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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三重生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翔鸥 角色:翔鸥叶遗笑 简介:从孤岛上的求生磨难,到城市里的爱情煎熬,再到农村中的简朴生活,他们经历了无数传奇人生从隔身暗恋,到合心相知,再到并体相守,他们尝尽了爱情带来的诸多欢乐和苦水当幸福来敲门,他们又能否留住幸福…… 书评专区 长生种:这种资源递增的升级方式主角哪怕有外挂也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的,练级耗费的资源这么夸张几十上百年上千年,这样别说一年十年了,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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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树屋


红日东方,天海合一,碧海潋滟,天光返蓝……

船在海上不知疲倦的行驶着,海风吹着船旗“噗噗”作响,船尾分开的水痕渐消渐隐,几行海鸥在海边起起落落……

这是一艘出海旅游的豪华轮船,船的一侧标有“China-TC-6”的巨大字样;甲板上站着许多看风景的异国人影,他们和各自的同伴说着不同的语言,有的指点着海上的翔鸥,有的讨论着大海的波状,有的正录摄着海上雄劲的浪涛,也有的一家子围着小孩徜徉着海上的风景,还有情侣缠绵抱绕的情趣。

船上闲影如画,断语似曲,如此悠然的画面中,一位俊朗清秀的男人依立船头,只见他年龄不过二五,长得身高米八,一张幼瓜子型脸,眉清目秀,高鼻巧眼,弹唇修须;上身穿一件方格子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纯白色休闲裤;脚上踏着一双灰白色凉皮鞋。

男人两手轻轻地扶着栏杆,神态耷拉,双眼静静的看着远方,看着起伏的海面,眼眸中映着淡淡的海澜,眼神中漫射出一丝丝渺茫。

海风呼呼作响,吹得男人身上的衣服肆意飘逸,泛起一丝丝涟漪。

船头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他影子,就像每天的日出和日落一样,却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过话,大概船上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虽然有许多人对这个男人的举动有所好奇,但也只是遥遥的闲谈几句。

站在船头的男人突然伸展了一下双臂,然而动作不是很大,只见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睛微微地在海面上游走,空中飘浮着几缕淡淡的云,天海相接间来回地飞旋着几片海鸥,海面上铺洒的涟漪反映着珍珍夺目的光点……

男人旁边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女人站在了那儿,穿着一条蕾丝白大裙,见她生得:米七身高,净白脸蛋,色粉如黛;肉能发芳,笑可开晴;肤色玉琢,体格丝飘,素衣发秀;朱唇鼻巧,涓眉眼灵,蛋白貌韵;柔处流翠,灿时漫花;静如江山负雪,动似云雾环黛;立姿若细风拂柳,启步类清波浪叶,遗笑犹嫩芽含苞;身芳散落五里香,体韵溢出万人醉;游江鱼逐舟,穿林鸟觅痕,其韵洁之美不可尽描。

女人悠闲地吹着海风,一脸的的爽悦之色,乌黑柔顺的头发在风中飘飘洒洒,身上的裙摆在风中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不知道怎么回事,天上的云簇拥而至,渐渐把天光隔离,船上渐渐变得暗淡,温暖的风也变得有些凉了,甲板上的人,见风景大被云杀,也都相续回到了船里。船头上只有男人和女人还无动于衷,他们似乎对天气变化的没有任何察觉,仍然一个吹风一个看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恋人呢。但他们仍旧是陌生人,谁也没看到谁,只有他们各自的风景。

天气越来越异常,海天之间渐渐被阴霾笼罩。

……

“嚯嚯嚯……”一阵凉风把两人从舒迷中吹醒,回头往甲板看去,一个人影也没有,感觉不妙,正要往舱里走,听得“哗哗哗--”一阵巨大的海浪声从耳边传来,那声音一秒比一秒巨大,不由侧头去看时,我的天!只见一个巨浪正向轮船方向翻滚而来,搏击在身上的风也越吹越大,“不好!”男人惊骇的叫道,脚下一阵慌乱,准备往船舱里跑去。

女人在一旁见到如山巨浪也大惊失色,“啊!”的一声惊叫,睁着两只圆圆的眼睛看着扑来巨浪愣在在那里合不上嘴了。

男人刚跨出一步,见旁边还有一位惊呆的女人未动,忙大声叫道:“快逃到船舱里去,危险!”

女人从男人的喊声中惊醒过来,一阵慌乱,准备跟着男人逃到船舱里去,可刚跨出两步,两脚蹒跚未稳,一下子被绊倒在地,也顾不得身上痛楚,双手努力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可脚慌手乱的根本爬不起来,女人慌得嘴里乱嚎叫。

速步的男人在船舱门口听得女人嚎叫,稍有犹豫,咬了咬牙转身向女人跑去:“快把手给我!”男人大声叫道。

女人慌忙拉住男人的手,一阵脚乱,爬了起来。

男人拉着女人的手往舱门奔去,就在离舱门还有几步的时候,突然船身剧烈一晃,第一个浪已经打到船身,两人一起狠狠地摔在了甲板上,同时,搁放在一旁的油桶被晃散“叮叮咚咚”地乱滚,把进舱的门给堵上了。

男人用尽全力爬起来想要去搬走油桶开门时,又见一个巨浪向船重重扑去,只听得“轰哗哗——”一声巨响,船被巨浪掀了半翻,两人被海水重重地冲到甲板边缘,惊慌中男人死死地抓住了栏杆,用尽全身的力气拖住自己的身、体。

船早已失去了控制,在风和浪的综合作用下剧烈摇晃,像一张飘浮在沸水里的树叶。

此时,船里正倾箱倒柜,里面的人有的撞上了玻璃,有的飞落在天花板上,有的横翻竖闯在桌椅间,血流飞溅,好不凄惨,救命声、唔唔声,天昏地暗,一片狼籍。

在剧烈的颠簸中,女人被栏杆挡住,正好抓住了栏杆,身、体在风浪中找不到平衡点,扑来的海水时时打在她的脸上。女人那能招架这样的环境,大声哭喊着救命。

突然,船身一晃,被一个巨浪掀得半翻,女人一下子被甩到船外悬挂着,“啊——”,失声大哭,忙抓紧栏杆,知道这时没有谁能顾得了自己,叫“救命”也没用,干脆咬着牙齿让海水淹没着泪水,使劲抓住栏杆试图越过去,可船还在不停的晃着,根本控制不了身、体的平衡。

男人还在船甲板上,正在努力地控制身、体的平衡,慌乱中却看到一双充满求生欲的眼睛盯着自己,正是女人的眼睛,只见她吃力的拉着栏杆,身、体在船外晃摇不定,眼神中饱含期望、无奈、乞求和绝望,各样复杂的感情交杂在一起。

男人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求生欲被女人激发,顿了顿,咬着牙关,不顾海浪的吞噬,向女人伸去一支手,吃力地喊道:“拉着我,我拉你起来!”

女人慌忙抓住男人,男人的身、体被她一拉,向船外倾斜出去大半,差点掉进了海里,幸好男人脚下站得稳,死死地扣住了双脚。

船晃得越来越凶,汹涌的波涛毫无留情的向船击来。

男人试图拉女人上来,可是他的一支手怎么也拉不上来女人沉重的身、体。

男人忙用双脚靠绕住栏杆,然后倾出整个上半身,用双手抓住女人“拉紧我!”他喊着竭尽全力试图把她拉进栏杆里。

“訇哗哗——”就在这时,又一声巨响,一个盖天大浪凶猛扑来,势如开天辟地,浪起数丈奇涛,把船吞噬在了凶残的海水里,男人和女人也被无情的抛进了大海,掉进了充满死亡和绝望的惊涛万浪之中。

巨大的轮船在狂袭的海浪中迅速瓦解,最后只剩下海面汹涌澎湃的海浪在翻滚.....

风还在呼呼的刮,浪还在哗哗的滚,海面上起伏的水花像战场上昏天暗地的烽烟……

时间一秒秒过去,正不知道两个陌生男女是否还活着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大约过了几分钟,海面上浮现出两个不死的脑袋,就像枯萎的树干上抽出了两条芽。

男人紧紧的抓住女人的手,在浪潮里吃力地游着,嘴里喷着水花,女人在水里露出一个脑袋,早已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

还好海上的浪是间歇的,让海上有一个短暂的平息,但海水的巨大荡漾也足够让人难受。

男人的体力已经减去大半,他努力的浮出水面,向四周寻找生命的依托,可是这茫茫的大海何处有生命的支点?

努力地找着,汪洋大海对人的生命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可推究的迷。

正在男人绝望地时候,浪涛里浮出一块似绿非绿的东西,仔细一看,那居然是一个小岛!

孤岛离两人大约有几百米远,绿色的东西正是岛上的植物。

男人喜出望外,看到那绿绿的海岛有了征服生命的快、感。

但他必须要在下一个大浪来临之前把两人的身、体拖到岸上去,否则,生命又将回归自然。他使着全身的力气划开水波向生命的依托地开去,两人的脑袋在水面上时出时没,跟时间展开生命争夺战……

不知游了多久,也不知道冲过了多少个小浪,正在离岸不远的地方,突然听见水的吼窿声,浪来了!但不知道离自己有多远。他立即使尽余力展开水浪向前挺进。而这时的女人几乎已经昏过去了,完全没了平时梳妆打扮时的完美,她正系在生命线上挣扎,被一个男人拖着狼狈地逃离死亡阵地。

浪声越来越大,“轰隆轰隆”的声音让人胆魄崩散。现在他们和岛的距离不到五米,既是希望也是挑战。水的“轰隆”声近乎在头上,在最后时限里,他斩断了死亡线冲上了小岛,当他们刚好到达安全区时,那巨石滚动般的大浪含着杀气从他们脚下急速打过,两人看得毛骨悚然,但暂时总算得救了。

见魔鬼般的凶杀已携浪而去,男人终于放开女人的手,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摊睡在地,任身上的海水流淌在沙石上,满脸的征服感,像打了胜仗一样兴奋,闭着眼睛听着风吹拂着生命的节奏。

而女人此时却吓得像一个木头,站在那里怅然若失,风还在吹,湿透的衣服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现出了丰满柔和的曲线,湿乱的头发部分贴在了脸上,把她那本就惊悚的表情掩饰得更加惶惶。

虽然是夏天,但她还是敌不过冰凌透骨的风而微微发抖,只见她咬着嘴、唇,两眼空无,像一位被生活折磨得无可奈何的非洲难民。

海浪声渐渐小了,风也渐渐停了,天又晴了起过来,这一切就像上天给他们开了个玩笑,短暂而又荒谬。

男人睁开眼睛,扑眼而来的是网罗天地的茫茫大海,他使力朝海面坐了起来,湿湿的衣服给身、体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一点儿也不舒服,像在一个满是泥淖的窑洞里。他抖了抖身、体,向还在发呆的女人看去,笑了笑道:“我叫萧子炎,北京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可是女人仍然呆看着茫茫的大海,没有回答。

“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称呼你?”萧子炎重复道。

“哦”她回过神来,缓缓转身看着萧子炎,眼神里没有复杂的情感,但可以明显的看出冷藏的茫然和失落,她慢慢地启动嘴、唇道:“我叫金诗涵。”说话的声音几乎被海噪盖住,但萧子炎还是听清楚了。

萧子炎站了起来又抖了抖身、体的积水,眯着眼睛朝大海和天空看了看,又回过身来看看岛上那绿得有些刺眼的森林,眼里划出一丝丝茫然,但没有绝望。

“金诗涵,名字蛮好听的!”萧子炎站起身,活动活动了手脚接道:“咱们到岛上看看有没有生存的空间,也许还有生存下去的可能,我平生没什么特长,就是命大,也许这次仍能绝境逢生呢,走吧。”

金诗涵已是六神无主,一听萧子炎的话,巍巍梭梭的就要往森林里走去,萧子炎拦住她道:“不能往那里走,如果森林里有什么食肉动物,我们可能就死得更早。”听萧子炎这么一说,金思涵惊然止了步。

萧子炎又道:“我们不妨顺着岛周围的沙滩走走看。”说着两人便沿海颠颠撞撞走了去。

这是地球上的某个角落某个地方他们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只有茫然的大海知道。

沿岸而走,岛有几公里方圆大小,周边偶有一些小小的沙滩,还有被冲击得光光滑滑的岩石,浪潮正撞击它们,飞起来几米高的白水花。

有海浪冲击而成的涯,有的高达百尺,看上去像长江三峡两岸的伟坝。

大海起伏跌宕,孤岛像一叶小扁舟在水里荡颠。

两人沿着岸走了大半个岛,看着茫茫的大海,命运已被孤岛掌握控。

再向前走,眼前出现了一些板状的东西,金诗涵激动万分地喊道:“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是建房子用的,这里一定有居民,我们有希望了!”她一边说一边闪着双、腿跑了过去。

萧子炎走跟了过去,拣起一块来看,哪里是建房子用的,分明是船的碎片。

“这是船的碎片!船一定和岛相撞了!快看看还有没有人活着!”正在高兴的金诗涵一下被拨了冷水,看了看四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失落道:“没有,什么也没有--除了碎板”

这些船的碎片被浪冲到了岛上,大部分不知去向,更不用说活人,萧子炎瘫坐在地道:“这孤独的岛不会再孤独了--或许,我们将永远陪伴着它。”话说间不觉有些伤感。

金诗涵惴惴不安地坐在他旁边,有气无力地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说罢,眼睛呆呆地毫无色彩地向天空看去。

看了看她那无奈的面容,又看了看天空那舒卷的云朵,萧子炎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道:“唉--这个求之不得的天地,半年前我就构思过,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一天,而此刻我却不知道该兴奋还是该低落,哈哈。”

金诗涵看不懂他的笑是高兴还是苦楚,有些着急道:“我可不想死,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不能无所谓,“说着有些生气:“我问你呢,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死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岛上吗?”

萧子炎理了理被水弄乱的头发,吹了吹手上的水滴,站了起来,道:“在大陆也许我不会想办法生存下去,在这里就不一样了,我有活下去的欲、望,还想活得比在大陆更好!”说着便大步向森林走去。

金诗涵听不不懂他的话有些什么针对,也没有心情去揣测,她只知道自己的生命被这无涯的大海给包围了,即将开始与这神奇的大自然展开时间抢夺战。她回过头去又准备问萧子炎什么,却见他正匆匆向森林那边走去,惊道:“哎!你干什么啊?”

萧子炎回了回头道:“你就在这儿待着,我进林里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千万不要走开!”说完拨开荆芥就往原始森林里走去。

她还想说什么,但已没有时间了,只好危危缩缩地留在原地,两手抱着有点发冷的身、体坐在原地,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眼淡淡地看着前方,太阳光从西方的海面边沿射了过来,把她的脸照得金黄金黄的。落照固然美丽,她心里却充满了恐惧和茫然,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守死在这里……

太阳渐渐发红,海像一张布荡漾起条条纹理,风弱得几乎吹不起身、体的知觉,倒是海浪拍打着石头飘过来的湿风使得身、体冰冰的,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淋淋的,动动身也不大自在。

金诗涵紧紧地缩着身、体,她内心的空间在一个茫然的大海那边,有个无形的大屏障把她的理想、希望给格局得空空的,无情的大海像一张白纸在她脑海里铺得一望无际。

她盯着萧子炎进林的地方,盼着他能平安回来,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上。

过了良久,萧子炎的身影终于又出现在眼前了,只见他高兴地从丛林里走出来,笑了笑说:“金诗涵,我找到了一个好住处,里面除了鸟,好像什么危险的动物也没有,我们现在把几块船板搬进去吧。”说着就开始搬船板。

金诗涵好奇的看着他,有些高兴也有些忧虑。

“你拿那些碎片干什么?”说着站了起。

“搬进去你就会明白了。”说着.好不费力地把一块米多长的板子扛在了肩上,道:“走吧!”

金诗涵跟在他的后面,小心细胆地往长满杂草杂枝的树林里走去。

林里有很多的树木,都是些古老参天的树木,天被繁茂的树叶遮住,地上显得暗暗的,格外、阴森,妖形古怪的树身让金诗涵时时受到惊吓。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块大石板,三米长宽,像一个小小的院坝;石旁有一棵足可以让四五个成、人拉手环抱的榕树,根杆不分,但树叶枝芽茂盛,把石头遮得结结实实,但树杆匍匐于地,到分杈处树干渐渐向上竖起;上面的枝桠生的很好,像一把伞,整齐排列,正好可以放板子搭一间悬屋。

萧子炎把沉沉的长板往石上一放,喘了喘气,指着那三米多高的树杈道:“看到没?我们可以像鸟一样在杈间做一个房子,然后住进去,既可以防其它动物侵犯,又可以防止地湿。”说着就把拿起板子顺着树干搬到了树杈上,擦了擦汗有些得意地道:“真是好位置,这一放,放得正准!”又朝着石头上的金诗涵喊到:“哎,你上来,以防下面不安全,我再去搬几块来。”

金诗涵看着他忙碌的样子,顿了顿问道:“要我帮你吗?”

“你到上面来好好待着就算帮我了,快点,天快黑了,快上来吧,晚上在下面会出意外。”等金诗涵慢慢地走到板上,萧子炎又才跑去搬木板,榕树离碎船片有两百多米远,他连奔带跑的,不几下就搬了三四块,在榕树上铺开了几米宽台子,从榕树下看上去,就像小小的加油站。

弄好后萧子炎软躺在板上,翘着二娘腿道:“这样的巢住着还真舒服!怪不得鸟儿们每天都那么高兴自由地唱着歌呢,没想到我也有这么好的一天,哎,真舒服!”他像个刚刚搬了新家小孩一样,悠闲地躺着。

金诗涵身上的衣服还未全干,贴在身上也怪难受的,想脱掉又不好意思,萧子炎早看出来了,笑了笑道:“哎,都什么时代了,把你湿透的外衣脱了吧,感冒可没医院,我不会偷看的!”说着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现代的男女确实开放,光着肩膀露着大、腿不再叫伤风败俗而是叫性感美。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了解不多的,万一他有那种欲、望,被她的果美给惹急之后一发不可收拾,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得防着点好,虽然他救了自己,但这世界上的好人和坏人又没写在脸上。

萧子炎见她犹豫又笑了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下流的,看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呀,何况我的生命中还没被‘下流’二字污染过呢。”说罢把头扭得更远了。

听了萧子炎的话,金思涵稍有些犹豫,但还是羞涩的脱掉了,只剩下内衣。大海辐射的热,蒙住了她的身、体,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反而有些闷热。

她静静地躺在了木板上,和萧子炎保持者一米多的距离。

天色已经很暗了,隐隐约约听得海浪声,榕树下很安静,树叶间透着点点隐隐显显的星星,一起都平静了。

“哎,金诗涵,”黑夜中划出萧子炎淡淡的声音道:“你家在哪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韩国。”她淡淡地说。

“韩国!那你为什么说汉语?”

“我爸爸在北京一家公司上班,很小的时候我们家就从韩国移居到了北京,从小学汉语,所以说汉语咯。”

“那么说你们家现在在北京市了,我也是北京市的噎,你们家在哪个区?”

“海淀。你呢?”

“我家在郊区……你们韩国的美容术可是世界上最牛的,听说你们那里整容店如中国的理发店,世界各国都受韩国文化的影响,韩装、韩版头式,韩式美女,韩国的很多东西都成了时尚。”

“我家每年才回去一次,都是因为我爷爷奶奶在那,我对它也不太了解。”

“自己的国家你都不理解,你对中国了解多少”

“我对中国的了解还不少吧,它有那么多美丽的地方,曲长的长江,金色的黄河,孤老的长城……唉--可惜我们现在被困在这个孤岛上,再美好的地方也无法去看了。”

……

两人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得大海的水撞击着石头发出的巨大声响。过了许久,金诗涵问道:“我们现在吃什么东西啊?”

萧子炎正在听海,听她问话,用手把脑袋塞在木板上,两眼看着树叶间漏下的星点,顿了顿道:“‘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办法的!”

“啊!”金诗涵的身、体突然一缩,惊叫道“鬼啊!”

萧子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正琢磨不着,却看到树上有只猴子,正被金思涵的惊叫声吓得溜球儿似的逃窜。金诗涵还指着猴子跑去的地方叫喊:“鬼!鬼……”身、体不断向萧子炎这边靠近。

萧子炎忍俊不禁道:“哈哈哈,你看你,不就一只猴子吗,把你吓成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金诗涵的身、体这时已贴近了萧子炎,并且还拉着萧子炎的衣角,听得萧子炎这么嘲笑自己,慌得忙把手放开,移开了自己的身、体,心有余惶且有些羞涩地说:“人家以为是鬼嘛。”

“嘿嘿,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人们吃饭了没事给想象出来的,其实鬼是人们心中的一种病而已。”

金诗涵心有余悸,也不想去说什么,只是堤防着类似的事情发生。

两人又安静了,海上的夜,他们各自的心声,静静地,轻轻地,一切就像晚上农村的房子,静谧,安然,没有一点哗燥……

天光云影,那穿越千万里的灿烂光辉,把大地訇然从黑夜中抽了出来,像一幅大殿中的壁画,放出夺目的光彩。

万物又有了新的一天,大自然用它们各自独特的方式表达着对光明的热爱.

鸟有精锐的嗓子,兽有洪亮的声音,海有激荡的热情,风有纳舞的怀抱……

而这一切正是自然繁华和美丽的体现。

金诗涵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四耀,强烈的阳光让眼睛有些睁不大开,她突然想到身边的男人,不禁疑虑自己的身、体,悚然回探自己,和昨晚一样,内衣内裤原封未动,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并觉得萧子炎那人不是什么坏人。

起来时只觉得腰和背被木板摁的有些酸痛,也不管痛不痛,伸手去摸了摸凉着的衣服,已经全干,收下来三下二上就穿在了身上。

衣毕,发现那个陌生而又不陌生的萧子炎不见人影,只有那板屋原样不变,向周围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顿时感到很茫然,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这是否又是一场意外?

她的目光四处游找,只见那些形状怪异的树木和草卉让人惊悚纳汗,越变惊慌,揣度着任何危险的可能,越想越可怕,缩着身子坐在板上,无赖、恐慌地埋怨自己倒霉,祸不单行。

“金诗涵,你看我给带来了什么东西!”

这声音好让人兴奋,她抬头一看果然是萧子炎,乐极生悲,两行泪水滚雪似的往下流,心里怨道:“什么人吗,出去了也不说一声。”

看到萧子炎手里提了些东西,那东西形状很怪,像猪腰子,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食物更能打动人的心,口里道:“你出去找吃的了,哪里找到的?是什么嘛?”

萧子炎顺着树干走了上来,一脸的喜色,那东西在他手中随着他那歪歪徐徐的身、体摇摆着,一边注意脚一边说:“在离这有几百米远的地方发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过去的有候几只猴子正在摘取,他们被我吓得几闪闪溜光了,然后我就摘了些回来,猴子能吃人也一定能吃。”

走到板上把手里的一大窜东西放下,准备递给金诗涵,不料却看见金诗涵脸上挂着两行泪迹。

“哎,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满脸疑惑。

“都是你,”她小有责怪的说“你走了也不说一声,人家还以为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呢。”话毕欲哭。

“对不起,我起来时看到你睡得香香的就没叫你,下次不会了。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先吃几个,吃了好想其它办法。”说着把食物放到她手里,两眼炯炯地看着金诗涵,示意让她吃。

她漫漫地接到手里,唏嘘着道:“万一你不见了,出现什么怪物,我一个人怎么办?不被吃也要被吓死!”

“下次一定不会了!”说着把手中刨好的水果递到她嘴边道:“吃一个刨了皮的。”

确实也饿,一天多没喝没吃东西,够得受,她也不再抱怨,接过去就开始慢慢咬到嘴里。

萧子炎也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一进嘴,便感觉到那味道是世间奇味儿,柔滑如香蕉,甘甜如蜜糖,不干不涩,美味难得。

“没想到这地方还有这等美味果,要是在大陆一定卖好价钱。”萧子炎两腮鼓得高高的,说话时声音一半从觜里蹦出,一半从鼻子里哼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如果这里没有水我们等不几天就会枯竭而死的。”金诗涵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你如此怕死,怎么又要到海上旅游呢?海上本来就危机重重,你没听说过太坦尼克号的故事吗?”

金诗涵两眼失神儿,若有所思,停住咀嚼慢慢启动嘴、唇道:“我本来是要和男朋友去加拿大,可是他有公事在身不方便带我去,可是他去了要三个月后才回来,他怕我孤独就给我筹备了些钱叫到外面旅游旅游。我从来没出过海所以我选择了海上旅游,本以为宽阔的大海会给自己带来无限的惊喜,唉——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他是国际刑警,中国反动头目逃到了加拿大,他和队伍去调查抓捕。”说话时看得出金思涵脸上的自豪感。

“他真伟大!”

“本来要在他这次任务完成了回来我们就结婚的,可是现在……”说着两眼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见话题越来越沉重,萧子炎提了提神转移话题说:“快吃吧,等一会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出水的地方,岛上有动物就说明这里一定有水,不然它们怎么生存下来的?”

话题一转气氛也开始好转起来。两人吃了七八果之后,感觉肚子已饱得差不多了,顶顶肚子,第一顿饱食,生活的此时此刻是多么幸福和奥妙,这样的幸福和奥妙只有在这样的特定环境中才能感觉得到。只有饿过的人才知道能吃饱是多么幸福的事。

吃好了食物,金诗涵就催着萧子炎去找水,女孩子家就是性子急,生怕年轻的生命被孤岛邂逅。萧子炎本来打算中午动身,以便等林里光线明亮些再去,方便寻找和探路,被她这么一催也只得计划提前。

萧子炎说:“你就在这儿等我吧,一块儿去很危险,再说这林里到底没有路,肯定难走,最可怕的是出现凶恶的食肉动物,反正我一个去比较好。”

“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留下我一个也活不成,倒不如一起去,多一双眼睛不是更好吗?”

萧子炎沉思了片刻道:“那好吧,人总有未走过的路要走。”

于是,整装出发,向着那条陌生而又阴森的长满荆棘的‘暗路’走去……

两人格外小心,脚轻踏如飞毛,眼睛转似风轮。

手在前若探针一般,身、体左歪右闪,生怕碰到了有毒的树木和花草。

萧子炎在前面伸头弄手地打探着路,像战争时代搜山的士兵,一点也不能掉以轻心。

“你在后面小心,不要么乱碰,树木可能有毒!”

金诗涵心想:真搞不明白,自己小时候经常和爷爷到树林里打猎,什么花草树木没见过没摸过,还不是什么事都没,你却叫我不要么乱碰,难道这树还吃人不成?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道:“知道了。”

越往里面走感觉越怪,树有形人形兽形蛇之状,花有貌丑貌雅貌凡之别,形态怪异吓人。

偶尔现出一棵形人形蛇的树在面前,足让两人毛骨悚然。

两人往前走,只见一棵树干有大半间屋子大小巨树,树枝铺天盖地,黑压压的犹如乌云。

再小心往前走,只见树木密集,大小不均,大多树干如竹,一根根挺然直上,望前不知去所,抬头不见天光。

向四周看去真是弓身蛇影,神奇古妙,有树高犹悬崖,有树直如线杆,有树曲似麻结;有的树上孔如魔眼,纹似虎豺;有的树,杆如凤舞,根似龙伏。

枝桠四起暗天,固然有万点风雨也难插逢而入。

时而闻得树梢有鸟振翅歌唱,林内有草动枝摇,时尔又有巨响惊魂,似有万只爪牙欲从四面搏人,看不见一点真相,两人发竖毛立,衣内纳凉,魂欲出体。

继续前走,又见乱石处开着奇花异草,花最小的也比碗大,那花形草态十分诡异,白色中显露肃穆,红色中带有杀气,鲜艳者妖艳鬼迷,含包的最是鬼祟,全开的招魔引怪,少有佳丽可爱的,多有恶气满天的,香的林满为诱,臭的冲天难躲。

继续走,稍有光明,有鸟,鸟见人就飞,追影一看,有彩尾大头的,有红眼花脚的;顺耳一听,有柔韵锐耳的,有铿锵难听的;振翅声若蝙蝠觅食,飞行时似鱿鱼穿水。各色各状的鸟,各腔各调的音响,两人倒不觉害怕了。

再继续走,石多路隘,草拥藤乱,时有动物出入,走着走着一条半尺毛头长尾的家伙闪驰而过,吓得两人全身打罗嗦;

走着,突然又闪出一只长身长腿短尾的家伙横身而去,吓得女的惊叫不断,诧得男的全身纳罕;再走,又见树上猴子成群,攀睡倒挂.追~逃~观~瞄~各有动作……

不管是禽鸟还是兽物,看见萧子炎和金诗涵都躲得远远的,在动物们眼里他们两是这个岛上出现的另类。

金诗涵在后面巍巍梭梭,惊惊悚悚,全身都冒着冷汗,萧子炎在前面小心翼翼,半点不敢分心,格外谨慎。

两人走着走着,渐渐觉天光显眼,脚下润气烹人,又听得海吼从天而降。抬头看时,愕然惊诧,头顶居然是百仗高崖!其有欲倒之势,让两人头昏目眩,足轻头重。

“哇!悬崖!”

“怎么这么高啊!”

“没想到这里还会有这般石头秀,太奇妙了!”

“给它取个名儿吧!”金诗涵看着叵高的悬崖说。

“是啊,这无名无字的以后怎么称呼?”萧子炎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道:“给它什么名呢……”

听着崖上明朗的海潮回音,金诗涵不禁叹道:“高崖垂百仗,苦守回音难!”

听金诗涵这么一感慨,萧子炎来了灵感道:“有啦有啦!就叫‘相思崖’吧。”

“恩,好!孤岛留人不留心,悬崖回音不回信。它就是相思的形象和化身。”

萧子炎拣起一块石头在崖壁上写下“相思崖”三个字,还重重地在笔画上重复了几下。

两人不想因为崖而把找水的事给耽搁了,于是,顺着相思崖脚下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渐渐感觉阴森潮湿。正在疑惑时,听的脚下“啼咚”一响,一看,是水!

“金诗涵,你看我们这是‘崖脚深处逢泉流’呀!”萧子炎把水捧到手里,赏了一口“真是清凉爽透,像母亲的甘奶!”

“啊!真的有水!真的有!”金诗涵见到亮晶晶的泉水兴奋极了,捧了一捧在手里说:“人间最柔最清最爽最美的东西,莫过于这滴捧在手心里的水!”

萧子炎道:“我们去寻找源头吧,那里的水才是大自然最洁净的甘霖,咱们去尝一尝纯自然的甘霖,活活筋骨,满满神气吧。”话毕两人兴奋万分地顺着水流的方向寻去。

走着,便觉草深树密,地湿岩怪;更有花香烹鼻,色异夺目,各色花草使人步步细心,处处担心,也不知道此地如何,还看下节分晓。

话说两人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只见森林里艳花繁开,颜色迷眼,花香蒙鼻,花态稀奇,花容犹娇,花身娉婷,有的和洗脸盆差不多大小,有的和马蹄碗差不多大小,金诗涵见了不禁心动意随,并想用手去触摸那娇滴滴的话瓣。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凑过去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不禁就要用手去触碰。

萧子炎抓住她的手说:“你干什么,这些花可能有机关!常在电视上看到植物伤人,难免我们遇上,还是小心一点吧!”

她有些不情愿地收了手,不耐烦地说:“这么好看的花,怎么会伤人,不就几片花瓣吗,还能储藏什么机关啊?看你有疑惑病!”虽这么说,但手还是停了,她可不想当场应了他的话,多没面子。

正在此时,他们发现水流往一处茂密枝桠拱成的‘树洞’中伸去,‘洞’里暗影晦眼,有些叵测的怪异,两人停了脚步,以便观察个究竟再行动。

萧子炎看了看‘洞’的布局,发现深不可测,而且十分诡秘阴森,洞里面的未知谁也无法预测,观察了一会儿,卷起衣袖道:“金诗涵,你在这儿等我,待我进去看看。”说着就在旁边折了一根树枝。

金诗涵一见‘洞’里黑黑的,身上微微发抖,颤颤道:“那你要小心,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他回了回头道:“我会小心的,倒是你,你千万不要走开,也不要乱碰这些花草!”

“知道了,你快点回来啊。”

等萧子炎顺着‘洞’进去后,她的目光又投向了美丽的花朵上,好奇心再一次启出心窝。

她本着要去摸摸看的心理,但又害怕应了萧子炎刚才说过的话,没敢直接用手去触摸,从一边拨起一根很长的毛草,小心翼翼地走到花的旁边,用手中的茅草去捎碰花观,碰了两下没动静。

心想:“哪有什么机关啊?骗人。”

就在这时,却见花朵渐渐张开,突然射出几根刺!只听得‘吃吃’从她的耳边飞过,转头一看,那几根刺刚好插在身后的几根嫩草上,只见那两根草马上就耷拉枯萎了。

“有毒!!!”

金诗涵被吓得两眼圆瞪瞪地,全身发凉,赶忙后退了几步,离那花远远的,心咚咚直跳,全身血脉几乎沸腾,回忆刚才险遇的那一幕,不禁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子炎高兴地从树洞里走了出来,嘴里念道:“真是上天的安排,里面有一个潭,潭里还有鱼呢,好多,像特是别为我们准备的!”

说出无应,发现金诗涵一声不应,见她两眼无神,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哦”她回过神来道:“没没没,没什么,你刚才说发现什么了?”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了。“接道:“沿着这‘洞’进去五六十米处有一个潭,里面有很多鱼,够我们在这里生活食用一段时间!”他满脸的喜色。

“真的?!”金思涵高兴极了,也不再想刚才的事,催道:“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吧,你跟在我的后面。”

随着‘啼啼踏踏’的踩水声,两人像小孩一样朝树洞走去,只见这时的金诗涵步步小心,生怕碰到了奇花异草,格外留意。

两人往里走了四十几米时,渐渐有了光明,再向前走,看见一个被岩石和绿草围绕着的有四五平方大小的纯天然潭,芳草凄凄,清流涓涓,上有古木参天,下有怪石铺地。

潭旁树根若大石,环绕着水流,扎到了水塘的边缘。

纯天然纯古渊的水塘更有几分古老和神秘。

再走近一看,长满青苔的水糖中游鱼成群,红的花的像一个小小的海底世界。

两人兴奋不已。

萧子炎蹲下掀开水草,见一尾鱼正在草间觅食,他的手突然像电一样,倏然向鱼抓去。

“哇!”

居然抓到了,鱼在他的手里‘啼啼吐吐’不断地挣扎,萧子炎紧紧拎住它,乐道:“终于可以填充一下多日没有油浑的肚子了!”

“哇!你怎么抓住的!!”金思涵更是惊讶。

“趁其不备就抓到了——哦-哦--它还想跑呢,等我用茅草把它的腮穿上,看它还逃。”

说罢从旁边拔起有根茅草活生生地从鱼的腮里穿过,打了结。

转身递给金诗涵说:“你拿着,这一尾不够,我再捞一尾回去。”

她接到手里,看着挣扎的鱼又是高兴又是同情。

当萧子炎转身又拨开水草时,发现有一双巨大的眼睛盯着他,正眼一看“妈妈呀!!!”是一个头似鳄鱼,眼似篮球,嘴里全是闪闪发光的牙齿的怪物,两眼正盯着他准备攻击。

他被吓得两腿几乎瘫软,全身毛发竖立,血流倍增,有些失措,但马上明白过来,不能这样,必须得想办法!不然就会性命不保,立即为自己鼓气。

这时的金诗涵还在为手中鱼高兴呢,哪里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金诗涵,你不要说话,听我说,你快往后走,最好是隐藏起来!“说话时身、体一动不敢动,汗水从脸上一颗一颗的滑落。

金诗涵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听得萧子炎的话音严肃沉重,心感惶惶,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赶忙听了萧子炎的话往后退了十几米,隐藏在一个岩石后面。

“你藏好没有?!”

“恩”她惶恐得声音也在发抖。

确定金诗涵已经藏好,他突然快速动身,向后一退。

顿时“哗哗哗哗哗……”

一阵水响,只见那怪物挺起两米多长的身、体,张着一米多宽的满牙大嘴,猛然向他攻击而去。

只见他起身往右一闪,移开了两三米。

怪物那笨重的身、体“呼”一声从萧子炎的身边闪过,幸免一急。

萧子炎闪得一急,马上又往一棵树后面跑去。

怪物又扭身向他扑去,他忙向树侧一躲又幸免一急。

趁怪物扑空之际萧子炎赶忙跑,跑到潭旁的大石上。

怪物见两次都扑了空,恼怒成凶,大“嚎”一声又向萧子炎扑去。

萧子炎急忙吊着一根藤闪左而逃,怪物又扑了空,扑空的怪物在那“吭吭--”大吼,它看了看萧子炎,摇着大尾,发挥出最大的潜力又猛然冲萧子炎而去,萧子炎忙抓住身边枝桠敏捷一跃跳上了树杈。

怪物扑来,见已无人影,嚎着四处寻找,慢慢朝金诗涵隐藏的地方爬去,吓得藏在后面的金诗涵抱头哭泣,几乎肝胆惧破,好像身上的肉马上就要被千齿绞扎。

萧子炎见情况不妙,想把它引开,于是,向怪物大吼几声。

怪物见萧子炎出现在树上,张开饥饿的大嘴长嚎一声,向离地面两三米高的树叉上扑去,那巨大的口牙正向他的肉身咬去,那足够将一个活人吞到肚里去的大口离他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只见他向旁边一棵树的树杈上跳了过去,刚好跳到树叉上!

怪物横起一口要了空树,把那树干咬了几个清晰可见的牙印,见萧子炎逃到了对面那颗树上去,更是恼羞成怒,用力摇尾转身,张着血盆大嘴向萧子炎横咬而去,眼看就要丢了性命。

萧子炎急中生智,咬紧牙齿用及全身力量把树叉合拢一半。

怪物哪里知道他搞什么鬼,也不收敛地照咬了过去。

就在怪物咬过去的那一刹那,萧子炎双手一放,树叉恰好把怪物的嘴给横撑起来,用力撑住树叉,身、体撑在怪物的血盆大口之间,把怪物的嘴撑得死死的。

怪物的身、体悬在了半空,那棵树在怪物的挣扎中剧烈地左摇右晃。

“金诗涵”萧子炎喘着粗气喊道“我走不开,你快点帮我取根一米多长的秆子来!”

此时的金诗涵在岩石后面吓得全身发抖,听得萧子炎的呼叫,萎萎缩缩地从岩石后面探出半个头来,见着那怪物被他用树杈撑在了半空,不禁暗情自伤,见萧子炎两脚蹬着树叉撑在怪物嘴中,怪物悬空挣扎着,她已是身心胆祛,早忘了萧子炎的吩咐。

“你怎么了?快点!我快撑不住了!”萧子炎吃力的说着。

“哦”金诗涵颠颠撞撞地出来,从旁边好不吃力地取了一根不大的木杆子,大概地截了长度,萎萎缩缩地拿过去准备递给他。

可刚走到树下,见怪物两眼鼓瞪,像要过来吃掉自己,就在这时,怪物的尾巴又突然甩了一下,把她吓得“啊--”的一声惊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别怕,快点,我快不行了!”萧子炎催道。

她只得鼓着勇气,闭着眼睛用力站起发抖的双、腿,踮着脚好不容易把杆递给了萧子炎,然后转身便跑得远远的。

萧子炎忙把杆撑在了树杈上,把酸软的双脚换了下来,息了口起,不料,正他松一口气的时候,见撑在怪物嘴里的杆子闪闪欲断,慌忙跳下树找了一根更大的杆子重新给撑了上进去,弄得结结实实的,但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找了根木棒,这可不是拿来撑的。

只见他爬上树,将木棒对准怪物的喉咙使劲尽全身力气插了进去,接着又不断地抽、插,冷血射得他满脸乱流。

乖乖,只见那可怜的怪物,痛苦地挣扎着,鼻里,眼里……七巧来血,被树撑得它一动不能动,更不用说挣扎了,对它来说这是天底下最残酷的戮杀。

实在是手酸,把棒子抽了出来,但还是怕它挣脱,接着又“噼啪噼啪”地往怪物致命的地方打,耗费了全身的力气,不知打了多少棒,怪物已经奄奄一息,他这才停了下来,又把棒往怪物嘴里狠狠、插了进去,然后跳下了树,只留得难受的怪物在树上生死一线。

金诗涵在远远的地方站着惊呆了,傻傻地站在石头后面。

萧子炎朝她走去,没走几步,听得“突”的一声,他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金诗涵见此大惊失色,忙跑过去扶着他,焦急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呀?”

此时,在她眼前的不再是那个平凡的男人,而是和电影里的英雄一样,是一位伟大、不可触及的大人物。

英雄,远不能形容此时萧子炎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她露出了所有女性对男性英雄的敬畏和好感的表情……

她忙手忙脚把萧子炎抱在怀里“子炎,你要不要紧,你怎么了嘛?”

他睁开了无力的眼皮,像一个老人病逝时的脆弱,用很细小很微弱的声音笑了笑说:“你看我流这么多汗,身、体里都没水了,可以给我打点水吗?”(他那无力的面部总少不了笑容。)

“好,好,你没事就好,我这就去给你打水!”说着快速地找了张大叶,从泉里打了一包水来,小心翼翼地喂给萧子炎喝。

他“咕咚咕咚”地喝下了肚,泉水似乎有神效,一进肚就有了一丝精神,身上有了力气,坐了起来。

她一边给他察着汗。

“真是命不该绝!上天终于有恩于我了,让我在猛兽的戮杀中不死,或许是阎王见我经常去,不耐烦我再去叨扰,真是命不该绝!”萧子炎一脸的轻松。

“都累成这样了,还开得起玩笑,真佩服你!”

他笑了笑道:“没事,好久没这样锻炼过了。”

正在此时,听得身后“劈劈啪啪”响个不停,像折木声。

两人立刻收敛了动作,屏住呼吸,不敢转身看,暗想:“莫不是怪物已经挣脱了……”

正想着,一个果子滚到他们面前,萧子炎转身一看,惊讶道:“哇,好多猴子!”

正吓得不敢回头的金诗涵,听得‘猴子’二字才松了口气,一看,原来是些猴子,它们正在用一些东西扔悬挂在树上的怪物呢!两人空担心一场。

奇怪!为什么猴子们有这样的举动呢?

莫不是它们曾经被怪物伤过?

难道猴子也会记仇?

怎么想也没有合适的答案能够说服各自的猜测,也许只有在猴子们的世界里才会有答案。

“这些动物怎么了,怪物和它们有什么仇恨吗?”

“你看这怪物一身肥肉,应该有它们兄弟姐妹的一份肉吧!”

“你说这人有情仇世故很正常,可这猴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呢?”

两人巴不得懂猴子们的语言,然后问它们个究竟。

两人最终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后,他找到了刚才抓到鱼,把鱼刨腹洗了,带着金诗涵原路返回,回到树上时,天已经黑了,先吃了些水果充饥,然后用钻木取火的方法生火烤鱼吃,吃‘饭’后。两人小聊了一会儿就睡了。

东方仿如刀光剑影,晃然大白。

鸟歌渐起,兽言大开。

树密光束,棚阁暗影,又是一个美丽的大晴天。

“呀,子炎有这么早吗,连鱼都抓来了!”

金诗涵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木板旁边的树枝上挂着两尾大鱼,心想是萧子炎赶早去潭里抓的。

她疏懒地从木板上起来,撑了撑懒腰,一边用手捶了捶腰上被木板摁得酸痛的肉,一边思道:“子炎又到哪里去了,真像老鼠一样。”

正思间,见他从沙滩方向的树丛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一面盾厚另一面锋利,长近一尺的钢板,还一边走一边砍开路边挡路的荆棘。

“子炎,你这是……”她一脸的不解。

萧子炎得意地笑道:“我在沙堆里找到一块钢板,磨锋了可以当刀用,你看我们在徒手徒脚的在岛上多不方便,有把刀在身边也也好。”

“哦。”金思涵点了点头。

萧子炎抬头看见树上挂的鱼,惊讶地看着金思涵道:“呀--你去抓鱼了!那里很危险!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去。”

“这不是你抓来的吗!你是不是被昨天的怪兽吓傻了,自己做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吧?”金诗涵有些惊讶和疑惑。

“你不用开玩笑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说罢,过去把鱼拿在手里翻来翻去打量着。

“我真的没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两尾鱼挂在这儿,不是你一早抓来的吗!”她更加疑惑,不知道是不是萧子炎在开自己的玩笑。

他如有所思道:“难道昨天我们有吃剩的鱼?”

“昨天,昨天我们只有一尾,每人分了一半,没有剩余呀,难道不是你今早抓来的吗?”她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可思议。

萧子炎抓了抓脑袋,怎么也回忆不起自己去抓过鱼,抬头看了看天空,像一个迷信的古代人一样,戏谑地说:“那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上天在暗中帮助我们?”

“难道这岛上还有人!”金诗涵睁大眼睛有些兴奋。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蹦出一只猴子,抓着枝桠跳到榕树上去了,蹲在榕树上交头接耳地。

正当两人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时候,又有另外一只猴子颠颠撞撞地从树丛里走到榕树下,双手捧着一些红得透亮的果子在怀里,只见它把果子放在榕树下的石头上,然后快速地走开了,闪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两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主使者’。

但还是疑惑:为什么猴子们有这样的行为呢?

是不是因为昨天萧子炎帮它们灭掉了怪物,它们特意来谢恩?

可是动物非人类,怎么可能有这种情感呢。

难道这里的动物非常有灵性?俩人左测右猜,不知何因。

也不管什么原因了,反正都送上门了不吃白不吃,把榕树下的几个果子捡到树上,吃得两人满口鲜甜。

用餐后,萧子炎去树林里截了些腾和木条回来,准备在树上做一个小家。

金诗涵也没闲起,和他一起动起了手。

她那生疏的小姐伸手,只能帮忙打打杂。

根据两人的商量,把木板隔成两部分,分别用腾条编织两张床设计成悬吊。

把房间隔成两小间,周围用木条装上,各开一个小窗。

房间的隔开标准是能相互遮挡对方的床,如此两人虽是同居却不同房,免了混住的尴尬。

对外开一个门,开在萧子炎那边,因为他在外面,又恰好对着树杆,进出比较方便,他住在外面还可以起到保护金诗涵的作用。

这样,女人通过男人房间进出,而男人就不用通过女人的房间进出了。

干这些盖房子的重活多是男人的事,在这儿也不例外,萧子炎叫金诗涵到木板上呆着,需要的时候帮助一下他就行了。

他一个人跑上跑下,一会儿去伐木截段,一会儿又到树上拴绳搭架。金诗涵在一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脸上露着一丝丝甜甜的微笑。

奇怪的是,看着他矫健的身、体,她的脑海里产生了一种无意识的熟悉感,眼前闪过一幕幕熟悉的情景,似乎以前经历过这样的情景,但是在哪来/经理过呢?

她陷入了沉思。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房子的轮廓终于显了出来,欣慰地看着榕树上的小家,没高兴多久,就皱起了眉头——房子的上方还没有天盖。

周围只是漏漏风罢了,可这头上除了漏风还会漏雨,漏风是小事,要漏雨就不是小事了,你看有哪家的房子天楼上开了窗。

可是用什么东西盖呢,这里比不得大陆,茅草房漏买张石棉瓦来盖上就是,可这里什么也没有,得花很大的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要使它不漏雨,还要结实,用什么能办到呢?

两人幂思苦想,也不知道用什么好。

萧子炎在木板上转转转转,头脑突然一热,‘啪’的一声往脑袋上拍道:“我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那一定可以!”说着就提着刀要走。

把金诗涵搞蒙了,问道:“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他一边往树林走去一边说:“我们昨天不是杀死了怪物吗,它的皮一定不会漏水,你等我,我去把皮刨来。”说着拿着刀‘蹄蹄突突’跑下了树。

“你要小心啊!”她担心道。

萧子炎回过头向他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命大着呢。”

说罢转身提腿就跑进了林子。

不一会儿,萧子炎来到潭边,只见树上怪物的尸体已经夺拉,把树干都吊歪斜到一边了,但站在地上还是够不着那个庞大尸体,更不用说剥皮了。

忙爬上树,一手持树一手取木棒,木条棒取下后,试着再一次把树杈合拢,却发现昨天能够合拢的树杈今天怎么也无法合拢,怪物咬得太紧,再加上好几吨重的尸体,根本无法取下尸体。

只好把树杈的一边砍掉,‘劈劈啪啪’砍了好几刀才砍断,只听得‘嚓嚓……’几声巨响,接着又是‘吐--’的一声闷响,怪物的尸体随着倒树声一起落地。

就在树杈断掉的那一瞬间,他用力抱着没断一边,跟着树身左右摇摆。

跳下树,两刀就把挡着路的树枝砍了开,一看,只见怪物尸体有七八头肥猪那么大,沉沉的躺在地上,要刨它的皮,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尸体的重量起码也有两吨重。

也不管那么多,拿着刀就要试一试。

走进尸体是闻到有些腥臭,但还是过意得去,小心翼翼地从怪物的背上划开一条口子,便开始泡皮,刨开皮后更是腥臭难忍……

好不能容易才把尸体上部分的皮刨了下来,可是被尸体压在下面的皮却无法刨到,只能把尸体翻一个面,可是庞然大物之躯,就他一个人根本动不了,只好砍来一根棒,想用杠杆原理把它撬翻,可是如此也只能撬动局部,整个尸体还是动不了。

寻思一会儿,想到一办法,砍来六根比较大的棒,铺在尸体一旁,然后一点一点地撬上去,撬上去之后翻转就比较容易了。

花了几个小时才把皮完全刨下来,搞得萧子炎满头大汗。

把刨下来的皮铺在地上一看,和晒谷子用的晒筳一般大小。

虽然臭熏熏的让人难受,但还是令人高兴。

收好皮本想走,但见那恶心的尸体,心想:要是这尸体腐烂了,我们经常来这里饮水抓鱼多不好,得把它移远些才好。

想罢,放了手中的皮,到潭的外坩探看了一番,喜了,离尸体只有几米外有个斜石坡,可以将尸体滚到下面的乱林中去。

于是,又开始用棒把尸体撬到坎下去,花了大半天,才把尸体抛下坡。

回头一身疲惫,擦了擦汗水,提着臭熏熏的兽皮,耷拉地穿林而回。

金诗涵正在磐石上等着他,拉着长长的眼神,见他颠颠撞撞地回去,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稀垮稀垮’地穿出树林走到石磐上,把臭熏熏的兽皮往地上一扔,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看着金诗涵自豪的说:“我们终于不以天为被啦!”

见他累得瘦飘飘的身影,金诗涵心里有些不明的恻隐。

“累坏了吧,先休息,明天再弄吧?”

“我没事,只要能把屋顶上的空白补上,这点累算得了什么。”

说罢提着兽皮就要往榕树上去,还没到树杈上,金诗涵就闻到那腥味,胃里一阵汹涌,想吐,捏着鼻子说:“用这个盖在屋顶上还能呼吸么,还是用别的东西吧。”

萧子炎低头一闻,确实太难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看那臭熏熏的皮,有气无力的说:“算了吧,我还是去想另外一个办法——我再去森林里寻找寻找,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替换它。”说着抓起钢刀,转身就准备走。

“不早了,明天再去吧!”

“不行,今天就要把它弄好,万一下雨怎么办。”

“那我们一起去吧,反正你我待着也无聊。”说着就准备跟下来。

萧子炎阻止说:“森林里很危险,万一遇到什么怪物冷兽可就没法活命了。”

可她就是不听,硬跟了下来。

萧子炎无奈于她,只好带着她上路。

两人一边走一边用刀砍开荆棘,森林里阴森可怕,发出各种古怪恐怖的声音,使人背脊一阵阵纳凉。

再见哪些怪花怪草怪树,她已不敢再伸手触摸。

萧子炎用刀砍着挡路的枝草藤蔓,砍着砍着,突然砍到一根手腕大小的藤,藤的断面处喷出透明的液体,溅到了脸上,吓得忙用手去擦,可是,发现那液体黏稠性很大,把五个手指紧紧地粘到一起,要用很大的劲才能掰开,而且怎么也擦不干净,等稍稍一干,就变得像手套一样套在了手上,怎么也弄不掉。

金诗涵在一旁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还以为是什么毒液,焦急得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他却吃吃的笑了起来。

“是不是毒液啊,看你满脸都是,都这样了你还笑!”说着,伸手去帮他擦脸上的粘液。

“别急,这不是什么毒液,这是橡胶!”萧子炎干脆不弄掉自己身上的粘液,把那还在流胶水的藤给堵上,道:“我在电影里看见过,成龙用它洗头,结果粘得满头的树叶。”

金思涵稳定了情绪,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他那么着急,难道只是为了自己生存的希望吗?

萧子炎从树上将那胶管割下,道:“现在有办法了,只要有了它就万事ok。”

“拿它有什么用?”

“用它将怪兽的皮染上一层胶,就能将臭气隔在里面了。”

“是呀!”她又是一脸的兴奋:“你可真会想!”

正在萧子炎还没来的急自豪的时候,感觉身前有些不对劲。

定神一看,是一条蛇!

只见它正在解开蛇盘,看样子是被萧子炎踩到了,那蛇是三角状头,身子扁平,正是五步蛇!

金诗涵吓得全身发抖,紧抓着萧子炎的胳膊,不敢有丝毫动静,汗水七颗八颗的从脸上滚下。

最可怕的是,那蛇正向两人那边慢慢地游了过去,萧子炎忙把金诗涵拦到身后,举起钢刀正准备防卫,却见那蛇摇着波浪型的身子往旁边的草丛里哗哗的游走了,等它不见了影,纳了一把冷汗,还好有惊无险,放松了精神,继续小心翼翼地收集树胶,够后急忙向“家“走去。

回到了家,将皮蒙到了屋顶,恰到用处,再染上一层厚厚的胶水,臭味没有了,只闻到胶水的味道,那精美的两室小屋悬空而成,两人击掌庆功,然后在各自的小床上暖暖的躺上……

哪怕仅仅是搭建了一个屋子,两人也非常的欣慰,就像高考时考了重点大学,久别的夫妻重逢,游戏人从迷宫中走出,在孤岛上这无疑是一件头等大事。

夜色渐渐来临,一天的劳累已经被收获的喜悦掩盖。

两人静静地躺在屋子,只听得对方喜悦的心跳,却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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