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最后的风水先生 小说:悬疑惊悚 作者:陈长生 角色:陈长生金星 简介:我出生穷苦,自小就与风水道术结缘,但我万万没想到,自从看了老爷子收藏的那些相书之后,会走上一条神秘惊险之路……山河变化,皆入我眼;日月浮沉,尽在我心;一算知天下,一眼破乾坤!最后一个风水先生,带你探索一个未知的历史,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书评专区 主角光环:从一个路人到配角,又到反派最后到主角的故事。创意不错,文字剧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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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光环:从一个路人到配角,又到反派最后到主角的故事。创意不错,文字剧情也还可以,问题是很多关键时候就突然变傻了,要不然可以评个仙草。柯南篇刚完,目前罪恶王冠中。 我的师父很多:之前在朋友书单看见,自己试了下,比较适合我。高武武侠文+网游世界金手指。虚拟网游系统蹦到了某个高武世界被主角捡到绑定,主角进入网游世界学习武功,跟着不同的NPC师父们学习各大门派的绝学,而NPC师父们也因此有了属于自己的情感。紧接着被现实中身边来头很大的长辈派去少年英杰云集的雏凤会,结交了几个朋友认识了女主,经历了场江湖阴谋,回来继续苦修,等待下一次真正进入江湖。————后续看回复 禁区之雄:典型的商业化小说,看着挺爽,看过之后全忘,主角逗逼但是带光环啊
《最后的风水先生》免费试读免费阅读
第4章:一饭之恩
小巷口坐着一个老乞丐,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和普通的乞丐不同,他更像一个傻子。
他从不讨钱,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就坐在巷口的垃圾桶边上,口中一直念叨着三个字:陈长生,陈长生。
小镇上的人,都不太愿意靠近他。
早先有人看他可怜,丢几块钱给他,他看都不看一眼;但如果有妇人、孩童心软,偶尔给他半个馒头一个饼,他却立马抓起来就吃。
吃饱了之后,老乞丐却由一个傻子,变成了一个疯子。
他会突然站起来,拉住每一个给他吃食的人,口中神神叨叨地念着一些半俗不古的词语,完了还喜欢用手在别人的脸上、身上乱比划着什么。
他虽然疯癫,却并不是很脏,特别是那一双手,简直白净得吓人。
可即使是最善心泛滥的人,在大街上被一个又老又丑的乞丐拉住,心里总会觉得别扭,甚至怒斥出声。
这时候,老乞丐一般都会放开手,但是口中的疯言疯语却丝毫未停。
次数多了,小镇上的人也渐渐听清了他的话。
令人惊奇的是,疯傻的老乞丐竟然一直在重复讲述着一个故事。
陈长生就是老乞丐故事里的主角。
按他的说法,如果这家伙还活着,已经是可以当爷爷的岁数了……
陈长生是一个术士,也就是民间传说的方士、相师。
他的一生几乎波澜不断,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都无比离奇,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段荒诞的传奇。
人们都当成笑话在听,但到后来老乞丐几乎逢人便讲,说到兴起之处,又哭又笑,状若癫狂。
每逢有人笑话老乞丐,说陈长生这个人不存在,是他杜撰的,老乞丐都会很生气的破口大骂。
甚至有一次还因为一个泼皮话说得重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一来二去,小镇上所有人都像避瘟神一样躲着他。只有我每天还是会在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递上一个包子或者一碗米饭,再听他继续说些什么。
有时候,街坊邻居也会觉得奇怪。
像我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耐得烦听这些故事?
我笑了笑说:我想把陈长生的故事写下来。
张了张嘴,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我就是陈长生!
……
江南的小山村里,踩着文化大革、命的尾巴出生的我,按当时取名的习惯,应该叫做建设、建国、跃进、援朝一类的名字,可老爷子却力排众议,取名叫做陈长生。
后来,老爷子跟我说,这名字取自诗仙李白自传诗中的一句: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老爷子很少下地,院子后边的菜地杂草长得比菜都高,但我们却从没饿过肚子。
因为老爷子是十里八乡,唯一一个当过教师的人。
教师,村里的老人会叫夫子。
虽然在动、乱的十年,被称为臭老九,没少被狠批,但是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大山里,夫子,却是十分受人尊敬的。
就连村长看见了老爷子,都会很客气的打招呼。
有一句话,老爷子一直没说,但是后来我却隐隐猜出来了:当年,他或许就是为了躲避红潮,才跑到穷乡僻壤里来的。
不过也多亏了这样,我才没有在那个食不果腹的年代饿死。
自从记事开始,除了给我一个栖身之处外,老爷子几乎没管过我的肚子。
每天小山村里升起炊烟的时,也是我最饿的时候。
每到那个时候,我就会跑到村中的乡亲家,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随后,我就会得到一小块玉米饼,或者一个窝窝头。
名义上,我是老爷子的崽,但我,却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
老爷子腿有毛病,村里人说,是他上山下乡前得罪过人,后来破四旧运动时被人整了,落下病根,腿就跛了。
但我知道,他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有时候,天气明明很好,他却会递给我一把伞,叫我出门小心,结果真的下了暴雨。
又或者没有人的时候,他经常会捣鼓一些符纸,末了又把符烧掉。
那些符,和村子里其他人家求来的镇宅道符差不多,但老爷子符上画的符文,却远比镇宅道符要复杂得多。
有时候,他也会半夜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星星,嘴里念念有词。
记得有一次他在院里看星星看得睡着了,我第二天醒来,看见地上画着一个偌大的太极鱼符号,以及长长短短许多的横线。
后来我才知道,这叫八卦……
老爷子很少笑,但在我的印象中,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记得,那是在我十岁那年,他破天荒的喝了一些酒,问我:“你今天生日,十岁了?”
我说是的,老爷子很高兴,拉着我进了书房,叫我把手给他看。
可是当他沿着手掌一路摸到肩膀时,却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仿佛活见鬼了一般,嘴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有魄无魂……这是天鬼命格啊!”
我被他捏得生疼,可还没有说话,他就急急忙忙把我赶出了书房。
而从那以后,我就很少见到老爷子笑了。
我问过老村长,说我是不是老爷子亲生的,老村长也不肯定,他说老爷子到村子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襁褓里了。
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世,只有他。
可每当我问他关于我母亲的事,他却从来都是一言不发。
问得烦了,他还会发脾气,摔碗丢盘子,但他从来没有打过我。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第一次动手打我。
也是这一次,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想,如果没有这件事,我这辈子可能也就在小村里娶一个看对眼的女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一生……
事情要从十岁以后开始。
老爷子是教师,家里什最多的东西,就是书。
他亲自打了个书架,上面堆满了书。
各式各样的经典古籍,从天文地理包含到了历史外语,甚至还有一些禁书如《金、瓶梅》之类。
出生在这样的“书香门第”,我从小自然也是博览群书,至少,这些书在我十来岁的时候,已经全部读过了。
我对读书有着异样的天赋,即便是最难理解的哲学类的书,只要我多读两边,就能清晰的背下来,以至于将所有的书都记完,也只不过用了三年时间。
老爷子也从来不过问我看过哪些书,只要看完把书回归原位就行。
直到有一天,百无聊赖的我,不小心踢翻了脚下的香炉,我俯下身去收拾,却发现那书架的下面,还藏着一个箱子。
箱子有三十厘米见方,外层包过浆,不过大多已经剥落了,露出开始腐败的原木,上面落了一层灰。
我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了箱子,里面只有几本线装的古书,而这几本书,我是从未见过的,老爷子也从来没有把它们摆上过书架。
求书若渴的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这些书,却惊奇的发现,这些书竟包含了道术阴阳、五行相术之说,艰涩难懂。
这些陌生的知识,对我来说比吃一顿肉还要来得令人上瘾!
而更让我惊讶的是,这些艰涩难懂的藏书,我只读了一遍,就全部记了下来。
就好像我原本就有记忆,而现在只不过是重新将脑海里的记忆擦拭一新。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终于知道了,老爷子画的那些符究竟是什么,因为我也学会且烂熟于心了。
老爷子夜观星象,作太极卦象,原来是在推算天象,而现在,他要推一炷香的时间,而我却只要十个呼吸就够了……
但老爷子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切……直到有一天,他要出门,我递给了他一把伞。
他惊愕的看着我,掐指一算,突然瞪圆了眼:“你看过那些书了?!”
我楞了一下,点了点头,不知道老爷子为何这幅表情。
但老爷子接下来的行为,我到今天都还记得。
他一直都是以儒雅的读书人面目示人,可这次,他却像是发了疯一般,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打得我只冒金星。
我一下子被打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他一边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一边跑进了厨房……紧接着,我的脸上就传来一阵撕裂的刺痛!
我大叫一声,抱着脑袋疼得满地打滚,单薄的衣服被汗水透湿,颤抖着右眼睁开,眼前尽是血色。
那一刀,从我左眼眼眉心砍下,在额头和脸上都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印子。
如果不是我最后退了一步,我的右眼肯定已经瞎了。
这是老爷子第一次打我,也是最后一次。
他把沾了血的柴刀丢到一旁,瞧也没瞧我一眼,只是从兜里掏出了所有的钱,指着大门,吼了一句话:
“给我滚!”
我颤颤巍巍的往门外跑去,记忆停留在这一刻。
我记得我没有哭,甚至连一分钱也没有拿,只是带着一股怨恨和令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固执,离开了山村。
离开山村的那一天,我十八岁。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我知道,这一刀,斩断了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情分。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尊严,出了村子我才知道,原来钱才是最重要的。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为了钱,出卖自己尊严乃至生命的人,数不胜数。
人活着,总不能饿死,好在我经常跟着村里人耕地打猎,别的没有,倒还有一膀子力气。
赶上邓公改革开放政策,大批工人下岗后下海,百废待兴,房地产这一块刚起步。
我在饿了一个多月后,见到一处工地招小工,立马提着行囊就去了。
认识严建设是在工地上。
他是小包工,长得人高马大,典型的东北汉子。
那天,我愣头愣脑钻进工地想找负责人,但因为左眼上那一长条刀疤,让我看起来着实不像个好人,一下子就被工地上的人扣住了。
严建设点了一根没有滤嘴的卷烟,皱着眉头:“你在长兴跟谁混的?来这里,找谁?”
听完严建设的第一句话,我就知道他误会我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挣开左右押着我的工人,认真说道:“我不是混混,我来找工作,没钱吃饭了。”
严建设笑出了声,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就你?小胳膊小腿的?能扭得动钢筋吗?”
不得不说,我第一眼见到严建设,就觉得他身上有故事,而不是一个小包头这么简单。
那种眼神,我只在山里野兽身上见过,还是最凶猛的那种!
但我不怕,因为,怕,我可能就要饿死。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直视他,点了点头,足足十几秒。
两个工人看见势头好像有些不对,正要去找钢筋,严建设却摆了摆手,吐出烟圈:“你叫什么名字?”
“陈长生。”
“好,你明天到工地找老王头,就说我介绍来的,他会给你安排。”
“不用明天,我今天就得开工,不然晚上得饿肚子了,明天还怎么干活?”我摇了摇头。
“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严建设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那时我就觉得,这人不错。事实上,我确实没看走眼。
……
时间一晃而过,已经在工地干了一个半个月了,我因为吃苦肯干,也算在这里混开了。
这项目是政府重点工程。
听严哥说,是几个香港人投资的,政府直接一路开绿灯,批了两千多亩地儿,要建一个江南最大的商业街。
那个年代,房地产刚起步,国内经济尚出于萌芽发展的阶段,这两千多亩地,说批也就批下来了。
更何况这面子工程,一旦建成,对官家来说,面子里子都赚到,何乐而不为?
这天香港那边的负责人来检查工地,半个月打了三分之一的地基,今天换了阵地,我们组被拉到北口一块荒山坳打洞去了。
无他,因为我们组在工地有个不是很雅的绰号,叫地老鼠,是出了名的打洞快。
但这次却快不起来了。
因为身为老鼠头的我,带队罢工了。
“长生,你干啥玩意儿!今天可是有领导来视察,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严建设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对着我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怒骂。
我咬了咬牙,摇头道:“严哥,这里不能挖,下面埋了东西,挖出来败命的,要出事!”
一到这边我就立刻感觉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所以连忙跑到了一旁的山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白虎过堂,童山独葬。
白虎过堂,必见早亡。
所谓白虎过堂,按穴场堂前来讲,就是墓地有一定的龙边虎边,没有龙虎的护、抱,不能藏风纳水。
这山坳狭窄,虽然狭小,但坡度却陡,风过堂一吹,什么都给吹走。
再有此山是童山,更是石童山,也就是荒山,寸草不生,在墓葬中是大忌。
一般没有人会将亲人葬在此处,除非是有血海深仇,把仇人的尸首挖了埋在这种恶地。
“出你妈卖批,晦气!”严建设抬钩子就踢在我屁、股上,“起开。”
“这下面是凶墓,不能开!”
我拦着他,依旧坚持。
这是石童山,主要是大块的山岩,只有薄薄一层的土,这凶墓一定葬在浅层土表。
别说上机器,就是下铁锹也能挖到,但这等凶墓一旦挖出来,后果难堪!
“你他妈不想干了?”严建设眼睛一瞪,抬手就要打,“这地方能有墓?鸟屎都没有两坨,你家葬在这?”
我不肯退让,苦口相劝:
“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这石童山不能藏风纳水,即便有水过,也很快就渗透山土,沿着石山流走了。你看看脚下的土,是湿的,下面肯定有东西。
这里是风水上的大凶之地,埋下去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邪性得很!”
“严哥……真的是湿土!”边上的老王抓了一把泥土,突然一哆嗦,“乖乖,半个多月没下雨咧!”
严建设眼皮一跳,愣了半晌,然后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长生……你咋知道的?”
我没有回应严建设的疑问,只是说道:“就算要动土,也要选一个阳时吉日,以牲祭迁墓,才能保证往后不闹。”
其他的工友老哥听着我的话,都迟疑起来,迟迟不敢动手。
下力人一般没啥文化,胆子也小,又信一些鬼神,听我这么一说,哪里还敢下手。
“做咩呢?这些扑街仔?”
众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一旁山坳另一头,跑过来一个皮鞋领带、满脸横肉的汉子,指着众人大声嚷嚷道:
“你们三组怎么回事,还不快动工?香港的领导马上就来了,让他看见你们偷懒,老子把你们全部给开了!”
这家伙是工地上的胡经理,名字叫做胡锐,说是经理,其实是道上的。
这年头做工程,不找个地头蛇罩着,一天到晚给出点事儿,谁也遭不住。
这胡锐,就是这一片地方的蛇头,开发商为了工程顺利进行,只能把他收编了,临时弄了个保安队。
其实都是跟着他混的弟兄,每天穿着个蓝色的保安服拿着橡胶棍子,人模狗样的。
严建设见了他来,连忙赔笑:“胡经理,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那几个香港人就要来了,到时候都喝西北风去!怎么还磨磨蹭蹭的,谁不想干了就滚!”
胡锐皮笑肉不笑,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屁、股后面还跟了几个狗腿子,凶神恶煞的。
严建设眼中闪过一丝怒气,我甚至看到他的拳头都握起来了,但踟蹰了半晌,还是挥了挥手:
“开工吧”
众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只能摇了摇头,甩开膀子,就要开干。
我一看这架势,心中焦急万分,也没多想什么,直接拉住严建设,大喊:“不行,这地儿不能开!”
“长生,你给我起开,这么多弟兄要吃饭呢!你还要闹么?”严建设一脸阴沉,低声喝道,然后就一把甩开我。
“这小子怎么回事,不想干了?明天就给我滚蛋!”
胡锐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威胁我乖乖干活。
我没理他,再次拉住了严建设:“我不干可以,但是你们不能开这片地儿。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严哥你拉了我一把,让我能吃上饭,有地儿安风躲雨,这是知遇之恩;有王哥一帮弟兄,一起生活,玩乐,这是情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难,要动土,你们都起开,我一个人来!”
“你……”
严建设一愣,瞪着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王和其他工友,也呆呆的看着我,一时又犹豫起来,欲言又止。
“操,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锐见众人都不动了,心里一急,夺过身边一个狗腿子手里的橡胶警棍,就朝我脑袋挥来。
我本是背对着他,只听见脑后呼的风起,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严建设,一把将我拉了过去。
紧接着我就听见了一声惨叫,还有骨头被砸裂的声音。
“啊!”
严建设抱着左手小臂躺在地上,小臂上一道两指宽的血痕。
他脸色惨白,大口的吸着冷气,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渗出。
“干,姓胡的你什么意思?!”
众人一看严建设被打翻在地,顿时不乐意了。
严建设是小工头,就是众人的老大,老大在眼前被人揍了,众人怎么会善罢甘休?
“呵?怎么,要跟我掰掰手腕?”
胡锐冷笑,身后的几人恶狠狠的抽出腰间的警棍,在手里掂量。
“别冲动……”
严建设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在:“胡经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他们计较,不如这样,今天我们三组暂时休假,让其他组顶一下?”
“哼,这小子不是很能吗?今天你们都可以走,就他不行!”
胡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戏谑,语气轻蔑:“你不是要一个人扛?行啊,来,把锹子给他,今天不挖,你就别想走出这个工地!”
“胡经理,他还是孩……”严建设强忍着疼说道,我搀着他,打断了他的话:“严哥,别说了。”
“长生!你……”
严建设不解的看着我。
我从地上捡起铁锹,盯着胡锐,一字一句的说道:
“挖就挖!”
如果按照老一辈的规矩来说,新入行的手艺人第一次开墓,是非常有讲究的。
不仅要斋戒数天,焚香沐浴,更要摆三牲祭天,洒黄酒开路。
这一行说得玄乎些,就是不问苍生问鬼神,天时地利人和少不了不说,还要打发好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存在。
但此时,我已经没有什么条件再去整这些东西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紧张,蹲了下来。
用手抓起了一把泥土,果然和老王说的一样,带着潮气。
之后,用手一扬,没有一丝风的情况下,那些潮湿的泥土竟然没有垂直下落,而是纷纷向着偏北方向飞去。
“还好,还好。”我在心中暗叹。
白虎过堂,风如果是自北吹向南方,就是基本无药可救了,除非运用一些非常手段。
好的是,南风属阳,看来这个墓还没有恐怖到不可救药的程度。
松了口气,我往前走了几步,一边用脚踏着泥土,试着土地的松软程度。
旁边的胡锐,却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冷声道:“扑街仔,还挖不挖,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我没有理他,脚踏七星,不紧不慢地在这个小土包上走着。
这个墓表壳已经被破坏得有些严重,没费多长时间,我就在西南方,找到了一个适合的地方。
“胡经理,我再问你一次,确定要挖?”我没有回头,低声问道。
“你觉得呢?”胡锐眯缝着眼,抛着手中的警棍,反问了我一句。
罢了……但愿书上的东西没有骗人。
深吸一口气,我直接一铁锹竖着插了下去。
叮!
一声脆响,果不其然,表面只是一层浅浅的泥土,底下是石头。
铁锹击打在岩石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而且听着声音就知道,地下有一大片空间。
这是一个纯石打造的墓葬?
我心中一沉,闷头挖着。
一下又一下,表面的土层很快就给铲到一边,进展得十分顺利。
但就在即将挖破土层之时,我的铲子突然不动了。
因为那些松软的黄土中,竟然夹着丝丝的猩红之色!
“血!”
旁边有人惊叫一声,所有人“哗”的一下往后退。
“别害怕,这不是血,是朱砂。”
我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要紧张,事实上刚刚我也吓了一跳。
向后撇了一眼,身后只剩下胡锐还有严建设没有动。
我看见了严建设脸上的担忧。
如果不是受了伤行动不便,恐怕他就扑上来了,这让我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激。
至于胡锐,我本来以为他只是个狐假虎威的混混,没想到他也确实一个人物,竟然没有后退一步。
“继续挖。”
此时的胡锐面无表情,也不再嚣张跋扈。
但我似乎看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心中不由奇怪。
不过,见到朱砂,我七上八下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一些。
朱砂盖顶,百邪不侵。
看来这个墓以前有高人来看过,想必凶煞之气已经化解了七七八八。
也正因为如此,工地开发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出过事。
心底一定,动作就快了。
我弯着腰,双手紧握铁锹,用力挖着。没过多久,就挖过了朱砂层,镐头就触碰到了一个硬物。
“已经到达墓顶了。”我心中暗想,转头看向胡锐。
“继续。”
他点了根烟,随即递给我一柄洋镐。
没有办法,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洋镐高举头上,用力一敲!
哐!
石头碎开了,漏出了一个脸盆大的洞。
呼!
一阵风刮过,左右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那风并没有刮走,而是盘旋在洞口的上方,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停!”
听着胡锐命令一般的话,我举起洋镐,又是凿了下去。
“哐哐哐。”
又是三下,整个石层都被我砸开了。
不出我所料,里面黑漆漆的,确实有一个不小的空间!
同时,一股刺鼻的味道从中飘出。
不好!
我赶紧跳开,紧紧闭上眼睛,捂着鼻子,但还是吸入不少。
那一刻,我的心几乎停了,暗道自己果然是菜鸟,白看了那么多风水相术,竟然连最基本的开墓时必须闭气的铁律,都给忘了。
这古墓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头,里面的尸气郁结,吸入一口,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有不少民间传说传得非常玄乎,说活人尸气入体,三日后会渐渐变得喜食生肉生血。
再严重些,就会惧怕阳光,周身慢慢僵硬腐烂,变成恐怖的跳尸!
我越想越怕,甚至都感觉四肢有些僵硬,就要倒下。
这时,身后一个人,突然拉了我一把,大喝出声:“长生,你没事吧!”
这如雷一般的声音,立马把我惊醒,睁开眼,就看见严建设那张焦急万分的脸。
“我没事?”
疑惑地站起身来,我动动手脚,发现根本没有丝毫不妥。
再走近石顶一闻,刺鼻的味道还在,但是从洞口飘出的气体,却不是黑色的。
我顿时恍然大悟。
这是一个衣冠冢!
没有尸体,也就不存在中尸毒,敢情是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拍了拍月匈口,有些心有余悸。
但刚刚放下心来,土坡下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叫:“蛇!有蛇!”
我心中一咯噔,立马跑下土坡。
循着声音来到土坡正南方,却发现原本这里长着的一丛灌木,不知何时已经枯萎,露出一个大洞。
洞口冒出了浓浓的黑色的水,不时有一条条小蛇,从中游出。
我回头看了一眼胡锐和严建设,这两人没有说话,但脸色阴沉得可怕。
至于周围的工友,他们的眼睛里满是担心的神色。
我们本身就处在一个干燥的半坡之上,根本不会有什么山泉,更何况还是黑水?
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皱眉思考片刻,我终于反应过来。
正南属火,火盛则旺声运,火衰,则有祸端。
黑水,其实跟衣冠冢没有关系,这整个工地,正是一个青龙衔珠的宝穴!而这座衣冠冢正处于正南方的宝珠之上。
我暗叹布置这个墓的古代前辈,一定是一个精通相术的高人。
但山川变化,世事无常,又岂是人力能够算尽的?
千百年以后,城市拔地而起,地下暗河改道,宝珠被水所淹,青龙衔珠的宝穴变成白虎过堂的凶地。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旁边的胡锐走上前来,递上一根烟。
我斜眼一看,好家伙,红塔山。
那时候,工地上大多流行飞马牌香烟,这东西,算是稀罕货了。
我并没有动,只是淡淡了说了一句:“我不抽烟,现在可以走了吧?”
他的手僵在半空,但脸上笑容不改,想了一想,突然伸进兜里,拿出一摞红彤彤的钞票。
那厚度,看样子至少有十张百元大钞。
胡锐不由分说,就塞进我手里。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由一愣。
“看陈兄弟也是有本事的人,这点小意思,还请你务必收下,这是你应得的,晚点我给你引荐老板,以后好好干。”
胡锐眯着眼睛,看那样子,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没等我回话,他身边一起来的弟兄,就拿出一些铁锹铲子,挖起墓基来。
见此情景,我顿时明白了。
原来如此!
这胡锐,或者说那个香港人,恐怕早知道这里有古墓。
建这个工地,搞房地产只是其一,挖墓,更是早有预谋。
只是没想到,今天我误打误撞,还差点坏了他们的好事。
我冷冷一笑,顿时觉得手中的钱拿着十分烫手,抽出一张后,直接把钱往胡锐手机一塞:“对不起,我只是一个下力工,拿不起这么多工钱。”
说完,我转身就走,连本来想对胡锐交代的事都咽下了肚子。
正南属火,主声运,现在真火为弱水所淹,就是大凶。
原本有着朱砂盖顶,还能撑一阵,但风水局已破,会发生什么,根本无法预料。
如果那个香港人八字不硬,怕是不久后就要倒大霉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一旁的严建设拍了拍身上的土,也跟了上来。
“老严,你怎么也……”我愣了一愣,不由月兑口而出。
“我严建设虽然没什么文化,但眼睛不瞎,我人微言轻,无法阻止别人盗墓,倒卖国家的文物,但也不会在为虎作伥。”
严建设悠悠叹了口气:“你也不要怪留下来的弟兄,我俩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但他们个个上有老下有小……”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一起向工地大门走去。
……
初入社会,我本以为能自食其力,再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没想到社会凶险,第一个工作,这么快就丢了。
但我不后悔。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几本风水相术的书中,一直在强调的一句话:
“世间龙脉,千百万条,得其一,可保一生富贵。然,术不分正邪,人却有善恶。若是以青乌之术造福后人,定会福泽绵长;若谋财害命,必将不得善终。”
我不懂那个房地产商人是否是十恶不赦之人,但是这风水局一破,方圆几十里内,怕是要鸡飞狗跳了,跟他走得太近,势必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没想到是,从举起铁锹答应挖墓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法回头了。
清晨六点,喧闹的人群涌进长兴劳力市场,,总算驱散了一点江南隆冬的阴冷。
“严哥,你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的。”
蹲在角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潮,我还是觉得内心里对不起严建设,因为说到底,是我让他丢了工作。
“能别那么磨磨唧唧的吗?男子汉大丈夫,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作而已。活人还能给尿憋死啊!”
严建设没有丝毫的惺惺作态,仍旧和我刚见到他那时一样的豪爽,但沉默了一会,他又低骂了一声:“卖批的胡锐,这就等于是不给我们活路了。”
“严哥,你也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呢,咱们俩除了一身力气也没有其他的一技之长了。”
严建设俨然已经泄气了。
我叹了口气,却是无话可说。
以他那火爆的脾气,能忍到现在才发火已经是不容易了。
从工地里出来已经半个多月了,偌大的一个长兴,竟然没有我们栖身之所。
人活着,总要赚钱填饱肚子,这半个多月我们不断找活,但却处处碰壁。
从胡锐那儿出来之前,我只是从一沓子钞票中抽出了一张,几天就没了。
严建设在工地算是个小头头,但那时包工头跟现在可是天差地别。
他是干得多吃得多,这么久来攒下一点钱,也都寄回了老家。
长兴劳力市场5点开门,这天,我俩特意起了个大早,想碰个好运气。
结果,又被一家工地委婉的拒绝。
“老弟啊,我们工地确实缺人,但从香港人的工地出来的,我们真不敢用。”
当那长相憨厚的工地负责人说出这句话时,我就知道,在长兴,用力气赚钱这一条路已经被堵死了。
为了不做损人利己的事,我即将饿死;但为了钱不惜惊动亡者安宁的人,却逍遥快活。
这让我对这个社会,有些怨气。
不过也怪不了别人,正像严建设说的,除了一膀子力气,我还有什么一技之长呢?
也就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看的那些破书而已吧?
嗯?
突然,脑海中有个想法一闪而过。
一技之长!
对了,我还是有一技之长的!
“严哥,咱们城里有没有专门倒卖古物的地方?”我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自信。
“吃饭的钱都没有了,还想着什么呢?”严建设有些不高兴的回应我。
可是刚说完这话,严建设楞了一下,马上好像意识到什么了,嘴角渐渐的露出了一个“我懂了”的笑容。
“走,我带你去!”严建设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明显都变的好了。
老爷子的藏书中,八卦玄理,天文地理之类的书多的是,也还是有一部分书是讲文玩古物的。
这个领域一般人涉猎的都比较少,可是我却莫名的对这方面特别的感兴趣。
看那些书的时候,我总是过目不忘,脑子里好像是被刻上了那些文字一样,怎么都不会忘记了。
现在,走投无路了,或许这是一个能不饿肚子的方法。
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和严建设不再睡大马路,能填饱肚子而已,更不会犯了老祖宗的忌讳。
……
专门给人鉴别文物的人,在长兴有一个称呼,叫做“高眼”,其含义不言而喻了。
我之所以让严建设带着我去古玩街,就是想试着做一个高眼,解决吃饭的问题。
长兴本来就不大,很快严建设就带着我来到了城东的一条街道。
整条街道古色古香,不知道为何,让我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生活有了希望,我和严建设没有迟疑,奔着街道就去了。
因为是早上,所以整个古玩街的人还是很多的。
倒腾文物最基本的原则,选早弃晚。
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也是人的精神气和眼神最饱满充足的时候,最容易看出文物的真假。
如果是下午来的客人,要么是不懂行的,要么就是艺高人胆大的,但更多的都是经常被宰的。
我想,我既然来了,怎么说也要解决今天的伙食问题。
可是却又事与愿违,转悠了大半天,我还是没有一丝的收获。
每当有买主在把玩古物,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都会凑上前去,好心的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可是当买主看到我这样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人,都会赶忙摆手。
在他们的眼睛里,我应该就是典型的面相不善吧?
“卖批的,都以貌取人!”严建设又是忍不住骂了起来。
眼看着太阳已经到正南方了,该吃中午饭了,可是我和严建设却是从早上就滴米未进,肚子又开始打雷了。
“算了,严哥,回去吧。”我有气无力的说着。
在我心里,我自己饿肚子没有关系,可是我不忍心看到严建设因为我的原因饿肚子,心里内疚的很。
我俩耷拉着头,有气无力的走着,穿过一条街道时,突然一阵饭菜的香味传来,本就饥肠辘辘的我们,肚子更加叫了起来。
“严哥,要不我们给饭店洗盘子吧,先把这一顿饭吃饱了再说。”我叹了口气,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做了。
“行,吃饱肚子最重要!”严建设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
可没想到,饭店老板看到我们两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甚至可以说是把我们赶出了饭店。
“也不瞅瞅自己那熊样,一个刀疤脸,一个胳膊带着伤,把我客人都给吓跑了。”
“你怎么说话的?”
严建设听到这话,火气立刻上来了,不由分说就要上前。
我赶紧拉住他。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现在还有伤。
“那个,你们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到这儿来吃。”
就在我们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
我循着声音望去,说话的是一位少女。
我发誓,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
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刚露头,一身白色长裙,梳着利落马尾辫,那一双眼睛犹如天上的星辰,十分明亮。
在这样一条充斥着古玩和老头子的街道里,她好像是仙女一般,显得格格不入。
严建设没有过去,而是看了看我。
我发现自从工地出来以后,严建设好像对我另眼相看了,可能经历过挖墓事件,在他看来我是属于有本事的人。
目光下移,我看了看桌上的菜。
简简单单的四盘家常菜,一碗汤,基本没有动过筷。
“我饭量小,点了这么多,没有吃光,不吃浪费了,两位要不然帮我解决一下吧。”
那位姑娘的话显得让人很亲近,没有丝毫的不屑和鄙视,就好像在和两位多年不见的好友说话一样。
我顿了顿,下意识地又看了她一眼,便拉着一旁快把舌头咽下去的严建设,走了过去:“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严建设虽然是很想吃,但还是比较有警惕性,只是坐在那儿,没有动筷子。见我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还拉了我一把。
“吃吧。”
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他这才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很快,我就吃的差不多了。
饭要七分饱,这是我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严建设却还在埋头扒着碗里的米饭。
无奈了摇了摇头,我抬起头想跟少女道个谢,却发现她竟然也在看我。
四目相对,没有丝毫的扭捏。
我从来没有跟一个女孩子坐得这么近过,特别还是长得那么漂亮的!
她那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我一样。
“不,不知道姐姐芳名啊?”我有些尴尬,开口说了一句。
“姐姐?你看起来比我大吧?”
少女双手托着腮,眨了眨眼睛,笑颜如花:“我叫霍晓玲。说起来,你胆子也大,随随便便吃陌生人的饭,就不怕我谋财害命啊?”
“谋财?”
严建设这个时候嘴里还含着饭,却抢着说,“我们两人饭都吃不起,哪来的财?害命?烂命一条,拿去就是了。”
霍晓玲被严建设这话一下子逗乐了,凑了上前来:“喂,谋财害命我不会,要是图谋不诡呢?”
她吐气如兰,距离又如此近,一时间,我的脸越来越红,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心中一急,就道:
“印堂平正命宫牢,骨起天中是富豪,你印堂平正,命宫牢据,天生的富贵之命。”
“眉清目秀最为良,又喜眉尾佛天仓。眉清目秀已经是最好的的面相了,但你眉尾拂过天仓,更是好上加好了。”
“在我看来,姑娘你一定不是坏人,而且还有身份地位,所以才敢大胆的吃你的饭。”
这些话,都是在认真看了她的面相之后,推演出来的,在我看来没有半点违心。
但下一刻,我心中顿觉不好,怕是要被当成江湖骗子了。
果然,霍晓玲脸上戏谑的笑容慢慢变冷:“一顿饭而已,不用说这些好听的话的。”
我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对相卜之术还是略懂一二的。”
看着我真挚的眼神,霍晓玲眼中又浮现出一抹冷笑:“哦,那你看看我今日运气如何。”
我着急证明自己,仔细瞧了一瞧,便月兑口而出:“实不相瞒,今日,霍小姐有破财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