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大唐:从归义军开始 小说:历史 作者:战五渣 简介:归义军!一个极少数人知道,孤旋西北,却心向大唐的晚唐最后猛士军团!归义军!照亮了晚唐的最后高光时刻!但种种原因之下,归义军没能重振大唐的辉煌!而是随着唐灭逐渐退出历史舞台。意外之下,现代人张延思穿越到了让无数世人惋惜的晚唐。现在人张延思选择了逆流而上!一路破除艰难险阻,让归义军不再那么悲壮。让大唐能够重铸辉煌,再次屹立于世界的舞台中心。 角...
张延思看了看一头趴到案几上的阴通,无奈的嘬了嘬牙花子。
这位舅舅话说的挺猛,但是这酒量也不行啊,两坛子酒就醉了。
轻轻推了两下阴通,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张延思无奈扭头看向延嗣,“身上带钱了吗?”
张延嗣点了点头,看了看趴到案几上的阴通,又仔细看了看张延思,有些不解的问道:“大哥,你失了魂以后怎么这么能吃酒了。
麦酒都吃不醉了,下次要不我也撞大石试试?”
张延思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是魂穿的附加效果才这么能喝,另外所谓的麦酒估计也就在十五度左右。
两坛子酒喝了一下午,喝的这么黏黏糊糊的,几泡尿出去就醒酒了。
拍了一下犯二的延嗣,“问你带没带钱,你说这些没用的干啥。”
张延嗣目光看了看趴着的阴通,“带钱了,不过不是舅舅请吃酒吗。”
张延思没好气道:“舅舅都这样了,还能让人家花钱吗?赶紧把账结了。”
张延嗣叹了口气,边对掌柜招招手边开口道:“大哥,不是我小气,咱俩的例钱和饷钱能不能多留些。
前后都给二狗、王娃子他们几人的家里不下几十贯钱了。
咱们也算仁至义尽了,总不能以后再有麾下战死,都咱们自己掏钱养着吧,官衙又不是没给他们家人钱。
不然哪用这么算计,害得你前些日子抓药都没钱,还要厚着脸皮去找阿耶。”
张延思听了延嗣的絮叨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原主儿还是个挺仁义挺讲究的。
估计是要好的朋友或者下属阵亡了帮着养家人呢,原主应的口碑应该不错,这对以后的发展还是挺有帮助的。
“大郎君二郎君可是吃好了,栗米酒和麦酒各一斗,就都按栗米酒的价算,两斗酒给八十文。
饼一张二文吃了六张,灌肠面三文一个吃了两个,其他的就不算那么细致了,酒水和吃食拢共给一百文吧。”酒肆老板走过来笑眯眯道。
张延思看着满脸大胡子,高鼻深目蓝眼睛的酒肆老板穿着袍子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话总觉得有些违和。
延嗣掏出几块碎银子出来,酒肆老板从中挑了一块,跟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一杆小称称了一下。
“稍微多了些,但是没法外剪了,给大郎君二郎君拿几张饼子可行?”酒肆老板称完银子开口道。
张延思点点头,随口道:“老板会做生意,想不发财都难啊。”
酒肆老板先扭头让伙计包几张饼子过来,才对张延思笑道:“大郎君这是打趣小人了。
一瓮酒能卖二百四十文,明面上看着挺多,可这一瓮酒要七斗栗米才酿得。
光是栗米钱就一百单五文了,刨除人力,损耗和缴税,这一瓮酒到手的利润还不到五十文呢。
我们就是赚些辛苦钱,以后大郎君和二郎君还要多来捧场啊。”
酒肆老板的话让张延思有些诧异,没想到连商业核心机密都说了,不过又是瓮又是斗的重量范围听的实在是头大。
和酒肆老板又笑谈了两句就背起阴通出了酒肆,出门走了没多远,张延思对延嗣道:“一瓮是多少斤,一斗又是多少斤。”
张延嗣有些惊愕,“大哥你连这个都忘了?”
张延思没好气道:“废话,不忘了能问你吗?”
张延嗣挠了挠头,“一石是十斗计一百二十斤,一斗十二斤,一瓮是六斗也就是七十二斤。”
张延思听了心里估算了一下,七斗粟是一百零五文,一斤栗米各一文多一些。
一瓮酒六斗酒价为二百四十文合一斤酒三文多,这酒可真便宜。
酒肆老板可真能哭穷,毛利润这么多还说不赚钱,比种地赚的可轻松多了。
想到这,张延思叹了口气,做买卖确实赚钱,但是从阴通那打问的情况来看,自己想通过经商赚钱爆兵难度还是不小的。
明面上看,沙洲这地方目前来说是中西方最大的国际化市场,如果真想赚钱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各方面的限制也很多,从归义军官方垄断的买卖上就能看出来。
行市上的外族商人只能售卖成品或者是原材料和半成品。
想要拉了原料或者半成品到沙洲加工成品再售卖是不被允许的。
手工业和加工业被归义军牢牢掌控在了手中,像木料、铁料、银料、金料等,都有归义军的工匠加工打造后放到官方的店铺售卖。
尤其是丝绸,更是全盘垄断,行市上根本就没有卖丝绸物品的。
这些商人想要卖丝绸物品,只能从归义军专门从事手工业管理部门的内宅司那购买。
而丝绸加工的作坊居然安排在节度使府内的南宅北宅,可想而知官方的保护力度有多大。
除了经商项目被垄断以外,最为坑爹是汉人不被允许经商。
说什么色目有别应该各司其职,要以农为本只允许汉人发展农业这方面如果有违反的不但要罚钱,还有可能受牢狱之灾。
这种担忧没人种粮倒是也能理解,但是要靠种地赚钱爆兵,那不知道要等多久。
另外最让张延思无奈的是,手里根本就没地,都是家族的,想要分地也要等便宜老爹挂了才能分。
但是一个庶子根本分不了多少,而且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吹牛叉,说要靠自己的双手拼搏呢。
紧了紧背后的阴通,张延思对延嗣问道:“一个军卒一个月的饷钱是多少。”
“烽燧、军镇以及守捉城的常驻汉人健儿戌卒一月一石栗米和腌菜钱,换季还要发放应季衣物。
部落军也差不多,但是给的东西不一样,要看他们的族长部落使怎么给了。
守卫州县的军卒和匠兵也一样,只不过每月有三天要去烽燧军镇去值守。”
张延思琢磨了一下,一个月一百二十斤米的工资,再加上日常的吃喝,一个兵一个月估摸要五百文的开销。
“咱俩一个月能领多少。”
“你是十人将每月三石粮,我是你麾下的押衙一月两石粮。”
听了延嗣的话,张延思立刻停下了脚步,这尼玛兄弟两人的工资加一块才能养四五个兵,光指着这个还重振个屁的大唐。
“留下做特制大瓮的钱,剩下钱你现在回酒肆去,全都买了酒回来。”
张延嗣听了大吃一惊,“大哥,买那么多酒水干啥,你这有些太贪酒了。
再说了,咱们可是拿银子付账很吃亏的,不如把银子化了去安国寺做供奉呢。”
张延思听的有些迷糊,“那用什么付账合算。”
“麦栗或者布帛啊。”张延嗣回道。
“那咱们家里有吗?”
“都让你给出去了,哪来的麦栗和布帛啊。”
张延思顿时满头黑线,“没有还在这墨迹什么,赶紧去买酒。
过几日还你双倍的银子,随你去寺院做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