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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林苏酥傅泽川》,超级好看的小说推荐小说,主角是傅泽川林苏酥,是著名作者“傅泽川”打造的,故事梗概:他含笑摁着她的肩膀, 双目对视,颇有些往昔兄妹两人心意相通的情致“许久未听见妹妹喊我哥哥”他轻轻嗯了一声, 半眯着眼,“叫声大哥哥来听听”林苏酥支起身子啐了他一口, 瞪他,声音又娇又脆:“滚,臭不要脸”他忍不住俯身去咯吱她:“以前二妹妹乖得跟猫儿似的,哪有这样带刺的时候, 如今怎么也学会牙尖嘴利, 张口就骂”她身上被他挠得又烦又燥, 又闷笑出了一身汗,气息急促, 喘声咻咻, ......

林苏酥傅泽川第16章 精彩章节免费试读
林苏酥微诧,想起一事:“这么晚你从哪儿来?怎么进的榴园?
晚上院门锁了,你又叮嘱宝月替你开门?”
他搂着她要歇:“以后再告诉你。”
第二日一早,林苏酥睁眼时天已大亮,宝月进来服侍,时辰已不早,更衣时宝月见林苏酥身上的痕迹,也微微吃了一惊,林苏酥问她:“他什么时候走的?”
宝月懵懵的:“不不知道啊婢子没见着大哥儿。”
林苏酥坐了片刻,往主屋去见施老夫人,主屋刚撤下早饭,桂姨娘和田氏陪着施老夫人说话,傅泽川和芳儿在一侧下棋,云绮观战,众人见林苏酥袅袅而来,容貌娇艳,眉目含情,别有一番韵味,俱多望了两眼。
林苏酥一来,田氏倒想起一事,朝林苏酥笑道:“昨日厨房里清点碗碟,发觉独少了两套八宝攒盒,几个盛冰雪圆子的玻璃碗,查来查去才知是二小姐院子里的小婢女拿去,一直未得还回来,姐儿回去跟她们说一声,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若误当丢了,挂在管事的人头上,他们鬼哭狼嚎一阵,也是闹心。”
林苏酥点头:“多谢婶娘提醒,我回头管教管教她们,东西是用是借,时长时短,哪来哪去,这些都是有规矩的,不能惫怠。”
顿了顿,又问,“婶娘说的自家厨房还是施家厨房,我问得清楚些,免得婢子回头送错了地方。”
她话音刚落,云绮在一旁冷笑一声,不管是哪家厨房,也终归不是她的。
田氏脸上挂不住,用帕子抹抹唇角,讪笑:“自然是施家厨房。”
施老夫人听她两人说话,指着田氏道:“近来你婶娘帮着你桂姨娘管厨房,近来天又热,镇日里烟熏火燎的在厨房守着,也是辛苦,你们可得念念婶娘的好。”
林苏酥朝着祖母拜了拜,笑着回:“这是自然,家里这好光景,全赖着祖母、姨娘婶娘们悉心操持家事,我每日里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感激之余,心里也觉过意不去,不会帮忙,倒只会添麻烦。”
傅泽川在一旁听着她说话,唇角带笑,只觉她说话句句动听,也忍不住笑道:“二妹妹平日也休要惫怠,若真感激祖母和婶娘姨娘的好,每日里也帮着分担些,跟祖母请个差事,让婶娘和姨娘松快松快。”
“那大哥哥瞧着我能做些什么?”
林苏酥歪着脑袋,笑嘻嘻道,“我脑子笨,写写算算不如三妹妹精通,也不如四妹妹聪明能出主意,家里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傅泽川将棋子搁下:“笨鸟先飞,先不如每日在姨娘处坐个一二时辰,耳濡目染,看看姨娘是如何辛苦持家,一来懂些世事人情,二来也能体谅长辈们的苦心。”
桂姨娘也禁不住笑:“阿弥陀佛,瞧你们兄妹两人你来我往,把我拔得高高的。
我每日做的不过就是些杂事,盯着人扫地擦窗,买菜送饭,琐碎小事,算不得辛苦,也不用学,自然就会。”
施老夫人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
家中有你们姨娘婶娘打理就够了,人多反倒乱。”
又转向傅泽川,“哪有未出阁的姑娘管家事的,这都是出嫁以后的事情。”
林苏酥和傅泽川都微微一笑:“祖母说的是。”
桂姨娘和田氏互望一眼,各自捧起茶碗喝茶。
等林苏酥和云绮出嫁后,施家里就剩施老夫人和傅泽川,喜哥儿三人,两个哥儿都非她亲生,等傅泽川娶亲后,她这姨娘在施家只能过着冷锅冷灶的日子,能多攒些体己最好不过。
蓝可俊若能在施家营生上大施拳脚,日后日子也要比她这姨娘好过,跟田氏交好对她也有些好处,厨房的油水也不过那点银子,交给田氏还落了清闲。
傅泽川又改了主意,仍想留在家中,林苏酥听他这么一说:“如何又不出门了?”
“担心小酒儿被人欺负。”
傅泽川道,“我若是前脚走,后脚她们惹妹妹不快,谁来护二妹妹。”
林苏酥无所谓:“随你,你若想留就留下,把差事交给蓝表叔,让他替你赚银子去,坐收渔利,何乐不为。”
“若任由蓝表叔去,只怕把这几年的家业都造没了。”
傅泽川摸摸鼻尖,苦笑,“我可把全部身家都抵在船上了,若是出什么意外小门小户折腾不起,小酒可要跟我受苦了。”
林苏酥倒吸一口气,蹙眉,满脸不情愿:“你若把家业亏了,谁肯嫁你。”
她撇嘴,又委屈巴巴,“外头里头都蛀空了,银子都落在旁人的口袋里,我怎么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呢。”
她见傅泽川蹙眉,牵住他的一只手,想了又想,咬牙:“你去呀,我在家等你。”
“她们欺负你怎么办。”
傅泽川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田氏今日敢当着众人的面责怪你,往后就敢使着法子折腾你,我实在不放心。”
“你看我今日输了么?
我跟在王妙娘身边那么多年,白学了么?”
她眨眼看他,“不管怎么说,还有祖母在呢,念着那么多年的情分,她也能护着我。”
“两个月的时间那么长呢。”
他低叹,“万一回来你不见了呢?
那时我怎么办我能去哪儿?
回吴江么?”
她苦笑,“还是嫁给那个方玉?
我已经这样了,这具身子怎么嫁给别人去?”
傅泽川垂眼不语,左右为难,将她手背送到唇角:“我实在心头不安我在家等你。”
她柔声回应,手背贴着他的脸颊,眼神明亮:“我乖乖在榴园呆着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就是了”她把吻印在他唇上,“除了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呢,大哥哥如今日后我只能指望你”她颤栗着去吻他的眉眼额头,环抱住他,十指纤纤抚弄他的脖颈双耳:“我是你的茑萝花。”
他在她指尖下轻颤,半阖着眼沉沦,哑声道:“证明给我看告诉我你需要我,唯我独一无二,永不会离开我”她肯使出十分力气主动奉承,情自融洽,这一夜尤其美妙,沉溺又沉溺,最后她从帐内探出只拉住他:“你从哪儿来的密道在哪儿?”
“密道在你的衣柜里。”
他穿衣,俯身回吻她,“出口在我外堂的书屋内等我回来再带你走一回。”
“等我回来。”
他凝视着她,“小酒,乖乖等我回来。”
她这一夜被折腾得要死要活的,倒头就睡。
第二日,施家阖府送蓝可俊和傅泽川出门,清水河旁依依惜别,只见江面烟波浩渺,泊船十里,他站在舟头朝家人挥手,目光清澈地看着人群中的妹妹,等我回来。
林苏酥扬手作别,微笑目送他远去。
傅泽川把顺儿和旺儿都带走了, 家中除了账房孙翁老外,只余下妇孺儿童。
两年前傅泽川和蓝表叔外出,闹出了王妙娘私逃之事, 内院新园子占地阔,住的松散,上下又皆是女子,这一回施老夫人不许家中人随意进出, 家中闭了大门, 只开了扇小门供仆役进出, 内院门也派人守着,不得随意内外走动,入夜更是差人守夜巡园, 只怕有什么宵小贼人, 趁着主人不在家搅乱后院。
外院还有方玉在,傅泽川临行也请方玉多照看喜哥儿学业,若家中有些要紧急事,也烦方玉帮衬孙翁老一二,傅泽川发话, 方玉自然点头。
每日早守在内院门前领喜哥儿上课, 傍晚下课又将喜哥儿送入内院,悉心照料, 尽心尽责。
傅泽川一走, 家中更加清净, 但女眷们日子照过, 和往日并无多少不同,林苏酥早睡早起,每日早往主屋去陪施老夫人, 剩余时间都在榴园内和婢子们消磨时日。
家中上下都不得随意出门,又是天热的时候,闲暇时候,施老夫人和桂姨娘也爱去水榭里闲坐吹风,各屋婢女嬷嬷们也多聚在曲廊下,临着清凉湖水,一道说话解闷。
七月初七有晒衣晒书的风俗,榴园主仆四人一早便起了,清露明霜将屋里那些书匣、衣箱都搬到庭院里,在树杪之间牵几根长绳,将各时令衣裳都搭在绳上去霉去晦,宝月摆了几张条凳,将林苏酥的书本一本本搁在凳上翻晒,一时庭院里彩衣飘扬,墨香四溢,笑语不断,忙完这些,清露又摘了几株凤仙花,寻了个小药捣,捣碎给林苏酥敷指甲用。
林苏酥原在耳房闲坐,听见外头婢女们的笑声,自己去了卧房歇息,转身将房门栓好。
她的卧房先是一处锦绣屏风,屏风后是一处歇脚的小间,搁着茶水小炉和一张婢女守夜的睡榻,自傅泽川夜里会来榴园后,便不让宝月守夜,撩过珠帘才是她的内室,素帷隔出内外,外间是妆台书架,内间是纱橱床榻,内间左右各有一盏屏风,一侧是浴房,一侧是摆着大衣柜的衣室。
这原本是一间逼仄后房,因窗狭地窄,故将衣柜置于其中,平日搁些不常穿的衣裳,林苏酥步入其中,见贴墙放着一大一小两个衣柜,内里衣裳都被婢女抱出去晾晒,露出空荡荡的内里。
小衣柜都是是隔板抽屉,摸上去纹丝不动,傅泽川身量高,他能通行的地方肯定不窄,林苏酥的目光落在那架挂着冬日大衣裳的衣柜内,衣柜高大幽深,她步入其中,踮脚伸臂都不能触碰壁顶,柜壁上还贴了一整块采光用的铜镜,林苏酥伸手在四壁慢慢摸索,内壁都是光滑平整,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
林苏酥皱眉摸索良久,而后注视着面前铜镜,见铜镜内倒影出自己的容貌,铜镜是用雕花木条包嵌在柜壁上的,莲花纹饰,花木相缠,林苏酥伸手来回抚摸花纹,而后在某一处用力一按,只见面前镜壁轻轻一滑,往下斜露出个幽暗入口,手底下是石壁,摸黑往前数步,便有淡淡天光可视,眼前甬道狭窄,两侧是砖墙,头顶是漏着天光的瓦,脚下是水磨地砖。
她想起来了,这间后房旁侧就是叠石茂竹堆砌出的竹山景致,旁侧就是院墙,她先走在竹山里,而后是隔绝内外院的厚墙,墙内是空的,外头都是茂盛花木,远瞧着只是一堵高墙,看不出玄机来。
甬道的尽头也是一座衣柜,挂着傅泽川的几件锦袍,推门一看,眼前光线明亮,轩窗静室,素帐青枕,方桌圈椅,正是傅泽川的卧房。
她没有来过此处,但知道这屋子往外去,一侧是孙先生的账房,一侧是喜哥儿和方玉读书的书房,再往外走是家里的库房和仆人院落。
新园子是去年秋冬开始动土的,今年的四五月份接近竣工,在逼她退婚之前,在她约着和张圆私奔之前,他早就想过有这么一日,要将她长久玩弄在股掌之间,要将她锁在施家,避人耳目,想尽办法寻欢作乐。
屋外传来若有若无的说话声,林苏酥退回暗道内,将柜门轻轻合上。
推门而入的人是紫苏和青柳,今日阳光正好,这屋内又没有别的仆婢,两人来晾晒屋内的衣裳被褥。
宝月见卧房门紧阖,在门前嘟囔了几声,听见林苏酥在内室问:“怎么了?”
“二小姐,凤仙花汁调好了,婢子给你染指甲。”
“来了。”
林苏酥面色并不算好,神色冷冷,眉头紧皱,也不多说话,一声不吭坐在秋千架上,望着满院飘扬的彩衣,闻着烈日烘晒出的墨香,扭头向宝月:“这些衣裳收到衣箱里,也要放两块能驱虫的香,你去孙先生他那儿,问他讨几两香来。”
“屋里还剩些香可以用。”
宝月不解,“何故去寻孙先生要?”
林苏酥附在宝月耳旁说了几句话,宝月道了声是,自去前院,和守门的婆子说了细由,往孙先生屋里去寻,孙先生听闻林苏酥要香,寻了小厮跟着去库房找,找出了半匣子百和香,让宝月带回去。
青柳正在院内晾晒衣裳被褥,紫苏将衣箱衣柜的衣裳都托抱出来,一一收拾了要送到日头下去晒,翻箱倒柜时,见衣箱深处,一叠里衣内藏着一只巴掌大的描金小匣,上头还挂着块小银锁,在耳边晃了晃,里头空荡荡的似乎没有声响。
她知道傅泽川的习惯,去书桌上的笔筒里一摸,果然有几把钥匙,翻出其中最小的一把,钻入锁中,咯一声将小匣打开。
里头是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锦缎,碧青色,上头还用青线绣着山水流水,紫苏将汗巾抖开一看,禁不住愣了愣。
原来是一方汗巾,上头沾着点点陈旧褐印,像是血迹。
紫苏认得这方汗巾,那是几个月前,也是在林苏酥私出家门前一日,傅泽川说要外出营生,让她帮着收拾行囊,她挑了几件衣裳,其中就有这一方汗巾,后来傅泽川带着林苏酥归家,外出要洗的衣物里并没有这汗巾。
那时候她也奇怪,缘何大哥儿外出不带着顺儿旺儿一道出门,只单单自己一个,为什么出去做营生结果把自己妹妹带回了家,发现缺了这条汗巾时,因是贴身的私物,她也多留了一个心眼,问傅泽川:“还有一条碧青汗巾,大哥儿是落外头了么?”
当时傅泽川含笑道:“兴许是丢了吧,不用管它。”
原来这方汗巾,承了女孩儿的落红。
原来不是在见曦园里两人催生了私情,而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出门也不是为了什么营生,就是为了兄妹两人肆无忌惮在外厮混,这一路来,两人做了多少戏?
骗过了多少人?
细想起来,自林苏酥进了见曦园,她就被傅泽川彻底冷落,纵使她能在施家长久呆下去,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么?
会不会就是孤灯一盏守着见曦园,再没有旁的指望。
紫苏脸色阴沉望着这方汗巾,小心翼翼地放入匣内,先揣进了自己袖中,想了又想,仍是拿出来,依着原样放回了原处。
不能让老夫人知道这方汗巾,要想办法,让榴园的人嫁出去,越快越好。
外头有青柳和宝月的说话寒暄声,紫苏出门一看,见宝月手中抱着个小盒站在门前,笑盈盈上前问:“宝月妹妹进来歇歇,是过来寻孙先生的么?”
芳儿眯着眼,轻轻点了点头,怯怯道:“若是老夫人责怪起来包在我身上啦。”
方玉这头陪着况苑况学一道说话, 小果儿蹬蹬蹬跑进来:“方先生,您快来。”
方玉咦了一声:“怎么了?”
“我和喜哥哥、书童在那屋下棋,喜哥哥嫌我不会, 只肯和书童玩,要把我赶去外头玩。”
小果儿嘴里还嚼着糖, “先生, 您一起来教教我好么?”
小果儿时常跟着喜哥儿在学堂玩, 方玉也教他识几个字, 是个极伶俐淘气的孩子。
方玉被小果儿牵住手往外拖, 笑问:“你们在哪儿玩?
玩什么棋?”
小果儿伸出胖乎乎的手对着窗外虚虚一指:“那边的阁子里。”
方玉大半时间在外院走动, 甚少往园子里来,对园子各处尚且陌生, 小果儿手指之处从未踏足, 皱眉头:“那是什么地方?”
况苑笑道:“那处建了三间清厦, 地方不大,只有一好处,冬日里烤火看雪景甚妙。”
方玉被小果儿缠得没有法子,笑向况家兄弟揖手:“小孩子来闹, 不敢不从, 请恕在下失陪。”
“先生请自便。”
况苑和况学亦笑回,“我两人坐片刻也走,晚些再和先生喝酒说话。”
况苑还带了个小厮来,要往园子各处山石亭阁看看瞧瞧,况学惦记着苗儿,待会还要去找自己的媳妇。
方玉点点头,跟着蹦蹦跳跳的小果儿往外去,路不算近, 绕过了大半湖畔,走出水榭许远,见着前头一片茂盛芦苇,一抹入画粉墙,知道是小果儿说的清厦。
苇丛里走出个提木桶的婆子,那婆子正沿着石径浇着两侧的兰草,两方错身而过,那婆子往后退一步,一个不防将手中木柄长勺磕在桶沿,手一抖,半勺水都倾泼在方玉袍角,滴滴答答沿着袍角往下流。
方玉皱眉,抖抖湿哒哒的衣角,婆子忙不迭躬身道歉,索性前方就是清厦,小果儿支支吾吾,一溜烟要跑:“先生先进去坐,我我去给先生拿衣裳来”方玉不疑有他,沿着曲廊进屋,原来此处是呈品字型的三间屋子,屋舍连通一体,中间那间临水设窗,左右两间都可出入,方玉进去,见窗下摆着一副棋盘,棋子乱糟糟地堆在桌面还未收拾,喜哥儿和小书童却不知跑去了何处,低头无奈看了看自己湿衣裳,叹了口气,他对内院并不熟,也不好胡乱走动,身上又弄成这样,好在室内无人,先将衣裳收拾干净,再等着小果儿过来。
那婆子不知从何处拎来个煮茶的小炉,内里还烧着炭:“实在对不住先生,这是我们煮茶的炉子,先生在此将衣裳先烘一烘吧。”
方玉也只得点头,道了谢,先在屋内坐下,将衣袍的水渍拧干,在火上慢慢的烘。
那婆子悄悄走出了清厦,轻轻将门阖上,落了锁,蹑手蹑脚出去。
施老夫人和况夫人这会儿在主屋说话,桂姨娘和薛大嫂子作陪,田氏带着苗儿回蓝家,林苏酥在耳房里陪着巧儿玩棋,见宝娟进屋朝自己走来,笑道:“二小姐,苗儿和芳儿小姐同三小姐在碧波阁里玩投壶,差婢子来喊您去玩呢。”
有苗儿在,家里姐妹相处反倒融洽些,林苏酥将手中棋子落下,笑问巧儿:“一道去么?”
巧儿不愿意:“二姐姐去吧,我就在这儿陪母亲和嫂子玩。”
林苏酥点点头:“那我们把这盘棋下完。”
又扭头对宝娟道,“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下完这盘棋就来。”
宝娟笑嘻嘻的:“二小姐可快些。”
又扭头道,“婢子和宝月一起说会话好么?”
林苏酥知道宝月和宝娟自小一起长大,私交不错,嗯了一声:“去吧。”
一局走完,林苏酥出了主屋,自己往园子里去,碧波阁离得不远,院内静悄悄的,只有个小婢女守在门首,见林苏酥近前来,笑道:“三小姐和苗儿娘子、芳儿小姐刚一道去清厦里玩了,不在屋内。”
“知道了。”
林苏酥颔首,从碧波阁前一踅,沿路往清厦去。
这清厦近水,一色的粉墙朱窗,墙根满是茂盛芦苇,看着景致好,但炎炎夏日,呆着有些闷热,不若水榭通风清凉,众人都不常往这儿来玩耍,林苏酥正踩着石阶要进游廊,正见个脸生的婆子拢着个茶盘出了清厦。
那婆子原是迎着林苏酥的来路走的,哪知抬头瞟了林苏酥一眼,却绕到另一侧的曲廊远去。
云绮躲在近旁一株花树后,正等着林苏酥进清厦后,再悄无声息上前将门锁上,见着那婆子送茶,咦了一声,见芳儿悄悄绕过来,压低声音问:“你喊人送茶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