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咏葭柳啸英(新时代皇后的重生日记)_《新时代皇后的重生日记》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古代言情小说《新时代皇后的重生日记》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林咏葭柳啸英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Tinana”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光武二十年四月五日,辰时春意盎然,一切都充满生机草青花荣燕儿忙,娇娥对镜正添妆如此好的天气景象,宜重生我是在一缕暖阳的照射下醒来的,醒的时候我发懵了好一会儿我不是对李崇心灰意冷,一杯毒酒下肚,了却一生了吗?可我如今怎么又活过来了?而我看这屋内陈设,分明是我在闺中的家啊!我在疑惑和震惊中下了床,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形,很明显这是一副少女的躯体虽穿着素衣,也不难看出胸前才冒出两个荷尖,腰身
第2章 光武二十年四月五日 在线免费阅读
光武二十年四月五日,辰时。
春意盎然,一切都充满生机。
草青花荣燕儿忙,娇娥对镜正添妆。
如此好的天气景象,宜重生。
我是在一缕暖阳的照射下醒来的,醒的时候我发懵了好一会儿。
我不是对李崇心灰意冷,一杯毒酒下肚,了却一生了吗?
可我如今怎么又活过来了?而我看这屋内陈设,分明是我在闺中的家啊!
我在疑惑和震惊中下了床,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形,很明显这是一副少女的躯体。
虽穿着素衣,也不难看出胸前才冒出两个荷尖,腰身刚勾勒出女子的曲线,尤其这双手,白净细嫩,修长的手指好像刚剥了皮的葱白,这是双我多少年都不曾见过的手了。
我向铜镜中望去,少女的鹅蛋脸紧致白皙,柳叶细眉,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眼白清澈,眼珠有神,还有嘴下那颗小痣。
这时我便确认,这就是十五六岁时的我!
我想我好像,应该,大概,居然,重生了!
我想我需要缓一缓,或许上天给了我这次重生的机会,就是想让我重新改写自己的命运。
“小姐发什么呆呢,快洗洗脸奴婢好给你梳妆一番,可别忘了郭大统领家的三小姐早早就下了帖子,说今日会办场茶会,您得务必到场。”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是翠河!
我猛地一回头,看见了一身碧色衣服,尚在十七岁翠河!
我想起在深宫中那么多年翠河陪我一起吃过的苦,想起我去西凉的那三年李崇只叫她做那些最低级的杂活,想起她同我一起赴死……
想到这些,我奔向翠河,还不等她放好脸盆便一下子抱住她:“翠河,我好想你。”
翠河被我这一下搞的有些发懵:“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大夫说你近日常有忧思,可能会梦魇,所以给我开了一些药,你且先洗漱,奴婢去把药熬了。”
脸盆实在是太硌得慌,把我眼泪都硌出来了。
我松开翠河,擦了擦掉出来的眼泪。
“小姐哭什么,一场噩梦而已,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翠河随即放好脸盆,拍了拍我的后背。
是啊,就当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吧!重活一次,我便是醒了!
待到我洗漱完毕,翠河已经把药熬好了给我端了过来,旁边还放着一碗梨水。
我从前怕苦,什么药熬好了总是迟迟不肯喝,总是要配上甜汤才会乖乖服下。
翠河怕饮用太多甜汤会与药性相冲,干脆每次就都熬些梨水,一勺一勺的喂我把药喝下,隔了一会再让我喝梨水。
我还老是怨她熬的梨子太涩了,根本没有甜汤好喝。
如今再望着这些,想起翠河为我做的那些我未曾察觉,又觉得理所应当的所有事,我忍不住又掉下眼泪。
“哎呀,小姐今天是怎么了,莫不是还没从梦里回过神儿,快别哭了,要不一会上妆该不好看了。”翠河说着便拿起手绢为我擦拭眼泪。
是啊,我既然回来了,就不该老是哭天抹泪儿的,该珍惜的,该摒弃的,该报仇的,该抓住的,我合该铭记于心才对!
我望了望妆台上的首饰,都太素了,从前我老是觉得女子不该将自己打扮的太过艳丽,会惹不必要的麻烦,而我也常常自视甚高,觉得我身上的才气就是自己最好的妆发。
现在想想当初那样做派实在是没必要。
选来选去选定了一支带有青色兰花的银簪。
“小姐可真是长大了,你看这簪花戴在头上,竟是你为簪花增色不少。”翠河一边帮我梳着发一边道。
“你净嘴甜,明明是簪子给人增色。”我望着镜中那娇花照水的少女面庞,不免欣喜。
“可不是奴婢嘴甜,这簪子旁人戴了肯定不如小姐你好看,小姐打扮老是那样素净,奴婢也劝过你多回了,少女就该明艳动人才对,今天你选了这支簪奴婢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翠河说道。
从前我可不就是这样么,仗着自己在柳则那里学到了点皮毛,便自傲的不得了,整个人显得故作深沉,老气横秋,总是拿不下自己那点所谓姿态。
殊不知气度是装不来的。
“翠河,今年是哪年来着?”我问。
“今年是光武二十年呀,看小姐这日子过的,光长个子了。”翠河也没多想,只管答道。
那今年就是我十五岁那年!
十五岁,我还没有同李崇产生交集,一切都还来得及。
梳妆完毕,我看着镜中的少女气色红润,明艳照人,这是前世的我都未曾如此有过的模样。
翠河问我穿什么,打扮的如此漂亮总不能还像往日一样一身素色。
我想起娘亲曾为我做过一件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外衬用的是浅橙色的流光纱,当时我嫌这裙太过惹眼,遂叫翠河搁置在一边没有穿过。
“娘亲为我做的那件橙色的云缎裙,拿出来吧,老穿素色,暮气沉沉的。”我说。
翠河听后颇为欣喜,一边找一边说道:“小姐早该这样好好打扮打扮了,这么娇俏的姑娘,成日不是穿白就是穿灰,再不就是那些素净颜色,白白淹没了你的灵动。”
说着便为我更衣。
没想到竟意外的合身,娘亲当初肯定是往大做了一点,如今穿在身上正正好好,更显得身材曼妙。
是啊,重活一遭,想想曾经的自己总是觉得女子过于追求容色修饰有违女子之德,不齿那些聚在一起讨论这家胭脂那家绸缎的姑娘,却也老想着自己或许也该如此打扮打扮,活的年轻一点,可又老是放不下所谓姿态。
其实你说,有什么可端着的呢?老是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否得体,是否有悖才女之名有什么意义呢?我是一个如何的人,时间和学识自会有答案,不消别人来说什么。
而李崇也是因为拿准了我曾经想打扮又不敢打扮的心思才会流水般的往我家里送那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的。
“乖乖,还没打扮好呀,大统领府已经来人催了一遭了。”一道熟悉的,让我在深宫之中日夜思念的声音响起。
是娘亲!
从小到大,娘亲对我都是百般疼爱,她老说生我的时候难产差点两个人都活不下来,所以对我比对哥哥总是更宠溺一些。
而我也是习惯了爹娘兄长的疼爱,被保护的如同温室花朵一般,不知世间更多的是期瞒利用,人心险恶。
我一步一步踏入深渊,连累我父母枉死。
所以这一次有的事我绝对不能允许它再次发生!
我看着娘亲快步向我走来,这时的她眼角才长出些许细纹,头发乌黑亮丽尚未长出白发,脸上也并未有在我嫁给李崇后的满面愁容。
我当真想念啊,强忍着才不让自己哭出来:“收拾好了收拾好了娘亲,咱们快些赶,说不定还能在路上碰到卢毓葱呢。”
我在出嫁前曾有几个好友,卢毓葱,王娇娇,还有……萧忱……
她们都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当初都是不约而同的劝我李崇心机深沉并非良人,万不能嫁。而我一意孤行,干脆与这些真心为我好的朋友断了联系。
我与她们新的故事,等我以后再慢慢为你道来。
一行人很快就坐上了早早就备好的车轿,出发时已将近午时。
在马车上娘亲拉着我的手说:“我的乖乖可算是转性了,知道怎么打扮才漂亮了。”
“是啊是啊,看小姐今天多俏啊。”翠河跟着附和道。
我闻言便笑了笑,原来所有人都觉得我曾经的装扮太过死板,可是都在顾着我的自尊心,谁也没有跟我挑明。
我也在身边人无限的包容中迷失掉了自我。
“我只不过是想开了一点,我这么年轻,我要是不打扮漂亮点,还怎么好意思说我是娘的女儿呢。”说着我把手覆在娘亲的手上,她的手真的好暖。
惹得娘和翠河直说我油嘴滑舌。
本来我们三个人在车内说说笑笑,这时马车便突然停住。
还没来得及等我打开车门问车夫怎么回事,我便听见了一串连呼:
“前面的,御史大夫家的马车,等我一会,让我上轿跟你们一同前去赵家……”
一听这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卢毓葱。
她是我从儿时起最好的玩伴,我们俩的性格截然相反,一静一动。
卢毓葱的父亲是从三品的太仆,掌管着整个南楚的车马与运输,我们俩的家就隔着两个小街,小时候每次去见她都会路过兴安铺,我总是先买上两个糖糕再去找她。
当她知道我要嫁与皇家之时便跑来劝我三思而行,而我那时被爱冲昏了头脑,说什么都不肯听她的劝告,我们大吵一架,而后渐渐疏远。
后来再听到她的消息,还是从那些命妇的口中得知的,她嫁与了田州知府家中的幼子,一开始夫妻琴瑟合鸣,可这幼子整天不学无术,考了五年勉勉强强考上个举人,父亲为他在当地捐了个小官,自此他便开始三不五时的纳妾,孩子生了一窝。
她后来过的也并不好,当初劝我不要入虎狼窝的女孩,渐渐也成为了局中之人。
这一次我不会让一些事发生在我身上,更不会让一些事发生在我的挚友身上!
我推开车门,看见快步向我跑来的卢毓葱和她的女使小香。
少女一袭嫩绿色水波纹散花百褶裙,桃心脸蛋上因为一路小跑冒出一粒粒的汗珠,她一边跑一边扶额擦汗,腰间处系着的银铃叮叮当当响,这是我前世怀念了多少年的场景了。
“你这疯兔子,快慢些吧,别再摔着,我冲她笑说。
随即卢毓葱已经跑到了车前,马夫实相的去准备踩凳,扶她上了车。
“哎呦累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起的太晚,偏偏家中三架马车,一架跟着爹爹去上朝,一架跟着娘亲去上香,一架跟着哥嫂去娘家探亲,竟都把我忘了,我本想套了车去你家寻你,车没了,我只能在这里等。”
卢毓葱火急火燎的说完一大串,小香赶紧拿手绢擦了擦她的额前的汗珠,怕妆花掉。
翠河也忙给她倒了一杯凉茶,被她一饮而尽。
“那你也不用如此呀,现在也才午时刚过,茶会要未时开始呢,自己再去租辆马车岂不是更方便,这大热天的,你在这边等我,万一我不走这条路,你迟到了事小,要是不慎中暑,看你怎么办。”我点着她的小鼻尖嗔道。
“我还不知道你,这条路是去咱俩家的必经之路,虽说去统领府是绕了点,但是你在家等不到我铁定会过来寻我,咱俩哪次不是这样。”卢毓葱噤了一下鼻子,撒娇道。
是啊,从前不管是有什么女儿家的宴会,不是她来找我,就是我去找她,一直都是这样。
竟是我把这件事忘了。
“不过你倒是转性了,知道给自己打扮的像个人样了哈。”
你瞧她这张臭嘴。
”可不是么,你卢大小姐都打扮打扮都这么漂亮,更何况我呢,我可不能让自己比您还差了去。”我反讥。
卢毓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哈哈大笑:“瞧你这死相,何时也学会斗嘴耍滑了,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如何回了你去。”
车上多了个卢毓葱,更热闹了,说笑几句,差不多未时三刻,我们便到了大统领府。
那么茶会上发生的事,容我下一篇日记再同你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