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成极品女配后,发现丈夫是首辅 简介:穿越成刚出嫁的小媳妇,任萱准备了八百种方法和极品亲戚斗智斗勇,结果她发现,极品竟是我自己! 费尽心思把所有人的好感度都从负分刷满,准备开始她的种田大业时,她却恍然发现,自己那个看上去有些高冷的夫君,好像就是后世传说中的千古一相?! 还没等她激动完,她又隐约想起来,这位名相的夫人也有不少传世典故,只是……好像哪里都跟她搭不上关系?! 《穿成极品女配后,发现...
第9章 过往
任萱走近了些,近得几乎能感受到男子呼吸间的灼热。
齐行州下意识地便退了一步,神情有些局促:“娘子?”
不得不说,此刻的齐行州,简直完美符合四个字,呆萌可欺。任萱赶忙驱散了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我有一事想与相公商量。”
“娘子请说。”
“等到开春,阿元便要去学堂了,我想问,有没有可能阿樱作为他的伴读与他一起去学堂?”
这话让齐行州吃了一惊:“娘子,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任萱早已想好说辞,当下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去书院的这些日子,我闲来无事也拿了些你的书册读,只是我不过粗略瞧得懂几个字,看书实在吃力得很。阿樱那孩子也是可怜,我不希望她以后到了年纪便草草嫁人,若是能读些书,总比没读的好不是么?”
她的理由说得十分充分,齐行州的神情也渐渐和缓下来,不过依旧是轻轻蹙眉:“娘子从前不是最厌恶读书做学问么?”
“此一时彼一时,”任萱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从前是觉得这些破书没什么用,这些日子断断续续地看了些,倒觉得有意思起来。虽一知半解,却也受益匪浅。再说了,你也是誉州城的大才子,难道也和那些迂腐之人一般,觉得女子不该读书的?”
她这话一番抢白倒让齐行州失笑:“我绝无此意,大哥还有些担心阿元去了学堂后被人欺负,阿樱在家一个人无聊,若是他们兄妹能一同去,倒也省心不少。”
听他这语气,此事想是已经成了大半,任萱稍稍定下心来,又问道:“只不知二嫂那边要如何处理?”
未想齐行州却微微一笑:“此事并不困难,我亲自去劝说二嫂便是。”
听上去这便是有十足把握,任萱不禁好奇他有什么法子,可又不好贸然相询,只好压下好奇心。
不过得了齐行州的首肯,这事基本也是定下来了,任萱瞧了眼时辰,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齐行州莞尔:“娘子先睡吧,我再看会书。”
任萱收拾了床铺缩进被窝里,瞧着烛火闪烁下男子的身影,心中颇为敬佩。不愧是能在青史留名的人,除了天赋之外,也实在太努力了些。要是自己当年有他这般,只怕什么学校都任由自己挑了。
她胡思乱想着,禁不住去瞧男子好看的眉眼,这色相实在令人神魂颠倒,一时间任萱竟是瞧得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任萱才发现对方竟是微微抬眸,似乎发现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咳咳,只能怪齐行州生得太好看了。任萱暗自想着,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
那头传来男子的轻笑:“娘子睡不着?”
任萱含糊地应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我是在想,你要怎么去劝说二嫂答应。”
齐行州缓缓合上书卷,轻声道:“二嫂她是个可怜人。”
故事与阿元所言相差无几,私定终身的年轻男女被迫分离,女子被媒人哄骗着嫁给天生顽疾的丈夫,女儿出生后没两年,丈夫便也辞世。
察觉到任萱的波澜不惊,齐行州垂下眼眸:“看来这些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阿元一时嘴快说的,我还以为大半是假的,没想到……”
齐行州叹息道:“那你应当还不知道,与二嫂私定终身的那人,正是我曾经的同窗。他虽年长我七八岁有余,却也是当时我难得的至交好友。”
任萱不由诧异,脱口而出:“既是如此,你为何不阻止这场婚事?”
齐行州脸上满是遗憾:“这件事情,我确实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时我一心考取功名,不知家里竟出了这事,更不知道二哥的新婚妻子,便是同窗好友的恋人。”
“她已经为二哥守孝满了三年,按照规矩,她是可以再嫁的,我也曾暗地里劝过她几回,可惜……”
齐行州悲凉的声音落在任萱心底,让人不由自主地随之感伤起来。这样一来,她也明白了,因着这层关系,那个性子古怪的齐二嫂才对齐行州格外尊重些。
说来说去,终究是旁人的事情,任萱轻叹一声,只觉这所谓的父母之命有时真是害人。
见她神情郁郁,齐行州又道:“罢了,不说这些了,再说下去,只怕娘子更睡不着。”说着,他起身更衣,显然也是要准备就寝。
那股杜若的幽香越来越近,任萱只觉得心仿佛也跟着沉静下来,不一会便进入梦乡。
冬天天亮得晚,加上任萱又是个日日闲来无事爱赖床的,不到日上三竿不想起来。她一个人睡得惯了,忘了齐行州已然回来,故而醒来时候瞧见书案前的男子冷不防吓了一跳。
齐行州正在纸上誊写着什么,见她起身,淡淡道:“我听明意说,娘子日日这个时辰才起来,长久以往,唯恐对肠胃不好。”
这话语像极了假期在家数落她的老妈子,任萱扁了扁嘴,撒娇似的开口:“天气冷便贪暖了些,等到开春便好了。”
齐行州不发一言,任萱却总觉得他在生气,赶忙起身洗漱了,又就着薄饼喝了粥。
齐行州在房内写字,任萱觉得无聊,可又无处可去,索性凑过去替他磨墨,两人都没说话,屋内的氛围倒是温馨得很。
瞧了一会,她才发现齐行州竟是在原封不动的抄书。原书看起来也不新,其上也做了不少批注,看起来也非是齐行州的字迹,显然是其他人的。他这般抄书,便只有一个理由……
任萱在心里嘀咕着,齐家给得起丫鬟的月钱,齐行州考了秀才也是个有功名在身的,再加上原主嫁过来时定然给了大额嫁妆,怎么看也不该是这般紧巴巴连书都买不起的样子。再加上阿元不愿去学堂的事情,任萱只觉得越发蹊跷。这齐家的经济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齐行州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娘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任萱一愣,定了定心神:“我好奇这书上都写了些什么。”
“当真如此?”齐行州放下笔来,一眼便戳破她心中所想,“娘子定是在好奇,我为何要将此书一字不落地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