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心痛，她做了一个最理智的决定，她要辞职回去陪在奶奶身边。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跟左岸已经不能保持正常上下属关系了。

她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左岸不会娶她的，而且他的父母也不会同意。自己最多是他一夜情的对象，混到最好也就是个情人。

之前，她不就帮左博处理过，很多这种类似的事情吗？马上，上班时间就要到了，她不想自己像个商品一样，被人用异样的眼神围观，评头论足，指手画脚。而且她的自尊心不允许，也不需要。

决定好之后，沈萌就拿起笔写了一份辞职书放到左岸办公桌上，一并放下的还有一千块钱现金作为感谢他昨晚的辛苦付出，这样他们就两清了。

踏踏

正在这时楼下隐约有脚步声传来。沈萌立马慌了手脚，胡乱收拾了几样为数不多的东西，就坐电梯落荒而逃。对，她确实是在落荒而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慌张，明明她是受害者，现在任谁看到她此刻的表情，都以为她像是逃亡者一样。

攥着沈萌的辞职书和一千块钱现金，左岸气到浑身颤抖，一早上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全身力气像被抽干了一下跌坐在椅子里，满脸只剩下倦怠和疲惫。

偌大的办公室，此时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显得异常冷清。就像从手指缝里漏出的沙子，昨晚他以为自己终于抓住了，其实，从前某个瞬间开始伸出手，似乎就什么也不剩了。

“你想两清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胸口抑制不住的难受，无时无刻不往上翻涌，就快要通过嘴巴和眼睛冒出来。双手在身上急忙摸索翻找着香烟，他现在急需来一根，但摸了半天才想起来前段时间已经戒烟了。

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翻找，终于找到半包不知何时抽剩下的，一拿到手就点燃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

一根两根，直到烟灰缸摁满烟蒂，才勉强压住胸口那团快要溢出来的悲伤。看着烟雾的眼神空洞无神，此时心里某个地方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一块，都能感到凉风唰唰的往里钻。

不，那里从来就没有装满过，只是现在空虚无妄越发感到明显而已。

呜呜呜呜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左岸立马激动起来，但听到声音却又让他更加失望。

“哈哈，老大，您猜的果真没错，昨晚我去找那老狐狸了，他一口否定收购。”

左岸长长吐出一口尼古丁，虽然面部还是没有什么多余表情，但是声音却能听出他此刻心情非常糟糕。

“既然不同意，那就不要再同他们讲废话了，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吞并掉……给我把姜助理调回来。”

“好嘞！”

电话那头尹秘书激动的兴奋不已，虽然不解老大为什么又把姜助理调回来，但是听到口气隐含萧杀之气，就知道老大又开始狩猎了。

不过沈助理才调过去半年，那么快就厌倦了？好想八卦一下，但是又不敢多嘴，他还不想死得太惨。

挂了电话，左岸扔掉桌上的收购策划书，攥着手里的一千块钱怒急反而笑了，眼神也由刚刚的暗沉无光恢复了往日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