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楚素夕(思君太甜宠)免费阅读无弹窗_思君太甜宠宁王楚素夕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思君太甜宠》,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顾曼曼毕竟身份低微,本来只需要一顶小轿抬进宁王府,也能说得过去他肯拿出侧妃的位分,则是那日深夜与顾萧何密谋的交换条件上官景安此言一出,老神在在的顾萧何也没法保持淡定,他的面色黑沉,宛若锅底皇上才刚刚发落了一批宁王党羽,宁王殿下在这种情况下提出赐婚,看在皇上眼里,岂不是丞相府被绑上了宁王府的马车,这不是横遭君王忌讳?顾萧何垂下了眼皮掩去心中的不满,商议婚事的时候,可没想到今日朝堂会横生枝节宁......

思君太甜宠第16章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顾曼曼见顾萧何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心里知道大事不好。这一刻还是来了,她爹什么都知道了!
她极力稳住了心绪,手下意识护住腹部,现在唯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她的救命稻草。
自从那日被捆回丞相府,她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只盼着顾萧何若是知道她闯了什么祸,能看在她要去做宁王侧妃的份上,不要对她下死手。
“父亲,我不是有心的,我已经知道错了……”顾曼曼立即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求情:“父亲,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你让女儿做什么,女儿就做什么,绝对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顾曼曼心里很清楚,顾萧何是个冷漠到骨子里的男人,心中只有权势富贵,他心中看重的都是那些嫡出子女。
若不是自己腹中有了宁王的骨肉,只怕顾萧何都未必记得有自己这个庶女。
她这一次的确是闯了大祸,根本不敢有丝毫辩解,只能干脆利落的认错,她扬起小脸,面上尽是泪痕:“父亲,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女儿自知万死难辞其咎。
求父亲饶过女儿。
日后女儿去了宁王府做侧妃,一定会为父亲分忧解难的。
女儿腹中的孩子,日后也会好好孝敬外祖的。”
指望顾萧何念及父女之情是不可能的,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她只能跟自己的爹谈价值。
她腹中怀着皇室血脉,她将会是宁王侧妃,她还可以为丞相府带来更多的好处。
看到顾曼曼有意无意的将手停在腹部的位置,顾萧何眸色一闪,这个逆女心思还挺多。
他面色一沉,语气冰冷:“什么宁王侧妃,你在做什么美梦?
你是要去宁王府做贱妾的,我真是恨不得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怎么可能?”
顾曼曼大惊失色,几乎站立不住,连忙问道:“父亲,我明明是要去做宁王侧妃的,怎么会变成做贱妾?”
“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
就是因为你得罪了清阳公主,公主不高兴,你就只能做个贱妾!”
顾萧何狠狠的看了顾曼曼一眼,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丞相夫人王静淑恰好在这个时候踏进了院子,老远就听到了顾萧何的话,顿时心头一喜。
因着顾曼曼这个贱蹄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攀上了宁王,还可以凭着肚子里的孽种做宁王侧妃,王静淑这几日心火旺得很。
现在听到顾曼曼得去宁王府做贱妾,顿时神清气爽。
她先是低声嘱咐了心腹丫鬟一句,看着丫鬟小跑着离开了。
这才快步进了房间,迫不及待的打量了一番顾曼曼,看着这个贱蹄子不可置信的灰败脸色,她心里真是痛快极了。
“曼曼,青天白日的,你怎能如此胡言乱语?”
王静淑极力压住幸灾乐祸的神情,阴阳怪气的说道:“明明是要去宁王府做个贱妾,怎么敢肖想能去宁王府做侧妃呢?
你只是个小小的庶女,可真是敢想,就你也配?”
“不过是一个勾引男人的狐媚子,也就会一点以色侍人的手段,还真以为自己能有做主子的命?
曼曼,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你是妾室所出,天生就是侍候人的贱婢,怎么可能飞上枝头做主子?”
“你到底叫我一声母亲,难道我还会特地害了你?
现在好了,背着我筹谋了这许久,能爬上宁王的床榻,你应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吧?
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个可以被随意买卖的贱妾!
真为你感到惋惜,怎么就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顾曼曼看着王静淑得意洋洋的神情,那些话就像利剑一样,直直的往她的心口戳。
但是她不敢在此时贸然顶撞,顾夫人的厉害可不止于嘴皮子功夫,这些年她早已深深领教过。
“母亲教训的是,曼曼知错了。”
顾曼曼就算心里恨的咬牙切齿,面上也是不露声色的。
王静淑看着顾曼曼那副乖顺的样子,心里可不大满意。
这个惯会做戏的贱蹄子,就是用这副样子骗过了她。
贱蹄子若真成了宁王侧妃,可不就反了天了!
幸好,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这个贱蹄子天生贱命,得了机会也照样抓不住。
她有些烦躁的看了外边一眼,当看到梁雅兰已经被人推搡了过来,她这才重新露了笑脸,今日她定要好好出了心中恶气。
梁雅兰被强行带过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形,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一进门看到屋里的阵势,心里面叫苦不迭。
她慢吞吞的挪到了王静淑面前,低眉顺眼的福了一礼:“给老爷,给夫人请安,不知道夫人特地派人叫了我来,有何吩咐?”
王静淑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直往梁雅兰脸上招呼。
一声闷响,梁雅兰的脸颊顿时肿了起来,她立即就落下了泪,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现在越来越跋扈了,当着老爷的面就敢动手了。
梁雅兰有意无意的将柔弱无助的目光投向了顾萧何。
看到王静淑进来,顾萧何就坐下了,瞧着梁雅兰的神情,他漠然的别过了脸。
又开始了!
王静淑看到这个狐媚子劲儿就来气,她这些年真是看的够够了。
“什么意思?
自然是替老爷教训你!”
王静淑毫不客气的抬起了手,又是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第 51 章 顾曼曼被虐得很惨这下好了,梁雅兰左右两边的脸肿得对称了,看着心里舒服多了。
顾曼曼看得心头不忍,仗着腹中孩儿,大着胆子跪下来求情:“母亲,这一切都是曼曼的错。
求母亲不要责怪姨娘,若母亲心中实在有气,就冲着曼曼来吧。”
“过来几个会喘气的,给我把这个骚浪蹄子拉开!”
王静淑轻蔑的看了顾曼曼一眼:“你少给我来这套。
别以为你挺着肚子我就拿你没办法。”
当即就上来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将顾曼曼架开了。
王静淑并不是个莽撞的人,她心里很清楚,就算顾曼曼只能去宁王府做个贱妾,但肚子里的那个总还是金贵的。
看顾萧何都快气疯了也没动顾曼曼一根手指头,她心里就有了分寸,所以她才会把梁雅兰叫过来。
“梁雅兰,你不是问我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你教出来的小浪蹄子,未曾婚配就丢了清白,腹中连孩儿都有了,这样的丑闻还闹到人尽皆知,丞相府的脸面都被你生的那个贱蹄子丢尽了!”
“这还不算,你养的小浪蹄子,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竟然还得罪了清阳公主,给丞相府竖了一个强敌。
顾曼曼犯下这样天大的过错,你说该不该教训?”
王静淑用眼神示意,当即上来了两个婆子,按住了梁雅兰。
“再怎么说,曼曼还是叫我一声母亲,我自然不舍得将她如何,那就只能狠狠教训你了!”
话音一落,王静淑左右开工,又连连扇了梁雅兰好几个嘴巴子。
梁雅兰被死死按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生受了。
听说寄托了厚望的女儿只能去宁王府做个贱妾,这对她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打击,本来她还以为这一次能借着顾曼曼的东风翻身,甚至还在心里畅想以后要如何跟正房叫板。
不成想形势急转直下,女儿怎么就那么苦命,她禁不住泪如雨下的哭诉:“夫人,这一切也不能全怪曼曼啊,曼曼她世面见得少,才会见了清阳公主也没能认出来……”王静淑一听这话,禁不住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在怪我,往日出门没有带上你的好女儿,没能让她识尽皇城权贵,才会让曼曼遇上贵人也不自知了?”
“夫人向来贤德,妾身自然不敢妄加揣测。”
梁雅兰连忙垂下眼,掩住了愤恨之色。
这丞相夫人可不是吃素的,她并非不让曼曼出门,可是去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宴会。
就是去了,也只能见到一些小官之女,或是庶女之流。
而那些权贵云集的圈子,夫人则会把控的死死的,根本就不会给她们母女丝毫出头的机会。
王静淑瞥了梁雅兰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定是不服气,当即嘲讽出声。
“有些人,就是太没有自知之明。
就算你想去结交权贵,也要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就算我将你带过去,人家只要知道曼曼是庶出,反倒会瞧不起她。
我这一番慈母之心,也是不想曼曼白白受人羞辱。
怎么到了有些人嘴里,倒显得是我居心不良,容不得人似的。”
王静淑根本就不怕梁雅兰上眼药,她身为正室,自没有看着妾室坐大的道理。
顾萧何爱惜官名,平日也没有宠妾灭妻的苗头。
只要她不出格,顾萧何对后院之事,都是任由她作主的。
顾曼曼既然生来是个庶女,若是表现的乖顺些,她还可以破格抬举一两分。
偏偏这一对骚浪蹄子不是个安分的,总是想法设法往上钻营,甚至能私自搭上宁王府的门路,那就不能怪她往死里压制了!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被王静淑毫无顾忌的提及出身,梁雅兰面色一白,若不是家道中落,她本也是个千金小姐,何至于做了丞相府的婢女,又做了顾萧何的妾室。
梁雅兰还在暗自伤怀,王静淑又疾言厉色道::“既然身为庶女,知道自己世面见得少,就该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偏要跑出府去惹事生非。
闯下如此滔天大祸还不知悔改,看来是我从前太过纵容你们了!
今日定要给你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今日的机会太难得,王静淑当机立断,转身喝道:“上家法。”
顾曼曼顿时心里一颤,看着伶俐的下人顷刻间就备好了凳子,鞭子,刚想出声求情,嘴里就被塞了一团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惊恐万分的梁雅兰被婆子按在凳子上。
梁雅兰被死死的按在凳子上,刚挨了一棍子,就痛得嗷嗷叫唤,她泪水涟涟的望着负手而立的顾萧何:“老爷,老爷你饶了妾身吧!
妾身以后一定好好看着曼曼,再不会让她闯祸了!”
顾萧何抬头望过去,面上不禁浮起嫌恶之色。
梁雅兰挨过巴掌,一张姿色尚可的脸已经变得红肿不堪,根本就引不起半分怜惜。
再加上,这可不是后院的争风吃醋,而是牵连到了朝堂。
顾萧何现在一想到清阳公主就头疼万分。
他将视线收了回来,面色黑如锅底。
一句话都没说,大步走了出去。
梁雅兰泪眼朦胧的看着顾萧何决然而去的身影,还来不及体会心上的酸涩,就先体会到了身上的剧痛。
“啊……”顾曼曼听着梁雅兰杀猪般的嚎叫,眼睁睁的看着板子一下一下的砸在梁雅兰身上。
没过多久,梁雅兰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褴褛不堪,股间已是一片血肉模糊,看着就触目惊心。
顾曼曼看着她娘的惨状,眼里闪过阴骛跟狠毒。
王静淑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这样光明正大的教训她们母女。
若不是楚素夕那个该死的贱人,故意隐瞒了清阳公主的身份,害的她被清阳公主记恨。
她也不会因此丢掉宁王侧妃的身份,她娘也不会挨下这顿毒打。
只差一点点,只要她成功做了宁王侧妃,她就可以摆脱这种任人欺凌的日子,她娘在丞相府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可是这一切都被那个该死的贱人毁了!
顾曼曼只要一想到,楚素夕以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她只能是一个任人买卖的贱妾,她就觉得不甘心。
她一定要想法设法把那个该死的贱人拉到淤泥里来……第 52 章 一个贱妾,也敢说“嫁“楚府一举升为长平府,自然是今非昔比。
即使楚重山为人孤直,来长平府走动的人还是比往常多了不少。
林宛柔每日忙着接待各家女眷,应付各式各样的试探,已然忙的脚不沾地。
楚素夕因着择日完婚的圣旨,已经算得上待嫁的新娘,不宜见客。
她窝在自己的抱月轩里,清静的很。
她心里记着素云的教训,冷眼瞧了几日,打发了几个不安分的丫头婆子出去,留下几个考察备用,算是整顿了自己的院子。
抱月轩的医书楚素夕早就吃的透透的了,特制了一批药丸药粉之后,闲来无事,她决定自己亲手绣嫁衣。
上官王朝的世家女,若是有底蕴的人家,女子一出生,家里便开始准备嫁妆。
大到田产铺子,小到衣食起居所用物件,都要一一备齐。
这是为了女子出嫁之后,日常嚼用都无需看夫家脸色。
若是女子能自己亲手绣嫁衣,也能得夫家高看两分。
上一世,楚素夕就是自己亲手绣的嫁衣。
那时候她一心思慕宁王,还以为会终成眷属,怀着一颗赤诚的心意,早早就开始绣嫁衣。
上官景安听说之后,还曾大言不惭的对她说:“素夕,你穿粉色最为娇俏动人。”
楚素夕并未多想,还真的欢天喜地的绣好了一身繁复华丽的粉色嫁衣。
思及往事,楚素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她自己太傻,上官景安其实也没怎么掩饰过他内心的轻视。
自古以来,但凡大婚,正室都是一身大红色嫁衣。
所谓的粉色,是妾室才用的颜色。
上官景安对她说喜欢粉色,玩弄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所幸,那身粉色嫁衣最终也没能派上用场。
这一世,她不再是被人看轻的傻子,她会是上官夜玄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上官夜玄待她不薄,她是恩怨分明的人,打算亲手绣好嫁衣,聊表寸心。
这样想着,楚素夕决定出门,她抬眼看了看,最终定在一个瘦削的身影上:“翠芝,你跟我出去一趟。”
上回让翠芝卖镯子,瞧她办事还算妥当,这次便带上了这个丫鬟。
“是,郡主。”
被点中的翠芝立即放下了手头的活计,低眉顺眼的跟在楚素夕身后,一副谨言慎行的样子。
上官王朝还算开放,虽然对女子品行声名要求严苛,但是并不过分讲究男女大防。
女子亦可抛头露面,若要出门逛街,也是寻常之事。
楚素夕将皇城的布店和绣庄逛了一圈,却得知所有正红布料全部被人预定了。
现在又接近年关,再想要好的新布料,最快也要等到来年开春。
楚素夕最后停在了皇城最大的布庄,锦绣山庄。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接待了楚素夕,听明了她的来意,照旧还是那番说辞:“还请小姐恕罪,咱们店里的红布已经被客人预定一空,新布料要等来年开春才有,小姐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纵使是内敛如翠芝,也能感觉出这其中必有猫腻了,她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你们可是皇城最大的布庄,怎么会连一匹红布都找不出来?
难道还嫌银子烫手不成,生意送上门都不想做了?”
管事被翠芝一通抢白,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当即加重了语气,不耐烦的开始赶人:“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做生意也讲究个先来后到,谁让您二位迟了别人一步?
您二位若真是急用,在这里干耗着也是白费功夫,还不如趁早去别家看看。”
因为楚素夕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锦绣布庄里达官贵人来得并不少,管事的也只当是楚素夕是寻常官家小姐,并不如何殷勤耐心。
“呵。”
一声轻笑,从楚素夕的唇角溢出,方才还盛气凌人的管事立即安静下来。
这一声轻笑,其实听不出什么情绪,说是嘲笑,似乎太过轻柔。
说是愤怒,却又十分平静。
作为迎来送往,见多识广的大管事,他本能的感觉自己碰到了硬茬子。
楚素夕抬起头,目光没有停顿,直直的射向了管事,语气淡淡的:“你们也不必欺负我不懂行,皇城这么大,你们是屹立多年的大布庄,每年的行情你们不说了如指掌,也定是心中有数的。
眼下年关将近,正是生意兴旺之际,你们根本不可能没有存货。”
“毕竟,若是客人上门要什么布料,你们偏偏就没什么布料,这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规矩。
若是按照你们这样做生意的方式,你们也不必在这里开布庄,只怕老早就无人问津了,怎么可能还有如今的规模?”
“至于来年开春才有新布料,更是显而易见的搪塞之词。”
楚素夕说着,目光变得凌厉:“开春之际雨水多,如此潮湿,并不是运送布料的好时候。
若是遇上梅雨时节,好好的布料泡了水,可就卖不出价钱了,不仅赚不到银子,只怕会赔的血本无归。
你们也不是刚入行的什么也不懂的小店家,怎么可能不懂得其中厉害?”
听得这番犀利的问话,大管事禁不住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楚素夕。
楚素夕今日穿着一身棠紫色的月牙罗裙,掐花对襟棉袄绣着一簇一簇的白梅,头上梳得垂云髻,上头斜斜额插着一支玉兰簪子,耳坠是细小的珍珠粒。
横看竖看都是一副低调的官家小姐装扮,本以为是什么也不懂的闺阁小姐,没想到竟能将布料生意的关窍说得头头是道。
此人不可小觑,生意场上以和为贵,断不能开罪了这样的聪明人。
管事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对着楚素夕躬身道:“小姐恕罪,送上门的银子哪有不想赚的,实在是……我们也是不得已,无论如何,我们布庄的确是拿不出一匹红布了……”说着,管事还小心的左右打量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然后才小声的说道:“小姐有所不知,丞相府好事将近,听说顾六小姐马上要嫁进宁王府。
丞相府派人来预定了所有的红布,说是要风风光光的送女出嫁。”
嫁?
一个贱妾,也敢正大光明的说“嫁”了?
第 53 章 演的一场自欺欺人楚素夕闻言,不禁挑了挑眉,诧异的看了一眼管事:“丞相府哪里来的这样大的手笔,今日我主仆二人都快将全城的布店和绣庄都跑遍了,难道丞相府还能将全城的红布都买了?”
管事摇摇头,一脸的为难之色:“这倒是没有。
只是丞相府已经放出话来。
年关之前,绝对不许一匹红布流到寻常人家。
听说这也是宁王的意思,毕竟那相府千金肚子里揣得可是皇室血脉,端得是尊贵无比,保不齐日后也是要母凭子贵,总有一天要飞黄腾达的。
想是因为这样的缘故,要将喜事办得格外的隆重一些。
这样的权贵,我们小店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说着管事躬身行了一礼,面带歉意,诚恳的说道:“还请小姐见谅,并非是我们要存心与小姐为难,实在是小民不敢与官斗。
我们虽是皇城底下最大的布庄,说到底也只是小小商家。
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以卵击石的行为。
像丞相府跟宁王府这样,一个位高权重,一个天皇贵胄。
自然是人家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管事不禁长叹一口气:“别说人家只是不让年关之前卖红布,就算是不让卖布,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人家可以手眼通天,我们只能听命行事。
天子脚下,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我们也是万般无奈……”知晓了背后的缘由,楚素夕也无意跟店家过不去,一挥手打断了管事的长篇大论,温声道:“我已经明白了,你无需多言。”
管事见楚素夕面上已无责难之色,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了下来,再不敢提赶人的话,招呼人上了茶水,然后恭敬道:“那小人先退下了,小姐您请自便。”
反正也不可能买到红布了,楚素夕干脆坐了下来。
她端着茶水,回想起管事方才说得话,不由在心里冷笑。
圣旨已下,顾曼曼贱妾的名分已经定下,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就算她肚子争气,能生下一个皇长孙,她也只能一辈子做个贱妾。
丞相跟宁王这般大费周章截下全城的红布,好似顾曼曼入宁王府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也就能蒙蔽不知内情的百姓。
这样自欺欺人的把戏,是断不可能糊弄得了世家大族的。
他们这样煞费苦心的折腾,无非是为了给丞相府宁王府做脸面。
楚素夕眯了眯眼,既然他们想要这个脸面,她就偏偏要狠狠的戳破。
她的脑海里忽的浮起一个人来——安平郡主。
这位安平郡主乃是季元帛之女。
季元帛出自太后母族,一家都是武将,俱埋骨沙场,也是满门忠烈,独遗下一个孤女,养在太后膝下。
安平郡主亦是皇帝的外甥女,名为郡主,得太后跟皇帝厚宠,绝对是当公主一般金枝玉叶的长大。
如果清阳公主算是皇城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霸王,那么安平郡主就是让人不敢招惹的小霸王。
这个安平郡主自小习武,骄横跋扈至极,上一世,没少针对楚素夕。
楚素夕在这个小霸王手里可是吃了不少闷亏。
楚素夕如今想来倒没有什么恨意,只因为她已经想明白了,安平郡主会对她抱有敌意,全都是因为顾曼曼的挑拨。
在她看来,安平郡主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本性却是不坏的。
这一世,她要将安平郡主拉到自己这边来。
这么大的一个助力,可不能再让上官景安跟顾曼曼哄走了。
楚素夕在心里算算日子,三日后,在外静养的太后就会回皇城。
而这位安平郡主则会偷摸着提前溜回来,为的就是想买一匹红布绣嫁衣。
只因为,安平郡主的心上人乃是一位刚回皇城的将军。
巧了,这位将军正是楚素夕的娘家表哥林浩轩。
前世也是顾曼曼总说林浩轩欢喜着楚素夕,才惹来了安平郡主的妒恨,明里暗里的跟她为难,做了不少让她头疼上火的事……许是无巧不成书,楚素夕正在头疼要怎么从茫茫人海里将这个小霸王逮出来,打算来个不经意的偶遇,好给这个小霸王一个新的认知,眼前便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小姑娘出现在店门口,梳着一个百花髻,其中点缀着粉色的宝石,那宝石的成色极好,透着淡淡的光泽,直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这个小姑娘脸上的表情生动的很,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显得又精神又明朗。
她先是探头望了一眼布店,又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然后贼头贼脑的摸进了布店。
一边往里走还不忘记时不时的往身后瞅几眼,像是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这个机灵娇憨的模样,直把楚素夕看得会心一笑。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位安平小霸王,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
安平郡主眨巴着眼睛,来回看了好几遍,确定已经甩开了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