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毒领风骚 小说:玄幻 作者:彼彼鲁 简介:断肠草,鹤顶红,一包含笑半步癫。人是铁,毒是钢,一顿不喝饿得慌。毒之巅,阴阳间,有我毒尊逆苍天。 角色:魏川,魏重 《毒领风骚》免费阅读 八月时节,白日三伏烹晒,夜晚凉风徐徐。今夜乌云密布,遮盖了月色的皎洁,荷花池塘里,蛙声低沉,林间知了声鸣。不多时,磅礴大雨如天人无数细剑,飞落人间。这一刻,仿佛天地间只留下了落剑声。逢雨而温酒饮,可暖人胃,亦可暖人...
数日后。
南炎皇朝,京都皇宫,奉天殿内。
身穿一袭前绣百鸟,后绣一只赤红带火神禽金边黑袍,头顶百鸟冠的中年男人,高坐龙椅,俯视下方正襟危坐的文武百官及远道而来的别国来使。
这场已持续多日的酒席,无论是坐在龙椅上的南炎皇帝魏安,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文武百官,无一不是胸口憋着一口怒气。
那位来自离阳皇朝的大元帅安图,自来到此处,便在这奉天殿外广场之上,设下武擂台,但凡是南炎皇朝二十五岁以下的武者,皆可上台与离阳皇朝前来的青年才俊,一较高低。
然而除太子魏陵以及四皇子魏真外,其余之人皆败下阵,十场八负的结局,无疑是被离阳皇朝狠狠抽了一通响亮的耳光。
在这之后,离阳皇朝大元帅安图,更是亲自守擂,但凡南炎皇朝自认实力不俗之辈,皆可上台。
然而此战,更是让南炎皇朝颜面扫地,同为一国大元帅,南炎大元帅袁曲却被安图完虐于股掌之间,最终被安图一刀重创,劈下擂台。
最终还是镇守皇室的四方阁老之一的北阁老出手,与安图打了个平手,才留住了南炎最后一丝颜面。
酒过三巡,安图突然起身向正心烦意乱的魏安询问道:“陛下,如今已过七日,渊王还未到来,不知是何缘由?”
安图此行真正的目的,是要战胜南炎皇朝的不败神话,如此才能真正击溃南炎皇朝的士气,尤其是军心。
昨日那场与那北阁老一战,虽以平手结束,但安图并未全力以赴,尚保留了三分。对于南炎那位第一人,安图可谓是煞费苦心,对其过往所有战绩做出了分析。二十年前是为了稳定军心,才让他有了这南炎第一人的称号,二十年后,纵使武道有所精进,至多也只比那北阁老强上一些。
“朕那胞弟虽早已辞去帅印,无官一身轻,可到底是亲王,心系南炎百姓,北方事务多是要在他亲自过目后才传回京都,想来近日多半事务繁忙,耽搁了许些时日,安图大元帅只管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养足精神,安心等待便是。”
这番言辞可谓一心二用,既体现了皇帝亲王兄弟同心,又体现了南炎皇室的气度。
安图一时语塞,只好与魏安遥遥敬酒后,无奈坐下,继续享乐。
话虽说得漂亮,可忧心却更忧心。按理说,望北城至京都,短则五日,快则三日,早该到了。
莫不是王府又有变故?想到此,魏安本是忧心的心,成了揪心。
正当魏安喝着不是滋味的佳酿时,一位太监匆匆忙忙闯入大殿,嘴里高声喧哗道:“启禀陛下,渊王已入京。”
这一刻,一筹莫展的魏安,终于眉开眼笑,散去一身忧愁。
一个个正襟危坐的南炎文武百官,神情激动,一双双黯然失色的双眸,此刻神采奕奕,一改颓丧。
或许在他们心中认定,只要那个男人到来,便可叫南炎无人可欺,只因他创造了太多传奇。
魏安神情激动,猛然起身,对那太监吩咐道:“速速迎接渊王入宫。”
“回陛下,渊王有口谕让奴才转达陛下。”
“讲。”
“本王给皇兄一夜时间准备,免得明日龙体抱恙。”
此话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就连皇帝魏安,都如遭雷劈般,神情恍惚,瘫坐在地。
“魏渊可还有其他话要交代?”回过神后的魏安,平复下情绪后,起身整理了一下黑袍,问道。
小太监战战兢兢道:“有,渊王还让奴才转达安图大元帅。”
安图起身道:“请说。”
“本王同样给远道而来的安图大元帅一夜时间,带着你们的人,离开南炎。”
其实原话是让安图逃命去,只是小太监可不敢真就这般说。
“哼,渊王这是要给本帅一个下马威?堂堂南炎第一人就这点本事?”安图怒问。
“渊王知晓安图大元帅不会听劝,故还有一句话送给安图大元帅。”
“洗耳恭听。”
“后果自负。”
入夜,养心殿,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毫无睡意的魏安,正在御书房中徘徊歧路。每每想起太监传达的那句言语,便是忧愁万里,坐立不安。
他深知自己胞弟的脾性,说得出做得到,更主要的,还是自己心中有愧,再则便是今时不同往日,先帝早已仙逝,再无人可为其偏袒一二。
“陛下。”
正当魏安焦虑不安之时,御书房外,来了四位能让其稍微安心几分之人。
“四老请进。”
四人正是镇守皇室的四方阁老,魏北,魏南,魏东,魏西。
所谓镇守之意,便是镇旁守正。
“陛下深夜召集臣等,所谓何事?”北老问道。
“朕想知道四位阁老联手,可有把握拦下渊王?”四方阁老,称得上是魏安手中最后的底牌。
“二十年前臣一人足矣,二十年后,不好说,渊王天资如何,陛下最是清楚。”
这番言语十分中肯,一个二十年前便已是淬心境圆满的武道天才,深居简出二十年后,天晓得如今走到了哪一步。
“唉,正因为朕太清楚,才全然没有把握,只能将希望,寄托给四位。”
“臣等尽力而为。”
另一边,宫外。
在一座专门招待别国来使的四平驿馆内,离阳大元帅安图,脸色暗沉如阴水,仔细擦拭着手中陪伴多年的战刀。
在其身前,笔直站着此次随同前来的离阳青年才俊,而与安图相对而坐的尤有一人。前几日的青年较量,此人并未出手,原本是想前来领教那位镇北王世子武道高低,看看这位被南炎皇朝吹上天的武道天骄,是否名副其实,不曾想却听闻其早已沦为废人,只能作罢。
“二殿下,关于今日那魏渊言语,有何看法?”安图突然开口,向对面坐着的年轻人问道。
“无非两点,要么是虚张声势,要么是对你不屑一顾。”
安图点了点头,“以本帅对他的了解,不像是会虚张声势之辈,对本帅不屑一顾,倒是像他的作风,毕竟本帅成名尚迟些,与他更是相差十岁,生不逢时,错过了与他交锋的机会。”
被唤作二殿下的年轻人,慵懒瘫坐,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似疲倦般,懒懒开口道:“也不知该说这魏渊是对自己实力绝对自信,还是该说其目中无人太自大。”
“哼,是自信还是自大,明日一试便知。”
翌日,辰时。
奉天殿内,文武百官早已耐心等候。
一袭神禽金边黑袍的皇帝魏安,站在奉天殿大门外,眺望着下方广场武擂台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的离阳大元帅,安图。
“咚咚咚~”
伴随着皇极宫外传音鼓响起,一道高大威猛的身影,独身一人,手持长枪,自天门外走来。
听闻鼓声,文武百官齐聚殿外,才知皇帝陛下,早已坐在那登天梯上。
“走,随朕一同前去观战。”说罢,魏安起身便向下方走去。
坐在武擂台上的安图,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逼近,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不远处向自己走来的魁梧中年男人,一时间,安图只觉战意凛然,为表敬意,安图起身握刀抱拳。
魏渊思绪万千,全然没有心情与那擂台上的男人客套。但作为东道主,礼节不可失,还是象征性的与对方抱拳还礼。
“本帅安图,今日能与渊王一战,本帅深感荣幸。”
魏渊耻笑一声,道:“安图是吧,你荣幸的太早了,本王今日没心情与你探讨武学,你若就此离去,离阳大元帅还是你,你若不听,本王只好让离阳皇朝换一个大元帅。”
“哈哈哈,两军交战,岂有不战而逃的道理。渊王若有能耐,本帅这条命,只管拿去。”
魏渊叹息一声,喃喃自语: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只见魏渊右脚轻轻一点,便化作一道白虹,几息间,便如同一抹惊鸿般,出现的武擂台上。
顿时间,安图如临大敌般,紧握战刀,瞬间发动攻击,起手便是杀手锏之一的武学,开山。
然而,面对这攻势凶猛,好似锋芒不可匹敌的招式,魏渊只是轻描淡写,横扫长枪,一枪破解。
一枪之力,竟让安图手中的战刀,险些脱手,安图震惊之余,连忙卸去力道,只是没等他再度出招,那杆金丝银枪,便已携带寒芒,刺向其胸口。
仓促之间,安图只能将战刀横于胸前,以刀身抵住枪尖。可下一刻,一股巨大袭来,震得其连连败退,直至退到擂台边缘,才堪堪卸去力道。
不过交手一招,高下立判。
“再来。”安图一声大吼,身上散发着深黄色的能量,随后化作一件深黄色的铠甲虚影。
身披战甲的安图,在这一刻尽显大帅风采。战刀一挥,更是直接将武擂台劈碎,武将的战场,从不局限于一隅之地。
魏渊皱了皱眉头,心烦气躁道:“给脸不要,既然你执意找死,本王成全你。”
只见魏渊一跺脚,一股无形的能量向四周扩散,骤时间,大地龟裂。魏渊双手持金丝银枪,猛然向安图的方向,凌空一砸,一道无形能量,顿时携带大地破裂之威,冲向安图。
感受到这一枪之威的恐怖,安图连忙双手持刀抵挡,然而无形的能量,却生生将其战刀砸飞,撞在其方才凝聚而成的铠甲之上。
而那一枪余威,同样砸在了那虚幻铠甲之上,眨眼间,那副神采焕发的铠甲,先是黯然失色,再瞬间破碎,化作无形的能量,彻底消散。
一招重创,没等安图缓口气,又一枪而至。