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喊山》林一萍,王德奎完整版免费阅读

小说:喊山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文岩小说 简介:上世纪九十年代,西北某偏远农村,农民王德奎之子被拐,幸福家庭分崩离析,寻人路上演绎人情冷暖、悲欢离合,煎熬生活、宿命挣扎。小说将冲突聚集于一农村家庭,透视社会百态,聚焦基层人生,批判家庭暴力、关注留守儿童、抨击人性丑恶。同时慨叹老一辈人生活的艰难困苦,歌颂新一代青年的励志人生,也对教育和婚姻两大话题进行了探讨、及文盲和法盲的辩证关系。世间几多坎坷,...

小说:喊山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文岩小说 简介:上世纪九十年代,西北某偏远农村,农民王德奎之子被拐,幸福家庭分崩离析,寻人路上演绎人情冷暖、悲欢离合,煎熬生活、宿命挣扎。小说将冲突聚集于一农村家庭,透视社会百态,聚焦基层人生,批判家庭暴力、关注留守儿童、抨击人性丑恶。同时慨叹老一辈人生活的艰难困苦,歌颂新一代青年的励志人生,也对教育和婚姻两大话题进行了探讨、及文盲和法盲的辩证关系。世间几多坎坷,幸福终是奋斗出来的,正义和善良终将战胜邪恶! 角色:林一萍,王德奎 喊山

《喊山》免费阅读

有时候,王德奎还拿村里的王麻子说事。说她和麻子走得很近,挑一捅水都能腻歪到一起,半天叨叨个不休,怕是偷情呢吧!

每每说起这些,林一萍气得想哭。有时候气急了就怼道:“对,我和王麻子就有事!”话罢,王德奎怒火中烧,一顿拳头,打得林一萍体无完肤:“我叫你个荡妇再骚情!”

当然,这一切都是女人的气话。自王德奎知道她十八岁那年的风流事后,她心里多少觉得对不起男人。可那都是历史了,她能咋办?至于和王麻子,哪有的事!只是王德奎疑神疑鬼,不自信罢了。

王麻子,本名王栓子。打小患过小儿麻痹症,留了后遗症,走路腿瘸,脸上天生一堆麻子。以前村里人叫他“王瘸子”,有人吃过亏,打那以后再没人敢这么叫了,改叫“王麻子”了。当然,在背地里,还会叫“王瘸子”。

林一萍嫁到王家庄是1982年年底。那一年王麻子二十七,比王德奎大两岁。因为腿瘸,脸上有麻子,至今未婚。可是愁坏了老两口,好在他哥已成家。

王家庄娶过来的女子,在王麻子眼里,要数林一萍最漂亮了。王德奎家那么穷,论长相也好不到哪儿去,蔫不拉几的,凭什么他能娶上媳妇,我栓子就打光棍呢?不过当父母的也心知肚明,栓子一脸麻子不说,那瘸腿就是硬伤,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林一萍嫁到王家的那天,天气很冷,飘着些许雪花。她记得很清楚,那天王麻子也来了。人没进来,声音先进来了:“新媳妇带劲不?”门帘“哗”的一声,一个略显驼背的年轻人闯进来,林一萍觉得地皮颤了一下。一脚还没站稳就跳上炕,连鞋垫子都带出来了。人钻到被窝里,就抽出一根烟卷,色眯眯地盯着她上下打量,笑说:“德奎媳妇长得就是俊俏,让人稀罕!来,给俺点个烟呗!”

山里娶媳妇,村里人都会来闹洞房,做新娘子的可不能生气。这一点,出嫁前的晚上,林一萍的父母就交代过了。

林一萍接过火柴,低着头有些羞涩。王麻子嘴里叼着烟,嘴唇故意厉害地晃动,火苗老是对不准,划了两根也没点着。王麻子假装生气:“这笨媳妇,连个烟都点不着!”林一萍有些上火,噘着嘴说:“你别晃行不?”王麻子嘿嘿一笑:“有意思,生气更好看!”林一萍脸一红,扔下火柴不点了。王麻子一皱眉:“别介啊妹子,哥有抽风病呢!”这话惹得林一萍笑了。地下的人也笑了。

王麻子递过烟:“得了!不为难新媳妇了。这样,你自己点,但要含在嘴里,那样才香呢!”林一萍摇摇头:“我不会抽!”王麻子哎一声:“不会抽也得抽,今儿个我王栓子的烟抽不香,你丫别想消停!”

地下,村里人起哄:“德奎媳妇,你给点一个,这王麻子可难缠着呢!”

王麻子一瞪眼:“都怎么说话呢,说谁麻子呢!”

众人哈哈大笑,林一萍偷瞥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王麻子一拍手:“好家伙!”食指指着,大声说:“德奎媳妇,这烟你更得点了,你才来也笑话我一脸麻子?”

林一萍没办法,只好含在嘴里点了,可怎么也点不着。她不知道王麻子在烟头上摸了唾液,怪不得点不着。

没辙,她把烟头掐掉了。王麻子摆摆手:“这可不行!重来!”无奈,又点一根,王麻子嫌含得太浅,再深点。林一萍照做,点着了,呛得她直咳嗽。王麻子似乎得了快感,裂开嘴笑了,两排黄黄的牙齿露在外面。递给他时,王麻子却皱皱眉:“就这么给?”林一萍一愣:“那还要咋给嘛?”说着双手捧上,以为单手不礼貌。王麻子摇摇头:“叫哥!”林一萍瞥了一眼:“哥!”声音很小,像蚊子在叫。王麻子哎哎两声:“一点没诚意!”没办法,林一萍响亮地喊了一声哥,王麻子才接过。看了一眼烟嘴,邪笑,噙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闭上眼陶醉地“啊”了一声:“这新媳妇点烟就是香,哥几个还等啥呢?”

王麻子一起哄。下面人都来了,叫她点烟。

那天下午,王麻子闹洞房,没轻没重,把她的裤带都解开了,好在里面多系了一根。王麻子长这么大没摸过女人,像林一萍这么漂亮的,更是要揩揩油。每逢村里娶媳妇,他都会去,他若不去,有人就专门拉他来。

王家庄人说,王麻子不来,闹洞房没意思。

那一次,王麻子趁乱摸了她的胸。不是隔着衣服,手都伸进去了,狠狠地捏了两把。她很生气,但没有发火。母亲说,闹洞房千万不能闹气,不然晦气。

后来的日子,林一萍田里干活,对山挑水,路道串门,或是街上碰见,王麻子总会主动凑上前,和她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没了。起初,王麻子还正经,林一萍也觉得他说话有趣,就没在意什么。到后来,王麻子跟她说荤话,有时候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部说:“一萍,你结婚那天……你那美得很!”说着,搓了搓手。

林一萍一惊,生气地瞪了一眼走了。此后,她见了王麻子赶紧躲开,有时候狭路相逢也少说话。王麻子不在乎这些,像是从来都没说过错话,依然紧追不舍。

因为此,她很讨厌王麻子:这活脱脱就是一个流氓!

今年,麻子虚岁三十五,还光棍。村里人说,他这辈子注定一个人了。不过人改好了,虽说痞里痞气的,但比早前好多了。如今见了林一萍全说人话,但为了避嫌,林一萍还是有意躲避——男人就这么小心眼。其实是不自信,这也证明了她林一萍配王德奎绰绰有余。

就为此,王德奎对她有了想法,以为和王麻子有一腿。再加上十八岁那年的傻事,罪上加罪,王德奎心里的疙瘩越拧越死。

林一萍狡辩:“你不嫌王麻子恶心吗?”王德奎反驳:“你她娘的不恶心,怎么跟做贼一样老躲着他?明明做贼心虚!”林一萍无奈一笑:“你就一神经病!我躲他就有事了?你咋不说王麻子的坏呢?有本事去教训他啊,在我面前耍横,算什么男人!”

王德奎不说话了。他胆小,王麻子独身一人,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死猪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谁敢动他?

就上次有人骂了他“死瘸子”,差点被揍死。

王德奎只能心里生气,明面不敢理论。不过对外人,他并不装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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