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甜饼 2,扑通扑通的今生限定》是作者“ “小呀小猫咪””的倾心著作,萧启光秀儿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全糖去冰的超甜古言,一口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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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狗头人如何种田:最喜欢种田文了 武家栋梁:开挂,爆产能,打爆全世界。。。我图这个我干嘛要看日本战国文啊 我家的大明郡主:纯粹为了作者而追看的,老猪以前的紫川是我心目中的神作,只是这本新书实在毒到我了,八年书龄中看过的最弱智的主角当属此书。暂定毒草,希望后面能渐入佳境
第 3 节 我与驸马的和离之路
我嫁给了我不喜欢的公子。
当初我哥说的好好的,等他当了皇上,我作为他嫡亲的妹妹,最尊贵的小公主,天底下的美男子随便挑选。
结果呢?
就这?
就给我挑了个这?
!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01我愤愤地把盖头揭下来,看着穿着喜服跟个大虾酥似的耿星河,捶着腿直叹气。
他那边还不愿意了,胸前大红花一扯:”你叹什么气,我才亏了好吧?
亏我爹活着的时候还给你哥送了礼的,让他帮我挑一个温柔娴淑的姑娘。
你哥倒好,唉,自家嫁不出的姑娘推给我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直接把盖头扔到他脸上:”耿星河你给我说话注意点儿啊,什么叫嫁不出去的姑娘!
我告诉你,想我豆蔻年华的时候,长安少将军严溯知道吗?
临安第一才子柳长漪知道吗?
那都是真情实意追求过我的好吧,那才叫男人!
你再看看你,有一点儿用处吗?
跟个姑娘似的,文不成武不就,病秧子,有哪个姑娘愿意跟你做姐妹吗?
!”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刘丞相的义女,刘敏敏,才貌双绝名动天下,要不是你,我俩就成了你知不知道?
!
还,还跟我提当年,当年你多大,现在你多大?
你看看现在还有谁要你!
还严溯,你跟严溯那么好,他怎么不来娶你呢?”
我俩吼得一个比一个大声,我也不甘示弱,干脆站到了椅子上,试图占据绝对高度来压倒他。”
那不是他功高震主我哥不同意嘛!
我要是嫁给他,我哥第二天就能处决了我俩!
你那刘敏敏小白莲呢?
倒是来以身相许啊!
她怎么也不来找你啊?
!”
”那不是他那丞相老爹跟我家是死对头嘛!
我要是娶了她,我上面五个哥哥不扒了我的皮吗?
!”
话音落地,我俩双双沉默了。
是啊,我们都因为家族利益,注定只能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呀。
冷静下来之后我们看对方的眼神都忽然有了几分理解和歉意,只好纷纷从凳子上桌子上下来,握手言和。
洞房花烛夜,两厢无言的对坐喜床边。
最后还是我张口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要不,咱俩喝一个?”
他点点头,”好。”
02按文艺的说法,耿星河跟我是青梅竹马。
按粗俗的说法,他光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
仗着他娘和我娘一点儿故交,他愣是死皮赖脸的在皇宫长到十岁,跟一群皇子整天称兄道弟,恬不知耻。
我哥,当今最傲娇的皇上,去年喝多了还拉着他的手说三弟啊,我拿你当亲弟弟,跟你说句真心话,我后宫这些人,我是一个都没看上啊。
耿星河和我哥从小受一个太傅教导,一个文韬武略手段谋略样样精通,一个居然到现在连《礼记》都背不全。
不光如此,这家伙身体还不大好,从小就病病殃殃,大鼻涕流的老长。
我骗他锦鲤池里有小仙女,他爬不上来了,最后还是我跳下去救他,他回去就发烧了,我一点儿事儿没有。
然后我就被我娘逼着天天来照顾他,我就坐在他床头吃了好几天配药用的蜜饯,等他烧退了一睁眼,第一句话说的竟然是:”你说华清池会不会有小仙女?”
身子不好吧,脑子也不好,还好色。
你说这种人能要吗?
?
?
更离谱的是,这家伙长到十二三岁时从宫里放出来,赶上京城富家女娃们闲得无聊评了个什么”京城五俊”,这家伙居然还能在毫无才华的基础上纯靠脸位列第三?
凭什么?
到底凭什么?
凭他那双大牛眼和血盆大口?
京城女娃们的审美什么时候退步到这种水平了?
!
从此之后他就愈发猖狂了,根本不打算充实和提升自己了,就准备靠这张脸混一辈子了,我就从未在**和教坊司以外的地方见过他。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和教坊司?
别问,问就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大婚当晚我俩都喝多了,双双趴在桌子上睡得歪七扭八,我一睁眼,就看到他放大几倍的高清大脸,那马一样长的睫毛差点儿戳瞎我的眼珠子。
我扶着沉重的头,努力推了推还不省人事的他,”哎,起来了起来了,今天是新婚第二天,该去见我哥了。”
他那边还不清醒,”你哥?
你哥是谁,为什么要见你哥?
新婚第二天不应该见婆婆吗?”
”我哥是皇帝,你有毛病了吗?
赶紧吧,现在去还能赶上吃中午饭。”
他沉默了好一会,大概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他又说:”那咱们去干嘛呀?
表现咱俩伉俪情深?”
我说:”咱跟我哥说,咱俩实在过不下去,让他想想办法。”
我依稀记着,昨天他说到刘敏敏,哭的扯着我袖子擦了好几次鼻涕。
哭白月光不要紧,你拿你自己袖子擦啊,用我袖子是什么不讲卫生的癖好,这以后过日子可不能忍。
他闭着眼睛听着,大概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刚支起来的脑袋咚的一声磕到了桌子上。
我不管他了,他酒量实在是太差了,我都洗漱完回来了,他才勉强从桌子上爬起来。
我们到底也没赶上吃午饭。
03我面对我哥,没有一点儿好脸色。
耿星河也是。”
和离吧,哥你想想办法,我俩试过了,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
耿星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额头疼,在旁边闭着眼睛支着脑袋,一言不发直点头。
我哥为了调解我俩之间的矛盾,让我俩一个一个说,一个人说的时候另一个先出去。
就这破主意,差点儿让我俩为了谁先说打起来。
最后还是我妥协了,大度地让给了他。
毕竟我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公主。
其实我都能想到他在我哥面前说我什么。
无非就是说我一点儿都不贤良淑德、不温文尔雅,什么隔三差五就能在教坊司看见我,我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反正我说他也是这一套,性别一换,点赞肯定过万。
哦不,我还要加上,他拿我的袖子擦鼻涕。
于是我就毫无形象的晃着两条腿,坐在锦鲤池边拿肉包子喂鱼。
结果人生就是这么不巧,我一抬头,就看到柳长漪远远地隐在假山后面看我。
吓得我立刻淑女的站了起来。
看见我看他,他也从假山后面站出来,远远的给我行了个礼。
他可真好看啊。
长身玉立,瑰姿艳逸。
湖面的波光粼粼映在他的眼眸上,就连那么呆板的大红官服此时都被他穿出了几分艳色。
这浅浅的一池,却好像遥不可及的天河,这翻腾的锦鲤也化不成千里鹊桥。
我和他从锦鲤池开始,似乎注定也要从锦鲤池结束。
昔日的豆蔻少女、翩翩探花郎,惊鸿一瞥,早已都是前尘往事了。
柳老太爷跪在我哥面前,声泪俱下,磕头不止,直说天恩浩荡,草舍贫寒,犬子怎能配公主。
我哥当晚拉着我说,柳家人丁稀薄,这代就得柳长漪一子,还要指望他担着家族兴衰。
你嫁给他压力太大,不是良配,你再等等哥哥再给你找个好的。
言下之意,做驸马,前途无望。
等来等去,良人没等到,我今年都十九了。”
哎哎哎,那个谁,陛下叫你去问话了。”
我都不用猜,一回头果然是耿星河那个大嘴猴。
我气得直翻白眼,”你看不见外人在这儿吗?
!”
柳长漪立刻朝他也行了礼,为了避嫌转身见太后去了。
耿星河见他走了牛气起来了,叉着腰道:”我就是看他在这儿我才气不打一处来啊!
喂喂喂,你俩两个已婚人士好歹注意一下嘛,这么肆无忌惮传出去多不好!”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俩肆无忌惮了?
!”
”拜托,你俩那眼神锦鲤池里的鱼要是飞起来都要被你俩烤熟啦,当谁看不出来啊。
他要真问心无愧他跑什么呀?”
”人家很忙的好吗?
谁跟你似的天天闲的难受。”
”他就是敢做不管当,当年他要是执意娶你,哪还有后面这些……””行了行了你闭嘴吧。”
我实在不想跟这种人说话,挥挥手让他在宫门口等我,直接提起裙摆扭头去见我哥。
04我哥,大理朝最尊贵的皇帝,此时正燃着一线檀香,在烟雾缭绕中端坐着品茶。”
之前你不说试着跟他相处相处嘛,怎么,他是哪方面不行让你一晚上就对他彻底失望了?”
我:……”哥,咱这种时候能不开车了吗?”
”好好好,说正事儿说正事儿。”
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他的茶杯子。
我立刻整了一下思绪,条分缕析的向我哥申诉:”我以为,我已经三年没见他了,他应该跟小时候有些变化。
可他除了个子长了其他啥也没变啊!
他没有一点儿进步啊!”
我哥:”那不挺好的吗?”
”好个锤子啊!
哥你要被他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他就是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啊,我嫁给他难不成我们俩以后光吃喝玩乐啊?”
”你现在不也整天吃喝玩乐吗?”
”……”您说的好对哦,我竟无言反驳。”
不是,但是我知道上进啊!
哥,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没有了没有了,哥哥也不会跟你去爬山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小曙啊,你就再信哥哥一次,耿星河呢……”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哥哥的声音好像突然梗了一下。”
哥哥能替你想到的,都给你想到了。
哥哥现在给你做的这一切……小曙,哥哥只想让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别无所求。
你先回去吧,哥哥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他转身走了,没有机会让我再多说一句话。
我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
他还不到而立之年,瘦削的脊背却有了操劳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到他身上一丝从未有过的悲凉和无奈。
我回去了,在宫门口碰到正百无聊赖用脚尖踢石子的耿星河。
我俩又一次相顾无言。
这次打破沉默的重任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幽幽开口:”要不,咱去吃点儿饭?
我饿了。”
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在酒楼里等菜的时候我学会了一个新词,叫酒肉朋友。
我觉得就是形容我俩这种关系。
等他上完洗手间回来我告诉他,他深以为然。
虽然我看不上他,他也看不上我,但我们二人在吃喝玩乐的品位和见解上还是相同的,尤其是在吃上。
我们都喜欢这家酒楼的水晶鱼脍、橘黄河豚和街转角小铺子的油炸臭豆腐,我哥曾经说我俩真是天生一对,早晚死在餐桌上。
如果婚姻只是两人在一起吃饭,那我们估计也是一对神仙眷侣。
在我们吃饱喝足又绕到街角买了臭豆腐后,对对方的态度都忽然好了很多。
他说:”我觉得你今天的簪子还不错,有点儿品味。”
我说:”我觉得你今天的衣服还挺好,有点儿眼光。”
他朝我笑起来,眉眼弯弯,露出一口白牙,我竟忽然间有点儿恍惚:他这些年是不是变的有一点好看了?
但我还是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儿问题。
很大的问题。
只要有他在,我的运气就不好。
比如,我居然在毫无形象的时候遇见柳长漪,在我吃臭豆腐的时候碰见碰见严溯。
05我正跟耿星河讨论到臭豆腐一定要多加蒜汁和香菜才好吃,开心的手舞足蹈,远远地就看见严溯那匹独一无二的”黑将军”朝我走来。
我毅然决然的把臭豆腐往耿星河怀里一塞,顺势捻起手绢轻捂口鼻做柔弱状:”哎呀,这等腥臭之物还是耿公子自己享用吧,本宫实在难以驾驭。”
你们不知道当时耿星河那个脸色啊。
要不是他偶像包袱重都要当街破口大骂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在耿星河眼里我怎么样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严溯,我不能给严溯留下任何我不好的形象。
好在耿星河要骂我的手指举起之前,严溯的高头大马就稳稳地停在了我俩面前。
严溯面色沉沉,却难掩英俊逼人。
一身不惹人注意的黑袍在阳光下却隐约可见金色的麒麟攀臂而上,尖锐骇人的獠牙在交领处便戛然而止,只露出白皙的脖颈。
只见一道金光划过,严溯早已落马。
我是微服出行的,行礼不便,我们二人就这样静默的站了片刻。
没有一人先开口,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想面对他。
过了半晌,才听得他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敢问殿下,近日……可曾安否?”
我只点了点头,却不知该如何答他。
我自然是安的。
平安、安康、安宁。
我是公主,哪有不安的道理。
就像哥哥说的,只要你不嫁给严溯,你就永远是大理朝的平宁公主,永远是皇兄的好妹妹。
是皇兄,不是哥哥。
我自认长到这二十岁,没为家国做出什么贡献,更没替我哥分担过什么责任。
只这一点儿,我不能再让他为难了。”
不知殿下能否移驾,臣……有要事相告。”
我抬起头,正撞上他的眼神。
像是沉入水底的黑曜石,隐忍却烈烈有锋芒。”
小曙,不要拒绝我好吗?”
我当然拒绝不了他。
只要是他说过的,我从未拒绝过他。”
那还是忘忧亭吧。”
”都依公主。”
相比起我与柳长漪青春年少那段浪漫又注定夭亡的情愫,我跟严溯只能说是命运使然了。
家国天下,我们必须要舍一个。
我问哥哥,今后无论发生什么,能不能保他一条命。
哥哥想了又想,说,好吧。
那年我八岁,在围猎场看一群皇亲贵戚的男孩子们射箭,竟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他;那年我十二岁,跟着哥哥去城门口迎凯旋而归的军队,他骑着马跟在主帅身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朝我做鬼脸,还扔给我一颗西洋的猫眼石;那年我十四岁,花朝节由严府主办,京城的贵族小姐悉数到场,他妹妹拉着我看,院子里竟种的都是我喜欢的白牡丹;那年我十六岁,哥哥满世界的给我张罗选驸马,他竟半夜翻入后花园拦我,目光灼灼,像宫里的夜明珠。
他说:”你等着我,我要让你做将军夫人。”
忘忧亭边的牡丹花又开了,昆山夜光,煞是漂亮。
06”你们两个啊!
大街上啊!
我还在那呢!
就这么走了?
!
你们两个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
斗大的绿帽子啊,就戴在了我的头上啊!
!
!”
我被他吵得耳朵疼,内心仅存的那一点儿愧疚都快被他磨没了。”
你小点儿声,非得让全公主府都知道你被绿了是吗?
我不是都道过歉了嘛,你还想干什么呀?”
”还干什么,你得陪我精神损失费!
我这么一个正牌驸马在你俩旁边跟个傻子似的站着,怎么着我这身高八尺你俩看不见我是不是?
是我长的还不够高吗?
?
?”
哦,敢情从这儿等着我呢。
实话实说,我见了严溯别说他了,我连自己都快忘了在哪了。”
行了行了,我哥那还有一只钧瓷的笔洗,改天我偷出来给你。”
”不行,他那书房我去过,还有一块松烟古墨,你一块儿偷出来,不然我就告诉你哥,你绿我。”
”……””行行行行行,我求求你了祖宗,拿上你的绿帽子快走吧。”
我现在心里面一团乱,没心思跟他扯皮,只盼着他赶紧走了能让我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严溯今天说的那番话。”
小曙,我想过了,你是金枝玉叶的命格,定会有更高的去处。”
”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严溯,你知道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我这边正盘算着以后怎么再想办法见见严溯,怎么稳住他、怎么瞒住我哥,脑细胞都不够用了,耿星河这个百无一用的家伙居然又进来了。”
那个,郁小天啊,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是我的幻觉吗,他的态度为什么忽然好起来了?
他的表情为什么突然羞涩起来了?
?
动作为什么一下子扭捏起来了?
?
?”
……快说。”
”我今天晚上要去见刘敏敏,你不许跟你哥说,也不许跟我哥说。”
”……”感情这是堂而皇之的给我送绿帽子来了。
好样的,等他五个哥哥问起来耿星河去哪了,我就说他去御书房偷钧瓷笔洗了。
终于安静了,我让管家又去帮我买了两份臭豆腐,我独自在公主府享用,生活十分美好。
以至于我都忘记了时间。
都到了亥时了,管家来问我还给不给驸马爷留门,我才想起他。
耿星河这事儿做的也忒不地道了,你约会好歹也要看看时间啊,驸马爷新婚第二天就夜不归宿,传出去本公主这脸还往哪搁啊!
我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咬了咬牙,刚准备提裙上马把这猪一样的队友给抓回来,就听见管家举着灯笼试探的喊了句:”驸,驸马爷?”
耿星河像一个悲情小说的男主人公,在大雨中绝望又痴情的瑟缩着,任凭雨水打**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