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朱门春馔:厨娘掌宫录》,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柳蕙李三娘,由大神作者“沁湘”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宫闱无主,膳食局成了暗箭场。杂役厨娘柳蕙蹲在灶下擦了三年铜锅,终于等到露一手的机会——太妃要‘滋阴补身’的汤,她往鸽肉里埋把枸杞,解了里头藏的巴豆;宠妃要‘讨帝王欢心’的点心,她揉团面捏成并蒂莲,把夹在酥皮里的匿名信,蒸成了黏糊糊的糖心。直到那夜,冷脸皇帝掀了她的食盒,却独独端走那碗没放调料的白粥:‘当年掖庭老妈妈煮的,就是这个味。’柳蕙这才惊觉——原来她熬的不止是膳食,是十年沉冤的真相,是他藏了二十年的,半颗真心。”...
他随意夹起一片山鸡脯送进嘴里,原本舒展的眉心突然拧成个结。
"张监正。"他放下玉箸,声音像浸了冰水,"这蜜炙山鸡脯,和昨日的味道不同。"
张监正"扑通"跪了半膝:"陛下明鉴,今日仍是柳厨娘掌勺......"
"不是同一人做的。"赵忱抬眼望向立在廊下的柳蕙,晨光穿过廊柱在她脸上投下阴影,"你来说。"
柳蕙往前迈了半步,裙裾扫过青石板:"启禀陛下,臣昨夜备好原方,然今晨火候失控,致使口感异于往常。
臣疏忽,请责。"她余光瞥见陈氏缩在廊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只将头更低了些。
张监正悄悄松了口气——这丫头倒是会揽责,总比揪出内斗强。
赵忱盯着柳蕙发顶的银簪看了片刻,忽然道:"你既知火候,可敢再做一道?"
"敢。"柳蕙应声抬头,眼里映着御书房的鎏金瓦当,"半个时辰便好。"
这一回,炙炉的火比清晨更旺。
柳蕙的银镯在腕间晃出细响,每刷一次蜜油就数一声,到第七声时肉片刚好卷起金边。
她将新炙好的山鸡脯盛在白瓷盘里,蜜光在肉片上流转,像撒了层碎星子。
赵忱夹起一片,这次入口是恰到好处的甜嫩,肉汁在齿间绽开时,他想起幼时掖庭里老宫娥烤的红薯——外皮焦脆,内里却软得能抿化。
"不错。"他放下玉箸时,目光在柳蕙沾着蜜渍的指节上顿了顿,"往后尚食局的炙品,你多盯着。"
退下时,柳蕙经过御书房的雕花窗,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对话:"陛下,西北军报说......"话音被风卷散,只余下赵忱指节叩案的声响,一下一下,像敲在人心上。
她攥了攥围裙暗袋里的残页,忽的想起今晨陈氏调换腌料时,窗外的梧桐叶正落得急。
这宫里的风,怕是要变了。
次日清晨,尚食局的小太监捧着食盒回来时,瓷盘里的枣泥酥原封未动。
"陛下用了半盏参汤就说乏了。"小太监压低声音,"我瞧着,御案上的军报堆得比昨日还高。"
柳蕙望着那盘未动的点心,蜜炙山鸡脯的香气还萦绕在鼻尖。
她摸了摸炙炉,余温已冷,可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这帝王的心思,比火候更难拿捏。
御膳房的铜漏滴到第七十声时,柳蕙的指尖在青瓷盘沿顿住了。
这是今晨从乾元殿退回的膳盒,最上层的糖醋鲤鱼还凝着琥珀色的糖霜,鱼眼圆瞪着殿顶的藻井——可鱼身两侧分明只被挑走了两筷子肉,连鱼腹最肥美的部分都原封未动。
她又翻出前两日的退膳记录:初九,糖醋鲤鱼剩七分;初十,剩八分;今日十一,竟连鱼鳃边的蒜瓣肉都没动。
"柳厨娘?"小帮厨阿菊端着新腌的酱菜经过,见她盯着鱼盘发怔,"这鱼是陈上役昨儿特意挑的黄河鲤,说陛下从前最爱这口......"
"从前。"柳蕙重复这两个字,指腹蹭过鱼身凝结的糖壳。
腊月的风从窗棂漏进来,她忽然想起十岁那年,父亲带她去太医院值夜,看见先皇因旧伤发作吃不下东西,父亲端出一碗萝卜煨羊骨,先皇捧着碗说:"柳御厨,寡人不是嘴刁,是这心口啊,比药罐子还凉。"
"人饿了吃什么都香,心寒了再好的菜也咽不下。"父亲当时摸着她的发顶说,"厨人要治的不只是脾胃,还有人心。"
灶上的铜壶突然"咕嘟"冒起热气,柳蕙的睫毛颤了颤。
她转身翻出地窖里的老砂锅,挑了块带筋的牛腩——筋头巴脑难煮,但煨透了最是软糯;又选了两根青头萝卜,用竹刀刮皮时,白色的萝卜汁沾了满手,像幼时母亲给她擦手的梨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