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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三重生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翔鸥 角色:翔鸥叶遗笑 简介:从孤岛上的求生磨难,到城市里的爱情煎熬,再到农村中的简朴生活,他们经历了无数传奇人生从隔身暗恋,到合心相知,再到并体相守,他们尝尽了爱情带来的诸多欢乐和苦水当幸福来敲门,他们又能否留住幸福…… 书评专区 长生种:这种资源递增的升级方式主角哪怕有外挂也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的,练级耗费的资源这么夸张几十上百年上千年,这样别说一年十年了,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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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收养


红日东方,天海合一,碧海潋滟,天光返蓝……

船在海上不知疲倦的行驶着,海风吹着船旗“噗噗”作响,船尾分开的水痕渐消渐隐,几行海鸥在海边起起落落……

这是一艘出海旅游的豪华轮船,船的一侧标有“China-TC-6”的巨大字样;甲板上站着许多看风景的异国人影,他们和各自的同伴说着不同的语言,有的指点着海上的翔鸥,有的讨论着大海的波状,有的正录摄着海上雄劲的浪涛,也有的一家子围着小孩徜徉着海上的风景,还有情侣缠绵抱绕的情趣。

船上闲影如画,断语似曲,如此悠然的画面中,一位俊朗清秀的男人依立船头,只见他年龄不过二五,长得身高米八,一张幼瓜子型脸,眉清目秀,高鼻巧眼,弹唇修须;上身穿一件方格子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纯白色休闲裤;脚上踏着一双灰白色凉皮鞋。

男人两手轻轻地扶着栏杆,神态耷拉,双眼静静的看着远方,看着起伏的海面,眼眸中映着淡淡的海澜,眼神中漫射出一丝丝渺茫。

海风呼呼作响,吹得男人身上的衣服肆意飘逸,泛起一丝丝涟漪。

船头几乎每天都会出现他影子,就像每天的日出和日落一样,却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过话,大概船上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虽然有许多人对这个男人的举动有所好奇,但也只是遥遥的闲谈几句。

站在船头的男人突然伸展了一下双臂,然而动作不是很大,只见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睛微微地在海面上游走,空中飘浮着几缕淡淡的云,天海相接间来回地飞旋着几片海鸥,海面上铺洒的涟漪反映着珍珍夺目的光点……

男人旁边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女人站在了那儿,穿着一条蕾丝白大裙,见她生得:米七身高,净白脸蛋,色粉如黛;肉能发芳,笑可开晴;肤色玉琢,体格丝飘,素衣发秀;朱唇鼻巧,涓眉眼灵,蛋白貌韵;柔处流翠,灿时漫花;静如江山负雪,动似云雾环黛;立姿若细风拂柳,启步类清波浪叶,遗笑犹嫩芽含苞;身芳散落五里香,体韵溢出万人醉;游江鱼逐舟,穿林鸟觅痕,其韵洁之美不可尽描。

女人悠闲地吹着海风,一脸的的爽悦之色,乌黑柔顺的头发在风中飘飘洒洒,身上的裙摆在风中像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不知道怎么回事,天上的云簇拥而至,渐渐把天光隔离,船上渐渐变得暗淡,温暖的风也变得有些凉了,甲板上的人,见风景大被云杀,也都相续回到了船里。船头上只有男人和女人还无动于衷,他们似乎对天气变化的没有任何察觉,仍然一个吹风一个看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恋人呢。但他们仍旧是陌生人,谁也没看到谁,只有他们各自的风景。

天气越来越异常,海天之间渐渐被阴霾笼罩。

……

“嚯嚯嚯……”一阵凉风把两人从舒迷中吹醒,回头往甲板看去,一个人影也没有,感觉不妙,正要往舱里走,听得“哗哗哗--”一阵巨大的海浪声从耳边传来,那声音一秒比一秒巨大,不由侧头去看时,我的天!只见一个巨浪正向轮船方向翻滚而来,搏击在身上的风也越吹越大,“不好!”男人惊骇的叫道,脚下一阵慌乱,准备往船舱里跑去。

女人在一旁见到如山巨浪也大惊失色,“啊!”的一声惊叫,睁着两只圆圆的眼睛看着扑来巨浪愣在在那里合不上嘴了。

男人刚跨出一步,见旁边还有一位惊呆的女人未动,忙大声叫道:“快逃到船舱里去,危险!”

女人从男人的喊声中惊醒过来,一阵慌乱,准备跟着男人逃到船舱里去,可刚跨出两步,两脚蹒跚未稳,一下子被绊倒在地,也顾不得身上痛楚,双手努力支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可脚慌手乱的根本爬不起来,女人慌得嘴里乱嚎叫。

速步的男人在船舱门口听得女人嚎叫,稍有犹豫,咬了咬牙转身向女人跑去:“快把手给我!”男人大声叫道。

女人慌忙拉住男人的手,一阵脚乱,爬了起来。

男人拉着女人的手往舱门奔去,就在离舱门还有几步的时候,突然船身剧烈一晃,第一个浪已经打到船身,两人一起狠狠地摔在了甲板上,同时,搁放在一旁的油桶被晃散“叮叮咚咚”地乱滚,把进舱的门给堵上了。

男人用尽全力爬起来想要去搬走油桶开门时,又见一个巨浪向船重重扑去,只听得“轰哗哗——”一声巨响,船被巨浪掀了半翻,两人被海水重重地冲到甲板边缘,惊慌中男人死死地抓住了栏杆,用尽全身的力气拖住自己的身、体。

船早已失去了控制,在风和浪的综合作用下剧烈摇晃,像一张飘浮在沸水里的树叶。

此时,船里正倾箱倒柜,里面的人有的撞上了玻璃,有的飞落在天花板上,有的横翻竖闯在桌椅间,血流飞溅,好不凄惨,救命声、唔唔声,天昏地暗,一片狼籍。

在剧烈的颠簸中,女人被栏杆挡住,正好抓住了栏杆,身、体在风浪中找不到平衡点,扑来的海水时时打在她的脸上。女人那能招架这样的环境,大声哭喊着救命。

突然,船身一晃,被一个巨浪掀得半翻,女人一下子被甩到船外悬挂着,“啊——”,失声大哭,忙抓紧栏杆,知道这时没有谁能顾得了自己,叫“救命”也没用,干脆咬着牙齿让海水淹没着泪水,使劲抓住栏杆试图越过去,可船还在不停的晃着,根本控制不了身、体的平衡。

男人还在船甲板上,正在努力地控制身、体的平衡,慌乱中却看到一双充满求生欲的眼睛盯着自己,正是女人的眼睛,只见她吃力的拉着栏杆,身、体在船外晃摇不定,眼神中饱含期望、无奈、乞求和绝望,各样复杂的感情交杂在一起。

男人心里从来没有过的求生欲被女人激发,顿了顿,咬着牙关,不顾海浪的吞噬,向女人伸去一支手,吃力地喊道:“拉着我,我拉你起来!”

女人慌忙抓住男人,男人的身、体被她一拉,向船外倾斜出去大半,差点掉进了海里,幸好男人脚下站得稳,死死地扣住了双脚。

船晃得越来越凶,汹涌的波涛毫无留情的向船击来。

男人试图拉女人上来,可是他的一支手怎么也拉不上来女人沉重的身、体。

男人忙用双脚靠绕住栏杆,然后倾出整个上半身,用双手抓住女人“拉紧我!”他喊着竭尽全力试图把她拉进栏杆里。

“訇哗哗——”就在这时,又一声巨响,一个盖天大浪凶猛扑来,势如开天辟地,浪起数丈奇涛,把船吞噬在了凶残的海水里,男人和女人也被无情的抛进了大海,掉进了充满死亡和绝望的惊涛万浪之中。

巨大的轮船在狂袭的海浪中迅速瓦解,最后只剩下海面汹涌澎湃的海浪在翻滚.....

风还在呼呼的刮,浪还在哗哗的滚,海面上起伏的水花像战场上昏天暗地的烽烟……

时间一秒秒过去,正不知道两个陌生男女是否还活着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大约过了几分钟,海面上浮现出两个不死的脑袋,就像枯萎的树干上抽出了两条芽。

男人紧紧的抓住女人的手,在浪潮里吃力地游着,嘴里喷着水花,女人在水里露出一个脑袋,早已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

还好海上的浪是间歇的,让海上有一个短暂的平息,但海水的巨大荡漾也足够让人难受。

男人的体力已经减去大半,他努力的浮出水面,向四周寻找生命的依托,可是这茫茫的大海何处有生命的支点?

努力地找着,汪洋大海对人的生命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可推究的迷。

正在男人绝望地时候,浪涛里浮出一块似绿非绿的东西,仔细一看,那居然是一个小岛!

孤岛离两人大约有几百米远,绿色的东西正是岛上的植物。

男人喜出望外,看到那绿绿的海岛有了征服生命的快、感。

但他必须要在下一个大浪来临之前把两人的身、体拖到岸上去,否则,生命又将回归自然。他使着全身的力气划开水波向生命的依托地开去,两人的脑袋在水面上时出时没,跟时间展开生命争夺战……

不知游了多久,也不知道冲过了多少个小浪,正在离岸不远的地方,突然听见水的吼窿声,浪来了!但不知道离自己有多远。他立即使尽余力展开水浪向前挺进。而这时的女人几乎已经昏过去了,完全没了平时梳妆打扮时的完美,她正系在生命线上挣扎,被一个男人拖着狼狈地逃离死亡阵地。

浪声越来越大,“轰隆轰隆”的声音让人胆魄崩散。现在他们和岛的距离不到五米,既是希望也是挑战。水的“轰隆”声近乎在头上,在最后时限里,他斩断了死亡线冲上了小岛,当他们刚好到达安全区时,那巨石滚动般的大浪含着杀气从他们脚下急速打过,两人看得毛骨悚然,但暂时总算得救了。

见魔鬼般的凶杀已携浪而去,男人终于放开女人的手,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摊睡在地,任身上的海水流淌在沙石上,满脸的征服感,像打了胜仗一样兴奋,闭着眼睛听着风吹拂着生命的节奏。

而女人此时却吓得像一个木头,站在那里怅然若失,风还在吹,湿透的衣服完全贴在了她的身上,现出了丰满柔和的曲线,湿乱的头发部分贴在了脸上,把她那本就惊悚的表情掩饰得更加惶惶。

虽然是夏天,但她还是敌不过冰凌透骨的风而微微发抖,只见她咬着嘴、唇,两眼空无,像一位被生活折磨得无可奈何的非洲难民。

海浪声渐渐小了,风也渐渐停了,天又晴了起过来,这一切就像上天给他们开了个玩笑,短暂而又荒谬。

男人睁开眼睛,扑眼而来的是网罗天地的茫茫大海,他使力朝海面坐了起来,湿湿的衣服给身、体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一点儿也不舒服,像在一个满是泥淖的窑洞里。他抖了抖身、体,向还在发呆的女人看去,笑了笑道:“我叫萧子炎,北京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可是女人仍然呆看着茫茫的大海,没有回答。

“你不说名字我怎么称呼你?”萧子炎重复道。

“哦”她回过神来,缓缓转身看着萧子炎,眼神里没有复杂的情感,但可以明显的看出冷藏的茫然和失落,她慢慢地启动嘴、唇道:“我叫金诗涵。”说话的声音几乎被海噪盖住,但萧子炎还是听清楚了。

萧子炎站了起来又抖了抖身、体的积水,眯着眼睛朝大海和天空看了看,又回过身来看看岛上那绿得有些刺眼的森林,眼里划出一丝丝茫然,但没有绝望。

“金诗涵,名字蛮好听的!”萧子炎站起身,活动活动了手脚接道:“咱们到岛上看看有没有生存的空间,也许还有生存下去的可能,我平生没什么特长,就是命大,也许这次仍能绝境逢生呢,走吧。”

金诗涵已是六神无主,一听萧子炎的话,巍巍梭梭的就要往森林里走去,萧子炎拦住她道:“不能往那里走,如果森林里有什么食肉动物,我们可能就死得更早。”听萧子炎这么一说,金思涵惊然止了步。

萧子炎又道:“我们不妨顺着岛周围的沙滩走走看。”说着两人便沿海颠颠撞撞走了去。

这是地球上的某个角落某个地方他们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只有茫然的大海知道。

沿岸而走,岛有几公里方圆大小,周边偶有一些小小的沙滩,还有被冲击得光光滑滑的岩石,浪潮正撞击它们,飞起来几米高的白水花。

有海浪冲击而成的涯,有的高达百尺,看上去像长江三峡两岸的伟坝。

大海起伏跌宕,孤岛像一叶小扁舟在水里荡颠。

两人沿着岸走了大半个岛,看着茫茫的大海,命运已被孤岛掌握控。

再向前走,眼前出现了一些板状的东西,金诗涵激动万分地喊道:“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是建房子用的,这里一定有居民,我们有希望了!”她一边说一边闪着双、腿跑了过去。

萧子炎走跟了过去,拣起一块来看,哪里是建房子用的,分明是船的碎片。

“这是船的碎片!船一定和岛相撞了!快看看还有没有人活着!”正在高兴的金诗涵一下被拨了冷水,看了看四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失落道:“没有,什么也没有--除了碎板”

这些船的碎片被浪冲到了岛上,大部分不知去向,更不用说活人,萧子炎瘫坐在地道:“这孤独的岛不会再孤独了--或许,我们将永远陪伴着它。”话说间不觉有些伤感。

金诗涵惴惴不安地坐在他旁边,有气无力地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说罢,眼睛呆呆地毫无色彩地向天空看去。

看了看她那无奈的面容,又看了看天空那舒卷的云朵,萧子炎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道:“唉--这个求之不得的天地,半年前我就构思过,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一天,而此刻我却不知道该兴奋还是该低落,哈哈。”

金诗涵看不懂他的笑是高兴还是苦楚,有些着急道:“我可不想死,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不能无所谓,“说着有些生气:“我问你呢,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死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岛上吗?”

萧子炎理了理被水弄乱的头发,吹了吹手上的水滴,站了起来,道:“在大陆也许我不会想办法生存下去,在这里就不一样了,我有活下去的欲、望,还想活得比在大陆更好!”说着便大步向森林走去。

金诗涵听不不懂他的话有些什么针对,也没有心情去揣测,她只知道自己的生命被这无涯的大海给包围了,即将开始与这神奇的大自然展开时间抢夺战。她回过头去又准备问萧子炎什么,却见他正匆匆向森林那边走去,惊道:“哎!你干什么啊?”

萧子炎回了回头道:“你就在这儿待着,我进林里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千万不要走开!”说完拨开荆芥就往原始森林里走去。

她还想说什么,但已没有时间了,只好危危缩缩地留在原地,两手抱着有点发冷的身、体坐在原地,下巴搁在膝盖上,双眼淡淡地看着前方,太阳光从西方的海面边沿射了过来,把她的脸照得金黄金黄的。落照固然美丽,她心里却充满了恐惧和茫然,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守死在这里……

太阳渐渐发红,海像一张布荡漾起条条纹理,风弱得几乎吹不起身、体的知觉,倒是海浪拍打着石头飘过来的湿风使得身、体冰冰的,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淋淋的,动动身也不大自在。

金诗涵紧紧地缩着身、体,她内心的空间在一个茫然的大海那边,有个无形的大屏障把她的理想、希望给格局得空空的,无情的大海像一张白纸在她脑海里铺得一望无际。

她盯着萧子炎进林的地方,盼着他能平安回来,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上。

过了良久,萧子炎的身影终于又出现在眼前了,只见他高兴地从丛林里走出来,笑了笑说:“金诗涵,我找到了一个好住处,里面除了鸟,好像什么危险的动物也没有,我们现在把几块船板搬进去吧。”说着就开始搬船板。

金诗涵好奇的看着他,有些高兴也有些忧虑。

“你拿那些碎片干什么?”说着站了起。

“搬进去你就会明白了。”说着.好不费力地把一块米多长的板子扛在了肩上,道:“走吧!”

金诗涵跟在他的后面,小心细胆地往长满杂草杂枝的树林里走去。

林里有很多的树木,都是些古老参天的树木,天被繁茂的树叶遮住,地上显得暗暗的,格外、阴森,妖形古怪的树身让金诗涵时时受到惊吓。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一块大石板,三米长宽,像一个小小的院坝;石旁有一棵足可以让四五个成、人拉手环抱的榕树,根杆不分,但树叶枝芽茂盛,把石头遮得结结实实,但树杆匍匐于地,到分杈处树干渐渐向上竖起;上面的枝桠生的很好,像一把伞,整齐排列,正好可以放板子搭一间悬屋。

萧子炎把沉沉的长板往石上一放,喘了喘气,指着那三米多高的树杈道:“看到没?我们可以像鸟一样在杈间做一个房子,然后住进去,既可以防其它动物侵犯,又可以防止地湿。”说着就把拿起板子顺着树干搬到了树杈上,擦了擦汗有些得意地道:“真是好位置,这一放,放得正准!”又朝着石头上的金诗涵喊到:“哎,你上来,以防下面不安全,我再去搬几块来。”

金诗涵看着他忙碌的样子,顿了顿问道:“要我帮你吗?”

“你到上面来好好待着就算帮我了,快点,天快黑了,快上来吧,晚上在下面会出意外。”等金诗涵慢慢地走到板上,萧子炎又才跑去搬木板,榕树离碎船片有两百多米远,他连奔带跑的,不几下就搬了三四块,在榕树上铺开了几米宽台子,从榕树下看上去,就像小小的加油站。

弄好后萧子炎软躺在板上,翘着二娘腿道:“这样的巢住着还真舒服!怪不得鸟儿们每天都那么高兴自由地唱着歌呢,没想到我也有这么好的一天,哎,真舒服!”他像个刚刚搬了新家小孩一样,悠闲地躺着。

金诗涵身上的衣服还未全干,贴在身上也怪难受的,想脱掉又不好意思,萧子炎早看出来了,笑了笑道:“哎,都什么时代了,把你湿透的外衣脱了吧,感冒可没医院,我不会偷看的!”说着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现代的男女确实开放,光着肩膀露着大、腿不再叫伤风败俗而是叫性感美。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了解不多的,万一他有那种欲、望,被她的果美给惹急之后一发不可收拾,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得防着点好,虽然他救了自己,但这世界上的好人和坏人又没写在脸上。

萧子炎见她犹豫又笑了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下流的,看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呀,何况我的生命中还没被‘下流’二字污染过呢。”说罢把头扭得更远了。

听了萧子炎的话,金思涵稍有些犹豫,但还是羞涩的脱掉了,只剩下内衣。大海辐射的热,蒙住了她的身、体,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反而有些闷热。

她静静地躺在了木板上,和萧子炎保持者一米多的距离。

天色已经很暗了,隐隐约约听得海浪声,榕树下很安静,树叶间透着点点隐隐显显的星星,一起都平静了。

“哎,金诗涵,”黑夜中划出萧子炎淡淡的声音道:“你家在哪里,都有些什么人啊?”

“韩国。”她淡淡地说。

“韩国!那你为什么说汉语?”

“我爸爸在北京一家公司上班,很小的时候我们家就从韩国移居到了北京,从小学汉语,所以说汉语咯。”

“那么说你们家现在在北京市了,我也是北京市的噎,你们家在哪个区?”

“海淀。你呢?”

“我家在郊区……你们韩国的美容术可是世界上最牛的,听说你们那里整容店如中国的理发店,世界各国都受韩国文化的影响,韩装、韩版头式,韩式美女,韩国的很多东西都成了时尚。”

“我家每年才回去一次,都是因为我爷爷奶奶在那,我对它也不太了解。”

“自己的国家你都不理解,你对中国了解多少”

“我对中国的了解还不少吧,它有那么多美丽的地方,曲长的长江,金色的黄河,孤老的长城……唉--可惜我们现在被困在这个孤岛上,再美好的地方也无法去看了。”

……

两人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得大海的水撞击着石头发出的巨大声响。过了许久,金诗涵问道:“我们现在吃什么东西啊?”

萧子炎正在听海,听她问话,用手把脑袋塞在木板上,两眼看着树叶间漏下的星点,顿了顿道:“‘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办法的!”

“啊!”金诗涵的身、体突然一缩,惊叫道“鬼啊!”

萧子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正琢磨不着,却看到树上有只猴子,正被金思涵的惊叫声吓得溜球儿似的逃窜。金诗涵还指着猴子跑去的地方叫喊:“鬼!鬼……”身、体不断向萧子炎这边靠近。

萧子炎忍俊不禁道:“哈哈哈,你看你,不就一只猴子吗,把你吓成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金诗涵的身、体这时已贴近了萧子炎,并且还拉着萧子炎的衣角,听得萧子炎这么嘲笑自己,慌得忙把手放开,移开了自己的身、体,心有余惶且有些羞涩地说:“人家以为是鬼嘛。”

“嘿嘿,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人们吃饭了没事给想象出来的,其实鬼是人们心中的一种病而已。”

金诗涵心有余悸,也不想去说什么,只是堤防着类似的事情发生。

两人又安静了,海上的夜,他们各自的心声,静静地,轻轻地,一切就像晚上农村的房子,静谧,安然,没有一点哗燥……

天光云影,那穿越千万里的灿烂光辉,把大地訇然从黑夜中抽了出来,像一幅大殿中的壁画,放出夺目的光彩。

万物又有了新的一天,大自然用它们各自独特的方式表达着对光明的热爱.

鸟有精锐的嗓子,兽有洪亮的声音,海有激荡的热情,风有纳舞的怀抱……

而这一切正是自然繁华和美丽的体现。

金诗涵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四耀,强烈的阳光让眼睛有些睁不大开,她突然想到身边的男人,不禁疑虑自己的身、体,悚然回探自己,和昨晚一样,内衣内裤原封未动,心里的“石头“才落了下来,并觉得萧子炎那人不是什么坏人。

起来时只觉得腰和背被木板摁的有些酸痛,也不管痛不痛,伸手去摸了摸凉着的衣服,已经全干,收下来三下二上就穿在了身上。

衣毕,发现那个陌生而又不陌生的萧子炎不见人影,只有那板屋原样不变,向周围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顿时感到很茫然,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这是否又是一场意外?

她的目光四处游找,只见那些形状怪异的树木和草卉让人惊悚纳汗,越变惊慌,揣度着任何危险的可能,越想越可怕,缩着身子坐在板上,无赖、恐慌地埋怨自己倒霉,祸不单行。

“金诗涵,你看我给带来了什么东西!”

这声音好让人兴奋,她抬头一看果然是萧子炎,乐极生悲,两行泪水滚雪似的往下流,心里怨道:“什么人吗,出去了也不说一声。”

看到萧子炎手里提了些东西,那东西形状很怪,像猪腰子,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食物更能打动人的心,口里道:“你出去找吃的了,哪里找到的?是什么嘛?”

萧子炎顺着树干走了上来,一脸的喜色,那东西在他手中随着他那歪歪徐徐的身、体摇摆着,一边注意脚一边说:“在离这有几百米远的地方发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过去的有候几只猴子正在摘取,他们被我吓得几闪闪溜光了,然后我就摘了些回来,猴子能吃人也一定能吃。”

走到板上把手里的一大窜东西放下,准备递给金诗涵,不料却看见金诗涵脸上挂着两行泪迹。

“哎,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满脸疑惑。

“都是你,”她小有责怪的说“你走了也不说一声,人家还以为这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呢。”话毕欲哭。

“对不起,我起来时看到你睡得香香的就没叫你,下次不会了。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先吃几个,吃了好想其它办法。”说着把食物放到她手里,两眼炯炯地看着金诗涵,示意让她吃。

她漫漫地接到手里,唏嘘着道:“万一你不见了,出现什么怪物,我一个人怎么办?不被吃也要被吓死!”

“下次一定不会了!”说着把手中刨好的水果递到她嘴边道:“吃一个刨了皮的。”

确实也饿,一天多没喝没吃东西,够得受,她也不再抱怨,接过去就开始慢慢咬到嘴里。

萧子炎也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一进嘴,便感觉到那味道是世间奇味儿,柔滑如香蕉,甘甜如蜜糖,不干不涩,美味难得。

“没想到这地方还有这等美味果,要是在大陆一定卖好价钱。”萧子炎两腮鼓得高高的,说话时声音一半从觜里蹦出,一半从鼻子里哼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如果这里没有水我们等不几天就会枯竭而死的。”金诗涵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你如此怕死,怎么又要到海上旅游呢?海上本来就危机重重,你没听说过太坦尼克号的故事吗?”

金诗涵两眼失神儿,若有所思,停住咀嚼慢慢启动嘴、唇道:“我本来是要和男朋友去加拿大,可是他有公事在身不方便带我去,可是他去了要三个月后才回来,他怕我孤独就给我筹备了些钱叫到外面旅游旅游。我从来没出过海所以我选择了海上旅游,本以为宽阔的大海会给自己带来无限的惊喜,唉——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他是国际刑警,中国反动头目逃到了加拿大,他和队伍去调查抓捕。”说话时看得出金思涵脸上的自豪感。

“他真伟大!”

“本来要在他这次任务完成了回来我们就结婚的,可是现在……”说着两眼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见话题越来越沉重,萧子炎提了提神转移话题说:“快吃吧,等一会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出水的地方,岛上有动物就说明这里一定有水,不然它们怎么生存下来的?”

话题一转气氛也开始好转起来。两人吃了七八果之后,感觉肚子已饱得差不多了,顶顶肚子,第一顿饱食,生活的此时此刻是多么幸福和奥妙,这样的幸福和奥妙只有在这样的特定环境中才能感觉得到。只有饿过的人才知道能吃饱是多么幸福的事。

吃好了食物,金诗涵就催着萧子炎去找水,女孩子家就是性子急,生怕年轻的生命被孤岛邂逅。萧子炎本来打算中午动身,以便等林里光线明亮些再去,方便寻找和探路,被她这么一催也只得计划提前。

萧子炎说:“你就在这儿等我吧,一块儿去很危险,再说这林里到底没有路,肯定难走,最可怕的是出现凶恶的食肉动物,反正我一个去比较好。”

“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留下我一个也活不成,倒不如一起去,多一双眼睛不是更好吗?”

萧子炎沉思了片刻道:“那好吧,人总有未走过的路要走。”

于是,整装出发,向着那条陌生而又阴森的长满荆棘的‘暗路’走去……

两人格外小心,脚轻踏如飞毛,眼睛转似风轮。

手在前若探针一般,身、体左歪右闪,生怕碰到了有毒的树木和花草。

萧子炎在前面伸头弄手地打探着路,像战争时代搜山的士兵,一点也不能掉以轻心。

“你在后面小心,不要么乱碰,树木可能有毒!”

金诗涵心想:真搞不明白,自己小时候经常和爷爷到树林里打猎,什么花草树木没见过没摸过,还不是什么事都没,你却叫我不要么乱碰,难道这树还吃人不成?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道:“知道了。”

越往里面走感觉越怪,树有形人形兽形蛇之状,花有貌丑貌雅貌凡之别,形态怪异吓人。

偶尔现出一棵形人形蛇的树在面前,足让两人毛骨悚然。

两人往前走,只见一棵树干有大半间屋子大小巨树,树枝铺天盖地,黑压压的犹如乌云。

再小心往前走,只见树木密集,大小不均,大多树干如竹,一根根挺然直上,望前不知去所,抬头不见天光。

向四周看去真是弓身蛇影,神奇古妙,有树高犹悬崖,有树直如线杆,有树曲似麻结;有的树上孔如魔眼,纹似虎豺;有的树,杆如凤舞,根似龙伏。

枝桠四起暗天,固然有万点风雨也难插逢而入。

时而闻得树梢有鸟振翅歌唱,林内有草动枝摇,时尔又有巨响惊魂,似有万只爪牙欲从四面搏人,看不见一点真相,两人发竖毛立,衣内纳凉,魂欲出体。

继续前走,又见乱石处开着奇花异草,花最小的也比碗大,那花形草态十分诡异,白色中显露肃穆,红色中带有杀气,鲜艳者妖艳鬼迷,含包的最是鬼祟,全开的招魔引怪,少有佳丽可爱的,多有恶气满天的,香的林满为诱,臭的冲天难躲。

继续走,稍有光明,有鸟,鸟见人就飞,追影一看,有彩尾大头的,有红眼花脚的;顺耳一听,有柔韵锐耳的,有铿锵难听的;振翅声若蝙蝠觅食,飞行时似鱿鱼穿水。各色各状的鸟,各腔各调的音响,两人倒不觉害怕了。

再继续走,石多路隘,草拥藤乱,时有动物出入,走着走着一条半尺毛头长尾的家伙闪驰而过,吓得两人全身打罗嗦;

走着,突然又闪出一只长身长腿短尾的家伙横身而去,吓得女的惊叫不断,诧得男的全身纳罕;再走,又见树上猴子成群,攀睡倒挂.追~逃~观~瞄~各有动作……

不管是禽鸟还是兽物,看见萧子炎和金诗涵都躲得远远的,在动物们眼里他们两是这个岛上出现的另类。

金诗涵在后面巍巍梭梭,惊惊悚悚,全身都冒着冷汗,萧子炎在前面小心翼翼,半点不敢分心,格外谨慎。

两人走着走着,渐渐觉天光显眼,脚下润气烹人,又听得海吼从天而降。抬头看时,愕然惊诧,头顶居然是百仗高崖!其有欲倒之势,让两人头昏目眩,足轻头重。

“哇!悬崖!”

“怎么这么高啊!”

“没想到这里还会有这般石头秀,太奇妙了!”

“给它取个名儿吧!”金诗涵看着叵高的悬崖说。

“是啊,这无名无字的以后怎么称呼?”萧子炎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道:“给它什么名呢……”

听着崖上明朗的海潮回音,金诗涵不禁叹道:“高崖垂百仗,苦守回音难!”

听金诗涵这么一感慨,萧子炎来了灵感道:“有啦有啦!就叫‘相思崖’吧。”

“恩,好!孤岛留人不留心,悬崖回音不回信。它就是相思的形象和化身。”

萧子炎拣起一块石头在崖壁上写下“相思崖”三个字,还重重地在笔画上重复了几下。

两人不想因为崖而把找水的事给耽搁了,于是,顺着相思崖脚下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渐渐感觉阴森潮湿。正在疑惑时,听的脚下“啼咚”一响,一看,是水!

“金诗涵,你看我们这是‘崖脚深处逢泉流’呀!”萧子炎把水捧到手里,赏了一口“真是清凉爽透,像母亲的甘奶!”

“啊!真的有水!真的有!”金诗涵见到亮晶晶的泉水兴奋极了,捧了一捧在手里说:“人间最柔最清最爽最美的东西,莫过于这滴捧在手心里的水!”

萧子炎道:“我们去寻找源头吧,那里的水才是大自然最洁净的甘霖,咱们去尝一尝纯自然的甘霖,活活筋骨,满满神气吧。”话毕两人兴奋万分地顺着水流的方向寻去。

走着,便觉草深树密,地湿岩怪;更有花香烹鼻,色异夺目,各色花草使人步步细心,处处担心,也不知道此地如何,还看下节分晓。

话说两人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只见森林里艳花繁开,颜色迷眼,花香蒙鼻,花态稀奇,花容犹娇,花身娉婷,有的和洗脸盆差不多大小,有的和马蹄碗差不多大小,金诗涵见了不禁心动意随,并想用手去触摸那娇滴滴的话瓣。

她睁着圆圆的眼睛凑过去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不禁就要用手去触碰。

萧子炎抓住她的手说:“你干什么,这些花可能有机关!常在电视上看到植物伤人,难免我们遇上,还是小心一点吧!”

她有些不情愿地收了手,不耐烦地说:“这么好看的花,怎么会伤人,不就几片花瓣吗,还能储藏什么机关啊?看你有疑惑病!”虽这么说,但手还是停了,她可不想当场应了他的话,多没面子。

正在此时,他们发现水流往一处茂密枝桠拱成的‘树洞’中伸去,‘洞’里暗影晦眼,有些叵测的怪异,两人停了脚步,以便观察个究竟再行动。

萧子炎看了看‘洞’的布局,发现深不可测,而且十分诡秘阴森,洞里面的未知谁也无法预测,观察了一会儿,卷起衣袖道:“金诗涵,你在这儿等我,待我进去看看。”说着就在旁边折了一根树枝。

金诗涵一见‘洞’里黑黑的,身上微微发抖,颤颤道:“那你要小心,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他回了回头道:“我会小心的,倒是你,你千万不要走开,也不要乱碰这些花草!”

“知道了,你快点回来啊。”

等萧子炎顺着‘洞’进去后,她的目光又投向了美丽的花朵上,好奇心再一次启出心窝。

她本着要去摸摸看的心理,但又害怕应了萧子炎刚才说过的话,没敢直接用手去触摸,从一边拨起一根很长的毛草,小心翼翼地走到花的旁边,用手中的茅草去捎碰花观,碰了两下没动静。

心想:“哪有什么机关啊?骗人。”

就在这时,却见花朵渐渐张开,突然射出几根刺!只听得‘吃吃’从她的耳边飞过,转头一看,那几根刺刚好插在身后的几根嫩草上,只见那两根草马上就耷拉枯萎了。

“有毒!!!”

金诗涵被吓得两眼圆瞪瞪地,全身发凉,赶忙后退了几步,离那花远远的,心咚咚直跳,全身血脉几乎沸腾,回忆刚才险遇的那一幕,不禁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子炎高兴地从树洞里走了出来,嘴里念道:“真是上天的安排,里面有一个潭,潭里还有鱼呢,好多,像特是别为我们准备的!”

说出无应,发现金诗涵一声不应,见她两眼无神,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哦”她回过神来道:“没没没,没什么,你刚才说发现什么了?”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了。“接道:“沿着这‘洞’进去五六十米处有一个潭,里面有很多鱼,够我们在这里生活食用一段时间!”他满脸的喜色。

“真的?!”金思涵高兴极了,也不再想刚才的事,催道:“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吧,你跟在我的后面。”

随着‘啼啼踏踏’的踩水声,两人像小孩一样朝树洞走去,只见这时的金诗涵步步小心,生怕碰到了奇花异草,格外留意。

两人往里走了四十几米时,渐渐有了光明,再向前走,看见一个被岩石和绿草围绕着的有四五平方大小的纯天然潭,芳草凄凄,清流涓涓,上有古木参天,下有怪石铺地。

潭旁树根若大石,环绕着水流,扎到了水塘的边缘。

纯天然纯古渊的水塘更有几分古老和神秘。

再走近一看,长满青苔的水糖中游鱼成群,红的花的像一个小小的海底世界。

两人兴奋不已。

萧子炎蹲下掀开水草,见一尾鱼正在草间觅食,他的手突然像电一样,倏然向鱼抓去。

“哇!”

居然抓到了,鱼在他的手里‘啼啼吐吐’不断地挣扎,萧子炎紧紧拎住它,乐道:“终于可以填充一下多日没有油浑的肚子了!”

“哇!你怎么抓住的!!”金思涵更是惊讶。

“趁其不备就抓到了——哦-哦--它还想跑呢,等我用茅草把它的腮穿上,看它还逃。”

说罢从旁边拔起有根茅草活生生地从鱼的腮里穿过,打了结。

转身递给金诗涵说:“你拿着,这一尾不够,我再捞一尾回去。”

她接到手里,看着挣扎的鱼又是高兴又是同情。

当萧子炎转身又拨开水草时,发现有一双巨大的眼睛盯着他,正眼一看“妈妈呀!!!”是一个头似鳄鱼,眼似篮球,嘴里全是闪闪发光的牙齿的怪物,两眼正盯着他准备攻击。

他被吓得两腿几乎瘫软,全身毛发竖立,血流倍增,有些失措,但马上明白过来,不能这样,必须得想办法!不然就会性命不保,立即为自己鼓气。

这时的金诗涵还在为手中鱼高兴呢,哪里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金诗涵,你不要说话,听我说,你快往后走,最好是隐藏起来!“说话时身、体一动不敢动,汗水从脸上一颗一颗的滑落。

金诗涵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听得萧子炎的话音严肃沉重,心感惶惶,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赶忙听了萧子炎的话往后退了十几米,隐藏在一个岩石后面。

“你藏好没有?!”

“恩”她惶恐得声音也在发抖。

确定金诗涵已经藏好,他突然快速动身,向后一退。

顿时“哗哗哗哗哗……”

一阵水响,只见那怪物挺起两米多长的身、体,张着一米多宽的满牙大嘴,猛然向他攻击而去。

只见他起身往右一闪,移开了两三米。

怪物那笨重的身、体“呼”一声从萧子炎的身边闪过,幸免一急。

萧子炎闪得一急,马上又往一棵树后面跑去。

怪物又扭身向他扑去,他忙向树侧一躲又幸免一急。

趁怪物扑空之际萧子炎赶忙跑,跑到潭旁的大石上。

怪物见两次都扑了空,恼怒成凶,大“嚎”一声又向萧子炎扑去。

萧子炎急忙吊着一根藤闪左而逃,怪物又扑了空,扑空的怪物在那“吭吭--”大吼,它看了看萧子炎,摇着大尾,发挥出最大的潜力又猛然冲萧子炎而去,萧子炎忙抓住身边枝桠敏捷一跃跳上了树杈。

怪物扑来,见已无人影,嚎着四处寻找,慢慢朝金诗涵隐藏的地方爬去,吓得藏在后面的金诗涵抱头哭泣,几乎肝胆惧破,好像身上的肉马上就要被千齿绞扎。

萧子炎见情况不妙,想把它引开,于是,向怪物大吼几声。

怪物见萧子炎出现在树上,张开饥饿的大嘴长嚎一声,向离地面两三米高的树叉上扑去,那巨大的口牙正向他的肉身咬去,那足够将一个活人吞到肚里去的大口离他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只见他向旁边一棵树的树杈上跳了过去,刚好跳到树叉上!

怪物横起一口要了空树,把那树干咬了几个清晰可见的牙印,见萧子炎逃到了对面那颗树上去,更是恼羞成怒,用力摇尾转身,张着血盆大嘴向萧子炎横咬而去,眼看就要丢了性命。

萧子炎急中生智,咬紧牙齿用及全身力量把树叉合拢一半。

怪物哪里知道他搞什么鬼,也不收敛地照咬了过去。

就在怪物咬过去的那一刹那,萧子炎双手一放,树叉恰好把怪物的嘴给横撑起来,用力撑住树叉,身、体撑在怪物的血盆大口之间,把怪物的嘴撑得死死的。

怪物的身、体悬在了半空,那棵树在怪物的挣扎中剧烈地左摇右晃。

“金诗涵”萧子炎喘着粗气喊道“我走不开,你快点帮我取根一米多长的秆子来!”

此时的金诗涵在岩石后面吓得全身发抖,听得萧子炎的呼叫,萎萎缩缩地从岩石后面探出半个头来,见着那怪物被他用树杈撑在了半空,不禁暗情自伤,见萧子炎两脚蹬着树叉撑在怪物嘴中,怪物悬空挣扎着,她已是身心胆祛,早忘了萧子炎的吩咐。

“你怎么了?快点!我快撑不住了!”萧子炎吃力的说着。

“哦”金诗涵颠颠撞撞地出来,从旁边好不吃力地取了一根不大的木杆子,大概地截了长度,萎萎缩缩地拿过去准备递给他。

可刚走到树下,见怪物两眼鼓瞪,像要过来吃掉自己,就在这时,怪物的尾巴又突然甩了一下,把她吓得“啊--”的一声惊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别怕,快点,我快不行了!”萧子炎催道。

她只得鼓着勇气,闭着眼睛用力站起发抖的双、腿,踮着脚好不容易把杆递给了萧子炎,然后转身便跑得远远的。

萧子炎忙把杆撑在了树杈上,把酸软的双脚换了下来,息了口起,不料,正他松一口气的时候,见撑在怪物嘴里的杆子闪闪欲断,慌忙跳下树找了一根更大的杆子重新给撑了上进去,弄得结结实实的,但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找了根木棒,这可不是拿来撑的。

只见他爬上树,将木棒对准怪物的喉咙使劲尽全身力气插了进去,接着又不断地抽、插,冷血射得他满脸乱流。

乖乖,只见那可怜的怪物,痛苦地挣扎着,鼻里,眼里……七巧来血,被树撑得它一动不能动,更不用说挣扎了,对它来说这是天底下最残酷的戮杀。

实在是手酸,把棒子抽了出来,但还是怕它挣脱,接着又“噼啪噼啪”地往怪物致命的地方打,耗费了全身的力气,不知打了多少棒,怪物已经奄奄一息,他这才停了下来,又把棒往怪物嘴里狠狠、插了进去,然后跳下了树,只留得难受的怪物在树上生死一线。

金诗涵在远远的地方站着惊呆了,傻傻地站在石头后面。

萧子炎朝她走去,没走几步,听得“突”的一声,他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金诗涵见此大惊失色,忙跑过去扶着他,焦急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呀?”

此时,在她眼前的不再是那个平凡的男人,而是和电影里的英雄一样,是一位伟大、不可触及的大人物。

英雄,远不能形容此时萧子炎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她露出了所有女性对男性英雄的敬畏和好感的表情……

她忙手忙脚把萧子炎抱在怀里“子炎,你要不要紧,你怎么了嘛?”

他睁开了无力的眼皮,像一个老人病逝时的脆弱,用很细小很微弱的声音笑了笑说:“你看我流这么多汗,身、体里都没水了,可以给我打点水吗?”(他那无力的面部总少不了笑容。)

“好,好,你没事就好,我这就去给你打水!”说着快速地找了张大叶,从泉里打了一包水来,小心翼翼地喂给萧子炎喝。

他“咕咚咕咚”地喝下了肚,泉水似乎有神效,一进肚就有了一丝精神,身上有了力气,坐了起来。

她一边给他察着汗。

“真是命不该绝!上天终于有恩于我了,让我在猛兽的戮杀中不死,或许是阎王见我经常去,不耐烦我再去叨扰,真是命不该绝!”萧子炎一脸的轻松。

“都累成这样了,还开得起玩笑,真佩服你!”

他笑了笑道:“没事,好久没这样锻炼过了。”

正在此时,听得身后“劈劈啪啪”响个不停,像折木声。

两人立刻收敛了动作,屏住呼吸,不敢转身看,暗想:“莫不是怪物已经挣脱了……”

正想着,一个果子滚到他们面前,萧子炎转身一看,惊讶道:“哇,好多猴子!”

正吓得不敢回头的金诗涵,听得‘猴子’二字才松了口气,一看,原来是些猴子,它们正在用一些东西扔悬挂在树上的怪物呢!两人空担心一场。

奇怪!为什么猴子们有这样的举动呢?

莫不是它们曾经被怪物伤过?

难道猴子也会记仇?

怎么想也没有合适的答案能够说服各自的猜测,也许只有在猴子们的世界里才会有答案。

“这些动物怎么了,怪物和它们有什么仇恨吗?”

“你看这怪物一身肥肉,应该有它们兄弟姐妹的一份肉吧!”

“你说这人有情仇世故很正常,可这猴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呢?”

两人巴不得懂猴子们的语言,然后问它们个究竟。

两人最终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后,他找到了刚才抓到鱼,把鱼刨腹洗了,带着金诗涵原路返回,回到树上时,天已经黑了,先吃了些水果充饥,然后用钻木取火的方法生火烤鱼吃,吃‘饭’后。两人小聊了一会儿就睡了。

东方仿如刀光剑影,晃然大白。

鸟歌渐起,兽言大开。

树密光束,棚阁暗影,又是一个美丽的大晴天。

“呀,子炎有这么早吗,连鱼都抓来了!”

金诗涵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木板旁边的树枝上挂着两尾大鱼,心想是萧子炎赶早去潭里抓的。

她疏懒地从木板上起来,撑了撑懒腰,一边用手捶了捶腰上被木板摁得酸痛的肉,一边思道:“子炎又到哪里去了,真像老鼠一样。”

正思间,见他从沙滩方向的树丛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块一面盾厚另一面锋利,长近一尺的钢板,还一边走一边砍开路边挡路的荆棘。

“子炎,你这是……”她一脸的不解。

萧子炎得意地笑道:“我在沙堆里找到一块钢板,磨锋了可以当刀用,你看我们在徒手徒脚的在岛上多不方便,有把刀在身边也也好。”

“哦。”金思涵点了点头。

萧子炎抬头看见树上挂的鱼,惊讶地看着金思涵道:“呀--你去抓鱼了!那里很危险!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去。”

“这不是你抓来的吗!你是不是被昨天的怪兽吓傻了,自己做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吧?”金诗涵有些惊讶和疑惑。

“你不用开玩笑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说罢,过去把鱼拿在手里翻来翻去打量着。

“我真的没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两尾鱼挂在这儿,不是你一早抓来的吗!”她更加疑惑,不知道是不是萧子炎在开自己的玩笑。

他如有所思道:“难道昨天我们有吃剩的鱼?”

“昨天,昨天我们只有一尾,每人分了一半,没有剩余呀,难道不是你今早抓来的吗?”她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可思议。

萧子炎抓了抓脑袋,怎么也回忆不起自己去抓过鱼,抬头看了看天空,像一个迷信的古代人一样,戏谑地说:“那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上天在暗中帮助我们?”

“难道这岛上还有人!”金诗涵睁大眼睛有些兴奋。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蹦出一只猴子,抓着枝桠跳到榕树上去了,蹲在榕树上交头接耳地。

正当两人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时候,又有另外一只猴子颠颠撞撞地从树丛里走到榕树下,双手捧着一些红得透亮的果子在怀里,只见它把果子放在榕树下的石头上,然后快速地走开了,闪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两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主使者’。

但还是疑惑:为什么猴子们有这样的行为呢?

是不是因为昨天萧子炎帮它们灭掉了怪物,它们特意来谢恩?

可是动物非人类,怎么可能有这种情感呢。

难道这里的动物非常有灵性?俩人左测右猜,不知何因。

也不管什么原因了,反正都送上门了不吃白不吃,把榕树下的几个果子捡到树上,吃得两人满口鲜甜。

用餐后,萧子炎去树林里截了些腾和木条回来,准备在树上做一个小家。

金诗涵也没闲起,和他一起动起了手。

她那生疏的小姐伸手,只能帮忙打打杂。

根据两人的商量,把木板隔成两部分,分别用腾条编织两张床设计成悬吊。

把房间隔成两小间,周围用木条装上,各开一个小窗。

房间的隔开标准是能相互遮挡对方的床,如此两人虽是同居却不同房,免了混住的尴尬。

对外开一个门,开在萧子炎那边,因为他在外面,又恰好对着树杆,进出比较方便,他住在外面还可以起到保护金诗涵的作用。

这样,女人通过男人房间进出,而男人就不用通过女人的房间进出了。

干这些盖房子的重活多是男人的事,在这儿也不例外,萧子炎叫金诗涵到木板上呆着,需要的时候帮助一下他就行了。

他一个人跑上跑下,一会儿去伐木截段,一会儿又到树上拴绳搭架。金诗涵在一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脸上露着一丝丝甜甜的微笑。

奇怪的是,看着他矫健的身、体,她的脑海里产生了一种无意识的熟悉感,眼前闪过一幕幕熟悉的情景,似乎以前经历过这样的情景,但是在哪来/经理过呢?

她陷入了沉思。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房子的轮廓终于显了出来,欣慰地看着榕树上的小家,没高兴多久,就皱起了眉头——房子的上方还没有天盖。

周围只是漏漏风罢了,可这头上除了漏风还会漏雨,漏风是小事,要漏雨就不是小事了,你看有哪家的房子天楼上开了窗。

可是用什么东西盖呢,这里比不得大陆,茅草房漏买张石棉瓦来盖上就是,可这里什么也没有,得花很大的心思去考虑这个问题,要使它不漏雨,还要结实,用什么能办到呢?

两人幂思苦想,也不知道用什么好。

萧子炎在木板上转转转转,头脑突然一热,‘啪’的一声往脑袋上拍道:“我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那一定可以!”说着就提着刀要走。

把金诗涵搞蒙了,问道:“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他一边往树林走去一边说:“我们昨天不是杀死了怪物吗,它的皮一定不会漏水,你等我,我去把皮刨来。”说着拿着刀‘蹄蹄突突’跑下了树。

“你要小心啊!”她担心道。

萧子炎回过头向他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命大着呢。”

说罢转身提腿就跑进了林子。

不一会儿,萧子炎来到潭边,只见树上怪物的尸体已经夺拉,把树干都吊歪斜到一边了,但站在地上还是够不着那个庞大尸体,更不用说剥皮了。

忙爬上树,一手持树一手取木棒,木条棒取下后,试着再一次把树杈合拢,却发现昨天能够合拢的树杈今天怎么也无法合拢,怪物咬得太紧,再加上好几吨重的尸体,根本无法取下尸体。

只好把树杈的一边砍掉,‘劈劈啪啪’砍了好几刀才砍断,只听得‘嚓嚓……’几声巨响,接着又是‘吐--’的一声闷响,怪物的尸体随着倒树声一起落地。

就在树杈断掉的那一瞬间,他用力抱着没断一边,跟着树身左右摇摆。

跳下树,两刀就把挡着路的树枝砍了开,一看,只见怪物尸体有七八头肥猪那么大,沉沉的躺在地上,要刨它的皮,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尸体的重量起码也有两吨重。

也不管那么多,拿着刀就要试一试。

走进尸体是闻到有些腥臭,但还是过意得去,小心翼翼地从怪物的背上划开一条口子,便开始泡皮,刨开皮后更是腥臭难忍……

好不能容易才把尸体上部分的皮刨了下来,可是被尸体压在下面的皮却无法刨到,只能把尸体翻一个面,可是庞然大物之躯,就他一个人根本动不了,只好砍来一根棒,想用杠杆原理把它撬翻,可是如此也只能撬动局部,整个尸体还是动不了。

寻思一会儿,想到一办法,砍来六根比较大的棒,铺在尸体一旁,然后一点一点地撬上去,撬上去之后翻转就比较容易了。

花了几个小时才把皮完全刨下来,搞得萧子炎满头大汗。

把刨下来的皮铺在地上一看,和晒谷子用的晒筳一般大小。

虽然臭熏熏的让人难受,但还是令人高兴。

收好皮本想走,但见那恶心的尸体,心想:要是这尸体腐烂了,我们经常来这里饮水抓鱼多不好,得把它移远些才好。

想罢,放了手中的皮,到潭的外坩探看了一番,喜了,离尸体只有几米外有个斜石坡,可以将尸体滚到下面的乱林中去。

于是,又开始用棒把尸体撬到坎下去,花了大半天,才把尸体抛下坡。

回头一身疲惫,擦了擦汗水,提着臭熏熏的兽皮,耷拉地穿林而回。

金诗涵正在磐石上等着他,拉着长长的眼神,见他颠颠撞撞地回去,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稀垮稀垮’地穿出树林走到石磐上,把臭熏熏的兽皮往地上一扔,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看着金诗涵自豪的说:“我们终于不以天为被啦!”

见他累得瘦飘飘的身影,金诗涵心里有些不明的恻隐。

“累坏了吧,先休息,明天再弄吧?”

“我没事,只要能把屋顶上的空白补上,这点累算得了什么。”

说罢提着兽皮就要往榕树上去,还没到树杈上,金诗涵就闻到那腥味,胃里一阵汹涌,想吐,捏着鼻子说:“用这个盖在屋顶上还能呼吸么,还是用别的东西吧。”

萧子炎低头一闻,确实太难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看那臭熏熏的皮,有气无力的说:“算了吧,我还是去想另外一个办法——我再去森林里寻找寻找,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替换它。”说着抓起钢刀,转身就准备走。

“不早了,明天再去吧!”

“不行,今天就要把它弄好,万一下雨怎么办。”

“那我们一起去吧,反正你我待着也无聊。”说着就准备跟下来。

萧子炎阻止说:“森林里很危险,万一遇到什么怪物冷兽可就没法活命了。”

可她就是不听,硬跟了下来。

萧子炎无奈于她,只好带着她上路。

两人一边走一边用刀砍开荆棘,森林里阴森可怕,发出各种古怪恐怖的声音,使人背脊一阵阵纳凉。

再见哪些怪花怪草怪树,她已不敢再伸手触摸。

萧子炎用刀砍着挡路的枝草藤蔓,砍着砍着,突然砍到一根手腕大小的藤,藤的断面处喷出透明的液体,溅到了脸上,吓得忙用手去擦,可是,发现那液体黏稠性很大,把五个手指紧紧地粘到一起,要用很大的劲才能掰开,而且怎么也擦不干净,等稍稍一干,就变得像手套一样套在了手上,怎么也弄不掉。

金诗涵在一旁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还以为是什么毒液,焦急得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他却吃吃的笑了起来。

“是不是毒液啊,看你满脸都是,都这样了你还笑!”说着,伸手去帮他擦脸上的粘液。

“别急,这不是什么毒液,这是橡胶!”萧子炎干脆不弄掉自己身上的粘液,把那还在流胶水的藤给堵上,道:“我在电影里看见过,成龙用它洗头,结果粘得满头的树叶。”

金思涵稳定了情绪,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他那么着急,难道只是为了自己生存的希望吗?

萧子炎从树上将那胶管割下,道:“现在有办法了,只要有了它就万事ok。”

“拿它有什么用?”

“用它将怪兽的皮染上一层胶,就能将臭气隔在里面了。”

“是呀!”她又是一脸的兴奋:“你可真会想!”

正在萧子炎还没来的急自豪的时候,感觉身前有些不对劲。

定神一看,是一条蛇!

只见它正在解开蛇盘,看样子是被萧子炎踩到了,那蛇是三角状头,身子扁平,正是五步蛇!

金诗涵吓得全身发抖,紧抓着萧子炎的胳膊,不敢有丝毫动静,汗水七颗八颗的从脸上滚下。

最可怕的是,那蛇正向两人那边慢慢地游了过去,萧子炎忙把金诗涵拦到身后,举起钢刀正准备防卫,却见那蛇摇着波浪型的身子往旁边的草丛里哗哗的游走了,等它不见了影,纳了一把冷汗,还好有惊无险,放松了精神,继续小心翼翼地收集树胶,够后急忙向“家“走去。

回到了家,将皮蒙到了屋顶,恰到用处,再染上一层厚厚的胶水,臭味没有了,只闻到胶水的味道,那精美的两室小屋悬空而成,两人击掌庆功,然后在各自的小床上暖暖的躺上……

哪怕仅仅是搭建了一个屋子,两人也非常的欣慰,就像高考时考了重点大学,久别的夫妻重逢,游戏人从迷宫中走出,在孤岛上这无疑是一件头等大事。

夜色渐渐来临,一天的劳累已经被收获的喜悦掩盖。

两人静静地躺在屋子,只听得对方喜悦的心跳,却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思念是冰心的纸船,思念是余先生北国的秋,思念是牛、郎织女的鹊桥,思念是孟姜女哭长城的眼泪……

天空白云牵牵挂挂,海上涟漪缠缠绵绵,林间飞鸟双双成对对。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在晶透的水面上,微风吹拂着波澜发出万点银光,闪烁夺目。

大海已不再大风大浪大颠大落,像一个不再哭闹的乖孩子。

萧子炎和金思涵在那被水渗湿的沙滩上散着步,眼前是凭空消失的大海边际,水天相接处呈现出的巨大圆弧,海鸥在海上写成了无数“m”字形,起伏隐现……天空,大海,森林构成一幅世间绝画。

见开阔的大海,金诗涵的心里泛起一丝丝迷茫,她恨自己没生一双翅膀,不能从那渺茫的海面上飞回去。

凝神,聚目,发呆……只有她的魂在天地间游走。

“诗涵,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萧子炎见她一脸忧愁,走过去拍了拍她衣服上的泥沙道。

她回过神来看了看他,又把视线投到了海面“你看见没有,海的那边天好蓝,云好白,每一种颜色都是那么清晰,每一点光芒都是那么的闪亮。”说罢,眉梢间划出几丝无奈。

稍顿又问:“我们来这里有多久了?”

“应该有俩个星期了吧。”萧子炎随着她的视线看去,淡淡的说。

“我感觉已有半年了,这里是不是像天上和人间的时间差一样啊,这里一天大陆半月?”

“当然不是,是因为你的思想排斥这几天的时间流动,所以你觉得时间慢,你还不适应这样的新环境。”

“在这里很难过完一天,这里的一天就如大陆一年一样漫长,我这几晚都梦见自己回到了大陆,好高兴好高兴……”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有很多东西你不愿意接受它,它就会变得讨厌,不耐烦。是东西就叫腻,是时间就会感到漫长。你不接受这里,想着大陆,所以觉得时间很长,其实你只要想一想,这里也很美,生活在这里更图得清幽壮阔,更图得与大自然的相亲相融,何不叫美。城市的生活除了金钱和权势,人们有过别的在乎吗?为了钱,用尽心机,为了权,阿谀奉承。人类的所有活动都围绕着这两点转,早应该有我们这样的改变,你看看这里,没有钩心斗角,没有骗炸权限,只有这美丽的大自然,纯天然的人间乐园,又何必刻意去留恋尘世。”

“话虽这么说,能无求无欲的人能有几个,我是一个不能摆脱欲、望的人。我还想回到爸爸和妈妈还有爱人的身边,他们爱我,我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会很担心,很想念。”

“人非草木,熟能无情。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生中的很多遭遇,很多事情,都不会顺着你的意志去规划性的改变,到了此种遭境之中我们就得面对和适应,用乐观的心态去发现遭遇中的另一种美,人生更需要随遇而安,生活才不会枯燥无味。”

“可是我已经适应了大陆那个世界,对它根深蒂固,那里的人,那里的事,我都无法忘记。”

“我觉得还是我们的人生观点不一样,你有你想要的生活,我有我向往的世界,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回去,我会想办法达到你的心愿。”萧子炎看着金思涵,眼神很坚定。

金诗涵叙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子,朝那茫茫大海走去。

萧子炎正疑惑时,只见她那飘飘风起的衣服从她那如完美线条般的身、体上滑下,内衣内裤随后也落在了海滩上,蓝色的海天之间她的身、体是美最好的诠释。

微风吹起她的发舞,从头到脚两条自然柔绵的曲线,夹着丰韵的肌肤,在天海之蓝为背景的画卷中呈现梦幻一般的美丽。

只见她一点也不犹豫就躺进了海水里,吓了萧子炎一身汗,正准备起身去救援的时候,却见她又回来了,水滩间露出了她那娉婷的上半身,丰满的胸部和股部被阳光衍射出的影子,像沙漠中的绿洲,像高原上的甘霖,更像清雨过后含洁带露的梅兰,柔美,迷人。

潮退之际现出了整个身、体,玉洁的身、体在蓝海的衬托下像一点花蕊。

此时,她却不再朝萧子炎这边走,弯下、身,慢慢地浇起一捧海水往身上轻轻的抹去,羞羞欲滴的水珠,像轻微柔曼的雨露浇洗着花瓣……

萧子炎沐浴在美丽的光影中,一脸微笑。

他不是艺术家,也不是摄影师,却是这独特画面的唯一欣赏者。

金诗涵洗完身、体,慢慢的回到衣服里,来到他的身边,把湿淋淋的头凑近他的脸,一头湿水嗒嗒地滴在他的肩膀上。

“都几天没洗澡了,你不洗吗?”金诗涵用湿淋淋的发丝搔了搔他鼻孔说道。

萧子炎差点打了喷嚏,站起身,什么也不说,向深水跑去,连衣带肉一起洗了个落水猫似的回来。

两人又沿岛岸走走说说,时间就和人的脚步一样,你走了多远它就会走多远。太阳渐渐在西边染了红晕。

两人也顺原路返回,一路上谈衣说食,悠闲无比。

晚上,微风渐起,星月见隐。午夜下起了雨,温度急剧下降。寒气透身的冷,金诗涵伸手摸了摸没有被子,不禁缩紧了全身,口里模糊的叫着爹娘,一会儿又叫着未婚夫的名字,一会儿又哭又闹。

萧子炎睡得很沉,打落的雨点声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黑夜仍然很暗,只听得万声雨点,万次风动。

金思涵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掉进了北极冰洋里,父母和男朋友正急迫的救她,可是怎么也救不上来,她急了,像小孩子一样哭了,哭喊着爹娘,那冰冷的水冻得她全身剧痛……

晚上细雨下了大半夜,一大早又放晴如初,阳光从树林里透过,显得格外刺眼。

萧子炎睁开眼睛觉得头重重的,起来甩了两下倒也没感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

外面明亮如镜,绿色如翠,心情格外爽朗,顺便看了一下金诗涵,只见她睡得很香,不觉脸上路出了一丝微笑。

悄悄地走到她的床边,准备去捏她的鼻子,不经意间却看见金诗涵的脸色红润,又见她翻了一下、身,额上满是汗水颗粒。

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

啊!好烫!

赶忙把她扶起来,叫醒。

她微微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说了些什么又准备睡过去,再问,只见她好不费力地说:“我……我……我……我的头好痛,身、体好无力……”说着又几乎要睡过去。

萧子炎感觉她身上的温度很高,烫得自己都受不了。

急得头上冒出了汗水,抱着金诗涵不知道怎么做好,嘴里叽里咕噜地唠叨些什么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到底有什么办法,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他的脑海里收索着解决病危的办法,脸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流。

他想到用水,就惶惶茫茫去打水。

打水浇在她的头上给她降温,过了良久,温度还是居高不下,金诗涵神智却是更加模糊。

怎么办?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抖手跺脚,无济于事,见金诗涵难受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着急,真是火烧眉毛--急眼。

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突然停了脚步,想起小时候,爷爷常用一种草药给人治发烧,只是这么多年已经不记得那草长什么摸样了,这可怎么办?生命就在旦夕。

想了想,不如先去找找看,如果看见了一定有些印象,想罢就准备走,但又不放心床上的金思涵,回头道:“诗涵,你可要矜持下去啊,我去给你采药了,很快就回来。”

金诗涵突然抓住他的手微声细语道:“不要离开我,我……”

“可是,我不去你就有危险,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能治好你病的药,但我不会让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金诗涵像说梦话一样说:“不要走,我怕……我好怕……”

他知道金诗涵已经迷糊了,也不管她怎么说,撒腿蹄蹄突突就往森林里跑去,任凭她那可怜的呼喊声。

跑了一头汗水来到相思崖脚下,眼睛四处游走寻找,并没有看见能治病高热药草。

又忙往林里奔去,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渐渐觉得坡高路陡,也没有看见有什么草药的迹象,

也不知道这岛上生没生那种草药,或许这里压根儿就没有,但还是不放弃,继续上进,赶着时间,时间就是生命啊!

一边向山上狂奔,一边寻找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脚上突然陷了一下,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一看,妈妈也,好大一条蛇!蛇已经被他惊醒,正支起那柄状的头准备攻击,颈部铺开有一尺多宽,定睛一看,暗自伤神,是一条眼镜巨蟒,身大如碗,尾隐于草丛中,也不知有几米几丈,此时他手无寸铁,不禁又向后退了几步,满脸的虚汗。

刚下过雨,地上的树枝和叶都是湿的,见地上无枯枝碎石,又见蛇那两只怒视的自己,感觉再没有生还的希望,心想:没想到自己伟大的生命竟然会被一条蟒蛇夺去。

正在此时,树上传来‘沙沙’的作响声,抬头一看,是几只猴子!

只见猴子从树上往蟒蛇的左边不远处扔下几根树枝,‘吃吃’几声响,那蟒蛇以为有东西攻击过去,转头就攻了过去,萧子炎见况,赶紧往前快步而逃,猴子继续作护,才使得他逃离了生死线,心里暗谢救命的猴子,但顾不得想太多,还赶时间寻药救人,只顾着往山上寻觅而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但见天光聚显,停下来一看,自己居然跑到了相思崖顶上!

向四周一看,只见浮云四起,海蓝相平,林阴起伏,鸟飞花烂,从没见过如此美景!

但想到命在旦夕的金思涵,不敢有半点怠慢,又细心地寻觅着药草,寻了几转也不见有。

有些失望,正心灰意冷的时候,忽见崖腰上有几根草物随风摇摆,细心一看,正是他要找的草!

满心欢喜,但见它生在悬崖峭壁上,不觉乐极生悲。

崖上倒也生有几棵树,但树的距离很远,不可攀爬,无法下去取药。

四处环视,见一棵古树上缠满了藤蔓。

心生一计,跑过去爬上树花了很大力气才把藤松下,可那藤大如手臂,又坚、硬结实,不能扯断,后悔自己没有带刀,又四处看了看,也没什么碎石可用,只用嘴肯,一肯只觉味苦难忍,可想到病危的金诗涵,也不管苦不苦,只管啃。

花了几十分钟终于把它啃断,嘴里早就苦口难堪。

等把藤从树上搞下来时,发觉自己湿淋淋的衣服早被黑球球的树皮染得脏西西的。

管不了那么多,把藤拿到悬崖前,将藤一头栓在崖顶的一颗树杆上,另一头套在自己的腰上,顺着藤就往下游去。

不一会儿便顺利地到达并取得草药。

用多余的藤枝把药捆在了腰上,然后往回攀,就在他离涯顶还不到三米距离的时候,右脚采在湿的青苔上。

“嚯——”

一声乱响,脚底踩滑,手没拉好,整个人就‘泻儿嚯喽’地往下滑了几米,还好反应快,忙抓紧了藤条,悬在了崖山,吓得他满头大汗,往下一看,崖高悬空,不禁两脚寻麻。

得了一次教训后,这一次格外小心,好不容易才爬了上顶,到了顶上,只觉两脚无力,低头一看,原来左条腿在刚才滑落的时候被石壁挂走了一块皮,血迹斑斑的腿上染满了青苔和崖尘,此时才开始发痛。

看看腰间,药草还在,这才放心,也不管痛不痛,把藤从身上松下,转身跑下了山……

走进树屋子,惊然看见金诗涵皮肤发红,两眼发黑,嘴、唇青紫难辨,看她已经昏迷过去,过去一摸,温度没有四十也有三十九度,身、体像火一样,叫她也没有知觉。

忙把草放到自己嘴里绞碎,再扶她起来小心细致地喂到她嘴里。

又跑去打冷水浇在她的头,‘蹄蹄突突’的脚步,忙来忙去早忘了自己身上的痛楚。

真是命不该绝!忙了半个多小时,金诗涵的温度才慢慢地降了下来,人也渐渐苏醒了过来,这才把那颗紧张的心从悬空中放了下来。

“你终于醒了!你刚才真把我吓坏了!”他有些欣慰的看着渐渐苏醒过来的金诗涵,轻轻说。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视线里出现了一张满脸汗水和污秽、湿凛凛的衣服把肉贴得紧紧的难忍。

惊讶的目光再往下扫:只见他破烂的裤子里面两条脏兮兮的腿血迹斑斑,还粘满了泥土、树叶和青苔。

这身‘打扮’一看像非洲难民,再看像老老实实的叫花子。

她两只眼睛睁得越来越圆,越来越不可思议,炯炯的眼神儿盯着萧子炎来回的看:“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笑了笑说:“这么好的天不出去锻炼一下多可惜,所以我到相思崖走了一趟。”

“???”她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不知道咋回事儿。

“刚才你发烧你不知道吗?”

这一幕又让她产生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儿经历过,可在哪儿呢?她好像做梦一样。

见她发呆,萧子炎又问道:“你怎么啦?”

金诗涵回过神来怨而不气地说:“你不照顾我,扔我一个人在这里,一个人出去……没良心!”

“你病了得吃药,所以我去给你采药了。”萧子炎看着她说。

听他一说,又见床边还剩下的几根草药,眼神儿又在他的身上转了一遍,见他满脚的伤,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心疼,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鼻子一酸,两眼一热,那泪儿就无声地流了出来。

萧子炎知道她脆弱的心灵划出的眼泪是什么含义,跟着一翻感动,差点儿流出了泪,为了隐藏男人的泪,提了提神,很大方地安慰道:“别哭,没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相助何必言相谢。我们沦落在一起了,是缘分!”

说罢,忙着去找了些水果来,为她清洗,刨皮,削碎,还小心地喂她吃。

金诗涵倍感幸福,也勾起了她的思念,这样的好,男朋友也给过她,这不得不让她想起往事,想起和男朋友一起的快乐。

看着萧子炎拖着破裤子在眼前绕来绕去的,很像撒裆的小孩,‘吃吃’地笑道:“看你的裤子像群摆一样,干脆栓起来吧,栓起来可能好看些。”

萧子炎往自己的坏裤子上一看,忍俊不禁:“你看这都不能补了,等会儿我用树皮换上,让自己完全回归大自然。”

“我们在这里迟早会变成野人。”她有些抱怨、。

萧子炎却“哈哈”大笑起来道:“回归自然真是一件美事!”

“你啊,被老虎吃到头上来了也觉得有趣。”

……

见她恢复得很乐观,渐渐在生命的评分册上画了感叹号,没死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生存有多必要,有多美丽。

在萧子炎的眼中,她的生命就是自己的生命,在这孤岛上,她成了他唯一的对话者,如果没有她,他一个人将会是多么的孤独和寂寞!

人生多少弯弯曲曲?多少缠缠绕绕?多少生来死去?多少温情冷暖?可要遇到一个能够知人解事,奉献一切的人,就像大海捞针。

众众人类,私己者,恶惯者,绝情者,圆滑者比比皆是。

在社会中,不是为了财产争个你死我活,就是为了利益耍尽心机。

很多人一生挣了很多钱,盖了不少房子,也开了不少轿车,可他们漏掉了人生中相当精彩的经历和感受,满头的金钱门道,却一丝人间真情也没有领悟到。

社会中不少人成了钞票的奴隶,到死时还在数着票子,到了黄泉路上也没得解脱。

萧子炎与金诗涵到此绝境,能不能忘记旧生活,开始他们的新生活,就得看他们对人生观念了,是不是能在生活的上空走出另一道新径来,也得看他们的造化。

话说金诗涵吃下草药不到一天身、体就康复如初,萧子炎甚是欢喜,并把相思崖上的美丽奇观说给她听,把相思崖上的风景描绘得如诗如画,金诗涵听着就动了心,打定主意要去亲自体验一下。

第二天早饭过后,并催萧子炎带她去相思崖看看。

想到昨天的那条蛇就浑身发麻,萧子炎哪里肯带她去冒险,为了安全着想,便推辞不去,

可她此时哪能按捺得住性子,说了要去就死活要去,尽管萧子炎以各种理由三推四阻,她仍然坚持,还说自己都死过一回了也不少这一次,如果不带她去她就自己一个人去。

无奈之下也只得答应她,并准备两根蛇杈,以防不时之需。

天气很好,晴空洁蓝如洗,不禁让人想用笔在上面提几个字。

林里凉爽宜人,树木翠色、欲流,晰朗欲舒。

她一路上看似观花赏绿,萧子炎却是提心吊胆,时刻警惕着,像护卫一样担心着她的生命安全。

说来也奇怪,路上反倒比昨天平静,小虫飞鸟见惯,也没碰上什么可怕的东西,不一会两人就到了崖顶。

来到崖顶,金诗涵舒展着双臂向四周望去,只见四面起伏凹凸的树林古纯雅韵,平铺伸延的大海天光返蓝,天边的云朵在海天相接处遥远飘渺。

顷刻间,被岛上美丽的大自然深深地吸引住了,一面惊讶一面兴奋地徜徉在神奇的大自然风光中,四面飞来的绿光放大了她的瞳孔,把心染得舒如轻妙的云霭。

只见她缓缓闭上双眼,张开双臂,扭、动双、腿转着身、体,伸出下巴嗅着大自然透爽的气息,偏着耳朵听着大自然美妙的声音,感受着大自然开阔博大的情怀,海风吹拂着她柔软的黑发,浪起她轻盈的裙摆,像即将展翅飞翔的天鹅,像即将羽化登仙的天使。

萧子炎蹲在一旁的大石上如痴如醉地看着眼前那幅神卷般的画面,一脸的欣慰和笑容。

“哇~啊~我亲爱的大自然,你好美!”她怡神自道:“广阔的大海,尉蓝的天空,柔绿的森林,简直就像一个梦幻般的世界!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在空中飘浮一般!”

她像小孩子在野外玩耍时,突然看到一大片花卉一样,惊喜,欢快,她完全忘了自己是一个被困在孤岛上的落难人,心里的堵塞、绝望、痛苦和困扰统统被眼前仙境般的景物遣散得无影无踪。

正玩得开心的时候,却见萧子炎坐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她。

伸出洁白如玉的手向他招了招道:“哎,你坐在那儿看我干嘛,这么动人的风景你不看,偏盯着我看,你看这蓝天如屏,大海似画,过来一起享受大自然送给我们的美丽啊。”

他这时才回过神来,站起身笑了笑道:“我觉得你比这里的风景好看得多!”

说罢摇着两根血迹斑斑的双、腿走过去,只见两腿间用树皮裹成的短裤,包着两片半月形屁、股,看上去非常不协调,再加上走路时摆动的姿势,就像刚刚开始学步的婴儿,惹得金诗涵吃吃发笑。

“哎,有那么好笑吗!”他用手遮了遮曝光的地方道。

“真像个小孩→要不是你个儿那么高大。”

听她这么一说羞得无语,作一个无奈的表情。

金诗涵故意把他全身上下打量一遍说:“以前的游击队是你这副打扮吗,哦不,应该是非洲人才有你这样的打扮,嘿嘿!”

“啊?有那么像吗?起码我的皮肤不像吧,非洲人几乎都是黑种人而我是黄种人。”他走到金诗涵的身边做了一个鬼脸道。

“我想我现在不应该叫你萧子炎了,嘿嘿……”

“那你叫我什么啊!”

金诗涵神秘兮兮地,闪着纤腰哼哼哼地冷笑,一脸的诡异,只看她这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兆头,果不出其所料,只见她嘟咙着嘴,像小孩吃到了大人买的好东西时,故意炫耀给别人看一样,慢慢一个一个地字说:“非-洲-婴-儿,呵呵,好听吧?”

“啊!你真是陶气小咪喳,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故意咬了咬牙,作出吃人样,却又一无奈相。

“哎哟,就你那两颗比河床上的石头还钝的獠牙还想吃人,去找鲨鱼借两颗牙再说吧,嘻嘻……”

两人一边看风景,一边嬉闹着,太阳渐渐直照大地,温度也渐渐上升,天空更加开朗,海域更加渺远,森林越呈浓绿……

玩赏了大半日的风景,也是眼福大饱,心底儿爽透了,已是兴尽欲归的时候,正在提足返程的时,金诗涵突然又问萧子炎昨天在哪儿取的草药,于是,又带她过去看昨天采药的地方。

路上倒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只是走到采药的悬崖前,金诗涵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只见手臂那么粗的藤还临空悬挂在悬崖上,在风的吹动下摇摇晃晃,藤皮上面还有攀爬的痕迹,使人全身发麻;藤的头端拴在一个尖凸的石上,上面还有牙齿咬过的密密的印迹;藤有七八米长,从上向的尾端看去,居高临下,宛若攀天孤绳,简直就是天上人间的一条独藤索道,悬崖上下之高有破天坠地、决堤倒山之恐,更有五雷轰顶、巨龙旋空之惧。

看得她心惊肉跳、毛骨悚然,简直不敢相信萧子炎居然能在这么危险的崖上为自己采药!

她一脸惊悚的表情,两颗旋转的眼珠子看了看萧子炎,又看了看千仞之高的断石悬崖,世间最伟大的创举是英雄和悬崖的距离,她全身上下的器官都被身边这位英雄感动得热血沸腾,此时此刻的她终于体会到了人间最壮观的事——英雄救美!

“你想什么呢?”萧子炎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

金诗涵回过神来,眼睛疑神炯炯的看着萧子炎道:“你……你能从这藤上爬到悬崖上给我采药!”

“恩,”他点了点头道:“不过,现在叫我下去我可要犹豫了。”

“谁要你下去啊,我是说你当时看到这么高而且一旦失足就会粉身碎骨的悬崖不害怕吗!”

“当时只想救人,见药如见命,顾不上想什么。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有那么大勇气。”

“哪儿来这么粗的藤啊?”

“你看后面,”萧子炎指着身后的那棵大树道:“就在那棵树上,当时没工具,害得我用嘴一点一点啃断,花了我不少力气,而且还很苦,早知道死也要把钢刀带上。”

听罢,她慢慢地走到树下,仰望身前这棵伟岸的巨树,见树身上还有藤绕过的痕迹,不过树上的藤也经焉了,像战后的残局。

此时已是身心感愧,一颗感恩的心油然而生,正此时,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哀切的叽叽声,专注一听好像是小鸟的声音。

“非洲人快过来!前面的草堆里是不是有小鸟在叫!”她指着传来声音的草丛处叫道。

就在这时,萧子炎也听见了鸟叫声,忙过去弓着身、体小心翼翼地翻开草棘,只见茅草杆下一只全身花绿但还没有长齐羽毛的雏鸟,颤着身、体,时不时嘴角张的大大的叽叽作叫,应该是饿了。

他十分小心地捧起小鸟,抬头向大树上看去,只见树枝上有一个刚坏掉的鸟巢,定是昨天取藤时弄坏的,还有一条焉了的枝叶挂在鸟巢上面,可能是昨天因心急不曾注意到,今儿见此光景,倍感愧疚。

金诗涵一见小家伙就忍不住从他的手中接捧到自己手里,当宝贝儿爱不释手。

见巢破不能修葺,而且鸟妈妈已经不见踪影,心生一计道:“我们干脆把它带回去养起来吧。”

萧子炎正觉心里惭愧,听她这么说,难为情道:“这……不好吧,万一鸟妈妈来找不到它,会伤心的。”

“你看它的家都没了,万一鸟妈妈不回来,如果我们不带回去它很可能死掉,带回去养大了再让它回到大自然,或许这样能够弥补你摧毁它家园的罪过哦。”

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有理就默许了。

两人带着小鸟穿越着光影斑驳的树林,踏着松软的枯叶散步而回不在话下。

回到‘家’,弄了些小虫之类的食物喂小鸟,对小鸟的照顾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女还殷勤,特别是金诗涵,更是喜在手心不肯放,喂食喂水更是无微不至。

喜欢之余又觉这鸟该有个名儿才好,想来想去,萧子炎想出一个名叫‘晴思’,金诗涵也觉得这名字贴心,于是晴思就成了小鸟的正式名儿了。

也怪,晴思在金诗涵手里像遇见了自己母亲一样,很是听话,喂它食物也不怕生乱跳,乖得像正在吃奶的孩子,两人甚是欢喜,戏称是神赐。

萧子炎用藤和树枝给晴思造了个小小的“房子”,挂在了两人的床之间,从此,晴思便成了他们每天精心照顾且用来取乐的宝贝儿,还像教小孩一样教它学话,每天嘻嘻哈哈,甚像一家三口,过着有滋有味的生活。

有了晴思,两人之间多了一些生活内容。

在萧子炎的心里,早已把金诗涵当成了自己的‘妻子’,他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自己和她有过故事,但又找不到根据,因为在岛上遇见之前他们根本不认识对方,说不认识,可是,在一起的很多时候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许多画面好像经历过,难道是前世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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