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道上的男人女人们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老刀老刀)磨道上的男人女人们最新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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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磨道上的男人女人们 作者:树梢上的诗 角色:老刀老刀 看小说推荐小说,一定不要错过“树梢上的诗”写的《磨道上的男人女人们》。主要讲述的是:黑蛋与黑婆的恩爱,也由婚后那一段浪漫时光中火一般的激情,转为平常日子里温水似的柔情了。而且这种柔情已渐来渐少地体现在夜里的体贴上,更多地被散乱地点缀与白日里衣食冷暖的相互关爱中。结了婚的黑蛋,不再像先前那样迷茫,他对未来的人生方向以及目标看得很清楚:往后要好好地过日子。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过日子无非就... 磨道上的男人女人们

第5章 男女老少踩着“她”的脊梁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黑丫过门后不久,黑蛋的娘病逝了。此后,黑蛋便把对娘的那份亲与爱,全添加到自己的“媳妇娘”身上了。

岁月如梭,一晃几年过去了。现在的黑丫,早已经褪去年少时稍显轻佻的青春气息,而变成沉稳的“黑婆”,且渐渐地发福了。黑蛋与黑婆的恩爱,也由婚后那一段浪漫时光中火一般的激情,转为平常日子里温水似的柔情了。而且这种柔情已渐来渐少地体现在夜里的体贴上,更多地被散乱地点缀与白日里衣食冷暖的相互关爱中。结了婚的黑蛋,不再像先前那样迷茫,他对未来的人生方向以及目标看得很清楚:往后要好好地过日子。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过日子无非就是两方面,一是吃穿,二是生儿育女。说到吃穿,黑蛋想自己多受点累,让黑丫少吃点苦,且尽可能地让她吃得好一些,穿得好一些。可在这兵荒马乱的日子里谈何容易,能不挨饿受冻就已经是不错的了。想到生儿育女,黑蛋只能顺其自然,而在内心里又怀着一份期盼,那就是不论迟早一定要给仇家留个后,否则……在他的骨髓里,浸透着仇氏家族的前辈遗传下来的基因:一个男人来到这个世上,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唯独竭尽所能地传宗接代,那才是从根儿上对得起列祖列宗。要是从自己手里断了烟火,那岂不成了家族的罪人……于是,怀着这份期盼,婚后第三年“盼”来了个闺女。夫妻俩倒也很高兴,他们在想,先来个女娃说不定比先来个儿子还好呢,那“好”字不就是先“女”后“子”吗,说不定第二胎就是个儿子哩。又三年后,想不到又盼来了个丫头。这一回,黑蛋有点沉不住气了,可又无可奈何。接下来,只能又一边精心“耕耘播种”,又一边怀着“一半”的希望,等着盼着。三年后,老天爷终于给他“送”来了个儿子!儿子正赶在新中国成立之初——1949年11月出生,这不正是双喜临门吗,于是起名为“双喜”。已经是三十岁大男人的黑蛋,一边喊着双喜的名字,一边兴奋得蹦跳着:“我有儿子那……”

儿子出生后,原本生性好动的黑蛋,正好赶上新中国建国初期的百废待兴——就再也闲不来了。由于他在工作中表现积极,再加上他巧于迎合,很快便讨得乡长、指导员的赏识,没过多久,便由原先那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而被提拔为民兵连副连长。当上民兵副连长后,除了族中的几个老长辈,大家当面都不再叫他黑蛋,有人当面称他仇连长,背后有的仍叫他黑蛋,也有的叫他仇二。

1951年,新生的人民政府,组织附近的几个乡,在早年的“上圆盘”所在地——现今的“磨盘”联合召开了一场公审恶霸财主万喜财的万人大会。这场“万人大会”,犹如一台全新的“万人大戏”,正风风火火地激荡着翻身作了主的主人们的兴奋与热情。

磨盘的大地主万喜财,正是“上圆盘”时的万小抠的孙子。万小抠接过父亲的祖业,成为万家的新主人时,他那从小就养成的“抠”的习性,便完全地表现了出来,而且在不知不觉中将“抠”的个性转化为了治家创业的手段。对家里人抠:穿衣抠,吃饭抠……对外人——长工、短工、佃户更抠。抠出来的钱绝不会乱花一个仔的——全部用来买田置地。就这样,他渐渐地“抠”大了万家的祖业,由他父亲的上中农一跃变成了有模有样的地主。并且逐步将万家推向了鼎盛。

那早已躺在地下想抠也抠不成的万小抠,他在活着的时侯,是把田地看得比比他的命还金贵。他怎么也想不到,万家的祖业传到万喜财的手里时,他的孙子竟然背叛了自已的初衷:由“喜财”变成见着美人就被迷乱了魂而放荡不羁的浪子。他更想不到,这个色胆包天的浪子还竟就浪出了“响当当”的名声:万喜财后来成为名噪一时而威震十里八乡的“霸爷”。

霸爷的霸气,十足地突出在了女人身上。他跟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结下的仇怨大多是因为女人。霸爷喜欢上的女人——若是穷人家的,或驴驮或轿抬——那自然是花了一把的银子或赔了一块好田好地换来的;而那些不缺钱花又不少地种的富贵人家的好闺女,若被霸爷盯进了心里,那便是大祸临头了:他被那朝思暮想的“小狐仙”折腾得神魂颠倒又无计可施时,无奈之下便使出了无赖的手段:吆喝一帮匪子徒孙们夜里越墙破院甚而鸣枪放炮,自然闹得鸡犬不宁有时还伤亡了男人,但女人最终还是被套进长布口袋扛进了“万福院”里。

进了“万福院”成了霸爷女人的女人,原先的真名实姓便被新的“艺名”给取代了:什么“小枣红”、“大赤兔”、“一点红”、“白龙驹”……这些“艺名”自然是霸爷给“封”的。霸爷平生最喜爱两样物件:一是女人,二是马;最乐意的事,就是“骑马”。他说:“白天‘骑宝马’——威风;夜里‘骑俊马’——快活。”他还说:“马通人性,好马比君子。弄一个好女人,容易;得一匹好马,难!”

有的女人,霸爷把玩了一段时日就放了。霸爷放“小母马”儿还有个讲究。有的悄无声息,有的竟热热闹闹,甚至还铺排出个有板有眼的说道。

一个艳阳高照的集日。忽然,从霸爷的“万福院”传出一阵紧锣密鼓。接着,锣鼓声牵出一行有模有样的人流来,正往磨盘北面的驴坡街赶过去。人流的前头,是十几个女人——霸爷的妻妾:最小的十四五岁,最大的怕已过了六十。

最前边的那个女孩子,低垂着头,泪水从脸上滴落下来。她那肚子上垂一条血染似的红布带直挂到裆下,身后从头上悬下一片长长的绿布带拖扫着地面。那片绿布带,从上向下越来越窄,尾稍被剪成了一根细细的长布条……

霸爷别出心裁的这一招,着实让赶集的人多了见识,人们惊惊咋咋地议论起来——

“呀,又是一朵‘额头花’!——看清没?”有个尖嗓子扬起手臂指指点点。

“‘额头花’?‘额头花’是什么花,在哪?”也有见识少的。

“‘额头花’——你不知道?你睁大眼睛看,最前面的那一个,额头上已被烙上了印记——是‘梅花图案’——永远褪不掉的。远看铜圆般大小;近看,‘蛇头钻花心’——老蛇头钻进花骨朵里去了哩,嘻嘻……”分明是二流子男人的腔调。

“那十几个女人都是他的妻妾,为什么别的女人……偏就烙了她?”

“嘻,你去问霸爷吧……”

有人看着看着,信口编出个顺口溜——

前裆挂红好羞怕

后背拖着绿尾巴

霸爷玩过留印记

看谁有种敢碰她

……

“老东西,手段真够绝的:这花一般的女孩子——额头上……嗐!她这一辈子可别想再做回人了……”有人看着这年轻漂亮的姑娘那羞愧难当却又宁死不屈的倔劲儿,不由心生几分怜悯。

也有人为她惋惜:“唉,这丫头也真是的,傍上这么个有钱有势的阔老爷子,吃的,穿的,玩的,乐的……哪一样不占头份,人上人哩!她太不懂事啦——一定是惹恼了老财主……”

“你这话对了一半。有的人,日子是过在身上,图的是吃穿;也有人,日子是过在心上。这么个人见人爱的闺女,能没有小伙子追?听说她被抢过来没几天,就有个穷小子,夜里头潜进了‘万福院’,要跟霸爷玩命……”

结果,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还真就把小命给玩丢了:霸爷恼羞成怒,令家丁当着这姑娘的面,将他捆了手脚,装进麻袋。尽管姑娘很重情,跪着抱着霸爷的腿哭天叫地苦苦哀求,霸爷还是没有松开活口——终被坠上石头,沉进了驴坡河里。

霸爷对女人心慈——哪怕是想杀了他的女人。而对男人——尤其是跟女人有瓜葛的男人,一向手狠,快刀斩乱麻,不留后患!霸爷说:“男人杀了女人,丢了男人的脸——不管女人做出什么样的事。”

锣鼓声以及霸爷的一行人马,把赶集的人“呼”地一下子牵引到街南首那横贯东西的驴坡河上。那十几个女人在桥的南首站定。管家把“额头花”引到木桥中央,令她转过身,面对着北面河坡上下黑压压的人群。接着,一个戴着老花眼镜师熟先生模样的老者,清了清嗓门,对着人群宣读起“告示”:“小女年方十八,恰逢天赐良缘,幸得霸爷垂爱也。自她进得‘万福门’,霸爷便时刻视她为掌上之明珠,怀中之活宝,倾心宠爱之;她由贫寒贱身,转眼间变成了福禄贵体,真是想金穿金,要银戴银,荣华伴着富贵也。可小女天性刁蛮,又缺乏礼教,非但不感恩戴德,居然还暗藏利剪,几次试图祸害霸爷之福寿!尽管此不仁不义之女,如此离经叛道,但霸爷仍出于仁慈博爱之心,怜惜其娇艳的小生命,而决定值今日开恩放生!”

宣毕,老者让“额头花”转过身,然后在她的脚前画了一道线,在线的一侧写了“荣华富贵”,另一侧写了“来路未卜”。写毕,他站起身,小声地说:“姑娘,保重自己啊,你走吧。”

“额头花”呆愣片刻,尔后,缓缓地迈过那道“线”,沿着木桥向对岸缓缓走过去。她忽然在桥栏的断口处站住了,然后转过身,倔强地仰起脸,朝河坡上的人群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紧接着,身子一跃——“嗵!”……

湍急的水流中,那油亮的长发,一会儿浮现,一会儿消失……又浮现,又……

然而,竟无一影甚或一声——“闪”出个“救”字 ——霸爷没有发话!

驴坡河两岸:女人在惊叫声里垂泪;男人用惊恐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一条生命顺流而下,却只能无奈地叹息。

“长发”终于……影子还在——那长长的绿色绸布,一端勾扯在桥栏的断口上,一端漂在水面上……

驴坡河上的那座中部微微隆起的木桥,一夜间惊出了个凄艳的桥名——“飘带桥”。

此后,好多女人从那“飘带桥”上经过时,都要往那河水里看上几眼,随之情不自禁的留下或长或短的叹息或又酸又苦的泪水……

“飘带桥”成了一座躬身趴着的“牌坊”!

男女老少——一代又一代,踩着“她”的脊梁,从北岸到南岸,或从南岸到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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