往前走去,竟不肯后退离开。”
“人心百态,有凶悍自保者,亦有良善宽容者。就有那么一位金贵的小公子,他坐车路过,从车内瞧见那怪人浑身是血地躺在污水里,竟不嫌弃多么肮脏腥臭,命随从仆人将其带回府里,招大夫精心医治。”
严竹顿了顿,话音中藏着讥讽之意,微笑道:“那真是个任善的小公子,怪人受他救命的大恩,病愈之后,自甘拜其门下,为其叩行犬马之劳。”
“此外,需要提及一件往事,三十年前,先帝崩逝,当今圣上即位,江东裕王苟庭,也就是令尊,为圣上披荆斩棘,斩除了不安于室的江南侯,从而将江南和江东之间的六象郡收入囊中,至此,江东占据一方,兵力大增。”
苟纭章眸色暗淡下去,江东兵力雄厚是不容置疑的,可这一切,并非她父亲逾矩夺权,而是圣上亲自准允,是御前信使亲自将盖有大印的圣旨送到他父亲手上,命他将六象郡同江东三郡共治,打造出一只势不可挡的军团。
圣上是怎么说的,说辽国狼子野心,几欲犯大央国土,实在可恶,孰能忍之?朕盼庭弟,为兄分忧,灭辽之威风,长我国之志气。
这是多么信赖的话呀,这是多么亲厚的君臣之情呀。
可当父亲真的做到了,圣上却担心父亲拥兵自重,开始频频打压江东。
见她脸色难看,严竹心中七上八下的石头暗暗放下,“永昌十六年间,也就是十四年前,辽国举兵侵犯我国东南边境,裕王收到京都的皇令,带江东全军三十五万兵马对抗辽国的进攻。”
“就在战事吃紧的时候,江都那位被小公子救下的怪人却旧病复发,他自觉此病难医,害怕给主子带来麻烦,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夜逃离了京都,往江东方向而去。”
最后一句虽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不算隐晦,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任谁听了,都会想到此中的阴谋诡计。
“小公子”命带着疫病的怪人去往江东,是有意针对江东,想趁兵乱之际,将疫病传到江东地界。
至于为什么,联系严竹所言,一切自然是为了削弱江东的势力。
这一举动,是谁有动机,是谁会获利,是谁能如此大胆,指向再明显不过。
严竹说完,幽深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女子,只见她冷眼看着自己,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你有何凭证?”苟纭章问。
“没有。”严竹很抱歉地摇了摇头,“时间过去太久了,大多数人都已经忘记了,就算有证词证人,我想郡主也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